雪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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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林若雪压抑很久的情绪这一刻全冒出来了: “这女人怎么这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我连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那有闲心说这些。再说,小董,我们相处那么久,我是这样的人吗?”说到这里, 她“噌”地站了起来愤怒地说:“不行,明天上班我得和她当面对质。”
“林姐,我就是因为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才来找你聊聊。”董丽站了起来拉着她坐下说:“对质就不用了,现在我俩不是说清楚了吗?她的阴谋也失散了。”
“我那里得罪她了。”林若雪郁闷道:“我怎么那么倒霉?”接着,她有些不甘心地说:“不行,我还是得去问问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姐,为了我,你还是别去对质了。”董丽看着林若雪疑惑的眼神说:“我怕她因此恨我,把上次我们对付刀一鸣的那个计谋说出去,就刀一鸣那德性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哎!”林若雪郁闷地说:“好吧!”
送走董丽,林若雪心烦的走来走去。她想上网,想见夏嘉伦,和他说说烦心事。但又怕见到他,自己又陷入进去。纠结半天,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电脑。
她想见他。
他的头像是灰色的,失望弥漫着她。
她来到博客,准备写写文字释放。她看见博客的上方有一条消息的提示。她点开,有人发小纸条给她:
我爱你,我可以千万次的告诉你,告诉全世界,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爱你,你是否又能明白和理解?
这不是《廊桥遗梦》里的经典语吗?是谁发给我的,林若雪带着好奇进来这人的博客,一张蔚蓝无际的大海图片上,奔跑的两个恋人灿烂阳光,名字是和你一起去看海。
难道是他,林若雪有些心跳,果真是才注册的博客。博客上方写着:这种感情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
是嘉伦。
林若雪瞬间流泪满面,他也一直在纠结。和自己一样在疼。在爱的边缘徘徊……
林若雪在网上搜索到《廊桥遗梦》的电影。
她边看边哭,当看到弗朗西斯卡在罗伯特死后,收到他寄来的物品,她打开一本名为“四月“的摄像集,里面夹着当年弗朗西斯卡写给他的一张便条已经泛黄,罗伯特把这一张很普通很平常的小纸条保存了一辈子,直到他死还当宝贝。
四天的相遇相识却牵挂一辈子,死后两人的骨灰先后洒在麦迪逊桥畔下。
林若雪哭得稀里哗啦。
第二天一大早,林若雪送了儿子,就去上班。一路上,头一直隐隐作痛。
“林姐早。”可小柯早已换好工作服站在柜台上了。
“小柯早。”林若雪勉强打着招呼,走进更衣室。
“林姐,你来了。”林若雪抬头看见李红笑着走了进来。
“嗯!”林若雪转过身去。
“林姐,你怎么了?”李红扑捉到她的不悦情绪。
“没什么?”林若雪走了出去,给她一个背影。
林若雪站在立地大玻窗前,望着外面发呆,这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九点后第一个顾客走了进来。
她才忙碌着穿梭在药店里,可还是掩饰不了她满脸的疲惫和伤感。一整天,除了进来的顾客,她对谁也没说话。可小柯和李红看她那样,也不敢去打扰她。
俩人低头窃窃私语,也没结论出个所以然。
下班后,她照旧接儿子,做饭,看着儿子做作业,看着儿子睡下。她也随便洗洗睡下了。混乱的脑子还在隐隐作痛,可一丝睡意也没有。就这样痛苦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去了……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去了很远的地方,去了很多年,离开这里的人和事。有一天,她终于回来了,她去看望靳郁秋,推开她的卧室,靳郁秋睡在床上,好像病的很重的样子,林若雪走进她,轻声呼唤她,当靳郁秋从被子里露出来头来时,她的半边头发全白了,林若雪急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的叙述中,原来是卢坤磊和她离婚了,抛弃了她,看着靳郁秋凄惨的样子,林若雪难过的流泪了。
难过中,她醒了过来,还一直流泪。天已经亮了,她挣扎着起来给儿子做早点,送他上学。
、第54章 隐隐作痛(二)
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头越来越疼了。
“林姐。”她回头看见李红走了过来:“我看你这几天都不高兴。”
“不管你的事。”林若雪看见她就烦,推开她就走开了。
“你什么意思?”李红跑上前堵住他的去路,不依不饶道:“我看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林若雪火一下子冒了上来:“你自己心里清楚。”
李红一听果真是冲自己,大声说:“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吗?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还不清楚?好笑了!”林若雪说完就走了,不再理她。
李红忽然委屈地哭了起来,拉着林若雪非要说清楚。林若雪急了,使劲推开了她。
李红哭着拿出电话先打给刀一鸣,又打给董丽。
林若雪走到更衣室趴在桌子上,头痛欲裂。这时上厕所的可小柯回来了,见情况忙着跑过来劝劝这个、劝劝那个。好像都无济于事。
“怎么回事?”刀一鸣一进店里就问:“走走,去办公室里说,不要影响店里的形象。”说完,回头对可小柯说:“小柯,你看着店。”
“好。”可小柯点了点头。
一进办公室,李红就哭着述说事情的经过,非要林若雪说清楚。
“说什么呢?”董丽这时走进了办公室,看见李红拉着林若雪不依不饶的,就站到二人中间冲着李红大喊:“你这人怎么这样忘恩负义啊!亏林姐对你那么好,你这样对她。”李红被董丽推着往后退。
“你们……”她指着林若雪和董丽,而后,冲着一言不发的刀一鸣又哭又喊:“我不干了,我走人,说着,就跑了出去。”
刀一鸣追了出去。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若雪沮丧地坐在沙发上,抱着疼痛的头。
“对不起,林姐,我知道你是为我才没有说实话。”董丽内疚地说。
“小林,你是怎么回事?”这时,刀一鸣走了进来。
“刀经理,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她非要我说清楚为什么不理她。你叫我怎么说,难道我不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吗?”林若雪解释着。
“刀经理,昨天在电话里我该说的都给你说了,事情你都知道了。”董丽说。
“嗯!“刀一鸣坐了下来说:“随她,不做就走人,要来这里上班的人还排着队呢!”
