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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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个三五次,确定不了一个提议一样。有点浪费送来的矿泉水。
易云诚倒清闲,带着相机,这边瞅瞅,那边看看,晚上与经理回来后,激。情四射地介绍给我,一张张翻给我们看,惹得我们眼馋。
这天刚好休息,易云诚带着我们走走,晒晒太阳爬爬山的。经理与另外一个本分厂的男士小刘,一名女士小钟,三人走在前面,我与易云诚走在后面。
C市的空气真好,深呼吸一次都有种重生的感觉,最重要车子没有上海多,每天耳朵里不用时刻充斥着汽笛声,电子产品声。比我家乡F市环保做的也好很多。
这里的香樟树长得不高,绿绿的,我稍稍垫脚,头部就能触到伸在开来的树叶。蔚然成荫,说不上来的闲暇与惬意。我的心情也随之很好。
易云诚突然向前跨两大步,猛地回头,“林格,保持微笑。”
“咔嚓”一声,我还未反应过来,易云诚笑着走到我面前,放低相机给我看,“怎么样?我拍照的技术可以吧,瞧把你拍的顾盼生辉,多美啊。”
他的夸张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拍了他一下,“别乱用成语,倒让我显得不伦不类了。”
易云诚笑着,边走边不时弯下。身,因为如果不弯身,他就会被树枝打到。我被他这袋鼠似的,一起一伏逗笑了。
他突然有呆了,痴痴地看着我。
我不解地问:“怎么了?”
他眨了几眼睛,将头偏到一边,片刻后,看着我说:“林格,即使,我能,这样,让你一直笑着,你也不愿意接受我吗?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我愣了一下,旋即敛起笑容。
逃避地说:“经理他们在前面等在我们。”埋头就往前走。
他似乎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我,而是伸手拉住我,直直地看着我,“你这样一直逃避,明着在想办法,实际自己画地为牢,一直不愿意让自己走出来。这样,要逃到什么时候?”
被他说中心思,我恼羞成怒,甩开他的手,大声:“关你什么事。”
他并不生气,看准了我是纸老虎一只。“问题不是出在江景桐身上,是你和江景岩的问题。逃避、内疚、所谓的责任与矫情的仁义!”
我不甘示弱,大声回道:“对!你说的都是对的!我试问你说的这些理论有什么用?!如果你看到过江景桐的惨烈,她那么依然决然地冲向死亡。你看到过她鲜血往外涌,濒临死亡时,还笑得那样凄然地说她终于可以阻止我们了。即使她都昏迷不醒,闻到我的气息听到我的声音,就产生剧烈的反应。你是我,你还能如此这般慷慨激词吗?这些你懂吗?世界上压根就没“感同身受”这种共情,这四个词造出来就骗人的,最苍白的安慰!看待别人的喜怒哀乐,谁都可以站在道德,站在理论的制高点上,指点江山。你以为我愿意逃避!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易云诚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呆了一下,伸手握住我的肩膀。柔声说:“林格,听我说,你冷静一下。即使这么痛了,为什么不放过自己?”
为什么不放过自己,他的一句话,浇灭我的怒气与激动。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念头一旦被提及,我会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仿佛这样的念头一起,从此我的人生,每一个站点,每一个交集,任何的角角落落都不会再有江景岩这个人。
不会再有他对我的宠爱,不会再有他清澈的目光,不会再有他温暖的怀抱。生病时,他再也不会抱着我,将脸贴到我的脸上。
不行,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突然之间,只是想想,心就那么痛了。
易云诚的声音继续响起,“你们两个真的不合适在一起。我相信,痛的不止你一个人。”
我突然觉得有些窒息,仿佛此时易云诚是主宰我和江景岩的上帝一般,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冲破重重阻碍回到江景岩的身边,我真诚地望着他哀求他:“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一点都做不到。”
易云诚沉默地伸开臂膀抱住我,静静地抚慰。“人生,本该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你们都太较真了。”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这是怎么做得到的?
接下来,我们五人一起说说笑笑走向公园,听着易云诚与经理他们的说笑声,我对于刚才自己过激的反应有些茫然。侧首望向易云诚,他大约是一半清醒一半醉的生活,所以落拓。
几人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了男女相处这件事情上了。
经理是结过婚的女人,挣得钱不比老公少,可是每次回家都要带孩子,这点让她觉得不公平,甚至老公还喜欢跟女生玩暧昧,婚前她老公一直不是这样的,不要太疼她,这才结婚几年就变了。加上,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男明星出轨事件,她更是义愤填膺。
“女孩子千万不要轻信男人婚前的好,真的,像那个男明星当时追他老婆不也是追得全世界几乎都知道了,到处说他最爱他老婆,他老婆是他的骄傲,演的可不都是绝种好男人。现在呢,找小三还有理了!”
