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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忠犬寻妻旅-第43部分

小说: 忠犬寻妻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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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停下?这事儿是有根据的。少女时期的第一次,总是给人深入骨髓的印象。余湛到现在都还记得梦里的一切,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是如何和她亲密地接吻,她身体的反应是如何的真实而青涩。还有众多痛苦的事情,她每晚都会经历的噩梦;从二十岁以后,她的每个夜晚,都是在怎样的煎熬里度过的。这种事情她已经无法再去记清。
……如今,却被人剖出来,j□j。有着千丝万缕神奇的联系,真有趣。
“那是我。”
**
余湛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将泡好的茶端出去。
这屋子满是她的味道,他身处其中,浑身的顾虑和烦躁都一扫而空。闻到清香的茶叶味道,言曜直起身,盯着对面小板凳上的女人,面色不再如刚才那般惨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种事情?”余湛开门见山地问,顺便将茶杯递过去。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气氛和谐,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他接过杯子,并没有直面回答,眼神却炙热得很。这里的冬天湿冷,他一时没适应过来,手被冻得苍白。余湛看着他白皙修长的十指交叠在茶杯表面,尴尬地掩面。
他缓缓开口,嗓音沙哑却好听:“我是你的丈夫。”
“别开玩笑。”余湛面无表情地回答他。
言曜盯着她,表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你忘了没关系,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屋内的灯光有些黯淡,他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间透出的忧伤浸染到她的脑海里,她竟然觉得有几分伤感。
他说:“先别急着拒绝我。”
余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拢起耳边无意间散落下来的发丝,不管他接下来的话会有多天方夜谭。她虚掩着自己的行为,拿起杯子灌了一口茶,却被烫到麻木。
“你说说看。”
言曜暗自松了一口气,嗓音低沉,开始徐徐道出他们的一切。
一个小时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余湛手里的杯子干净得只剩下淡绿色的茶叶渣。她放下杯子,窗外已经布起冰冷的雨帘,屋子不甚温暖,背上却冒出了一身汗。
“所以,我应该相信你吗?”她反问道。
她的问题十分尖锐,眼神儿也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时候,本该陌生、擦肩而过的男女,坐在一起,讲着天方夜谭的事情。气氛还偏偏那么理所当然。
诡异至极。
言曜低着头,半天才琢磨出一句话:“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那天的行为过于莽撞,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地将你推开,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却咄咄逼人:“为什么说对不起?”
这个时候,常人的反应不该是:哦,你在说什么呢?前世今生的故事早就腻了。
别忘了,我可是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凭什么在这里自说自话?
言曜急急地起身,翻飞的衣角撞倒了搁在边缘上的杯子;他白皙的手上淋满淡绿色的液体,裤腿则沾了几片狼狈的茶叶,可笑。
“你记起了什么?”他求证,为着她不寻常的反应和冷淡的目光。
余湛嗤笑:“我能记起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似是在控诉,又像是埋怨。
他迷惑了。她一开始的反应是很正常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变得诡异无比?
她起身去打开房门神色很是不耐烦:“先生,时间不早了,我想你的故事也讲完了。”
言曜无力地抬起手,想去触摸真实的她,却狠狠地落了个空。余湛冷眼看向他,布满冰霜的脸变得惨白而骇人。这个时候,有些东西已经不正常了。
半响,他走过去,紧紧抱住她瘦小的身躯,大掌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她的背。动作温柔而让人沉溺。
“你都知道了。”
余湛的声音麻木而机械:“不,我不知道。你说的一切都是撒谎的狗屁!”她开始挣扎,下嘴唇被咬得出血。
“你骗我。”他更加固执。
余湛掐住他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却不见他吭声。她想,他肯定不会感觉到疼痛,他铁定不会了解,她当初受过的疼痛。
忽然,她垂下手臂,声音苍凉得如山洞里的幽泉:“你就是他?呵,现在我信了。”
言曜心惊,扳过她的脸,仔细打量着:“什么意思?”
