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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与你有关的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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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如若无人地沉浸在乐曲中的秦昭,只觉得此刻的她,散发着一种光芒。虽不若站在琴凳旁那般精致,却仍令她不敢直视。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喜欢吗?值得?不值得?温远被自己纠结进了一团乱麻当中。
“嘿,喝酒吗?”
身旁有人推了推她,温远茫然地看了这个跟她说话的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佬,茫然地伸手接了过来,又茫然地灌了下去。
“跳舞怎么样?这么好的曲子不能浪费?”
这算艳遇?温远同学眨眨眼睛,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人拉起来了。
当然,这位头一次来雀岭山度假的外国大男孩确实觉得温远同学看上去小巧可爱。可等两人步伐紊乱地跳了一会儿之后,这个外国男孩儿才发现,原来温远不会跳舞!
“你不会跳舞?”
“当然!”
温远被他转的头晕,想瞪他也没有气势。正好台上此刻又换了一首曲子,温远立刻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或许是因为没怎么喝过酒,温远的脑袋此刻晕晕的,她闷头揉着脑袋向篝火堆走去,却不料半途中,撞到了一堵“墙”她扁着嘴抬头,看见了紧抿着唇的温行之。
“玩儿够了?”温行之看着她,淡淡说道,“喝酒了?”
温远嘿嘿一笑,蹭了蹭他大衣的衣角,伸出一根手指头:“喝了一杯。”
温行之垂眉看着她,因为她刚刚的小动作,沉默了几秒,才又说,“不会跳舞?”
“还说呢!”温远醉了,胆子也变大了,跺脚说道,“那个人,问都不问就拉我上去,最后还抱怨我耽误他艳遇!”
听着她的忿忿不平,温行之只觉得好笑。许是喝了酒又有些激动的缘故,温远的脸颊红红的,在若明若暗的篝火火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不同寻常。
温行之看着她,说道:“站好了。”
“干嘛?”温远正愤懑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而温行之似是也毫不在意,扶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温远被他这忽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回不过神,她抬头,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说的话。
“跳这种舞,我只教你一遍,学不会只能算你笨。”
“我不笨!”这种不过脑子的话温远同学此刻说的很是顺口。
温行之教的是华尔兹最简单的跳法,温远同学一开始还是弄不清楚要迈哪只脚,再踩了温行之几下后,终于摸出点儿道道来了。随着一个简单的回旋动作的完成,温远同学高兴地看着温行之,“我学会啦???”
看着她兴奋的表情,温行之毫不吝啬地泼冷水:“勉强及格。”
哼。这也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温远同学兴高采烈地撑起双臂,“再来一次。”
正好台上又换了一首曲子。虽然他们离得远,但温行之还是听出来了。The second waltz,第二圆舞曲,一首欢快到很容易让人蠢蠢欲动的曲子。
温行之看着她,沉默几秒后,说道:“不许再出错。”
“当然!”
温远信誓旦旦地说道。
她发现温行之是一个很好的引导者,他配合着她的舞步,不紧不慢地跟着节奏走。
渐渐的,温远也体会到一种眩晕感。不同于醉酒时的眩晕,这种华尔兹旋转时带来的眩晕感让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天边的星星变得越发的远,她想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的手一只被他牢牢的抓着,一只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挪也挪不动。
怎么回事?温远眨眼看着对面那张越来越模糊的面孔,无意识地随着他转动。一曲终落时,仿佛还是坠在半空中,没有一丝踏实的感觉。
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温行之,所有的触感都只是他搭在腰间的那只手带来的。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不对,这不真实。这不真实……
温行之此时也低头看着温远,见她的眼睛呈放空状态,一眨也不眨。他皱皱眉,刚要松开她的手,便见温远不讲章法地把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动作迅速地拽住他的衣领,踮起脚来,二话不说地咬上了他的——下唇。
突来的袭击让温行之有一瞬间的怔愣,原本伸出去想要扶稳她的手滞在温远的腰间。片刻之后,正待他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罪魁祸首温远同学首先松了手。
温远身影不稳地站在原地,双手捂住脸颊,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温行之这会儿已经很确定这丫头是酒性发作了,借着篝火的光,他看见她的脸颊红艳艳的,闪着寒芒的双眸仿若天边的星子。
“站好了,不许乱动。”
他伸出手去扶温远,却不见她有任何动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末了,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我小叔,你是?不对,你不是,你不是……”
像是自我催眠一般,重复了你不是好几次,温远同学终于——晕了过去!

