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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军婚晚爱 作者:叫绝世的剑-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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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雪琴说着又是勾了下原浅的粉鼻,低声补充:“浅浅,是妈妈拖累你了。”
最后一句,说得尤为心如死灰。原浅心头一跳,鼻子一酸,险些就要溃不成军。
原浅不敢说她不要结婚,只是抱住了原雪琴的身子,笑嘻嘻地道:“妈说什么呢?妈可是浅浅的大宝贝,浅浅一定要好好守护着妈妈的。妈妈要想看浅浅结婚,那就要好好地活着,做打不死的女强人。”
俏里俏皮的表演让原雪琴不由得会心一笑,“你呀你,平时怎么不见你有那么多想法?浅浅,你不会是为了逗妈开心故意这么说的吧?”
“哪能呢?浅浅是诚实的好孩子。妈,浅浅会很努力地学习和赚钱,然后带着妈妈去很多很多的地方玩。”不知要有多大的隐忍能耐才能这般笑得从容期盼,原浅知道自己心底有个角落已是斑斑驳驳,鲜血淋漓,疼得让人窒息。可她只能忽略掉,假装那些伤痕不存在。
“好,好闺女。可是浅浅,你一定不要苛待自己,不然妈妈会心疼的。”医疗费,不是一笔小数目的。浅浅,妈妈如何能让你独自承担这一切啊?


、第17章 没有人知道那是我

原雪琴这会儿精神还不错,听原浅说她已经吃过饭了,她索性便坐好了来,再是和原浅说了许多自己曾见过的奇闻乐事。
“妈,想不到你年轻时还遇过那么多有意思的人呢!”原浅感慨一声,心内则是道:如果不是遇上了自己名义上那个父亲,妈她现在兴许会过得很幸福的吧?
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浅浅,等你以后见识得多了,便会知道这世间的宽广。走得远了,看得多了,人心便宽厚包容,妈妈相信浅浅会长得很好很乖的。”揉了揉原浅的头发,又是斟酌许久,原雪琴这才试探着接着说道:“浅浅,你看妈也没什么事了,不如妈下午就出院了吧,家里的小店也要有人看着不是?妈是个劳碌命,如今一消停下来反而是不习惯得很。浅浅,你也还要上学,就不要耽误了学业了,好不好?”
女儿毕竟是自己生的,原浅是个什么性子,原雪琴哪里能不清楚?这般问完以后,她果然看到了原浅脸色倏变,“妈,我不同意。”
许是反对得太过直接了,原浅开始晓之以理,“妈,你听我的好不好?你留在医院里,其他的事情,浅浅能打理好的。妈,你不要让浅浅担心,不要吓浅浅好不好?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浅浅要看到妈妈平平安安的。”
眼里有压制着的倔强泪光,原浅就那么执着地望着原雪琴稍显沧桑的眸子,直至后者无奈地喟叹一声,细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浅浅,妈妈只是不想让我的宝贝太辛苦了而已。浅浅,妈妈只有你了。”抱着女儿瘦弱的身子,原雪琴低声呢喃着,仿若寂夜里响动起来的安魂曲。
原浅原本悬在高空的心,这一刹自由坠地,终于安稳。
到底还是个病人,护士过来给她做了例行检查之后,原雪琴便想着要休息会了。人老了,身子也大不如前,明明还不过五十的人,却活得跟七老八十的老奶奶似的。
原浅仔细给母亲掖好了被子,这才静悄悄地离开了。
商述泽从头到尾将所有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虽不能知晓她们母女二人具体的谈话内容,可看着那笨笨呆呆又固执得很的小丫头那么用心地呵护着自己的母亲,他不知因何心内便很是触动。明明不想笑,却还摆出了这样活泼乐观的姿态,这丫头……
原浅有些诧讶于商述泽的存在——他等在病房外做什么?探病?可是她的妈妈不认识他呀!
粉唇翕动了几下,原浅终了还是问了一声:“教官,你有事吗?”
“我叫商述泽。”商述泽突然微微抬眉,很是正经地说了一句:“军训要结束了,剩下最后的阅兵仪式,你可以不用喊我教官了,毕竟你也不参加阅兵。”
阅兵仪式是历届军训的结尾仪式,由每个连挑选约莫100名学生参加。在阅兵仪式中,参与的学生组成一个临时的排,他们会绕着阅兵场地或走齐步或踢正步,或扛模型枪或两手空空。经管人多,采取的又是自愿原则,是以绝大部分学生都没参加,而原浅便是那绝大部分之一。
“教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或许,也是明白的。只是习惯了喊教官,一时之间要改口,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喊才好。
商述泽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原浅几眼,后者索性朝着他点点头,而后便慌乱地要逃开了。不知为何,方才教官的眸光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原浅回到了家里的店铺,添了饭便要开吃。她给自己留了点小菜,至于汤,她只准备了母亲的份量。说起来中午那汤也是小有花费,而对于如今的原浅而言,能省便尽量省省得好。她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条件苦,唯一苦的便是母亲不能健健康康地站在她的面前。
饭还是温的,菜则是有些冷了。店铺开着,突然有人不打招呼便进了来。
商述泽将自己买的午餐放到了饭桌上,那意思明显是要和原浅一起吃,“我也还没吃饭,饿了,拿到这里和你一起吃。”
不去看原浅的窘迫,商述泽说完将盒饭取了出来,还有那一碗香气四溢的汤。
原浅吃得有些急促,摸不清楚商述泽的心思,这时刻她只想赶紧吃完走人。明明这里是她的家,她才是这里的主人的呀!
