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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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手疼、脚疼、身上疼,人也瘦了许多。
这些不说,林若雪最怕的是夜班。
途经必须要路过地区医院后门的殡仪馆,她以前白天就经常看见有死人从那里进进出出的。每次快到那里时,林若雪总是带着“咚咚”跳动的心脏拼命把单车骑得飞快。
再有就是半夜三点下班回到家,小区的大门早已锁了,无论林若雪怎么摇们和呼喊,里面都无动于衷。
林若雪只好附近看看,有没有停自行车的地方?
她终于发现背后印刷厂的小区门口有一排停放自行车的雨棚,她大着胆子和门卫商量以后摆放自行车的事,不曾想,门卫竟然答应了,林若雪带着欣喜的心情谢了一次又一次。
看着小区高高的大铁门,林若雪战战兢兢的翻爬了进去,第一次爬的时候,害怕的心跳、脚瘫手软的,爬了几次就顺溜了,再后,她就像一个女侠毫不费劲的翻进翻出的。
那晚深夜两点半,林若雪骑去上班,好不容易过了殡仪馆,到了坡脚,这里的坡太大,骑不上去她就推着自行车慢慢走。
“姑娘,你看我。”林若雪忽然被黑暗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最快的反应是有鬼。借着夜色,朦朦胧胧中他看见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正捏着他那男性器官展示着,她吓得骑上自行车死命的跑。
几分钟后,林若雪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上夜班的工友,她一颗悬掉着的心才慢慢落了下来。
来到车间,听见很多人在议论,她才知道她看见的那个人男人不是鬼,是个变态的露阴癖,很多人都看见他那龌蹉的一幕。
尽管林若雪很努力的做好工作,可同组的人还是嫌她慢。因为工资是保底加提成,她慢了就影响整个组的个人收入。她们几次要求小组长把林若雪换到其他组。可偌大的车间似乎谁也不要林若雪。
于是她们有意无意的热嘲冷讽、挖苦、甩脸色。希望林若雪自己离开。为了这份维持生活的工作,林若雪默默地忍受着,只是她更加努力了,连休息都不敢出去了。
一天晚上,车间里,季节工人们带着口罩低头忙碌的工作,偶尔传来说话声,“刷刷”的解把声犹如蚕食桑叶,一片烟灰弥漫在整个车间。
烟灰伴着汗水从林若雪帽子下的额头流到眼睛上,一阵热涩刺痛了眼睛,林若雪顾不得擦它,甩了甩头,汗水又从太阳穴流到口罩上。
、第30章 恶女人
“哎!这世界上还真有脸皮厚的人呢!”林若雪忽然听见对面那个经常给她甩脸色骂她的女人说话,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又要骂她了。
其她人看了林若雪一眼,低头继续工作。
“这人不要脸时鬼都怕,看她也人模人样的,还来和我们争饭吃,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还那么忍气吞声的,是我被人这样骂,早回家不做了……”
一句“穷得揭不开锅”让林若雪的眼泪涌了出来,她没有抬头,眼泪滴在解烟的手背上,又渗进手套,林若雪感受到眼泪的无奈和酸楚,听着不断传来难听的话语,新的眼泪不断掉在手上、烟叶上……
“看她这素质,她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若雪听见这女人把自己的父母也骂进去了,怒火一下子升上来了。她借着擦汗的动作掩饰着把眼泪也擦了。
“你骂够了没有?”林若雪抬起头问她。
“我以为你是聋子呢?”这个女人冷笑着扒下了口罩,直起了身,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有些尖嘴猴腮的样,难怪人说面相就看得出人的本质。“骂你又怎么?我就要骂你。哼!”
“你不嫌累就继续吧!”林若雪看见旁边有人朝这边张望。想了想就让她像疯狗一样的骂吧!说完,又低头继续工作。
看着林若雪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恼羞成怒的把手套砸在烟堆上,站在一旁双手叉腰、怒目横眉、戟指嚼舌。
一瞬间从她嘴里骂出许多不堪入耳的话来,她的骂声把车间里的人都引来围观了。
林若雪尴尬的站在那里,眼泪一次次涌了上来,她把它咽了回去,这个时候不能让这女人看见自己的眼泪,不然,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如果林若雪也和她对骂,那是肯定骂不过她,只会把她惹得更怒,难不准她会动手打人,这样自己非吃亏,怎么办呢?
