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终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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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要去看雪。”
她瞧了我这一身粽子装扮,哈哈大笑,张了张樱桃小嘴,说:“你太夸张了吧,穿那么多。还有,雪有什么好看的,待会姐姐带你去见帅哥。”
我想,我绝对是个色鬼投胎,一听到见帅哥早就被白楚明的警告九霄云外,急忙说:“你等我一会,我小小画个妆!”
真是无巧不成书,在饭局上居然碰到李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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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会不会发生误会呢?
、第三十一章(1)
李东阳刚好也到安州的分公司视察,碰巧韩总监和李东阳是朋友。
听说这几年他混得挺好的,也成熟稳重了许多,就是瘦了。在水晶灯下,他脸部的棱角格外清晰。
见到李东阳过的不错,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愉快。
我挺吃惊自己的想法,愣了一会,夹菜。手一滑,一大块鸡肉掉在李东阳的碗里,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李经理呀。”
李东阳轻轻地微笑,对讪讪的我,说:“谢谢。”
谢你的头,又不是给你的!
我又自顾自地低头吃菜,时不时与李东阳视线相碰,他依旧轻轻的微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饭局上很热闹,李东阳带来的几个男男女女玩得很疯,就连我那个韩总监也正和李东阳的助理打得火热。也难为我们一向所向披靡的韩总监了,大龄剩女需要爱的春风化雨呀。
吃完饭后,其他人说要去唱歌,我没有什么兴致,便说:“我肚子有点胀。”确实,我刚才吃得有点撑。
站在大饭店门口想要拦车,一阵阵寒风夹杂着雪花洒落,冻得我直抖索。
突然,一辆黑色的宝马如一把利剑划破夜空,停在我旁边。
车窗被摇下来,露出李东阳温润的笑脸。
“上车,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立场明确,不想惹什么误会。
他一再坚持:“上车,这里很难打到车,况且雪又那么大。”
“真的不用。”
李东阳望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流动出异样的神色,语气很坚定地说:“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直截了当反倒让我没有拒绝的借口,况且真的好冷。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进了车厢。暖意袭来,使我的脸微微发烫。
我朝他点点头,说:“谢谢你。”
李东阳抿嘴浅笑,然后认真开车,说:“不用这么客气,一直以来我都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呢?”
心里闪过很多疑问,如绽放的雪花。
李东阳先开口:“以前,一直想带你去看雪,都没有机会。”我听着,却仍旧望着被霓虹染色的雪花,没有回应。他继续说:“我没想到你也会来安州,真巧。”
街上的雪越发令人着迷,迷离双眼,我出神地望着,没有看他,说:“所谓无巧不成书,就是说我们吧。”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车子停在一家药店门口。
李东阳买了一盒消食片,丢给我说:“见你一直捂着肚子,肯定消化不好。”我掰开盒子,咬了一片消食片,心里流过满满的暖意,说:“李东阳,谢谢你。”
“别那么客气,做不成情人,至少可以是朋友。”他的话说得很轻松,也像憋了许久,我定定地望了他一会,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乔丽对我说的,时间能冲淡一切。
时间是什么,带着刷子,把我们冲刷,丢在角落,情人、朋友,我傻愣着想着,也许我们最合适的姿势就是现在这样子,分开时的种种疼痛,如今的淡然。
我们曾经相约要一起看雪,如今也在一起看雪,只是心境已经不同。
我们从车子里下了,任凭雪花覆盖周身。
李东阳告诉我:“跟你分手后,我想了很多,也曾经堕落过,用酒精麻痹自己,要不是小雪,我可能没有今天。”
“小雪怎么样?”
他露出幸福的微笑,在雪地里特别明亮,说:“她怀孕三个月了。”
“什么?”我充满惊喜,又很感慨地说:“也许,小雪才是你命中注定的人,所以我们才会错过。”
李东阳仰望深蓝的夜空,吐出白白的气,回道:“是吧。你呢,和他怎么样,准备结婚吗?”
“是吧。”
“我好几次都见到你们在一起,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你笑起来特别明亮,就像夜空里的星星,我知道你很快乐。”
“东阳,对不起。”
他被我的话弄晕,疑惑地看着我,我说:“之前,你问我如果你不是跟惜年长大有点像,我会不会追你,对不起,我现在知道了,我不会。”
他露出一丝苦笑,说:“我已经猜到了。”
最后,我们都扬起云淡风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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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2)
回到酒店,刚刚洗完澡要休息,韩总监便敲门进来,非常紧张地对我说:“惜青,跟你商量件事情,我们的工作尽快在这两天完成。”
“为什么?”
