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有关的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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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一时间委屈难当,温远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怎么这么讨厌!你讨厌,你太讨厌了!”
该是多生气,才说出这样的话。
温行之也从没这么狼狈过,不过他并不在意,沉默了片刻,才伸出手来。只是还没碰到她,就被打了回来。
“你不许碰我!”
她红着眼睛怒瞪他,像一只受惊又愤怒的小兔子。
心里些许不安终于褪去,温行之平静地看着她,不躲不闪的对视,终于在她被他看得炸毛的时候,掉头要走的时候,被温先生伸手拉住。
温远照样还是要挣扎,但他似是并不生气,唇角微微勾着,声音有些无奈,还有一些她无法听懂的复杂情愫。
“好了。”本身她已没劲,温行之一使力,不顾她的反抗将她钳制进了怀里,“先跟我回家。”
28、
温远觉得自己今年一定是命犯太岁了。
接连遭受不大不小的变故不说,在这种紧要关头,居然发起了烧。
B市东郊,傍晚。
几日连续的阴雨让这个城市变得有些凉,不到七点,天便全黑了下来。温远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人再给她打针。微疼的触感让她动了一下,接着便有一双手扣住了她,不带强制,却也让她动弹不得。
一针过后,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再次被热醒。
浑身发了点儿汗,将醒未醒之际的温远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扯了扯,好不容易进来了一丝凉气,她舒服地几乎要慨叹一声的时候,有一双手伸过来,给她盖好了被子。
温远尚未清醒,只知道凭借本能再一次将被子拉开,没成想那人又伸手过来,这一次将她裹了个严实。
温远怒了,嚯地一下睁开眼睛,正要直起身的时候,看到俯身在她上方的人——温行之。
这次发烧来势汹汹,温远脑子早就被烧得不好使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
她转着眼珠打量了一下这房间,又将视线落在温行之身上。
“醒了?”
他的声音直接就让她回过神来,温远抿抿唇,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顺便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是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浑身也热得难受,闷在被子里不舒服极了,只是存了心气他。不想她在里面闷了好一会儿了,却听见咔嚓一声关门声,那人不在房间了。
温远气得直接撩开被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又是难受又是委屈。找不到鞋,索性光着脚下床。
拉了拉身上的睡衣,正要出去时,房门倒忽然开了。
温行之端着一杯温水和一盒药进来,看着她立在房间中央的模样,眉间微微一动,“光着脚干什么?”
温远气愤愤地回他一句:“要你管。”
翻了他一眼,开始四下找鞋。
一双拖鞋及时地递到了她的面前,还是她上次来这时穿过的那一双。鞋面刷的干干净净的,应该是没有人再穿过。
温远蹲在地上,瘪着嘴瞪着这双鞋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穿上。穿上了就要往外走。
温行之见状不紧不慢地喊了她一句:“过来先把药喝了。”
温远原地站定,一口回绝:“我不喝。”
温行之看她一眼,眉头微微蹙起:“你发烧了,喝药这事不能商量。”
谁跟你商量。
温远暗自咕哝了一声,“我好了。”
温先生并不理会她的说辞,直接递过来一小瓶盖的药,出乎意料的,原本的一片大药粒已被掰开分成的四粒,和另外三粒裹着糖衣的药片挤在小瓶盖里。
看上去,就像小时候她生病时,成奶奶哄她喝药一样。
温远有一点点的迟疑。
他还是记得的不是?
那次他生病,她存了心捣乱,把药片掰成四片,给他一个大人吃。那么反过来,他就这么方法哄她这个小孩儿。
他是个大人,总有能耐,总有办法,在她这个小孩儿受了委屈之后,施一点点手段,哄得她不再任性。
温远讨厌他总是把自己当个孩子,却每每却控制不住自己被哄住。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对自己是上心的。
她真真的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不是孩子了。”温远似是忽然失了斗志,觉得很累,蜷坐在床边,声音因为伤心而略微有些沙哑,“我长大了,你别想这样就能哄住我。”
她闷闷地低着头,用余光看见他将手中的药放在一旁,又看见他伸手为她整理衣领,随即,听见他清晰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他理了理她因为折腾被子而略显凌乱的头发。异常温柔的动作,引得她抬头看他,四目相对的瞬间,温行之看见她有些泛红的眼眶。
“有的。”
她取出一直被她挂在脖子上的那枚玉兔,玲珑精巧,鲜润可爱。温行之看着,心中是有些意外的,她竟然一直带着。都说玉有灵性。人养玉,玉护人,是真是假没人知道,所以他买来送她,无非也是求个心安。她做事莽撞得很,就像上次,若不是她还机灵,没过多纠缠直接上了一辆出租,恐怕便不是一场车祸那么简单。人为了钱,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收回思绪,温行之看向温远:“还有别的?”
