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的遗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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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他继续笑,呼吸的气息洒在她的颈窝,酥*痒至心坎,“我们什么关系?”
“你说呢?”她主动吻着他的唇,轻巧地指尖挑开他衬衣的第三颗纽扣,然后伸了进去——直挠胸口。
他冷气倒抽,再无意志力忍下去,凶狠地抽出她的手,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片刻束缚尽被除去,他终于找到了身心栖息的场所——
迷乱开场,谁也不再问一声,这等抵死的需要,究竟是来自哪里的情绪?
“今晚,我不会再拿任何东西来换。”他狠狠地在她耳边放话,他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夜晚可以就这么拥有她,而不是花了什么买来填补空缺的。
她笑的灿若桃李,在他脸下定格的妖娆,甚至狠不下心去触碰这份脆弱透明的美,心脏收缩的疼,好像手心根本抓不住这份容颜。
她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扬起明媚的笑脸,坐到他身上,用力吻了下去。
他难以抑制地发出每个毛孔都感受到天堂降临的舒畅喘息,享受着自己的巨大被彻底狭窄的内室牢牢镶嵌住的美好,此刻,他只恨不能时间停止,世界毁灭,好让她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不管利益纠葛,不管情爱归处,只要这一刻。
结束这个夜晚的又是她那该死的手机。
她奋力从他手臂中挣脱去取寻那铃声的瞬间,他真的有砸掉她第三支手机念头。
“喂。”郑谦故意恶作剧,抢先把手机夺了过来,只闻对方一声惊呼,那边电话砸地,然后一阵盲音。
“挂了。”他无辜地耸肩,环过她暴露在空气中的香肩,想要继续温存。
雨濛怒目扫他,他视若无睹,继续吻她的肩,大掌已经不规矩地侵向隐地,她酥软的胸部贴合着他的胸膛,嘴里禁不住舒服地吟呦,他趁势就要进来——手机铃声又开始大作,这一次好似更没完没了——
他恼火,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关机,或者真的摔了它!
雨濛从他嗜杀的眼中读出讯息,赶忙先他一步抢下机子,免又遭他毒手,还没来得及看清来电便先接了起来——
对方仿佛停留在巨大的震惊中,声音依然颤动:“雨濛——刚才接电话的人,真的是我哥?”
天!
是郑敬!
雨濛顿时懵在当场,手指按着嘴唇发不出任何声响——
郑谦看她神情不对,还不知收敛地凑上前,锁着眉闻:“谁啊?把人吓成这样——”
不用雨濛回答,他便听到听筒里传出大声的惊呼:“天啊,你真的和我哥在一起?”
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回答。
那端的郑敬终于端不住手中报纸的分量,让它自由落体,倒吸了好几口气,才能平下语气:“让我哥赶快回西林,齐正容联系不到他已经崩溃了,黎大小姐看了今天的新闻正发飙呢,扬言见不到他今晚不出席首映礼了——”
31刻骨30
既然郑敬已经知道郑谦就在自己身边;雨濛也不想做这个传话人,直接把手机塞到了他耳下,看看他究竟作何打算?
她脑袋磨蹭着他的肩膀,一副困倦的样子伏在他耳际听他讲电话。
“雨濛告诉我是我瞎了对不对,现在接电话的人不是什么周雨濛,是什么柒瑕、八瑕、九瑕都好——只要不是你周雨濛就行——”郑敬在对面抓狂的有点语无伦次,她一直以为雨濛和自己生气是因为穆遥奇的事,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和她那个“禽兽”哥哥在一起,直到东窗事发,他们街头拥吻的照片飞到满世界都是,她这个做妹妹的才发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如你所愿;我的确不是周雨濛。我是你哥——”郑谦在妹妹噼里啪啦的骂声中冷静杀回这一句,整个世界乃至整条通讯网络都石化了。
那头风中凌乱的郑敬差一点再一次把她可怜的手机砸向地板了;直待破石而出时才终于发出歇斯底里的怒骂:“郑谦你真是个‘禽兽’;你把雨濛当什么了,信不信我不念兄妹情,把你剁碎了喂狗——赶快给我死回西林,老娘我没那么多闲情逸致给你处理花边!!!”
郑谦也被妹妹的这等吼功震慑到了;嘴巴里跟塞了原子弹似地,他懒得再听下去,索性挂了机。
侧下面来正好抵到她伏在肩头的额,白皙清冷;眉宇一直锁着;像被千斤重的烦心事牵绊着一样纠结;怎么理都理开来;乌色的眸子淡淡地望着房间的某点,一动不动,露着深深的困倦——
“亲爱的,有没有兴趣今晚陪我看场电影啊——”他潇洒地把关掉的手机抛到脑后,双唇轻啄,慢慢扣开她的牙关,轻轻厮磨。
她微扬着头看他,眼神定定的没有焦距,指着他的脸坏笑:“你拿我当挡箭牌,哼~~”
“那你不想做挡箭牌想做什么?正室?”郑谦应着她的笑,抓过她轻点着他鼻尖的手指,放入口中细细地吮咬。
雨濛得势而上:“好啊,那你娶我,我现在就去帮你干掉她。”
此言一出,郑谦再也忍不住爆笑起来。
雨濛出粉拳推他:“没良心的东西,就知道你舍不得干掉她。算了,我还不稀罕嫁你呢?”