当然为了韩总监的终身大事。
原来韩总监真的和李东阳的助理勾搭上,韩总监准备尽快完成手头上的工作然后跟李东阳的助理去逍遥,而我则可以提前回去,或者留在安州继续玩。
当然,我选择提前回去,因为我想要给白楚明一个惊喜。
惊喜。
换来了我一生的阵痛。
那天,我藏在他的厨房,准备他一回家就跳出来吓他,没想到???????
生命,就是一出大戏,充满太多的无可预测。
我前脚躲进厨房,他们后脚便走进大厅。
“楚明啊,谁没有年轻过呢,但是你得学会权衡利弊,玩玩就行,别太认真!”他慢慢地说着,语重心长,像个慈祥的长辈。
“你说完了没有?”
“你怎么就那么倔强,上次融资的事情也不让我帮忙,我是你爸爸啊!”
“爸爸?”
如一击闷雷打在我的头上,一片空白。
“??????”
“总之,你好好想,为了那个女人值得吗,她毕竟是那次火灾的受害者,说不定跟你在一起另有企图。”
“够了,我就是要跟她在一起。你以前就知道赚钱,什么时候管过我,若不是因为跟兰家有利益关系,你会来管我吗?”
“放肆!”他对白楚明厉声说:“楚明,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可以不管你呢!”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是他毁了我们家。
“哈哈哈,这真是一块黄金宝地,等建成工业园或者商业区,利润可就翻几百倍啊!”一个男四十多岁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进那块被烧成废墟的文昌小区。
“这里怎么有个小女孩。”他的声音带着不满。
四五个男人准备把我拉出去,我狠狠推开他们,张牙舞爪地喊道:“我要找我哥,哥哥,我哥呢,惜年呢,他被你们害的弄丢了,我明明叫他在这里等我的,怎么找不到的,如果不是你们唆使人放火,他怎么会丢呢,你们把惜年还给我!”
我冲到那个男人面前,对他歇斯底里,他眼底阴森,如一只凶猛的豹子,噬人不吐血肉。我不禁寒颤,但还是吼道:“你就是那个凶手!”
他一脚把我踢开,哈哈哈大笑,说:“那又怎么样,你去告呀!给我拖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华盛集团的董事长,蒋昌建。
???????????
而今,他就在眼前,对着我这辈子想要托付终身的人,说:“楚明,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多么相似,白楚明发起怒来,跟蒋昌建如此相似,怎么,我就没有看出来呢?
我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疼得肝胆俱裂。
白楚明急速冲进厨房,发现我,然后,他面如死灰。
我扶着墙,艰难地迈步,白楚明想要扶我,被我重重推开。我对着蒋昌建说:“你还记得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吗?”
蒋昌建波澜不惊的脸,冷冷一笑,对白楚明说:“这是天意。”
说毕,离开。
自始自终都没有看白楚明一眼,我该用哪种心情,来面对他呢?
他居然是害我家破人散的人的儿子,怎么,他会是蒋昌建的儿子呢?
这一定是一场梦,可怕的恶梦。
梦里,有一个耀眼的像太阳的男子,他对我说,他会对我好,一生一世地爱我,今生今世与我共进退,帮我找惜年。
然后,我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理所当然、莫名其妙的爱。
但,午夜的钟声最终敲响,我才发现,我只是穿上玻璃鞋的灰姑娘,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残破不堪,撕心裂肺的现实。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赎罪。
我抱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把他长长孤寂的影子放在我的面前。我对着这个影子,微笑,泪花散落,苦涩,疼痛。
我异常寒冷,尽管阳光铺洒在我的背上。
过了很久。
我异常平静地问:“是不是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那次火灾的受害者?是不是一直帮我,对我好,又帮我找惜年,都是想赎罪?是不是这次你叫我去安州就是想支开我,避免跟你爸爸见面?”
白楚明的影子重重跌坐沙发上,他没有回答,所以,他默认了。
我全身开始疯狂地崩裂,我几乎不能呼吸,一种窒息地疼痛揪住心脏,啃噬着我,淹没所有的理智和情感,我捂着耳朵拼命地喊叫,滚烫的眼泪像冰雹一样洒下。
我起身准备冲出去,却被白楚明一把抱住,他的身体比我的还要冰冷,脸色难看,眼睛装满恐惧,他惊吼:“不,不要走!”
“你放手!”
我咬着下唇,痛恨地看着他,真的,想把他千刀万剐。
“惜青,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他的眼睛凝聚一股热气,狠狠地揪住我,但已经锁不住我,痛恨在叫嚣!
