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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九宫策云若皇后-第69部分

小说: 九宫策云若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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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能从战场上带回的东西,还被邢峰加以收藏的,或许只有一样可能性最大。

慕老的兵器——塔剑。

要找的东西确定后,云若暗暗下了决心,将脖颈处的黑色面布轻轻遮在了脸上。

今夜,邢峰似乎是要宴客,是故虽然守卫会严密一些,但是大多会集中在客人那方,兵器库当是不会有太多的人。

绝好的时机。

云若轻眯了眸子思衬,恰好这时候不远处传来酒家里正向外推车的声音,云若清瞳一划,悄无声息的扯了扯唇角。

——————————————————————

邢府。

今夜多了许多巡查的兵卫,一个个捏着佩刀,谨慎无比。

这时,客来酒家的人推着板车前来送酒,在经过大门的时候,佩刀兵卫冷冷上前盘问。

“把东西都卸下来检查!”兵卫说着,随即便扬了指尖让人动手。

然就在这时,忽然自不远处传来一个兵卫的喊声:“那边有动静,快去看看!!”

听了这个声音,那几个兵卫即刻紧张起来。

“快去看看!”兵卫喊道,遂直接将刀抽出来便带着人向那方赶去,使得大门口仅剩下几个兵卫。

其中一人看了看那送酒郎,道:“这样,你把车先推进门口,待会儿等人回来再仔细检查。”

“哎呦,官爷,我们这就是送酒的,再晚赶不及——!”送酒郎郁闷道。

然未等他话音落下,门口侍卫倏然拔出佩刀将其架在了送酒郎的脖颈旁,低吼:“少给我废话,进去等着!”

送酒郎吓得全身一阵连连点头,遂紧忙推着车进入到门口,然后放了把手,边是用挂在脖颈上的白布擦了擦汗,小声嘟囔着:“这都是干什么啊,不就送个酒。”

他说着,便好奇的左右看看这府宅。

就在他转过身的一霎,板车下渐渐扒住了一双手,紧接着忽而有一抹纤细的身影,如羽毛般无声无息的自板车下利索的挪出,等那些兵卫一脸疑惑的回道正门,要继续来检查送酒郎这酒的时候,这抹身影早就转而进了另一个被夜影遮住的狭缝中。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要夜探邢府的云若。

且见她紧靠着墙壁,在确定己方安全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心中不由疑惑,今日这位贵客究竟是谁,竟然本就守卫严格的河鸢城弄的如此紧张。

是朝中来客没错了,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云若心中暗想,遂紧忙摇摇头。

今日不是来探那贵客的,而是要抓紧时间找寻残卷,其余的,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想罢,云若看左右无人,便顺着那缝隙直接拐入了府中。

……

邢府的构造并不算太复杂,云若按照大致的走向,很快便来到了书房。

刚才她在不远处稍稍看了眼,书房明明只有不大的一间,可是后面却屯着一个看起来很大的房间。

若是她没有想错,当是其中另有乾坤,暗藏机关。

也就是说,书房之内,定是有可以进入兵器库的地方。

云若抿了下唇,然后趁着守卫没来这边,便先一步踏入。

然而当她脚尖踏在门槛的这一面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泛着一丝痛楚和不安。

她抬头看向这黑漆漆的房间,指尖轻抚心口,不明这种预感是因着什么。

晃晃神,她强迫自己集中,遂进了门。

掩上门,被阴云遮住的月色根本无法将房内照亮,云若冷静些许,凭借着那微弱的月光四下寻找着比较像暗格机关的东西。

书、书,全是书。

云若快速的翻过每一个地方,

tang忽而停手,视线望过一个整整齐齐放着书的另一处书柜,里面的书看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云若清眸一动,缓缓走过,然后用指尖一一轻触那些书背。

为甚一个武夫却放着这么多诗词?

指尖停下,有意无意的敲动着书后,而后唇角一勾,顿时要将手上的那边拉下,而在书渐渐被她拉开的那一霎,其他几本书也跟着倾斜。

云若眸子一动,唇角弧度更深。

连在一起的书,不,这些根本就不是书!

柜子,渐渐开始有些晃动了,仿佛另一个天地就要跃入云若眼前。

一阵幽光渐渐从里面透来,越来越照亮云若的面庞。

马上,马上就能……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倏然传来了一阵稳而缓的脚步声,云若蓦地顿住手,咬住下唇,脑中高速的计算了进入和出来的时间,然后咋舌,干脆利索的将书推回使得那书柜也急速的转了回去。

而云若自己,则是脚尖轻转即刻掩到屋中画云图案的屏风后面,然后侧过眸子,从那细微的缝隙中看向外面,眉心轻轻蹙起。

只见不多时,邢峰先一步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候着,仿佛是将全身的锋芒都收敛了起来。

是贵客吗?