“真不稀罕?”郑谦没想到这个话题竟能如此轻松地谈笑起来,拥着她戏吻,“嫁给我,这样可是保桩锦华’最直接迅速且长久有效的方法。”
“没错。”雨濛点头,轻巧回答,“不过你放心去娶你的黎妹妹好了,我嫁邱少、贺少都一样。”
这个女人,这种态度,总能勾动他最冲动致命的那根神经——方才还言笑眉开、戏谑调情的眉眼瞬时就被她的话泼成了一片灰暗,她这样让人心疼的神情,让他怎么能够放下她去娶别的女人。
“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以后不许再去勾搭什么邱少、贺少!”他的眼神突然间又执起杀意,她不禁一颤,真开不起玩笑——
“好啦,好啦,我晚上陪你去首映不就得了——”雨濛侧开脸不去面对他眼底凶狠的占有欲,这些又有什么用,见多了还以为是真的,哼,还不是想利用自己去刺激黎绘,“我好困,你有事就先回西林吧,我要睡会,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出现,给你撑足面子的——”
郑谦听的出来她语中故意将自己推远的距离感,她始终不让自己去干涉她的人生,她从来就没有把心与希望完全寄托到他的身上过。一阵失落,正如她所言,不过是做彼此的挡箭牌而已,各取所需而已。
比如昨夜,无关情爱,只是需要。
她蜷缩着身子倒头便真的睡下了,酣梦如丝,长长的睫毛沾着似有若无的泪光,莹莹动人。
他悄若无声地翻身在她身侧躺下,看着她的睡眼依偎在胸前,毫无防备地模样,再无离去的力量,手掌悄悄越过她依然裸*露的背,轻微地抚拍,就像呵护至爱的宝贝,没有参杂一丝欲*念——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敢放手去珍惜她。
她真的是太困倦了,一觉眠下去,睁眼之际已觉天光渐暗。
蓦地低头,他竟然还在,如此贴近的距离躺在她的身侧,清隽明朗的眉眼,气息平缓柔软。
女人的身体直接通向她的心。
雨濛指尖轻触,在空气中勾勒他的轮廓,仿佛像是要把这个画面刻下来一样,偷偷地永埋心底。
她不会让别的人看到,她的心底装的全是这个人。
虽然于心不忍破坏掉这幅场景,但指端还是在他鼻尖点了下去,语声咕哝:“嗯?几点了?”
郑谦也是真的乏了,躺在她身边呆呆地看着沉睡的她不知多久,自己竟也睡了过去,此刻艰难睁开一丝眼缝,直到雨濛将他悬在视线上方的手臂开始泛酸,才终于看清了手表上的指针:“六点多了——”
“你要来不及了,八点就要开场了——”她慵懒地继续推他。
“没事,过去四十五分钟就够了。”搁下那泛酸的手臂,又不规矩地伸向她的身体深处。
她眉头紧皱,牙间咬出丝丝的疼痛声:“不要,疼——”
“怎么啦?”郑谦看她的确面色不对,睡了那么久还是惨白如纸,不由心疼更裹紧她,“告诉我,哪疼?”
雨濛单手捂着小腹,疼痛一阵一阵缓慢袭来,但每一下抽搐都仿佛连着心脏,牵住每一条神经。他的手被牵引着慢慢抚向她的小腹,轻轻地揉搓按摩,像一丝丝暖流汇进了冰冷的身体,终于安定了那份躁动不安的疼痛,他轻扯嘴角:“不是那个要来了吧——”
原本很普通的一句轻笑,却让她猛然间失去了所有神色,一刹那仿若中枢神经被倏地拉紧,无法言语。这一阵子忙成这样,她竟然忘了自己月事已经延迟了一个多月了——潜意识拼命否认,不可能的,每一次都有记得吃药——况且那药还是他从法国带过来的,绝对不会有失误的——
“想什么呢,紧张成这样?”他点着她的眉峰,声线还未脱离睡意,带着困倦的磁性像魔神般直钻她心门。
“没什么”她屏住自己紊乱的气息,转过脸去不再让他专研她的神情,生怕被他抓到一丝不应落入他眼的惊慌。套了件外套便离开床铺,“不早了,一会如果塞车就真得误了——”
她总是这样,把伤痛掩藏的极好,一点不给他深究抚慰的机会,以为穿上铜墙铁壁就可以治疗一切疼痛了?他暗暗恼火,却亦无计可施,索性藏起方才的温存面容,与她一起冷面对人。
临出门前,看到她扶着玄关口紧咬牙关更觉事态不对,郑谦赶忙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子:“身体很不舒服吗?不舒服那就不去了——”
她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冰冷的空气里额头上却冷汗一片,颤抖着嘴唇抵在他的颈窝:“郑谦,抱我一会儿,好吗?”