小钟接道:“确实,过日子是细水长流,大起大落,折腾来折腾去,后来在一起了。还真耐不住寂寞。这事儿真不少见。中间还有什么婆婆,小姑子问题,稍稍一碰,鸡飞狗跳,为了婆婆,小姑子,丈母娘岳父离婚的还少吗?”
我心里一惊。
小刘沉着声音辩驳:“讲是这样讲的,也不能绝对吧。好男人还是有的!”
经理立即堵住他的话:“你拉倒吧,别扯自己是好男人啊。近几年来,一有小三,舆论不是集体围攻小三就是说叨正妻,不得不承认,虽然社会有进步,但中国对待男人依然比对待女人宽容的。出轨,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男人不硬,女人怎么上?”
小钟帮腔又加了一句:“尤其那句,我只是犯了一般男人都会犯得错。天啊,说这句话的,简直就是原始人!不,是非人类。”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以男士小刘失败而告终。
易云诚这才开腔:“爱情,经得起风雨,却很少经得起平凡。婚姻就是在平凡中沉淀,沉着沉着就变成了混沌不清。”
两位女士都觉得易云诚总结的好。
我一直保持缄默。
忽然想到了张爱玲的一句话:“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来想去,竟然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把彼此分开。然后你忽然醒悟,感情原来是这么脆弱。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
我默默不语,想着,听着。
刚到公园,天开始阴了,太阳一会儿被乌云遮住,一会儿又冒出头来,最终还是被乌云遮了去。
“可能要下雨了。”这时,易云诚才开口同我说话。“我们就先回去吧。”
“嗯。”我答应着。
接着走公园,我与易云诚刚坐上出租车,就开始噼里啪啦落雨。经理与小刘小钟坐在后面一辆出租车里。
报了目的地后。我望着窗外雨势渐大,喃喃地说:“其实,忽然下雨天的感觉也蛮好的。”
易云诚听到了我的话,笑着说:“如果你出去淋一场,会更好。酣畅淋漓。”
我白了他一眼。“你看着严谨,说话不经过大脑。”
“你这种感觉好不就是突然下大雨的痛快感吗?仿佛心里积蓄的东西一下子也随之倾盆而出了。”
他说得对。我无可辩驳。
出租车很快停在威克酒店门口,我跨出车子在雨中等待易云诚付完钱,我抬首望着纷飞的雨珠,打在脸上,身上,特别痛快。
还未多感受一下,就被猛地拽走。易云诚冷声说:“你还真想淋一场。”
“你不是会更好吗?”我被他拉着跑向酒店内,气喘着反问。
“你就是一女神经质。”他说。
我嘻嘻地笑,“这个你也知道了。”
“自虐!”他又说。
“我还真不是自虐的人,我既自私又怕死呢。”只是想不通一些事情,想淋清醒一点大脑。在他眼中倒成自虐,就算他不拉我,我也不会让自己淋雨超过两分钟的。我很爱自己。
易云诚拉着我进电梯,出电梯,走到门口时,向我索要门卡。
这时,“吱呀”我房间对面的门打开了,自房间的灯光映出一道人影,我与易云诚同时看向对面。同时呆住。
江景岩目光冷峻地望着我与易云诚。
时间一下停住,雨珠顺着我的头发向下流。
江景岩看着我,接着看向我被易云诚拉住的胳膊,我如被目光刺到一般,用力想甩开易云诚的手,易云诚故意一般,攥得更紧。
向对面移了一步,笑着看向江景岩,率先开口:“这么巧,在这儿都能见到江总。”
江景岩面色阴沉地望向他,同样笑,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的笑,“不巧,我就是来找她的。”接着他向我。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阳光来了,本来想三天不更,嘻嘻O(∩_∩)O结果俺等不及想你们了,你们想江哥哥他们吗?嘿嘿~~~
明天11点准时更哈
~~感情进入这种时期~~啥可能都有了~~
、第62章 V章
江景岩面色阴沉地望向易云诚,同样笑;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的笑;“不巧;我就是来找她的。”接着他看向我。
我有意躲闪;不去他的目光相撞。
“是吗?”易云诚这时轻佻地反问;笑了笑说:“不过,她现在没时间,你看;我们两个玩的忘记时间;遇到下雨天。都淋着了。”
江景岩脸色十分不好看。
我发丝上的水;还在往下滴;滴在脖颈里沁入心肺的凉意;我不由得地打了个寒颤。接着望向江景岩;不自然地说:“我先去洗个澡。”
“嗯。”他答。
接着我抚掉易云诚的手,抽过易云诚另一只手中的房卡,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进到房间,顺手把门带上。至于走廊内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善类,我没有摇摆不定,他们的想法我左右不了,应该他们自己解决。
