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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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面对着简白珂的怀疑,范墨存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小妻子是有被害妄想症不成。
简白珂沉默,伸手将床头灯关掉,房间暗了下来,很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落。
两个人今晚睡在范墨存的房间里,尽管他很久没回过家,但打扫得很干净,摆设布置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间,线条冷硬简洁,没有丁点儿多余的陈设。简白珂睁着眼,仰躺着看向天花板,死盯着上面装饰的纹路。
“白珂,除了你母亲,你还有其他亲戚吗?”
一阵沉默后,范墨存翻了个身,抱住简白珂的腰,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唇贴着她的唇,撩得她痒痒的,几乎要打喷嚏了。
“问这个干什么?”她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作势要躲开,那缠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浑身火烫的男人凑了上来,逼问道:“为什么不敢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似乎对她的隐瞒有些许不满,眉间丘壑乍现,一双眼在暗夜里格外漆黑明亮,看得简白珂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微微闭上眼,似乎承受不了他眼中的光芒,简白珂轻轻叹息,手指滑上他坚实的胸膛,划了几下,才讷讷道:“他当年早就放下狠话,说是不会承认我和我妈妈……我爸死了,他更不会管我们母女,我不会下贱到跑到他面前去摇尾乞怜。”
她可以把自己卖给陌生人,但是在骨肉至亲面前,不想舍弃最后的尊严。她的爷爷王唯山曾是开国元勋之一,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王浩勋是他的老来子,一向宠溺纵容,老将军甚至不舍得幼子到地方,想尽办法将他留在首都,为的就是承欢膝下。不想王浩勋先是忤逆老父,娶了京城著名的交际花简繁为妻,后又涉案贪污受贿,因数额巨大牵涉众多被判以死刑,到头来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你爸出事后,你没想过去投奔他?”
范墨存不解,就算王浩勋活着时,王唯山不待见儿媳和孙女,小儿子都去了,这老爷子总不会如此固执吧。
简白珂摇摇头,手指从范墨存心口向上攀,抱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肩窝,低低道:“今晚你要讨论这个问题一整夜嘛?”
说完,她轻笑一声,在他怀里娇媚地扭了扭,果然引来他的一阵吸气,再也顾不得问她什么。
“哎!”
简白珂还没扭完,整个人就被压住,范墨存用自己健壮的身体将她牢牢压制住,一双眼狼一般盯着她,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丝滑柔嫩的触感令他流连了许久,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他故意狞笑了一声,原本黏在她脸上的食指摩挲着她的唇,趁机探入,沿着那细嫩的唇畔游移抚摸,不时与她湿热的舌尖相缠。柔软潮湿的口腔,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范墨存孩子一般玩着她的小嘴儿,逗弄着简白珂终于流出一缕唾液,亮晶晶地挂在他的指头上。
她见他兴致颇浓,也不禁被他所营造的淫靡气氛所感染,主动伸出舌,吸吮起他的手指,像极了一只馋嘴猫儿。湿润酥麻,想抽回手,又眷恋这种难得的柔情蜜意,范墨存的呼吸急促,浑身更为火烫,心底深处似乎被一只柔软的小手儿拿捏住,汹涌的火从小腹处升腾而起。
他轻俯身,捏着她的下颌,轻吻住她湿漉漉的嘴唇,耐心地膜拜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手也在被子底下摸索,找到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明知道温存甜蜜不过是漫长人生的片刻一景,可简白珂仍是有种莫名的心悸,与天雷勾动地火相比,她更偏爱此刻的指尖相抵,有种携手走下去的暖意。她惯于演戏,在戏里和人相爱,求个天长地久。
可老天不给她天长地久,比如沈澈。她全身一抖,竟再次落下泪来。在一个男人身下享受欢愉,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这在别人看来,未免显得太造作矫情。
“怎么了?不舒服?”
范墨存喘息着抬起头,仍不忘啃了啃她的下颌,有汗沿着鬓角淌下来,房里空调开着,九月底已经有了秋意,他却热得不行。
简白珂摇摇头,她反应过来,这时候不该想太多,成年男女,欢爱无罪,再说,又是外人眼中合法的夫妻,她装什么贞烈。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此刻的范墨存竟格外迷人一些,双眼炯炯,眉目疏朗,那种沾染了几丝情动的眼色看得她有些瑟缩。这种眼神儿,她身为女人,再明白不过了。
范墨存顿了一下,似乎在评判着她有没有撒谎。半晌,他重新低下头,亲吻着她的眉眼和唇瓣,一路向下,青色的胡茬最终扎到了她的锁骨下方,雪白饱满的胸上。痒,还有些麻酥酥的,简白珂心跳立即加快,那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犹如着了火,四肢百骸都无力酸软起来。
“别……”她在他颇为娴熟的动作下几乎化作一滩水,低低喘息着拒绝,想要躲开,几乎承受不了他的热情。
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异常粗重凌乱,在耳边放大,听着便是一种蛊惑。
“简白珂,好像……你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他嗓音沙哑,带着引诱和性感,刻意用那灼热的气息撩动着她的心,凑近了亲吻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范、范墨存……”
简白珂咬牙,一口气喊出来,不仅不柔情,还带着些咬牙切齿,听得范墨存皱紧了眉头,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心房处!
