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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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知道致远一向都是很有主见的,在他面前我还不是都要听他的,更别提致远这么优秀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腆着脸算计着呢。”
李玉容点头:“这我也是知道,但总不能什么都听他的,你放心改明儿我就说说他去,更何况致远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爱拈花惹草的人,既然他娶了你就得对你好。”
她急了:“别,让致远知道了还不得怎么骂我在您面前嚼舌根。”
“你甭管有我们那。”婆婆李玉容一说完就满脸红光,直催促周菲菲早点回去休息,仿佛这事已经成了,就等着观音送子。
其实周菲菲心底也挺高兴的,通体舒畅,甭管江致远会不会秋后算账把火气浇到她身上,那至少是跨出了第一步。她周菲菲是哪里不好了,江致远在外面逢场作戏所谓的小三小四有她漂亮吗,恐怕连她一个手指头也比不上,有本事你就一辈子捧着她们当宝。想当初追她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哎,她都有些怀念收情书到手软的时候。
这样想想她的自我满足感空前的膨胀,哼着小调在浴室里洗完澡畅快淋漓地走出来。
戴着眼镜靠坐在床头看书的江致远埋首看她,疲惫地说:“给我倒杯水来。”
周菲菲自顾自地擦着乳霜:“你很麻烦诶。”
又不是没有手,要喝不会自己去倒啊。
话音刚落,江致远就露出一种斥责的眼神,像是在说我娶你来干什么你就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
在这种眼神下她的心沉了下去,有些心虚地说:“我给你倒还不成吗。”
江致远接过周菲菲手中递过的水杯,只喝了一口便重新搁置在床头柜上。
窗外夜色如水,柔和的月光倾泻而出在洁白的墙壁上流淌着如诗般细腻的波痕。
第二天江致远把李玉容和江志忠送走回来后神色如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周菲菲琢磨着以江致远的性格知道的话不该是这个反应,早该暴跳如雷,夜里她终是耐不住好奇心试探性的提起。
问:“致远,妈有没有跟你说了什么?”
江致远用着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这个人一般:“难道说我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直觉让她觉得事情有哪点不对劲;气氛开始变得炽热。
“致远?”
江致远冷冷地打断她:“别叫我的名字,我嫌恶心。”
周菲菲被一句话逼得红了眼眶:“江致远,你别太过分!再说这事是妈问我的,又不是我主动提的,我有错吗,你敢说你外头没有女人!”
江致远用幽深的眼神镊住她的双眼,瞳孔深处窜起了火球:“你还敢横,有本事你就别在我面前犯贱,周菲菲你有病是吧,活腻了还是想在我这找不痛快。”
周菲菲顿时觉得很委屈,她从小到大所有的挫败感就来自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在对方眼里她就是一个恶毒,无知的女人。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此刻都化为虚张声势的助燃石。
她伸手就要扇江致远一巴掌。
却在临空的时候就被对方以可恶的轻松姿态一把制住,周菲菲恶狠狠地瞪着他,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江致远从来都不会因为她的爱而疼惜她,7年了是块石头也被捂热了。
“对,是我犯贱才嫁给你这个人渣!”周菲菲破口大骂便像个泼妇一样和江致远扭打在一起。“你敢说你在外面没有女人!我知道你到现在还喜欢庄思宇那个贱人,她有什么好的,当初抛下你一个人出国的还不是她,如果她爱你的话她早就回来找……”
啪!
周菲菲被打到偏到一边,发抖地捂住发烫的一边脸颊,歇斯底里:“你……你打我。”
“你给我再说一遍,谁是贱人。”江致远镊住她的下颚,面目扭曲逼迫两人四目相对。
“谁是贱人我就说谁!”