“多着呢。”她下意识地嘟嘴,“不过我不是跟你算账的。我只是要告诉你,我现在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你不能再把我当孩子看,当孩子哄。”
此刻她的神情格外的认真,像是一个成熟了的大人,试图跟你讲道理,把她放在跟你同等的位置上,让你明白她的心情。
可温行之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成熟的。
“温远,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唔?”
一下子话题被拐走,温远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她。
“之前我问过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B市,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怎么回答他的?
温远仔细想了想,她好像就随便搪塞了一句,就没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你说我哄你,那你这算不算是哄我?”
温远低头不语。
温行之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不知道,很多事情,你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做很多。”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一次,温远没有沉默。
“知道什么?”
“我的身世,还有我妈妈的病,你不都一清二楚吗?”
未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个,温行之反应了一下。
这短暂的沉默似是激起了温远的怒气:“那你为什么还答应我要考T大,还说要帮我,你根本就是说话不算话!”温远瞪他,“你还帮妈妈给我换学校,还指责我哄你,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离开B市,我讨厌这里,我不要做温家人,不要做你的侄女,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喜欢你了,够了吧?!”
她说完,呜呜地哭了。
她就说他最讨厌了,每次总是让她有理变没理。
“所以我说,我是个笨蛋,我现在不当笨蛋了,不喜欢你了,免得你为难,这样你高兴了吧?”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没想到她这样一同爆发,温先生难得有些怔愣。反应过来,一股复杂的情绪向他袭来。
说不出来,有些无奈,有些释然,又有些——欣喜。
良久。他敲了下温远的脑袋,将装药的小瓶盖放回她的手中:“难为你替我着想,我为不为难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就知道是这个样子,温远瞪他。
温先生不受影响地为她倒水:“至于你,笨了不是一两天,真要改的话,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所幸也别为难你自己。”
温远使劲地瞪他,正要拒绝他递过来的水时,她嚯地睁大眼睛,完全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温行之耐下性子问她
“想想这两年,给你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我对你,是不够好?”
温远发怔ing:“可你是我小叔——”
“我不是。”温先生显得很认真,“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温远继续发怔ing
“所以,温远你自己说,我有什么理由对你好?”
“理由……”温远不发怔了,她眼睛发亮,并且有些小心翼翼:“你,你也喜欢我啊?”
温先生不置可否,将手中的水杯塞到她手里,回答她两个字:“喝药。”
温远瘪瘪嘴:“你又哄我。”
温先生终于不淡定了:“我哄你做什么?”
“说不定这是瞌睡药呢。”温远睁眼说瞎话,“趁我睡着了把我送回家,再偷偷换了我的学校,谁知道呢。”
她背起手,一副你很能耐你做什么都有可能的表情。
温先生隐隐有些头疼,他是真想谢谢她对他的抬举,可想想又觉得好笑,他跟她置什么气。
“我为什么要换你的学校?”
“我妈说的。”她哼一声,“她说你人脉广,想让你帮我换个B市的学校。而且还说你答应了。”
温行之皱了皱眉。
“胡说八道。”他看着温远,“这样的话,你也会信?”
温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也有些委屈。
“为什么不信?你又什么也不跟我说。”
“那很好,若我说我巴不得你到T市读书,你信不信?”
温远愣住,她今天受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这一时半刻她根本消化不了。温行之也不迫她。
手中的水已凉,看来又要倒一杯。只是他还没走开,便被某位小朋友抓住了衣袖,他一转身,便被她抱住了腰。
“你不是真的吧?你肯定是谁冒充我小叔的,你不是我小叔!”
温行之微哂,“温远,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亲近我都是抱着这样的念头。”
“我不知道,我忘了。”她耍赖。
“忘了?”温先生打算让她想起来,“冬天,在雀岭山。你喝醉酒——”
“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她抬头,捂住他的嘴,却跌进他盛满笑意的双眸之中。有宠,也有庆幸。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得离自己近一点儿。瘦小的人,很容易就揽在了怀中。
“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我有点儿亏。”
他意有所指,她双目发亮,两颊透红,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温行之微微低头,温远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似是在退缩。
因为这一下,温行之顿住了。他看着她的眼睛,有懊恼,又有期盼。像是之前,他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也是这样的语气。
“怕了?”他问她
温远鼓起勇气直视着他,“不怕!”