14、

对于温远来说,酒这个东西可以说是乔雨芬三令五申不准碰的东西。这从某种程度上造就了温远同学一杯倒的酒量。然而酒品这回事,可是因人而异了。
温远是被疼醒的。头疼,头疼欲裂,仿佛脑子里正在进行着一场角力。她眨巴眨巴眼睛,直到实在疼地忍不住的时候,才坐起身开始揉脑袋。揉了一会儿,她下床洗漱,模模糊糊地刷完牙,一抬头准备洗脸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原本乖巧服顺的头发此刻像是炸了窝似的,清明乌黑的眼眸也是泛着红。还有她的额头,这才一天的功夫,居然起了两颗痘痘!温远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搓着脸猛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自然是乱乱的,还未待她想清楚,忽然有人敲了她房间的门,温祁的声音随之传来:“温远,开门!”
温远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撩起一捧清水在脸上抹了一把,一边扒拉头发一边给温祁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温祁穿了一身简约的运动装,前段时间刚做好并被温远嘲笑了好几天的发型也被打理地服服帖帖。站在那里,自有一股英气逼人的气势,可惜,就是脸色难看了些。
温远看着他阴沉沉的脸色,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温祁哼了一声,闪身进门,拎着她的后衣领子把她往屋里带。
“你干吗?”温远踢他。
温祁就势松开了她,看着她咬牙切齿:“能耐了是吧,稍微不看你一会儿就得给我惹点儿事儿,不会喝酒就别喝,喝出事儿了回去我怎么交代?!”
温远瘪着嘴瞪他,这会儿知道当好哥哥了,他撇下她那会儿怎么不管她有事没事儿。
“我哪儿知道那酒那么厉害,喝一杯就醉啊。”她底气不足地嘟囔着。
“快得了吧。”温祁毫不领情,“你喝什么酒都一杯倒!”
被戳穿了,温远只好又瞪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很久,温远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我昨晚喝醉酒惹事了?”
温祁斜她一眼,“你说呢,就跟长了猫爪似的,见谁就挠。”
温远长这么大也是很少醉酒,更不知道自己醉了酒之后会是这样,当下脸腾地红了起来,“你少骗我,我挠你了?我挠你哪儿了?”
说着就要去扒他的外套,温祁当然不能让她得逞,故技重施,揪着她的后衣领一把把她塞进了卫生间,“十分钟时间,恢复你的蘑菇头。”
昨夜雀岭山又下了一场雪,今早起来温度比昨日还低了些许。温远裹着前白后黑被温祁戏称为企鹅装的羽绒服,一边揉着脸一边跟跟着温祁向酒店大厅走去。或许是因为天气有些冷,温远同学的脑袋清醒了很多。她瞅着温祁的背影,开始回忆昨晚。
难怪他今天领子拉的这么高,她昨晚真挠他了?怎么不记得了?她记得她跟一群年轻人烤了火,被灌了一杯酒,然后又和一个不知姓名的外国佬跳了一段乱七八糟的舞。
然后,然后——
视线落在右侧方,温远猛地“啊”了一声,捂着嘴站在原地不动弹了。趁温祁看过来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扁着嘴哭丧着脸说:“我不吃早饭了!”
