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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重生)三爷-第40部分

小说: (重生)三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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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伸手将凌晓纳入怀里,原本有些阴沉的表情猛地平和下来,温柔地抚了抚凌晓的发,似乎是在安抚。

在他的身后,是数十名气势迫人、训练有素的私军,与周围的散兵游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自然让原本追击沈随钰三人的士兵们望而却步,不敢再擅自靠近。

见那男人显然来头不小,沈随钰也略略安下心来,不再急着逃跑,反而定睛去看那显然与凌晓颇为亲密的男人。

他看上去年纪并不算大,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眉眼细致温和,却气势凌人,沈随钰越看越心惊,只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潜意识里便觉得对方危险得很,绝对不能招惹。

这时候,扶在男人怀里的凌晓也终于冷静了下来,抬起头,笑靥如花:“三爷,您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办完事情呢。”

“原本是这样。”被唤作三爷的男人淡淡地回答,语带责备,“但是听说你一个人跑去见那个苏伦了,我自然要快些赶回来。”

凌晓眼眸晶亮,抬手搂住三爷的脖颈,猫儿一般蹭了蹭他的面颊,笑道:“三爷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哪里是那么冲动的人,自然是安排好了一切才去的,不会出事。”

“不会出事?”三爷嗤笑,“那刚才被人拉着狼狈逃窜的人到底是谁?”

凌晓面上一红,虽然知道三爷不过是夸张,但是被他看到那副场面的确有些丢人,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过是没有防备罢了,我有带人来呢,对付几个兵痞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爷顺着凌晓的话扫了一眼那几名负责保护她的随从,看得几人忐忑地低下头,生怕被迁怒。所幸三爷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虽然气他们放任凌晓乱来,也明白真正的责任是在凌晓身上,而他们也只是不得不听命行事,稍稍教训教训就够了。

至于凌晓么,到时候他自然会亲自好好收拾一下。

听到凌晓称呼对方为“三爷”,又听到那人说话不紧不慢的口吻,沈随钰脑中灵光一现,终于记起了男子的身份。

“三爷”这个称呼,在沪市只有一个人能应承,而沈随钰也曾亲眼见过刘铭亲自将他送出司令部,看上去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见凌晓与三爷神态亲密宛若一对恋人,沈随钰的脸色更是有些发白,真真切切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什么。

原本以为凌晓是刘铭的义妹,才被他如此重视,却不料事实却并非如此。

一想到自己曾经竟然妄图挖三爷的墙角,先前沈家遭遇的一切便立刻有了解释,甚至,三爷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仅仅只是让沈家在沪市难以立足罢了。

而凌晓呢?她为何不说明一切?是在耍他?还是在害他?!

仿佛就像是印证沈随钰的猜测那般,斥责完凌晓后,三爷便将视线投注在了他的身上。那目光看似温和却冰冷得很,仿佛是看死人一般,令沈随钰冷彻心骨。

“这个人你要他怎样,生,还是死?”三爷柔声说道,似乎是在商量今晚的晚餐。

沈随钰身体僵硬地无法动作,只能无力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凌晓扫了沈随钰一眼,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满不在乎,轻巧地回答:“三爷想如何便如何吧。”

三爷笑了一下,看上去很满意这个答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揽着凌晓的肩膀转身离开,留□后的人面面相觑半晌,最终还是没敢擅自揣摩三爷的意图,将沈随钰干掉。

毕竟,倘若三爷想让他死,那很简单,而如果杀了,三爷却想让他活着,那他们可当真找不出一个活的沈随钰来交差了。

等到一群人走得干干净净,沈随钰才脱力般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壁上,狠狠抹了把脸。

死里逃生的感觉其实并不算好,因为你不知道,真正的死期又会在哪里。


、第五十九章 青年(二十)

那厢沈随钰劫后余生,这厢凌晓的苦难却才刚刚开始。

跟着三爷回到车上;刚一落座;凌晓就感觉到周遭气氛有些不对,果不其然;侧头一瞥就看到了三爷合眸坐在她身旁闭目养神;面无表情的模样简直让人寒毛直竖。

想到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凌晓浑身上下的毛都忍不住炸了起来,倘若只有不顾自己安危出面营救杰诺特这一条错处的话;凌晓倒是还能蒙混过关;但是她方才与沈随钰在街上那一番一看就有些猫腻的交谈与拉拉扯扯;无疑又准又狠地踩中了三爷的雷区。

就算三爷对她无情,凌晓如今已然是他的情人了;却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这必然狠狠地打了三爷的脸,挑战了他的权威——况且,在三爷的心里,她显然是有些分量的。