云若心中暗想,可是为甚宾客会来书房,而不行晚宴。

或许,是一个不能公开露面的人。

想到此,云若不禁也有些好奇,指尖提了提脸上的面布,专注的看向即将进入的人。

然而不知为何,随着一股凛然之风的靠近,云若的心,却愈发的沉重,愈发的不安。

不多时,一抹修长而稳重的身影埋入了房门,亦遮住了门口那微弱的光线。

那人亦如她一般,一身黑色,不,是穿戴了黑色的披风,遮住了他的面容,仅是感觉到一阵让人无法喘息的压迫和凛冽。

云若呼吸有些渐渐的不稳,从面布上缓缓放下的指尖也骤然一停,不知不觉的捏住了心口处的衣布。

这种感觉,为甚是那般熟悉,可是怎么可能。

而且,虽然熟悉,但与自己所知那人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要更冷,更冷,冷到了极致,甚至比王爷还要冷。

这个人,是谁,是谁?

云若将身子正过,右手搭放在屏风上,仔细的看着那走入的人。

而那人,则是在邢峰的服侍下,坐在了房间的正座上,而后邢峰好像说了什么,欲先出一趟门。

那人仅是扬起手,轻而缓的动了下指尖示意。

邢峰接了令后,便即刻转身匆匆离开,同时也将门掩上,许是他去准备其他的东西去了。

阴云,渐渐变得厚重,屋外最后的幽光,也已被一阵漆黑所吞噬。

一阵轰隆巨响,打破了外面的沉寂。

而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仅是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沉默,乃至于安静到冰冷。

不知不觉的,云若竟是向他靠近了一分,脚尖挪动,突的碰到了屏风下的木脚。

当那轻微的声音响起,云若猛的恍神稳住了身子,再度看向那人时,却不料那人似乎已经听到了刚才的声音,亦缓缓将视线投向了云若这方,然后若有所思的扶着把手,起了身,一步一步的向着云若这边走来。

云若即刻屏住呼吸,同样也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然而就在屏风那侧的那人渐渐的,缓缓的扬起修长的指尖欲碰到屏风的一瞬,就在云若攥起手,准备强行攻向那人的那一霎,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更加剧烈的雷声,刺眼的巨闪一下就将房间照亮,也同样的将那人的脸庞照亮。

而就在看清那人究竟是谁的那一刻,云若眼瞳猛的一缩,全身的力气仿佛是在一瞬间被抽离殆尽,唯是那唇,颤抖着,喃喃而语:“怎……么会……”

雷声阵阵,那人伸出的手却未停,拇指上的雕龙扳指,渐渐染上了一层阴冷的冰蓝……

 【128】熟悉又陌生的他

就在看清那人究竟是谁的那一刻,云若眼瞳猛的一缩,全身的力气仿佛是在一瞬间被抽离殆尽,唯是那唇,颤抖着,喃喃而语:“怎……么会……”

雷声阵阵,那人伸出的手却未停,拇指上的雕龙扳指,渐渐染上了一层阴冷的冰蓝谪。

这一刻,云若几乎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也几乎忘记了自己究竟要往哪里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着这个被自己深深埋在心底的面容。

那一面的他,宁静而冰冷,俊容依旧,那眼底的沉寂,也依旧会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楚。

他还是和过去一样,冷峻傲然,完美如刀刻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慵懒的长眸微垂,却透着慑然,唯是那紧抿的薄唇,不会再用着炙热的温度,暖过她冬日的寒冷。

清秀的眉间,忍不住的添了些痛幻。

是啊,她现在是在最最黑暗的一方,没有人会看到她的悲伤,所以她不用在故作坚强,不用再故意伤害这个人。

靖,一个被自己心中唤了这么多遍的名字,是否还有机会再一次的念出?

云若轻动了下唇,然后无声的,对着屏风那侧的人念唤着:“靖。”

然就在这一瞬,夏侯靖突然停住了指尖,或是想到什么,一手揭开了遮在发上的长帽,一手轻轻触碰了屏风上的画云。

而那云,恰在云若面前,指尖轻而缓的描绘着那云的边缘,沉默的黑眸中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一道屏风,如咫尺天涯。

他不知她在这方,她也不能走近他,迈过这条冰冷的坎儿,一切,就如同慕老曾经所言,犹如上天早已注定的相爱相杀。

忽然间,云若好像看到了来自他唇角的一丝弧度,并非是在笑,而仅仅是弯了唇角,看起来竟是让她心中一阵寒凉,仿佛眼前的他,已经不再是她过去所认识的夏侯靖。

是吗,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他变了吗?