皱巴巴着眉头,商述泽将菜里那些排骨给挑了出来,之后毫不客气地就塞到了原浅的碗上去,“唔,我不喜欢吃这个,你吃了,别Lang费。”
而后又是把汤推到了原浅面前,“这个也给你,我不习惯喝老妈以外的人煲的汤。”
原浅:“……”
想要把东西还回去,可对方吃个饭不知皱了多少次眉头,好似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一般。
教官他吃东西……没那么挑剔的吧?原浅不敢肯定了。
“这家店的东西不好吃,以后再也不买了。”吃完午餐,商述泽若有若无地评价了一句,那模样看着倒真像是不喜欢这些食物。他一定不知道,某知名饭店的大厨要听到他这么说,绝对是要哭了!
原浅埋着头,到底是把那些排骨给啃了。她的吃相很斯文,连喝汤时都是小口小口的。
摸了摸肚皮,原浅只觉得自己赶得上要撑死的节奏了。原来她想说不吃了的,可偏偏那头的男子就那么瞪着她,摆明了是在监督她有没有Lang费粮食。她也会想问若是她不在,教官买的这些东西要怎么办,然最后她还是恹恹地闭了嘴。
原浅不傻,虽然商述泽的关心方式有些笨拙,可她感受得出来。正因明白,所以更加害怕,她不敢——不敢去听他口中可能吐露出来的关怀。她是浅浅啊,不能贪心,不该依恋别人的浅浅……
上午的事有商述泽搅局,这会儿原浅颇为六神无主——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去思姐的店里工作,可她的确需要钱。
商述泽突然取出了一幅画来,画中的正是半裸着背部的原浅。
原浅在看到画中情景的第一眼,脸色便是红得虾子似的,热辣辣的。
“很好看。”商述泽突然评判了一句,甚至带着些小恶劣地把手探到了画中人儿粉嫩的肩头处,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原浅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的情形,肩头热得发烫,她暗恼自己的敏感。脸色微冷,她眼里原先蕴着的那些感激则是慢慢冷却了下来。仰头,对上了商述泽俊朗绝伦的脸,她不解,“教官,你什么意思?”
商述泽突然将原浅拽于身前,再是强迫她看向了画中的自己,“浅浅,你说,画里面的你漂不漂亮?嗯?回答我。”
听出了商述泽话语里的不容置疑,原浅心下懊恼,更多的则是不明所以。她不懂,不懂这男人为什么要这么问,不想懂……
“浅浅,觉不觉得画里面的你很勾引人,会让人有想犯罪的冲动?”那个思姐当真极会抓镜头感,不过寥寥几十笔便让一个女子跃然纸上,风情尽显,活灵活现的。
问题至此原浅已是忿然,不能移开身子,她索性便闭了眼,“教官,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你说人家要是买你这幅画,是为了这幅画的艺术价值,还是对画中的人起了什么意yin的心思?你看,画上的人这么好看,会让人有想要掀开那层披肩,把你整个身子看个清楚的冲动呢。”说到此处便是有几分恼怒,这个女人的脑袋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难道画了这些画让别人去瞎肖想就有那么好?
原浅觉得话题已是变了味,颤着眼睫,她的语气带上了不肯定,声音低低的,“没有人知道那是我。”
“我知道。”商述泽蓦然间在原浅耳边吼了一声,“以后不准你去干这样的活,脱光了让人打量有那么好是吗?好在这次是个女的,要是换成个男的画手,你是不是也要一丝不挂的,在人家的眼底任人点评鉴赏?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世道艰辛人心不古?”
这般恨铁不成钢的责斥让原浅瞬间心头一疼,低下了头,她看着画里头那个妖娆的自己,唇齿间兀然地全是苦涩绵延。眼眶里有深深浅浅的莹光闪动,可她不哭——哭太懦弱,这本就是她自己选择的,怨不得谁,她不要哭!
商述泽将画收了起来,之后才是将原浅的下颔抬起。素净精致的小脸,此刻显得有些无神而疲倦,忽地便不忍心再说什么伤人的话了,“丫头,你需要钱,我知道,但是没必要搭上自己的……”‘身体’二字多少不合适,商述泽没有说出来,反而是道:“你有没有想过向学校求助?”