看着旁人各种眼神:看笑话的、幸灾乐祸的、也有同情的……
看着她越骂越来劲。
林若雪不气不急、笑眯眯地说:“你所有骂的脏话都是在骂你自己,无论你怎么?这个组我是在定了。”
这个女人气急了,越骂越凶,什么脏话臭话都骂出来。不论她怎么骂?林若雪依旧笑着重复刚才那句话。
看着同组的人也不说话,林若雪不恼不火的样子,她暴跳如雷的说:“你不走我走。”她大喊着张牙舞爪的走了。
那晚,林若雪回到家,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哭出了她所有的委屈和压抑。
在烟厂复烤车间半年多的工作,林若雪无论从体力还是心理上,她成熟了好多,这里的经历也是林若雪人生路上的一个转折点。此后的人生路上,她珍惜每一次学习的机会。
“老婆,你怎么了?”沈赫枫看见头靠着她的林若雪没在看电视,呆呆地眼睛里泪水盈眶。急忙伸手抱住她。
“没什么?”林若雪回过了神来,把头埋在沈赫枫怀里。静静享受着片刻的安全感。这些年来,无论生活多么困苦,因为有沈赫枫,林若雪从没失落过。
、第31章 提炼金子
今天,是林若雪的休息日。沈赫枫他们的金矿工作也刚好到了最后一道手续,用炉火提炼附在材料上回收出来的金子。沈赫枫带着她来到魏哥的基地,也是让她见识一下,说实话,魏哥做这个,从不让外人看的。
魏哥从池子下方一个漏水的管子下面的水桶里,捞出一些弯弯曲曲像铁丝状又好似一堆乱发的东西。沈赫枫告诉林若雪,这些天辛苦工作的结果全在这东西上面。沈赫枫从旁边拿了一小块,来到太阳下,用魏哥的微型显微镜给林若雪看。林若雪惊奇地看见上面黄灿灿的一片,煞是惹人。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子啊?”林若雪看完抬头兴奋地说。
“嗯!”沈赫枫拉着林若雪说:“走,进去看魏哥是怎么把这些金子弄下来的。”
二人回到简易房,只见魏哥在一间没有屋顶的房间升起了炉火,鼓风机“嗡嗡”地吹着,火苗一个劲地往上空噌跳。
“嗯!火候差不多了。”魏哥说着,又把那些覆满金子的铁丝装在一个圆锥形的像铁的锅里,放在火上,不停地撒一些白药粉在上面。不一会儿,锅里开始融化,圆锥锅也烧得通红。
后来,魏哥又撒了一些白药粉上去,锅里的表面马上浮起一层黑沫子,魏哥不断地把黑沫子舀出来扔了。凶猛地大伙映红了魏哥的脸颊,汗珠一个接一个的滚落下来。他干脆把上衣全脱了,露出结实黑红的肌肉。
这样如此反复……
“小沈,你带着弟妹过来看,金子看得见了。”魏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头叫着沈赫枫。
火势太大,沈赫枫和林若雪只能远远看着。听到魏哥这一说,他们不由走近观看。果真,锅已被火烧得通红透亮,锅里的液体状似的一颗火金色在跳动,非常漂亮完美。
“这就是金子啊!”林若雪的脸被火烤得通红。
“出了锅就是金子了。”魏哥说着,又在上面撒了一把白药粉。“哧”地一声,火苗瞬间燃烧了白药粉,随即飘上来的是白色的白飘沫。不一会儿,魏哥的头上、身上、脸上全是这白飘沫,林若雪和沈赫枫也飘了些许。
“你们退远一点。”魏哥说着,就拿火钳夹住锅的边缘。由于火势太大,魏哥夹了几次都烫得缩回了手。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一下双手,又回到火炉旁边,从新拿起火钳夹烧红的锅,他加快的速度终于把锅夹了起来,放在地上,锅接触到空气,渐渐黑了。过了一会儿,魏哥用瓢抬着水在上面撒一点水。“哧、哧”水落在锅上发出的声音伴着烟雾飘逝。
“魏哥,为什么不把它直接放进冷水里。”沈赫枫指着滚烫的锅问。
“不能,这温度非常高,放进冷水里金子一下子就噌飞到外面了,周围的人也很危险,容易被灼伤。这样,金子飞了就白辛苦了。”魏哥说着,又在上面撒了一些冷水。
做完这些,魏哥回到他的简易办公室吸着烟筒说:“小沈,你们玩着,等一会儿,等这锅完全冷却了在敲开。就看见金子了。”
“嗯!“沈赫枫答应着
林若雪喝了一杯茶水,就起身四处看看,沈赫枫也起身陪着妻子。他指着那些提过金子的矿粉末,告诉她这几天金子出来是怎么一个过程。
“嗯!这提金子其实也不难,关键是化学药品。”林若雪一边走一边看。
“你别小看这活,可得细心,每一道的比列也得到位,那一关出了问题,这金子就没办法出来。”沈赫枫说:“这活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
“这就是技术的问题。”林若雪点了点头。
“就是,不然,怎么叫工程师?”沈赫枫笑着说:“如果谁看了都会,这金子就不值钱了。”
“小沈,带着弟妹过来。”沈赫枫忽然听见魏哥叫他,回头一看,只见魏哥正向他招手。
“可能金子可以出炉了。走,过去看看。”沈赫枫高兴地拉着林若雪就走。
来到简易房房子里,只见魏哥正用一个小铁锤在敲那个铁锅。锅应声碎成几块。
“呀!不是铁的啊?”林若雪惊奇道。
“我也以为是铁的。”沈赫枫也惊奇着。
“是砂锅。”魏哥头也不抬地使劲砸着:“铁器不能接触金子,金子附在铁器上就很难拿下来。”
说话间,魏哥捡起地上一小块黑色的砂锅破块状,用手剥离着。边剥离边在旁边的水盆里清洗着。不一会儿,就看见金黄色闪光的部分,魏哥再洗再剥,如此反复。一块硕大的金子呈现在眼前。
“呀!好大的一块。”沈赫枫急忙急忙从魏哥手里接了过来看:“这不了200克啊!”说着,又递给林若雪看。
“500多克。”魏哥洗着手说。
“那我们岂不是发财了。”沈赫枫兴奋道。
“我觉得这个金子颜色没有店里卖的那个颜色黄。”林若雪站在门口对着阳光看。
“别高兴的太早,还没提纯呢!”魏哥说:“提纯后,颜色也会变得金黄闪亮,当然,克数就没那么多了。”
“还没完啊?”沈赫枫从林若雪手里接过来急忙问:“提纯后,会是几克?会不会亏本?”