温行之微勾唇角,继续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蜻蜓点水一般,却让她的灵魂都开始颤栗。
良久,
她红着脸闷在他的怀里,“你怎么能这样?”
温先生不疾不徐,“不是你说,你长大了么?”
温远切一声,想起什么,忽然抬起头,怒视他:“都是因为你,我成人礼都错过了!”
温行之真觉得自己有些冤,但没关系。
“我补给你。”
来日方长,他欠她的一切,都待他慢慢地补给她。
29、
T市,九月
虽已是夏末,但T市的天气仍旧蕴着一股热气。百年老校T大内到处是枝繁叶茂,直耸遮天的古树,为这炎炎夏日凭添了许多阴凉。
T大建校早,放眼望去,还能瞧见带着苏式建筑特色的楼房。在楼房前摆了许多桌子,后靠的大树上扯了许多条幅,上面无一例外是这几个大字——欢迎新同学。
新学年开学这一天,永远都是最热闹的。
无数的新生和老生纷纷涌入这个学校,让安静了一个暑假的校园顿时又沸腾起来。
学生宿舍里,到处都是新生和新生家长。一个提着行李箱在这中间穿梭的瘦小身影便显得比较特殊。
那是——温远。
九月一日报道,温远赶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她的报道过程简直太曲折了,从进入校门那一刻开始,就不停的在问路。
在校园里溜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众学院中找到了经管院的报到处,不幸的是今年各大高校都扩招了不少,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各个报到处前都围满了人,两张桌子拼成的报到处被这些人围在了中间,看上去甚是拥挤,温远一个小身板,挤在里面异常痛苦。好不容易办好了手续,学院还算负责,派一个学长带路把她送到宿舍,否则,还得要再折腾一小时。
站在宿舍门前,温远深深地松了口气。
正待推门而入,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的同学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到温远,两人同时被吓了一跳。
还是那位同学先反应过来,“你也是这个宿舍的吧?”
“是的呢。”
温远笑得眉眼弯弯。
这姑娘逢人就笑,马尾辫同学立刻就对她有了一丝丝的好感,她帮着忙把她的行李提了进来。
进了门,温远又被里面的阵势吓了一跳。
这栋宿舍楼也算是新楼,每个宿舍的样式都是按照四人间来设计的,下面的是桌子,床在上面,每边个两位。温远的铺是四号铺,进门右手第一个铺。
这宿舍面积不算大,现下,这小小的空间是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家长来送,进了这宿舍,也是家长帮着拾掇。
马尾辫同学放下她的行李,大大咧咧地伸出手:“认识一下吧,我叫刘春喜,你叫什么名字呀?”
温远听着这个名字,忍不住想笑。
春喜同学想必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名字有多纯朴,不但没生气,反倒是说:“别光笑我啦,你倒是说呀。”
温远伸出自己的手,“我叫温远。”
“好名字!”春喜感慨。
温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一个粗粗的中年女音响起:“春喜儿,快把你的东西拾掇进柜子里去!”
刘春喜冲她吐吐舌头,转身去忙。
温远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床铺,从行李箱中取出压缩袋里的床单和被褥,扔到床上,开始铺床。
对铺的床是家长给铺的,女孩儿站在下面整理东西,与温远目光交汇时甜甜一笑。女孩儿叫周垚,来自南方,声音带着口音,不过却也不大难懂。周垚的妈妈赞许地看着温远:“小丫头一个人过来的?真不错呀!”
温远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
在T大,十一点便可以去食堂吃饭了。按照常理,大学食堂的饭都好吃不到哪去,可总有几个特殊的学校,他们提供的饭菜,质和量都属上乘。
T大就是这样的学校,所以到了吃饭的点儿,家长们都带着学生直奔食堂。春喜走之前招呼温远和他们一起去,毕竟是不熟,温远没好意思去,便一个人留在了宿舍里,默默地收拾着东西。她带的东西不多,也用不了太多,因为大部分东西学校都会给配发,质量也还算不错。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人来。
父亲温行礼自母亲乔雨芬出院之后就一直在忙工作。乔雨芬身体原本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不知怎的,八月下旬又开始闹起了毛病,虽不像上次那么严重,却也需要人看顾。这样成奶奶也送不得她。
温远自然是不会让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