二十几岁的年纪,紧皱着眉头,要么是为工作烦恼,要么是为爱情闹脾气,要么觉得人生太过无聊;但绝不会像她这样,眉宇间全是痛苦的折磨,带着病态的黑暗。
余湛面对着他,声音飘渺虚无:“二十岁以后,我记得你刚才说的全部。”
她说:“唯一不同的是,我并不爱你;而我,连你的样子都不知道。”
言曜生平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可怜虫。而站在他面前的妻子,以最平淡的语气,在他的心脏上狠狠插了一刀。
他的心脏很痛,头一次像个迷路的孩童。俯身用大拇指擦去她唇上的鲜血,他哀求道:“别这么说,我……”
“哦,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你把我推开的那一瞬间。我拼命让你别放开,你却不信我,你觉得我是累赘。你肯定没想到,我掉进那个洞里之后,身体遭受了怎样的折磨,骨头一根根地被打碎、重组。到现在,我每晚做梦,都必须经历这种痛苦。”她挣开他,从客厅茶几的小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我每天靠这个活,吃了它,我才感受不到疼痛。”
“不过最痛苦的是,我活了二十多岁,才知道之前的日子居然是偷来的。”
“我还要承受,自己所遭遇一切不幸的源头,居然是一个我连相貌都无法记起来的混蛋男人。”
她很轻很快地说完这一切,然后若无其事地将身体僵硬到极点的男人推出门外,身体靠在门板上,嘴巴里充盈着刚才留下的血腥气息。
她埋首蹲了很久,久到不知道隔壁的邻居是不是都开始在做饭了。余湛起身,小腿以下的部分已经麻木。抬头的时候,眼睛红肿得厉害,生理期带来的疼痛越发清晰。
沙发上,那个低头打量那个白色药瓶的男人,侧脸认真却凌厉。
“砰”的一阵闷响,她随手抄起旁边的玻璃杯朝男人砸去:“你给我滚。”
他怎么进来的,她不想知道。
言曜没有躲开,鬓发处被狠狠击中,鲜血顺着太阳穴蜿蜒而下,这是她对他无言的控诉。他并没有挪动半分,捏着手上的瓶子起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就移动到她身边。他禁锢着她的行为,俯□,唇瓣贴上她的,用自己的唾液湿润着出血的地方。情人间的亲昵,永远都是唤醒记忆的一剂良药。
“我知道你撒谎了,你不是不爱我,只是在逃避对吗?”
余湛下意识就咬住他的下唇,松开后,却没有半分出血的迹象。她盯着他幽深的瞳孔:“我不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觉得这文虐吗?为什么不留言,打滚!
明天要迎来十九岁了,越来越老了呢


、第63章 结婚证
她的眼神恶毒,像是要把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毒刺全部拔掉。将血淋淋的一面展现给他看;让他跟着自己痛苦。
“我怎么会爱一个连样子都记不住的男人?”
言曜垂下头;没有因为这话而被激怒半分;也没有松开她。被意念力束缚住的女人,这次终于清晰地尝试到当日的无力感;她急促地呼吸着;内心深处的不安和焦躁搅着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脑袋“嗡嗡”地响着;加上下面已经汹涌无比;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老婆!”
晚上醒来;已经是十一点的事情。
这些天加班过多,睡眠少得可怜且不安稳;余湛早就已经累得不行;沉重地呼吸了一声;撑着脑袋起床。言曜规矩地坐在床边,姿势已经很久没变换过,眼睛半眯着,双手交叉。房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她看不清他的轮廓,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清醒过来。
言曜见她醒了,起身端起床头边的一杯温水。
“你的内裤上有很多血,我给你换掉了;我不知道那是……你以前从来没有过……换下的衣物我放在浴室了。你的浴室那么小,我连站进去都很困难……”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手上端着水杯,说话都不利索。
余湛舔舔嘴唇,接过他手上的杯子,抿了几口。
“你走吧。”她翻了一个身,侧过去背对他,头发散在枕头上,沉静却无生气。两人的呼吸声都很轻,屋内除了闹钟“嘀嗒”的响声和雨打玻璃窗的细微撞击声,静得与一潭死水无异。言曜心慌得厉害,最怕她这般冷然的态度,仿佛自己是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
几分钟过后,她的背后传来一阵温热,他宽阔的胸膛紧密地压了上来,低声呢喃着、反复嚼着一句干瘪无力的解释:“老婆,我对不起你。我差点找不到你。我知道你在地球上过得不好……”
余湛没有理会他亲昵的动作,被水润过的喉咙依旧干涩,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我过得很好。”前二十年,虽然在农村度过,但有父母的关爱和健全的人格,她一直都活得很普通。或许以后还会结婚生子,和爱人一起老去;或许生活过得很艰难,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被困在无止境的沼泽里,渐渐深陷。
言曜没说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绪,思绪复杂得简直理不清。谁说他是个完美又坚毅的男人?他只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偏执狂而已。连安稳的生活都无法给自己的妻子,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失败的。
“走吧,我在这里也生活了二十多年,怎么能割舍得下?我现在肚子很痛,没精力和你闹,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早点断了也好。”她把身体侧过去了一些,语无伦次地说。这次,没有任何嘲讽和怪罪,有的只是乞求。
言曜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里,叹息道:“我叫言曜,你是我的妻子。”
“那就离婚。”她很干脆地说。
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这句话带给他的震撼和伤害,他的身体开始变冷,变得僵硬;他搭在她肩上的手颤抖得十分厉害。下一秒,男人像是发狂了一般,狠狠扳过她的肩,冰冷而苍白的唇凑到她跟前。
他的气息很急,喷到她脸上的热气晕染起一片旖旎。她以为他会吻下去。
不过,他终究还是没吻下去。
余湛有气无力地躺在她身下,心里感慨万千。她默默挣脱他的怀抱,起身下床找安眠药。
“我的药你放哪儿了?”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冷声问。
言曜扶额:“我扔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气氛开始如火上浇油一般轰炸起来,余湛发疯似的扯着自己头发,歇斯底里地冲他大喊:“去给我找回来!”接着,她很不安地在屋内走动,边走边念:“我没有那个会死的,会痛死……”
言曜急忙下床,将她抱在怀里,任凭她挣扎着,撕咬衣衫下的肌肉:“乖,你刚才不是睡着了吗?这次一定也能睡着的。”他声音柔和地安抚着她失控的情绪,一如她失去孩子的那个夜晚。余湛红着眼睛:“不能,睡着了很痛苦……你不懂,有人要抢走我的孩子……我的肚子被人划开了。”她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言曜皱眉,不知道她的情绪已经崩溃到这种地步。他眸色更深,单手捞开她的衣衫,腹部上方的十几道抓痕弯曲成可怖的形状,有新伤、有结痂的旧伤,交错在一起,映射出她内心深处的焦虑和恐惧。
他看了一会儿,耐心地问她:“是谁划开了你的肚子?”