但还是做不到过于决绝,疲惫地靠在门上闭上眼睛靠了一会儿,身上有点发冷时,才从包包里取出换先衣服,平铺在床上,接着走进浴室。
热烫的水从花洒中喷洒出来,落在我的皮肤上,不一会儿,浴室内的白汽升腾,我的身体渐渐变暖,心里波动难平。
不记得自己在浴室内待了多久,直到手指指腹泡得皱皱巴巴的,我才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正在吹头发之际,门铃响了,我放下吹风机打开门。
“出来吃晚饭。”易云诚笑着说。
我将视线移向对面,对面的门紧闭着。我向易云诚点了点头,却没让他进来,而是重新关上门,换了双鞋子再次出来。
江景岩也在餐厅,为了不使他尴尬,我走向他的位置坐下,易云诚同样坐下,指明几种套餐。江景岩吃的也是套餐。
我还记得他之前胃出血。
“刺激性的菜你不要吃了。”我不由自主地就将他托盘中的一小碟有很多辣椒的菜端了过来,递上一盘娃娃菜放入他的托盘中。
两人一愣。
我没在意易云诚,也不在意江景岩的惊讶,只要他别吃坏了身体。
几秒钟的时间,我们各自恢复常态。接下来,江景岩只吃白米饭与娃娃菜,我们三个各怀心事,没作交流。
饭后,各自回房间。
这晚,我坐在床上,望着电视机,望了将近一整晚,临天亮的时候倒在床头,眯了一会儿,听到敲门声,我猛地坐起来,赶紧穿好衣服,收拾一下,去开门,一见是易云诚,我松一口气。
他站在门口问我:“今天去哪里玩?”
“我今天有事。”我说。
“不带我吗?”他问。
“不带。”我坚决地说。
易云诚伸手回指向对面,“带他?”
我点头。
他摊摊手,“好吧。”
这时江景岩的房门打开,他穿的很休闲,瘦了很多。他看向我。
我们不约而同地向走廊中间走,接着一同向前走。易云诚在后喊:“林格,早点回来。”
我当作没听到,江景岩也没有说话。
出了酒店,他才问:“想去哪里?”
我有太久太久没有和他在一起,没有正常地说过话了,默了一会儿,静静地感受片刻后,回答道:“随便走走吧。”
我们徒步漫无目的走着。清风相伴,绿意盈盈,雨后的清新,如此美好。却不属于我们。
他如往常一样极少说话,我同样也没有开口,就这样走到,来到一处公园,看着人群中的欢声笑语,风筝在天空飞翔,花儿竞相开放。
“你看,天上的云好美。天空也特别蓝。”我用手指给江景岩看。“比上海的天空好看多了。”
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向天空,我侧首望向他,清隽的男人,温柔地霸道,我看痴了一般的望着,心里涌出无限的伤感。他转头看我时,我赶紧回头。
期间是有多少次,我这样看,不敢正视他。他这么看我,不敢正视我。欲言又止,只想珍惜这些。
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时间过得那么快。
我们一起爬山。
又从山顶下来,天已昏暗。
在我步伐不稳下山之时,他伸出手来,欲拉着我,我惊了一下后退,脚踝正好被一个尖锐的枯枝戳到,血立时流出来,他赶紧上前,蹲下。身抓住我的脚踝。
“没事的。”他手掌上的温度让我不知所措,极不自在,缩着脚解释:“只是戳了一点点。”
他沉声说:“别动。”皱着眉头,从衣服中取出一个蓝格子的手帕,缠到我的脚上,起身背对着我,微微蹲下。身,“上来吧。”
我没动。
眼见他转身要看向我时,我向前倾身,
树木众多,本就接近晚上,此时只能靠树缝间的亮度走路,江景岩却走得很稳当。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眼睛泛酸,抽了抽鼻子。
“疼吗?”他问。
“不、疼……”我屏息说,怕一不留神会哭出来。
“怎么会不疼?你以前不是手被静电打了一下,都让我背着走吗?”他笑着说。
是啊,我以前多任性,多粘人啊。此时我趴在他的肩头,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夏天森林里的清香,从过去到现在我都那么依恋。有些哽咽地问:“江景岩,那么、那么多天,你都没有见到过我,你有没有想我?”
他的身体明显绷了一下,声音中带着苦涩,“想,每天想,每个小时都想,所以我来找你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哭着说:“我也想你,每时每分钟都想。”
我感觉到他手上的力度的加大。
到了山底时,夜幕已降临,他放下我,伸手抹掉我的眼泪,借着路灯,深情地望着我:“林格,跟我走,好不好?”
我望着他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