凌晓无法形容自己今日看到三爷时的感受,明明手头有重要的事务,明明不应当是这个时间归来,但是听到她遇到麻烦,三爷却仍旧还是来了,这让凌晓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些惶惑不安,觉得自己欠三爷的东西越来越多,简直无以为报。

人情债,是最重的一种债。

对比三爷对自己的牵挂担忧,再看看自己趁着他不在与沈随钰扯上了关系,凌晓觉得就算三爷现在将自己赶下车,再也不见也无可厚非。

凌晓想要找一种方式赎罪,却又束手无策,因为三爷什么都不缺,甚至她的一切几乎都是三爷给的,而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就是用身体去取悦对方,只可惜想到前两次的后果,凌晓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尝试了。

凌晓绞尽脑汁地思考自己该如何做,三爷也保持着沉默,车内的空气极为沉重阴冷,弄得司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生死间徘徊那般。

好不容易挨到了孟宅,司机停下车,见凌晓和三爷双双推开车门下了车,这才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趴在方向盘上只觉得自己后背已经湿冷一片。

周宣华显然提前是接到了三爷归来的消息,也赶了回来,等在了门口,见到三爷和凌晓都平安无事,他绽开一抹微笑迎了上来,但走了没两步却看清了三爷的表情,顿时方向一改,低着头退到一边,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冲上来捋虎须,在三爷身边呆了这么久,极为擅长察言观色的周宣华显然不是这种傻子。

三爷漠然扫了周宣华一眼,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便也懒得理会,径直通过孟宅的大门走了进去。

凌晓忐忑地跟在他身后,求助地望向周宣华,却只得到对方一个催促的眼神,尽管很想就这么逃之夭夭,她也不得不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三爷向来是能忍的,极会做表面功夫,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和风细雨,不管多大的事情也能轻而易举地揭过,但是在私底下,却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了。

今日,三爷直接在沈随钰与手下面前变了脸色,可见是气得狠了,就算凌晓当着沈随钰的面跟他撇清关系,也无法全然地化解。

倘若三爷罚了她,凌晓倒是能松一口气,因为三爷从来一码归一码,绝对不会因为同一件事情而处罚两次。此刻凌晓最担心的,是三爷自己生闷气,却不动她,生完气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般重归于好,那凌晓估计接下来几个星期都会提心吊胆地做恶梦。

大不了……负荆请罪吧?三爷不罚她,她就主动请罚?

想到此处,凌晓开始转而思考什么样的处罚不会太严重、妨碍到自己做事却又显得很有诚意,不过还没等她思考出结果,三爷的书房便到了。

推门走进书房,三爷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极不符合他以往作风得一口喝干。

沉思了片刻,三爷将茶杯放下,叫侍立在书房门口的下人传了命令,派人去看看杰诺特的情况。那人应了一声迅速退下,从背影上看颇有些迫不及待。

三爷无奈地笑了笑,终于将视线转向凌晓,朝她招了招手:“今日的事情,其实你处理的很好。”

凌晓的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却仍旧乖乖地凑了上去,被三爷拉着在他腿上侧坐下。

三爷虚搂着凌晓,顺了顺她的头发,沉吟着开口:“那个苏伦,我接触过,总觉得这人有些奇妙,让人很容易就能看得透,却又很难猜得到他下一步的举动。——以后你离他远一些,省得出什么篓子。”

凌晓安静地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道弗伦的性格的,他不喜欢掩饰自己,却又从来性格跳脱、做事只凭一时冲动喜好,完全不合一贯的逻辑,就连三爷这等擅长揣摩人心的老手对他都有些棘手。

见凌晓应了,知道她有分寸,三爷便不再多说什么,絮絮地问了她这几天做了些什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凌晓自然一一答了,心下却越发忐忑,抬头看三爷已经恢复了平静温和的面容,终于一狠心,挣脱了他的怀抱,在三爷脚边跪了下来。

三爷一愣,下一瞬就知道了凌晓的意思,无奈地将她拽起来,重新搂回怀里:“你倘若以后不再跟他有牵扯,这次便算了。其实,早在你针对沈家的时候,我就想到会有这一日了,只不过没想到真正看到了,还有些不喜。”

凌晓将头埋在三爷的颈弯里,心脏都快要被愧疚填满了。

其实若说起来,这件事情本不大,一旦被罚了,凌晓就能稍稍安心一点,就算是被冷待了,她也能找机会赎罪,但是三爷的态度一如既往,即使有不满也不舍得说一句重话,就更衬得她对不住三爷。

也许,这就是三爷的目的?