林若雪吃惊地望着刀一鸣说:“刀经理,事情没那么严重,不要叫李红走,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
说到这里,他低头沉默了一阵说:“好了,你们回药店吧!董丽,李红走了,你出去站一天的柜吧!”
“嗯!”
二人走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林若雪有些不安地说:“小董,你再给刀经理说说,李红孤身一人,没有这份工作,会影响她的生活。”
“林姐,她这样对你,你还这样关心她。你知道吗?你上次说刀一鸣发你两百元的工资还不够加油的事,已经被她告诉刀一鸣了。”
“什么?”林若雪吃惊的望着董丽说:“我也是随口发发牢骚而已。”
“你也别怕,刀一鸣问我这事是不是真的时候,我说是李红自己说的,你没说。刀一鸣相信了我的话。”董丽说:“林姐,我和你说的那事也是真的,刀一鸣昨晚在电话里对我说,李红是他头上悬着的一盆水。你说他们二人没那事,他会这样说,李红这样的态度,他也怕被他老婆发现。所以,她也希望李红走人。”
“这样对李红实在不公平啊!”林若雪同情道。
“这女人活该,一点都不聪明。”董丽有些幸灾乐祸:“以为和领导睡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她这样只会让刀一鸣更早甩了她。”
“哎!”林若雪头痛欲裂地说:“我头很痛,小董,我去更衣室休息一下,很快。”
“林姐,你不舒服,就请假回家吧!”董丽关心地说。
“不用不用。”林若雪急忙说:“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李红又走了。请假不好,我撑一下。明天我刚好休息。”
下班回到家,林若雪找了一些药服了下去,今天是周末。也不用在看着沈林柯阳做作业。
林若雪疲惫地睡着了。
林若雪正在上班,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是靳郁秋打来的。这女人还会想起我,林若雪记不得她俩多久没联系了,当她接通电话,听见靳郁秋急切的哭声时,她呆住了。她什么也没说?哭着跑了出去。可小柯和董丽也被她的举动吓住了,还没回过神来,林若雪早跑得没影了。
发生了什么事?连假都不请,二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曲帆死了,被冷顺庭打死了。
林若雪和靳郁秋哭着要去殡仪馆看她。曲帆的大哥说,别去了,她死得很惨。记住她原来的样子。
曲帆的遗体被安放在一个山脚的小棚子里,她死的时候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农村有个风俗,死了的人如果气落在外面,人就不可以进村。
当林若雪和靳郁秋走到那个简易的小棚子外面时,老远看见曲帆微笑着的遗像。林若雪哭得撕心裂肺。恍惚中,有人抱住她,她睁开眼睛想看清是谁,可不断涌出的眼泪蒙住了她眼睛,她不管不顾的发泄。
朦胧中,林若雪感觉到头顶上有热泪穿过头发渗到肌肤上,这时的场景,唯有眼泪才有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的林若雪睁开刺痛的双眼,她隐隐看见夏嘉伦的脸部轮廓。原来,夏嘉伦也来了。而他一直默默抱着她。新的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这一次的眼泪却是为了太久的压抑而流的,太久的思念而流的……
“雪儿,别哭了。”他安慰着她。
沉静后,林若雪这才看清来了很多同学,老班长,包括杨胡海和孔丝丝。
把曲帆送上山。靳郁秋揉着红肿的双眼也匆忙走了。
林若雪和夏嘉伦来到公园的河边,找了一个石墩坐了下来。
“雪儿,你瘦了。”夏嘉伦望着她说。
“你也瘦了。”林若雪看着他满脸的疲倦和忧愁。
夏嘉伦伸手轻轻搂着了她的肩,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湖面……
、第55章 庭审
曲帆的案子开庭那天。林若雪和靳郁秋走进法庭,看见同学们全都来了。夏嘉伦因为单位上有任务,就没来了。还有曲帆的大哥及家人、再有就是亲戚朋友坐满了。
冷顺庭的亲戚朋友也来了不少,两家人分开坐。
法庭上,冷顺庭被剃了一个光头,穿着囚服,带着手铐低着头。