不是不能直接帮她,只是怕会把她吓跑。商述泽没想过自己竟也有这般犹豫不决的时候,可偏偏此刻,他就在这么努力地想着要维护眼前女子的自尊心。


、第18章 祸水

提到学校,原浅眼底微微有光芒闪过。她怎么就忘了,以往也不是没有向全校募捐的事?虽说帮人者不一定真心实意,可只要有人愿意帮上一点,她也能减轻不小的负担的。更何况,大多数的学生还是心存善意的,既然独自一人负担不起,她为何不求援?
在原浅看来,求助不可耻,只要她没用什么旁门左道就好。
“教官,谢谢你的提醒,我现在就和学校联系去。”立马忘了之前商述泽的质问,原浅此刻便像是沙漠中徒步行走多日的饥渴之人看见了一片绿洲——那是希望,哪怕这份希望,她不一定握得牢。
没有去找什么校领导,毕竟这样一群人不是她说见就能见的。原浅此时想着的,是去找校学生会的人。校学生会作为学校的一大组织,其在小事上的号召力绝对不比学校就逊色多少。
旋即原浅想到了一个人,夏弋阳——无疑,夏弋阳是学生会的会长,若是能说服他帮忙,那么事情绝对会容易很多。可对方和自己非情非故,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请人家帮忙?这世上少有能不劳而获的事,原浅想着,唇角不由得提起了一抹苦笑。
商述泽点到即止,没有再干扰原浅的做法,即便他要帮忙,也不会明目张胆。
思来想去,这才知晓夏弋阳兴许是自己唯一的突破口。学生会办事历来有章程,若是找别人出手,那么少不得要耽搁一些时日的,而她,不想让母亲住院都不安心。若是欠一个人情可以解决这次的事情的话,那么原浅毫不犹豫,不论今后她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就怕,人家也不屑要她那一份人情。
夏弋阳!夏绾绾曾无意中和原浅提过,弋阳这个名字来源于一个典故——后羿射日。按照夏弋阳父母的想法,自然是希望这个名字能告诫他们的孩子要胸怀宽广,坚信邪不胜正,一如后羿射九金乌解天下百姓之苦。不过夏弋阳本身倒是生了副痞痞酷酷的性子,也不知他的父母是否会为此头疼。
不知何时已是走到了夏绾绾的家门前。若是在以往,她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可这一次,她只能通过夏绾绾来联系夏弋阳,毕竟那个学生会主席神出鬼没的,不是他的亲人,怕也掌握不得他的行踪。
阿波罗摇着尾巴,对原浅颇为熟稔。商述泽则是回了学校去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总不能老是盯着原浅。连他自己也不知晓自己那么多的矛盾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这个女子和他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
细数起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一开始是她那般狼狈糟糕让自己有了点印象。他对风尘女子的定位历来是大胆开放,而这样的一只颤巍小兽,在酒吧那样的大染缸里绝对算得上特别。彼时他记住的还有她那一对盈眸,看着淡漠,其实的冰冷薄情吧?
后来看她一个学生在训练的空隙哭,他有些意外,却也没有上前呵责。然而在心里,他也不是没有把她和那些娇娇女联系到一起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军训,至于么?
越是离得近了,越是让人觉得这女生是个谜。她在他面前哭了好几次,偏偏每次都让他生不出反感的心思。小时候商默儿那妞为了给他拉仇恨,没少跑到他爹妈面前哭,自此他就特烦那些动不动就一哭二闹的女人。啧,女人,头发长,眼泪多,两个字——祸水!
第一次在训练场上,他后来隐约琢磨过,那时候,她大抵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的。那样浓的悲伤,其实多花点心思也能辨认得出来,只他不是心理老师,只是个管军训的教官,没必要多事,不是吗?第二次,她险些被人凌辱,昏暗的车厢,瑟瑟发抖的女孩,空气中甚至还透着几分那卑鄙的男人的体味。他有些同情她,明明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还是舍不得看她一个女子那般脆弱可怜的姿态。或许那时候是想到了他曾许下的‘有困难找教官’的话吧,这丫头并无罪过,他不喜欢看到她这样畏惧惊惶。
在车上的时候他便觉得这个女孩的身子真是软得让人爱不释手,尤其,她还穿着他那件宽大的上衣,风光若隐若现。身为一头自律性极强没有任何不良作风的部队精英猎豹,商述泽第一次觉得或许他也该找个女人的,没理由让他妹老给压着。何况大哥已经结婚,要是让那三丫头赶他前头结婚了,摆出去可是有些不好看。知道的当商默儿恨嫁卫子嘉恋妻,不知道的当他商述泽没人要。
那天给她喂面吃,他真心觉得这个小丫头很好看。穿着白上衣蓝裙子,长发洗过,幽幽地散着香气,耷拉在身后,小巧玲珑。而她的粉唇还透着几分血红,喝下第一口汤时,他看到她不自然地动了动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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