余湛突然停下来,诡异而仇恨的眼光毫无掩饰:“你。你取走了我的孩子。”
他怔愣了几秒,急忙解释道:“那是我在给你做手术……孩子死了,必须取出来。”她的记忆怎么混乱成这个样子?他懊恼地发现,事情已经逐渐在偏离原轨道了。
余湛低声呜咽着,蹲□子,将头埋进去,控诉道:“你走……我很痛,真的,求你了……我已经活得不像个人了,我是疯子……”他忽然想到下午见到她的场景:他那么激动,激动到连走路都不稳;她还骂他了,神情也如常人一般。
……报应。
“好好,我出去。你要我帮助你睡着吗?绝对不会做恶梦,你睡了我就离开好吗?”他顺着她的心意,耐心地哄着,“别哭了。”
余湛沾满泪水的脸颊柔和起来:“真的不会做恶梦吗?”
他点头,指腹拂去她眼角的液体:“不会。”她迟疑几秒,迅速跑到床上将自己盖住。他见她为了讨一个安心的睡眠,做出这般举动,仰着头忍下酸涩的感觉,扯开一个微笑走到床边,声音低沉:“睡吧,会有好梦的。”
余湛听话地闭上眼,揪着被子的手慢慢松开,眼底下的青色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显。言曜用意念力将她的脑内进行了催眠,这次,她的呼吸声很快就平稳下来;屋内的温度有些低,他脱掉外衣,钻进被窝里,用身体温暖她。
**
这次的梦,只有一片很漂亮的花海。
她睡在里面,清亮的瞳孔倒映出蔚蓝色的天空,旁边有孩子嬉闹的声音。接着,她歪过头,看见年老的父母朝自己走来。身体却动弹不得。
“阿湛,爸这一辈子养你不容易。前些天街上算命的说你生命有个大劫,我和你妈花了两百块钱才给你消了灾。”余方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布满皱纹的脸在烟雾的遮掩下看得并不真切,“我们就你这一个孩子。”
廖琴在一旁抹着眼泪:“孩子,我知道你苦,爸妈理解你。”
然后,两老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睡在白色的花瓣上,泪腺意外地不发达,眼眶干涩得竟然挤不出一滴泪。她明明这么悲伤。后来呢,她穿过一片森林,来到五彩斑斓的瀑布。小河边站了一个穿着帅气军装的男人。她的脚步不受驱使,走过去两步,男人突然转过身,冷峻的脸庞柔和起来。她赤着脚,跑到他身边,娇笑着攀上他的背。
“阿曜。”
他双手托起她的臀部,软软的头发贴着她的唇,挠着她的心底。他有着世上最黑最软的头发,耳垂白皙漂亮,托着她臀部的手掌大而温暖。她揪着他的耳朵:“阿曜,你找到我了,可是我不想回去了。”
他答道:“我会陪你。”
“好的!”她欢快地答应,窝在他身上,哼歌的时候像个天真的孩子。
……
清晨,雨总算是停了。余湛揉着腰部,从床上坐起身子,被压了一宿的头发翘到一边去,形状奇怪。
屋子冷清得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她偏过头,见到那杯冷掉的水,杯壁上还有少许凝结的水珠。叹了一口气,穿好衣服起身下床。睡了一宿好觉,她心脏的跳动频率都慢了几拍,浑身也酸软无比。
那个男人……走了吗?
她刷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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