“不会亏本。最少也会有200多克。”魏哥从沈赫枫手里接过金子,走到桌子边,把它轻轻地放进一个有液体的玻璃烧杯中说:“明天化成水后再来提炼,品味可以达到三个九,就可以变成钱了。”
“嗯!”沈赫枫本想再问,觉得再问有些不妥又把话咽了回去。
“走吧!明天再来。”魏哥走出了门,拿出了钥匙把门锁了起来。回头又说:“这次,除了所有的本钱开支。我俩每人至少分一万五。”魏哥也许看出沈赫枫的顾忌,又补充道。
“魏哥,你们这金子拿到那里卖?”林若雪边走边问。
“卖的地方可多了,这是抢手货。谁给的价高就卖个谁。”魏哥神秘一笑:“好多人以为我们卖给银行,我可不,卖银行手续太多。”
“魏哥厉害,真是做那行熟那行。”沈赫枫高兴地说:“走,下山饭馆里吃饭,我请客。”
、第32章 学校寻问卢凯
沈赫枫又出外跑大车了。
林若雪每天上上班、下下班。接送儿子。没事时又打打靳郁秋的电话,可她的电话后来提示音是空号。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告诉她。
后来,林若雪想起夏嘉伦来。他是警察,会不会知道靳郁秋的行踪呢?
林若雪拨通了夏嘉伦的电话,在电话里把靳郁秋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夏嘉伦也很惊奇,答应帮她查查看。
第三天,夏嘉伦给林若雪电话约她晚上见面谈。
晚上,林若雪来到和夏嘉伦相约的州大河旁。却迟迟不见夏嘉伦,林若雪一人坐在那晚和夏嘉伦聊天河边的石椅上。忽然有些思念他。
“雪儿。”正当林若雪出神地望着湖面时,夏嘉伦气喘吁吁地走到她面前了:“对不起啊!雪儿,今晚单位有一个饭局,领导喝酒的时间很长,我也不好走开,让你久等了。”夏嘉伦在观看林若雪的表情,她以前老爱生气,他生怕她今晚又为此生气。
“没事。”林若雪展开一个微笑:“坐下歇歇在说。”
其实,夏嘉伦的顾忌是多余的,那时的他们在谈恋爱。林若雪经常对他生气时因为爱他。现在,都各有各的家,各有各的生活,彼此也因时间的流逝而生疏了许多。
也许,夏嘉伦有这样的顾忌是因为他还没从以前的感情中走出来,他习惯了,他的心还在那里。
“我查看了,没有有关靳郁秋失踪和其他伤害的报案案件,我也去市公安局查看了,也没有。”夏嘉伦安慰道:“郁秋应该没事,如果有事,早就有家人来报案了。”
林若雪听了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就好,好久没联系上她,我老担心她出什么事?”
“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给更多的人知道。” 夏嘉伦分析道:“郁秋一向是个好强的人。过一段时间,她应该会出现。”
林若雪纳闷道:“我们情同姐妹,她有什么事应该和我们说啊!”
“你也别急。也只能等等看。”夏嘉伦又问:“那她老公、婆婆、和她娘家的人你联系过了吗?”
“她老公卢坤磊的公司在外地,他长年累月在外做生意。我们很难见到他。因为我们经常和郁秋来往,也没想过要他的电话。她婆婆在老家,具体住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她娘家我也去过了,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敢随便说郁秋失踪的事,我观察了她爸妈,很平静的样子。”林若雪说。
“那她儿子学校你去过吗?”
“她儿子和我儿子在一个学校,我去接我儿子时,遇到过几次,他见我就跑。”林若雪想了想说:“一次我拉着他问他妈妈,他说我妈妈有事没在家。我本想问他谁来接他,还没等我问,她就说阿姨再见就跑了。”
“应该有事”夏嘉伦说。“孩子不会掩饰。可能大人交待过。”
林若雪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明天我接儿子时,在问问凯凯。”
“我和你一起。”夏嘉伦说。
“嗯!如果你能去,最好。”林若雪说:“你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