“你找死!”江致远从背后把周菲菲按在床上,双手遏制住她的喉咙。
生命的力量在苍白的指缝间流逝,周菲菲只挣扎了两下就蜷曲起来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够了!她受够了!或许就这么死了比较好,她这7年已经和这个混蛋纠缠够了,反正即使她死了也没有人会在意。
黑暗,密不透风的痛苦的永无止境的黑暗。
就在她要窒息的前一秒微薄的空气开始在鼻腔里流动,周菲菲瘫软在锦被上如获甘露地剧烈咳嗽着。
作者有话要说: 收~收~~收~~~我可怜又寒碜的收藏啊! 亲爱的,冒头吐泡吧。
、爱如困城
错的是她一直认为就算不爱顶着夫妻的旗号,天生与他人不同。
周菲菲浑浑噩噩地从别墅区出来,脸上还留着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她伸手摸了一把立刻痛到呲牙咧嘴。
“嘶~混蛋,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下了的士就在满街红灯绿酒里游荡,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引起了不少路人的侧目。最后周菲菲还是脚步蹒跚地钻进一家酒吧坐下,酒吧里放的是那个已经红了一阵子和超人一样喜欢内裤外穿胸罩喷火Lady gaga的歌。随着五光十色的灯光舞池里的人也相对的妖魔化起来,光怪陆离,群魔乱舞。
她随手扯开胸口一个扣子露出锁骨的位置,乐于自我怜哀地向酒保点了一杯白兰地。澄清透亮的液体盛在酒杯里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庄重而不娇艳,她利用美色向酒保讨了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随着夜色沉溺人潮渐渐多了起来,周菲菲捻熟地吐了一口烟圈在艳丽暧昧的灯光下感觉有目光正在她身上舔舐流离,她眉角一挑。那是一个成熟富有魅力的男人,眸色很深,线条刚硬,她在心底冷冷一笑还不是和江致远一路货色。
要玩谁不会,周菲菲单手撑在吧台上性感地眯起眼睛一副千娇百媚的骚样不经意间抛了个媚眼,果然对方一副很受用的表情一步步走到她身边。
男人坐在周菲菲身边自然地搭着她的肩,沉稳的语调附在耳畔:“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注意你。”
“谢谢。”周菲菲不明深意地挑起嘴角眼底带着嘲弄,拿起酒杯和对方碰杯。
男人似乎要把她灌醉般,一杯杯琼浆下肚她的意识一点点模糊。
“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贱男人啊,还打女人,靠……嗝,我电话呢……”已经醉到一塌糊涂的周菲菲打着酒嗝抓着满脸尴尬的男人晃着,发起酒疯。
“你放开我,喂,别摸我。”男人一把截住她在他身上到处乱摸的双手,僵硬的表情瞬间瓦解叹气:“都说酒鬼惹不起怕了你了,哎,谁叫我是好人。”
毫不客气地夺过男人手上递过来的手机,骂骂咧咧地撇嘴:“唧唧歪歪的,是不是男人啊,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嘛,等一下会死哦!”
“你……”
“嗝,你什么你!”她歪着脑袋,抖着手指好不容易在手机屏幕上按下一连串数字;再按下拨通键。
嘟嘟嘟~dududu~嘟嘟嘟~~
“喂?”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到让人想落泪的声音。
“江致远你这个混蛋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行吗?多的是人追我,你别后悔,捧着你的宝贝庄思宇做春秋大梦去吧!”
“你现在在哪里!”江致远的声音沉了下来,依然盛气凌人。
“要你管,你是我的谁,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去你妈的,我早在大学的时候就看你们俩不爽了,现在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要拆散你们。当年庄思宇出国的名额也是我给她的,你们俩都想出国留学双宿双飞,做梦!你不知道我当初跟庄思宇那个贱人说名额只有一个,要不然是她要不然是你的时候她的表情有多精彩,就跟脸上装了霓虹灯似的。我还以为你们的爱情有多崇高,有多坚固,你知道吗她有多不要脸!她那个德行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竟然对我说你想怎么样,我跟她说名额我可以给你但。”周菲菲嘴欠的毛病又犯了。
“不要说了,我都知道。”江致远语气带着落寞,他说:“你那些肮脏的手段我都知道。”
周菲菲流着泪万念俱灰:“反正我和你过不下去了我们离婚。”说完索性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扔给一直默默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抹了一把脸突然站起来:“走吧。”
她上了男人的车,出去的时候外面正飘着一点小雨,夜色漆黑沉的像是世界末日,马路两旁的街灯倒退远远望去如同微渺的萤火。
“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男人问。
周菲菲哭花着一张脸,语气脆弱:“求你随便把我带到哪里,我不想回去。”
“我没有对有夫之妇出手的习惯。”男人的语气很温柔,柔软的像蒲公英飘落在土壤里的声音。
“这样也不行吗。”在红灯的空挡周菲菲俯过身在对方嘴唇上飞速地亲了一下,并不是和什么男人都无所谓,只是和这种男人的话她或许可以接受,他身上有着和江致远相同的气息。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表情严肃:“小姐,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这样,我希望你自重。”
周菲菲只是震惊了几秒,竟然为自己轻率的行为害羞起来:“好吧,送我到金绫花苑。”
世界静的仿佛只能听到雨刷摆动的声音,不知不觉中驶向了目的地。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周菲菲下车的时候这么问道。
“有缘的话我们或许还会再见面。”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成熟内敛的气质,看着她失望的表情只是笑了笑像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
“真老套,像你这样子的话可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个正人君子的话她还以为是她的魅力下降了,果然这年头已经不流行□这一卦的了。
周菲菲朝着车辆驶去的方向挥了挥手,站在原地摸了摸口袋的位置这时候回去的话一定会死定了,现在酒劲过去才发现刚刚竟然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她向二楼卧室的位置望了望,遥遥地却看见阳台的位置站了一个黑影,一点明明暗暗的腥光。
该不会是……
周菲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在她进玄关的时候还能感受到那锐利的眼神如芒在背像是要刺穿她的背脊。这算什么事啊,就在她打算在客房睡上一晚的时候江致远突然出现在楼梯头的位置,俯瞰着她:“上来,我们聊聊。”
尽管苦恼周菲菲还是跟了上去,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江致远先让她进去后才关门,“咯噔”上锁。
不对,要上锁干什么?