“你这个骗子!”我发了疯,一把推开他,吼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这个骗子,你根本就没有真心爱过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你那个十恶不赦的父亲赎罪,我恨你,恨死你了,我告诉你,我们完了!永永远远地完了!”最后几个字,我咬牙切齿地吐出来。
白楚明微微颤抖,紧闭双眼,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破裂在地,那是我们心碎的声音,是世界上最悲惨的音乐。
他掐住我的手腕,把我摁在墙上,像个发疯的狮子,低吼着:“不放,你听着我绝对不放手,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辈子,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然后,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砸下来。
我们之间,近乎绝望地吻着,没有一丝温存与缠绵,只有无尽的疼痛和冰冷。血,在我们吻中开花,带着剧毒,把我们的爱情活活杀死,面目全非。
对,我们彻彻底底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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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虐了!会不会有点快呀?
、番外一:白楚明(1)
白楚明:我是傻瓜,但我绝对不放手
我没有预料到她会提前回来,撞破所有秘密。
她如失魂的木偶,一点一点地站起来,一寸一寸地迈步。走到我父亲面前,问:“你还记得十二年前的那场火灾吗?”
真的,我几乎快要疯掉了!
我想要喊不要,我想要阻止一切发生。
可是在真相面前,我们都是多么的无力,巨大的伤痛把我和惜青淹没。
当她重重推我一掌时,我仿佛被推入悬崖,一直降落,下一秒我便粉身碎骨。
看着她孤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抱膝,像个流浪的孩子。我的心开始不断地碎裂、流血。
她异常平静地对我说:“是不是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那次火灾的受害者?是不是一直帮我,对我好,又帮我找惜年,都是想赎罪?是不是这次你叫我去安州就是想支开我,避免跟你爸爸见面?”
我开始无力,走了那么久,爱了那么深,最终还是要回到最初的地方,而且回到更伤痛的位置。
重重跌坐在沙发上,颓败地低下头,眼泪打在手背上,发出凌厉的光芒。
她压抑了那么久,终于发疯了,撕心裂肺地呼喊着,一遍又一遍地切割着我的心脏,她说,我们永永远远地完了!
我心如刀割。
我几乎绝望地抱住她,吻住她,我怕,极度地害怕,下一秒她就会从我的生命消逝,因为我知道,惜年于她,就如她于我一样,重要,甚过性命。
因为,我曾经问过她,如果我跟惜年一块掉进海里,她会先救谁?她的答案是,惜年。然后,她会和我一起死。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而一切错误的源泉就是我。
我不应该抱着飘零的幻想,接近她。
她很喜欢问,我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我总是模糊她的问题,其实,我是想说,因为你救过我,然后我爱上了你,还有我想补偿你,把你疼进骨子里。
惜青,你可知道,十二年前,我就开始喜欢你。
那天,我在车厢里看着你被父亲的人拖出来,傻傻地站在洒满阳光的银杏树下,灌满眼泪的眸子,在灿阳下,如波光粼粼的湖水。
美极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如此绝望,如此凄婉迷离,又如此执着倔强,令我想要疼惜。
风,微微吹动你的发丝,模糊了你的面容,而晶莹的眼泪却闪闪动人,又破碎得令人心疼,我的眉宇随着她的哭泣*。
很想走下车,去安慰你,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因为我的父亲。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你,跟着你,直到湖边。
我没想到你会去自杀!
我完全忘记自己不会游泳,跟着跳下去救你,结果却是你救了我,用你的初吻为我做人工呼吸。
后来,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一直都不敢承认,我曾经去过文昌小区,因为,我怕你忽然明白,其实我跟蒋昌建有关系。
我父亲说得没错,这是天意!
命运,就是一出大戏,充满太多的意外。
如若那天晚上,我没有再遇到你。
如若我不贪心,就不会打乱你的世界。
如若我不自私,就不会把你带进我的世界。
如若我能忍住思念,我们就是陌生人,现在的你就不会如此绝望痛苦。
如若,可以重来,我还会选择遇到你,爱上你,但不会闯进你的世界。
此刻,我靠着镂空的大铁门,望着灰色阴霾下的你,在寒风中渐渐远去,如梦一般迷离。仿佛你每远一步,我的心就痛一寸,我反复问自己,是不是我再也留不住你了,惜青?
眼眶大片大片地潮湿,我紧紧握拳。
我以为,我做的够好;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够深;我以为??????
原来,只是我以为而已。
我低估你对惜年的感情和你对我父亲的恨。蓦地明白,我们的感情在你面前,终于抵不过一个惜年。我无比挫败,自嘲地笑了起来。
严冬的风在耳边穿过,跟刀子似的。
“惜青,不要离开我。”我对着你的背影唇语。
你忽然停住脚步,那一秒,我想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