“坏姑娘!”他喃喃,拉开她的腿,跪在她腿间,仔细欣赏内里的景致,还伸手蹭了蹭,换来她的娇呼。
自他手上传来的热度吓了简白珂一跳,她下意识想合拢,无奈脚踝被他抓着。
“下回告诉他们,内衣什么的广告不要接,记着了?”
范墨存的语气一本正经,啄了啄她的唇角,舔着那上面未干的唾液,满足地眯了眯眼睛,脸上是极不配合的坏笑。
原来,他的心思还在那广告上,那个一点儿都不过分,只是会叫人觉得美的广告,这个男人!
简白珂失笑,喘息着回答道:“嗯。”
其实她暗自想的是,你范大爷不是一手遮天嘛,怎么自己不会去说,干脆封杀我,叫我失业在家好了。
“我可是正人君子,在外面我可是光明磊落,在床上嘛……”
范墨存大概是看出简白珂的腹诽,故意不把话说完,邪笑着上下其手。从她的脚跟一路来到小腿,在膝盖处短暂停留,又继续往上,摸着那细白的肌肤,点燃一簇簇火苗。
体温节节攀升,简白珂的发鬓也被汗濡湿,脑子里越混沌,一双眼就越亮,好像是一只夜里巡行的猫,骄傲而高贵。
她乖巧,顺从地迎合着他的索取,如同溺水的人抓着浮木,她紧抱着范墨存,闭眼承受。深吸一口气,范墨存轻嗅着来自她身上的馨香,明明两个人洗发水沐浴露用的是同样的,但他就是觉得她格外香甜,有种想要将他想要拆吃入腹的冲动。
今晚,他是不会再错过了,要定了她。
唇被蹂躏得微微红肿,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双颊绯红,此时的简白珂,就是狼嘴边的肉。
“你早就是我的人,怕什么,羞什么?”
察觉到她浑身的紧张,他轻笑,顶了顶她的腿心儿。
听他这么一说,简白珂睁圆了眼睛,猛地用力抓着他的肩膀,主动翻上来,骑在他腰上,右手食指比在他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谁怕了?别动,我来。”
嗓音微哑,夹着三分清醒,两分迷醉,剩下的则是媚惑,范墨存直直看向她,艰难地咽了一口,老老实实不动了。
简白珂蹙着眉,一点点调整着两人的姿势角度,咬着嘴唇儿,慢慢地适应着,直到那种浅浅的撕裂感传来,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逞强了。
可她不想在范墨存面前流露出太多脆弱,于是咬咬牙,摆着腰动了一下,果然惹来他的阵阵闷哼,于是也得意起来,坏心眼儿地又动了几下。范墨存终于无奈,妥协道:“这样下去,我非被你弄死不可!”
她笑,俯身吻了吻他,滑落的头发全都洒在他前胸,终于不再那么疼,开始起伏。他抓了一把那蜷曲的发丝,细细地缠在指头上把玩,咬着她的耳垂,不时低语几句,朦朦胧胧的,简白珂听不大清。
她的生疏令他感到愉快,又有些无法满足的痛苦,很快,范墨存翻过来,不许她再折磨自己,撩开她汗湿的发,只见简白珂潮红的脸上都是细汗,爱怜地吻了吻,扳回这次“大战”的主动权。
他早知道,她和自己多么契合,从那唯一的一夜就知道了。
身下的女子,蛇一般柔软妖娆,缠着他的腰,令他欲罢不能,怎么都不想结束,他闭上眼,精准而用力,咬着牙一次次进攻深入,直到她再也受不了,呜呜低泣,剧烈战栗。
强烈的晕眩终于过去,直到再次清醒过来,简白珂重新睁开眼,对上头顶男人含笑的目光,她这才意识到,这场激烈持久的恩爱终于结束。好在范墨存卧室里的这张床够大,她记得自己被揉来搓去,若是稍小的床,非要跌到地板上不可。
“讨厌。”她扁扁嘴,全身酸痛,头埋在枕头里,翻身,沉沉睡去。
“讨厌刚才还抱得我死紧!”范墨存眉开眼笑,从后面抱着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脖子,惹得她不悦地缩了缩,这才也闭上眼。
半夜时候,简白珂是因为喉咙痛得不行,悠悠转醒,她最近半年都在江浙一带拍戏,那边气候湿润,空气也好。刚一回到北京,加上恰逢换季,她就觉得自己的慢性咽炎有严重的征兆。果然,这会儿,她嗓子干得不行,隐隐泛起了恶心。
她扭过头,看向范墨存,他睡得正香,呼吸浅而均匀,睡相很好,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更年轻一些。
简白珂看了几眼,掀开被子,弯腰捡起之前被他扯下来扔在地上的睡袍,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重新穿在身上。
怕吵醒范墨存,她没开灯,站在地上适应了一会儿黑暗,这才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右侧的最里面,旁边是范墨元和范墨萦的房间,因为这栋别墅面积很大,几个人的房间挨得都不算很近,范善罡夫妇则是分开住,两人的卧室和各自的书房都在二楼左侧,一楼住的是家里的佣人和警卫司机等一众人。
简白珂大致记着方位,摸索着下楼,脚步很轻,不想吵醒别人。她朝着厨房方向走去,想喝杯牛奶。