凌晓觉得自己被三爷拿捏得死死的,百炼钢都化成了绕指柔——虽然似乎角色颠倒了一下。

幸好,自此以后她不会再为了沈随钰分半点心思。

凌晓抬起头,吻了吻三爷的下巴,然后辗转覆在了他的唇上,带着几分羞赧与生涩舔吻。三爷眼神微黯,微微启唇放凌晓的舌头探了进来。

一边半眯着眼睛,不着痕迹地观察凌晓的神情,一边抚着她的后背,聊做安抚,三爷原本和缓的心跳逐渐急促了起来,目光也缓缓发亮。

不知是否是心怀愧疚的原因,凌晓努力想要将自己的歉疚通过吻传递出去,异常专注而认真——这与以往不同。以往的吻她从来都是冷静的盘算或被动的接受,不厌烦,也不投入、不期待,说到底,她其实并不喜欢与男人过分的贴近。

但是这次不同,凌晓希望三爷能回应她,真正让她感受到对方的原谅。她不希望自己让三爷失望,无论是因为她羽翼未丰、不愿让对方将自己丢下,亦或是因为她对三爷早早萌发却又秘而不宣、却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三爷的放纵而逐渐滋长的感情。

三爷的动作重了起来,不再是先前安抚不安的孩子那般的和风细雨,反而添上了男人对女人的情。欲,宛若捕获猎物那般的凶狠、精准。

凌晓逐渐有些无从招架,无力地被对方的手臂支撑着,细碎的喘息。衣领的扣子被解开,精致的锁骨被吮吸着,纤细的腰部被紧紧扣着,灼热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有些战栗,然后发觉另一只手已经探入裙底,沿着肌肤细嫩的腿部逐渐移向那隐秘的部位。

凌晓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深深的恐惧,紧紧地抓住三爷的衣襟,而这一瞬自然被三爷捕捉到了,他停下动作,轻声问道:“在害怕什么?”

“……害怕你再把我赶出去。”凌晓闷声回答,却并不是实话。

三爷失笑了起来,低哑醇厚的笑声满是愉悦,气息吹拂在凌晓裸。露的肌肤上,立即让其泛起了淡粉色。

“小骗子。”笑声中,三爷缓缓吐出三个字,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凌晓的谎言。凌晓尴尬地扭过头去,抓着对方衣襟的手却又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分。

“这没有什么值得羞愧的,女孩子对于第一次,总是会有些紧张不安的。”三爷轻笑着,插。入凌晓双腿间的手缓缓抚弄着,引得女孩不由自主地夹紧,仿佛是徒劳地阻止。比起先前的淡漠,现如今的反应才是正常的——不,说是正常,却又似乎不是,总是有一丝抓不到头绪的违和。

三爷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带着几分的深思。

凌晓并未注意到对方的改变,因为早就将头更深得埋进三爷怀里,以躲避接下来的回应。

她知道自己在恐惧,也知道恐惧的原因,却说不出口。或者说,连她也觉得这份恐惧来的实在是莫名其妙。

三爷在凌晓的眼中是完美的,他对她越好,她便越希望能够将自己也变得完美起来,才能毫不自卑地站在他身边。但是有些事情凌晓可以改变,她可以让自己变得更聪明、更有手腕、有能力,但是有些事情,她却无力改变。

只有凌晓知道,她真正的第一次早就被葬送了,更是曾经不得不为了活下去而习惯用肉体进行交易。即使重生,身体重新变得干净,但是心却早已经被污染了,变得肮脏。越是将三爷捧得高高地,看不到他的任何瑕疵,她就越是觉得自己会玷污他,而自己则成为了他的瑕疵。

她努力让自己冷漠起来,告诫自己三爷待她也不过如此,她可以将一切当成以往那样纯粹的交易——三爷给她庇护,而她用肉。体支付——谁也不欠谁,合理而公平。

但是,三爷的一举一动都在打破她竖起的壁垒,动摇她的心神,让她知道自己的自欺欺人有多么可笑,越是退避固守,对三爷便越是愧疚,而她自己也越是无法坦然。

一旦将自己真正放在三爷心意相通、并被他珍惜对待的恋人的位置上,原先压制隐藏的自卑便瞬时间暴露了出来,让凌晓手足无措。

——倘若被三爷知道自己已经不干净了该怎么办?即使明知道如果自己不说,那么便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凌晓却仍旧如此忐忑着。

脑子中乱七八糟地转悠着各种念头,凌晓不注意地突然被三爷抱着站了起来,忍不住身子一僵。

虽然没有抬头看,但是身体却能够感受得到,凌晓知道自己被三爷抱进了书房里间用来小憩的屋子,然后放在了榻上。

当三爷的气息远离后,凌晓才悄悄睁开了眼睛,心中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三爷这次终究还是放过了她。

蹭了蹭被子,凌晓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终于觉得大概恢复了平常心,她翻了个身打算坐起来,却看到三爷正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宽衣解带。

凌晓愣了一下,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三爷,您要梳洗吗?我去帮你说一声?”

按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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