庭下坐席上,有低泣声,林若雪顺着声音望去,那是曲帆的母亲,止不住的泪水正从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流下。人生最悲惨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泪水再一次从林若雪眼中无声地流出。
开庭了。
原来,冷顺庭白天喝醉了,没去上班,一直纠缠着曲帆无理取闹。曲帆忍无可忍的爆发了。那天他们吵得很凶。冷顺庭是在深夜一点多时,把睡在曲帆身边的儿子抱到母亲房间,再用扳手猛击熟睡中曲帆的头部致死。经法医鉴定,他砸在曲帆的太阳穴上的第一下就要了她的命,而且,他随后还不停地砸了很多下。曲帆死得很惨。他杀害了曲帆后,还清洗了作案工具,又去外面买了一瓶酒就喝下,才报案说有贼进家杀害了他妻子。最后,他又给曲帆的大哥打电话。当大哥来到时,警察已经把冷顺庭戴上了手铐。,曲帆还有一口气,看着大哥,她已经说不出话来,而眼中有泪在闪动。在去医院的半路上,曲帆闭上了眼睛,永远的离开了。
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警察很快破案了,冷顺庭被抓走了。
在法庭上,曲帆的大哥强烈要求处于冷顺庭死刑,他们不要什么赔偿。
双方律师展开辩驳,冷顺庭的律师一直处于劣势。他说由于冷顺庭长期喝酒,出现酒精中毒性脑损伤,由此导致精神异常。那天他也是喝了大量的酒后杀人,属于过失杀人。接着,他出示了冷顺庭在精神病医院住院时,医生开的证明。
而曲帆的律师说如果是属于精神病患者酒后杀人,那么他杀人的过程为什么那么有条有理,把孩子抱走,清洗作案工具,打电话报案等等,这完全是一个正常人有思维的所为。他这是有预谋的故意杀人。
林若雪忽然想起那天最后一次见曲帆时,她曾经说过冷顺庭经常在她背后冷眼看她,每当她转过身来时,总能看见他眼中无声冷冷的恨意。每次,曲帆问他是不是要找麻烦时,他总是一言不发扭头走了。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故意杀人案件。林若雪肯定着,悄悄把这事告诉了身边的靳郁秋。“禽兽不如的东西。”靳郁秋恨恨地、低声骂道。
辩解到最后,冷顺庭的律师已无话可说了,只是提出被告冷顺庭上有七十多岁的父母亲,下有几岁的儿子要抚养,还有建盖房子的欠款未还清,希望法庭看在这方面从轻发落。
冷顺庭也在法庭上深刻的陈述了自己的错误,表示悔改,对着曲帆的亲人道歉,表示愿意弥补过错。
可这一切他能弥补得了吗?曲帆还能再回来吗?
最后法庭商议,考虑冷顺庭的情况特殊。判处死缓2年执行。
曲帆大哥气愤难溢,他说他不服,要求上诉。母亲嚎啕大哭,亲人抹泪,那场面无人不为难过浸泪。
林若雪不知道死缓2年执行是什么?她回到家,打开电脑查询:
原来死缓是执行死刑的一种制度。 法律规定:对于应该判处死刑的犯罪分子,如果不是必须立即执行的,可以判处死刑的同时宣告缓期2年执行。 适用死缓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罪该处死;二是不是必须立即执行死刑的。 对于被判处死刑缓期2年执行的有以下三种处理方法:
1、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如果没有故意犯罪,二年期满以后,减为无期徒刑;
2、如果确有重大立功表现,二年期满以后,减为25年有期徒刑;
3、如果故意犯罪,查证属实的,由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执行死刑。
4,如果是累犯以及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强奸、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放危险物质罪的,可限制减刑。
死缓,冷顺庭肯定死不了,难怪曲帆的大哥那么激动。
林若雪休息日时,邀约了靳郁秋一起去看望曲帆的父母。她们在超市里买了一些补品及水果。
来到曲帆家,她母亲一言不发的坐着,伤痛还未从她脸上消失。父亲坐在院子边的石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