一瞬间她突然联想到最近报纸头条上不断刊登的,因为妻子外遇丈夫在家把妻子失手打死,最后尸解后暴尸荒野。
周菲菲警惕地看着他,而江致远也在挑眉审视着她,一点都没有聊聊的余地。
江致远点了支香烟,表情有点冷:“你们做过了?”
周菲菲一下被这个问题问愣住了,顿时心里油生了一种挫败感,反驳道:“对啊,很爽啊,那又怎样,反正我不像某些人明明做了还死不承认!”
“你给我好好说话!”江致远的脸变得扭曲,声音里也克制不住怒气般变得颤抖,他的瞳孔里冒出一种奇异的光焰是周菲菲从来没见过的表情,远比愤怒来的悲哀比痛苦来的深沉。
她从来都没奢望过江致远是在乎她的,只是江致远的傲气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妻子给他扣绿帽子罢了。
可是为什么只有她这么想着就止不住的悲哀,痛苦的想要窒息。
“怎么不信?有本事你就来检查看看,我没那么犯贱远没有你想得那么在乎你!”你知道吗每一个字她说的时候都在滴血。
又为什么越是爱越是要去伤害对方,只有她忘了爱是禁不起试探的。
此话一出江致远像是瞄准了猎物的鹰鷲把一直揉在手心里的烟灰盒砸在周菲菲脸上,冷澈锐利的眼神一扫而过,她退后一步:“你休想再打我。”
“打你?”江致远突然优雅自如地扯了扯嘴角,从容不迫地脱□上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不,我怎么舍得。”
像在对付一只爱闯祸使坏的宠物,他摸着她的脸颊贴着她的耳垂低诉:“我只是要给你一个教训,你不是没有男人操|你就活不下去吗,我今天就让你得尝所愿。”
“你疯了!”周菲菲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转身就想逃却被江致远从被后捂住唇不遗余力地制服在床上。
“呜呜~”
“嘘,别吵,小君也不想看到妈妈脱光了躺在爸爸身下的样子吧。”江致远一面威胁着一面把裙子的下摆扯到胸口的位置,没有前|戏,几乎是不耐烦地就把周菲菲给|上了。
起初她实在是痛到不行不停地使劲了手段对江致远又咬又踹,在底下被整到受不了只能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脾气不脾气地服软:“致远,我疼,好疼你轻点。”
话才刚出口就遭到对方反讥:“现在是要我伺候你还是你要伺候我?”
特别是最后周菲菲兴致上来也摆不出什么贞洁烈女,开始主动欲求不满地在对方身上扭腰摆臀的样子简直不堪回首羞愧地真想一头把自个塞在枕头里死。
谁叫她本来就是一个缺心眼,定力又差的女人。
夜半时分,周菲菲裹着绒毯躺在床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件事的?”她咬着嘴唇在心底数着小九九,明明庄思宇出国的那件事非常保密。
本来靠在床头闭眼抽烟的江致远,蓦地睁开眼睛和她四目相对,嘲弄道:“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再说你仇人那么多。”
“谁?”
“张艳。”
周菲菲扶额果然是张艳,大学时候就和她不对盘,上次的事也事分明就是对江致远不死心,赵媛西说的没错,最毒妇人心啊。
“怪不得……那你一直很恨我?不过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这么做。”周菲菲苦笑着她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宁愿被一辈子记恨也不想成为江致远生命里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或许上辈子她是一只飞蛾,纵使死亡也无法改写命运。
“哼,你不就是这种无可救药的人,我有什么好的,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脸,冷漠自私脾气又差。我是没有爱的,我恨你折磨你但周菲菲你绝对没有必要把一生的时光都浪费在我身上。”江致远抽着烟在用评论旁人般无关痛痒的口气一样剖析着自己,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唯一她听到的心底话。
周菲菲止住眼底的酸涩,问:“我可以向你借根烟吗?”
周菲菲接住江致远递到她手中的烟,谁能想到几个小时前曾经被它扔到脸上过,她凑上去抽了一口,辛辣涩口的气体顺着咽喉沉淀入肺。
她透过环绕的烟雾回望着对方,笑了笑,一张苍白如画的面孔鲜活起来:“你不都说我无可救药了嘛,或许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