拉开冰箱门,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类新鲜时蔬,牛奶酸奶都有,简白珂选了个自己常喝的牌子,拿了一盒出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车的声音,她一愣,这是武警家属区,闲杂人等肯定轻易进不来,那么,这个时间回家的,只能是范墨元。
她顿时觉得有些尴尬,顾不得拿杯子,抱了牛奶,匆匆关上冰箱的门,就要跑回楼上。
刚踏上几级楼梯台阶,门口玄关处的灯“啪”的一声被按开,明晃晃的灯光,立即照得简白珂无处遁形,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调整了下面部表情,知道避无可避,缓缓转过身来,顺手不忘紧了紧身上的睡衣,轻笑道:“墨元回来了?”
简白珂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神态,符合一个“大嫂”的身份,只是下一秒,她就明白过来,范墨元显然不买她的帐。
就看他长腿一迈走近她,将钥匙随手一扔,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结,吐出一口气。
看他的装束,应该是刚参加了酒会,果然离得近了,简白珂闻到他嘴里的酒味儿,应该是喝了不少,再一瞟,衬衫领子和左边脸颊上,都有不同颜色的口红,光泽明艳,还带了珠光,应该是某知名彩妆的新品。
她这一闪神的光景儿,范墨元的声音已经在头顶响起了,大概是喝得多了,他的舌头明显有些打结。
“我、我妈跟我说了名字,我、我还不信……还真是你……”
范墨元伸手,就要去摸面前女人的脸,被简白珂一侧脸,轻松地避开,他却因为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栽倒。
他离楼梯台阶很近,这要是栽下来,磕到脸或者后脑就糟了,简白珂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抓住范墨元的手臂,将他稳住。
他晃了两晃,站直了,反手一把拖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带,同时低头就要去亲她的嘴。
简白珂知道,他这会儿是色欲熏心了,无非是喝多了的人趁机闹腾,并不是说他就多么多么喜欢自己,因爱而生的情愫。
她紧紧地闭着嘴,不停躲着他,也不喊叫,怀里的牛奶盒隔挡在两人中间,范墨元越靠越近,猛地一搂她,竟把盒子挤扁了,白花花的牛奶从边上喷出来,洒了两人一身。
范墨元喝了一晚上酒,红的白的洋的混杂,这会儿浑身着火了一般,不觉得凉,还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简白珂就惨了,她从温暖的被窝钻出来,这会儿感到有些凉了,又被牛奶这一浇,哆哆嗦嗦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她想后退,拖鞋卡在台阶最里面,没办法再退了,一时间,简白珂有些窘迫,进退维谷。
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小叔,况且,她也不能喊,若是被人看见,她衣衫不整,他醉酒迷糊,难保叫人遐想。
“范墨元,有话明天说,你先回去睡觉!”
她压低了声音,心说先把这头倔驴安抚了再说,她出来好一会儿了,要是范墨存醒了没看见她,出来找人撞见就不好了。谁想,这喝醉的人就是想法异于常人,范墨元大概是以为她怕了自己,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笑得古怪,站稳了身子就去捉她的手臂。
他掌心格外烫人,简白珂冰凉的肌肤贴上他,范墨元一怔,立即舒展了眉头,按住她的肩,用力贴向她稍显单薄的身体。范墨元低头,立即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混着激情后特有的体味儿,赤红的眼里闪过几不可见的嫉妒之色。
她刚要挣扎,余光飞快地瞄到斜后方出现一双脚,不禁一惊,他,出现多久了?!
“墨元回来了?要不要叫人给你热热汤醒醒酒?”
身后先是传来一声哈欠声,接着,范墨存的声音悠悠传来。
31、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是你说的那样(2) 。。。
尽管只是被范墨元抓在手里,两人距离近了些,但乍一听见范墨存的声音,简白珂还是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耻辱感,面颊蓦地更加火烫,自范墨元身上传来的浓重酒气,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