餐厅右侧方的某张餐桌旁,温行之正赫然在座。
依旧是干净利索的打扮,正低着头在看今日的早报,远看过去,竟觉得他温蔼了许多。服务生端过来了一杯清水,温行之抬手接过,顺便道了谢。
视线扫过某处,微微一顿。
温远是躲在温祁身后的,心虚地抬头瞄了他一眼,被逮住之后又忙压下了脑袋。心里不住地哀嚎,完蛋了,她看到他嘴角的伤口了!呜呜……!
温祁则是没好气地看了眼温远这只扎眼的大企鹅,随后状似随意地向温行之打了个招呼:“小叔,早。”
“早。”是比往常略显低沉的声线,还稍微有些暗哑。温行之或许也是感到了不适,饮了口温水,看向一旁绞着手指站在原地的温远,“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正在自我反思的温远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才抓着头发入座。
低着头闷了一会儿,温远又忍不住抬头打量他。温行之的嘴角确有伤口,不大,但是很显眼。而且,伤在这个地方,难免很引人遐想。总不会是他自己咬的吧,哪有那么笨的人。温远越想越绝望了。
许是察觉到她灼人(?)的视线,温行之扫了她一眼,这回温远倒是没有回避,扁着嘴,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他。温行之凝神注视了一会儿,面不改色地转移了视线。于是温远同学更加可怜兮兮了。
就在温远同学想用头撞桌子的时候,姗姗来迟的秦昭到了。不似温远的大厚冬衣,在这零下几度的时候,秦昭竟穿了一件裙子。温远看着,忍不住咋舌。直到秦昭冲着她微微一笑,她才回过神来,想起昨晚秦昭也在场,不由得觉得尴尬起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秦昭说,“接了老师一个电话,说又有演出任务,我可能,得提前回去了。”看似是向三人解释,可她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温行之身上。
“不要紧。”温行之淡淡一笑,“我送你回去好了。”
“麻烦你了。”秦昭唇角微弯,心底却因为这男人的不动声色稍稍有些黯淡。
坐在两人对面的温家兄妹两一直没做声。温大少是懒得说话,他一向对秦昭的印象就不好。而温远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着温行之嘴角残留的笑意,默默压下了脑袋。
昨天那种怪怪的感觉又上来了,温远努力要将它压下去。
吃过早饭,秦昭回房间收拾行李,温行之径自去了停车场取车。温远在台阶前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脑袋忽然被人揉了一下。抬头一看,是温祁,他扔给了她两个包,是他们来时拿的。
见温远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温祁耸肩解释道:“老爸回来了,老妈打电话说不让在外面疯了,早点儿回家。”
他们才来了一天好不好。温远有些囧,指了指温行之刚刚露了一个头的车,说:“那我们不跟他们一道回去了吗?”
不知怎的,温远下意识地有些抗拒。
“不会的。”温祁转着车钥匙,“秦昭的演出是在T市,小叔应该直接送她过去。”
雀岭山正位于B市和T市之间,所以说,走得应该是相反的方向。了悟了这一点的温远,也并没有松一口气。
温行之的车刚在不远处停稳,趁着温祁去取车的功夫,温远抓抓头发,拎着两个包,凑上前去,敲了敲温行之的车窗。
温行之是早就看见她了,原本是想下车的。可看见她带着些讨好又可怜兮兮的脸从窗外闪过,他改主意了,只徐徐降下了车窗。
“拎着两个包干什么?”
温远眨眨眼睛,“爸爸回来了,我和哥哥准备回家。”
在长辈面前,她对温祁的礼数倒还算周全,知道要叫哥哥。温行之嗯了一声,嘱咐道:“让他路上开车小心。”
温远点了点头,向左右张望了一番,又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才闷着头低声问道:“小叔,您,您嘴角的伤口,是怎么弄的呀?”
她这是明知故问,本想若他打马虎眼,她也就装不知道。不过温远同学的如意算盘打得响,而眼前这人是早就把她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温行之觑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说:“不关你的事,猫挠的。”
温远:“……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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