他敞开刚披上的外套,将身前的人儿紧紧纳入胸怀,心跳声那么清晰地感受那另一份紊乱的跳动如此贴向自己——那种并非狂热的欢喜情绪,片刻间化身一颗无形的种子,隐入他的心口,从此扎根寄生,任他穷其一生也再没能拔除——
这个画面像刀刻一般在无数个凄寒的日夜被重复雕攥,他一直懊悔自己为何不能切实地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疼痛,如果那一刻明了了感情,也就不会独自疼痛那么多年年岁岁。
两个身躯仿若化成一个身影,静伫在门口,不再有缠绵的激吻,只是静默地相拥,很久很久,她的面色才终于稳定下来,有了些许润泽的气息——
松开他的怀抱,对着脚前的高跟鞋,眼底像针扎一样的疼,可是又不想给他添太多的顾虑,还是收紧眼色,硬着头皮把脚塞了进去。
她自是没有料想到那么多,这一伸脚差点就让她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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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l kill》 中文译名《结魂》
Lisa King 美艳的灵魂终结者。
圣诞档十四部中外大片的海报张贴一片,《结魂》毫不退让地占据了最夺人眼球的位置,艳红色的海报,香衣美人,明光四射。
俊男美女、枪战肉搏、高效特技、杀戮救赎……无非就是这些搏人眼球的因素,不过是‘好莱坞’这个牌子被影介的人捧得至高无上,以至于黎绘的劲头,一时间无可匹敌——
郑谦的车子还未待停稳,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汹涌而出的镁光灯就把小车的四周围到水泄不通——车里歪着头小憩的雨濛被凶猛的闪光刺醒,她自然是没有料到事态已经被炒作到满城风雨的地步——
郑谦心疼她今天身体状况不好,眼见着现在被夹击在车内寸步难行无名光火直窜,眼尖的记者捕到这位常年冷面微笑的少董脸上竟然露出了紧张与关切的神色,一时间闪光灯凑得更近更挤得猛烈——他眼底火光四窜,电光石火间就恨不得要拉开车门一把挥开这些恼人的苍蝇——齐正容恬着一脸殷勤的笑容,从天而降,为主子杀开一条光明大道。
车门一开,尖锐的问题便向黄蜂之刺一般,如雨直刺:
“郑先生,有报道称《结魂》的女主角黎绘小姐是您的初恋情人,您甚至是为了她才一手创立‘绘星’影视,但今天她的电影首映,为何您身边的女伴却是‘锦华’的周雨濛小姐呢?方便透露一点吗?”
“周雨濛小姐,前阵子‘天植’的宴会上,传闻你与‘御风’邱家有意合作,为何现在又投向‘郑氏’呢?你和郑先生是真心相爱,还是‘锦华’亟需外部资金援助,你们使得一些商业手段而已?现在郑谦先生的前女友也回来了,你有什么话想对黎绘小姐说吗?”
“郑谦先生,听说当年黎绘小姐是为了发展事业毅然离你而去的,你今天这么做,用意是在报复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么?”
…………
雨濛被他紧拥在怀里,几乎喘息不过来,视线直上只能觑见他下巴绷得极紧的线条,呼之欲出的叫嚣声被强忍着咬在齿端,穿越汹涌似海的人群,即使高跟鞋每踩一步,都如踩刀刃般疼痛,可是望着他的这份关切,她心底里升起却是一片安定的暖流,她缩在他怀里禁不住自嘲,周雨濛啊周雨濛,真是个贱骨头啊——
郑谦紧搂着周雨濛的镜头着实扎眼,齐正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耷拉着脑袋悔意滔天,自己当时怎么就能让他就这么随心所欲地去了汀东,现在带这个女人回来,不是摆明了砸场么?亏得他还爆了那么多自以为会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旧花边,现在可好,全成了笑柄。
“我说老大,这么做是不是过火了点——”齐正容凑到跟前护主,嘴里还是不住埋怨,“还有半个小时首映礼就要开始了,化妆间那位大小姐还闹着不肯动呢?”
郑谦只是收紧怀里的人,面色冷峻如铁,不给任何人一点回应,疾步穿越人流——
化妆间灯都被她熄了,一人倚着窗口冷眼望着楼下的混乱场景,看他究竟要磨到几时才准备上来。
指尖的烟孤自烧着,熏出的烟在眼角一圈薄雾,火星几乎就要烫到手指,她抬手猛地抽了一口,麻痹心脏鼓噪的酸楚,郑谦你真是做的出来,动用这样大的阵仗来欢迎我回来——
就真的有那么恨我么?
主人公已经消失了很久,底下那般喧嚷的记者还是不肯死心,冒死冲着大堂还在猛按快门,他们都已混乱了今夜的女主角究竟是谁?
“黎小姐,郑先生过来了——催着你典礼快要开始了,不要迟了——”门口有个遥远的女声穿过黑黢黢的厅室怯生生地催促着。
黎绘恼火地熄了手中最后的一个烟蒂,自窗外吸了口气冬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