是啊,应该变的,因为她曾是那样的伤害了他。

不过,既然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她所做的,或许也都是值得的。

步子不经意的收了回来,云若低下了头,选择不再看他。

然则正是这视线的挪开,却不曾看到夏侯靖沉下眸子,缓缓将指尖自那云上抹过,逐渐来到了屏风的边缘。

只需一瞬,便可将这道屏障扯开。

而当云若发现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心跳的愈发的快,愈发的不知所措。

慕云若,第一次变的如此狼狈,竟是因为夏侯靖动摇至此,忽然恍神,云若即刻确认了脸上的面布,欲等夏侯靖将屏风拉开的那一瞬离开。

外面雷声依旧轰响,将此时房中的寂静坠下一片狂躁。

就在夏侯靖用指尖捏住了边缘,马上就要拉开的刹那,突然听到门口传来邢峰的低喊:“皇上!外面有人闯入,您先跟随末将去东房!皇——!”

闻声,夏侯靖顿了下,稍稍松下了手,然后蓦地转身看向门口。

邢峰即刻赶入,但是当他迈入房中的时候,却见夏侯靖轻轻动了下指尖,“无妨。外面要下雨,朕,这便走了。”

夏侯靖用着毫无温度的声音说着,然后径自向着门口走去。

邢峰一见,以为是怠慢了皇上,迅速跪在地上,“是末将没有事先打点好,请皇上赐罪!”

对于他的话,夏侯靖并没有多多回应,而是仅道了句“无事”,便遮上披风欲离开。

可当他将步子才刚刚迈出的瞬间,却是侧过头又看了眼屏风那侧,深眸中滑动着淡淡的幽暗,或是也有着眸中让人看不透的深意。

那一眼,恰也落入了云若眼中,指尖不由攥起,心中一片沉重。

很快,一阵雷声再响,伴着那阴冷的色泽,那人如来时那般无声的离开了房间。

吱呀一声,掩了门,房间中再次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云若愣在那里很久,很久,双眸一直在忍不住的轻颤着。

夏侯靖最后的那一缕视线,究竟是什么缘由,他是在看着这方,还是看着她?

不,若是夏侯靖看到了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离

tang开,又或许……

云若轻轻咬住下唇,看向了侧面的书柜。

无论是与否,加快进程绝对不会错,而且,要很快很快。

思及此,云若即刻转过身,甩甩头,将方才那扰乱她的思绪弄走,然后再次拉下来手中的书。

轻响一声,书柜再次被翻开,云若望着里面再一次透过的光亮,心中隐隐发沉,然后眸子一眯,即刻跨了进去。

书柜,渐渐的合上。

云若整个人都走入,随后缓而慢的抬起了头,当被立兵器库正中央的那柄塔形利剑映入她清澈的眼帘时,眸子忍不住的一缩,唇角,亦下意识的勾起了一丝弧度。

——————————————————————————

而已经走在了外面的夏侯靖却不知不觉停了步子,蓦然转身看向了书房。

站在他身旁的邢峰紧忙压声问道:“皇上,是否有哪里不妥?”

夏侯靖沉默不语,仅是冷漠的看向那侧,略有怀疑,半响,扯了唇角,“府里有刺客,是吗?”

“惊扰圣驾了,河鸢城本来就多事,没想到竟然赶在今晚。”邢峰自责不已。

然而夏侯靖却仍旧陷入某种深思,“你房里,可有暗室?”

邢峰一惊,没想到仅是第一次来,就能看出自己府中的端倪,于是用力点点头道:“末将有一兵器库,因为怕其他人胡乱摆弄,所以才设入暗室之中,若是皇上要去,末将这就给皇上带路!”

闻言,夏侯靖眉心一簇,突然转身向着,黑色披风在他身后甩开,撩起了阵阵清冷和慑然,步子亦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沉,毫不客气的推开门,然后第一时间将那屏风扯开。

里面空空如也,仿佛谁也不曾在自出停留。

外面雷雨声交错出现,大雨骤然而至,一声雷鸣撕过,将那极致的闪明耀过的夏侯靖冰冷的脸庞,而那双黑眸愈发压低,沉寂的如同地狱深渊。

邢峰也匆匆跟着进来,看到屏风被夏侯靖扯倒,有些不明原因,但是既然皇上说密室里或许有人,遂也不敢多有耽搁,即刻走到书柜前将那摞书搬下。

随着里面的光线渐渐耀出,随着外面时而响起的雷声,夏侯靖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密室。

然就在书柜完全被转开的那一霎,夏侯靖蓦地顿了一下,双瞳中即刻布出一丝惊讶。

而后他迈进,转过身左右看着,可这间密室也是如同那屏风后面一样,一个人影都没有。

“没人吗。”夏侯靖低语,声音发沉,但当他视线看到立在正中间的那柄塔剑的时候,眸子愈发变深。

从始到终都是一头雾水的邢峰也跟着进来谨慎的四下看看,看到皇上一直在看那柄剑,稍稍有些讶异,也有些心虚。

那柄剑,本该是缴入国库的,但是爱武之人独爱兵器,实在是不忍这柄剑被糟蹋。

夏侯靖当然是了解邢峰的,没等他开口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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