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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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菲菲:“妈,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李玉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老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我总不能丢下他一个人,我熬的住你们去吧。”
听李玉容这么说周菲菲对于这种老夫老妻的情意也有些感动最后也拗不过李玉容,他们就决定先去吃饭等一下再来换班。
在停车场找到车子后是江致远为她打开车门,周菲菲也不客气理所应当的享受了待遇坐了进去,江致远上了驾驶座后也不先发动车,只是把目光落在周菲菲身上突然叹了一口气。江致远弯腰俯身下来,与周菲菲的距离贴得很近,呼吸就若有似无地垂在她的面颊上。
周菲菲紧张到呼吸一窒,下意识把身体向后移动,警戒道:“你要做什么。”
江致远露出一副对周菲菲没辙的表情,锐利的目光停在她脸上,一言不发但另一只手越过周菲菲帮她把安全带扣上。
江致远发动车子,镇定地说:“想吃什么?”
周菲菲想到自己刚才明明是江致远好心帮她系安全带自己却这么过激有些尴尬地把头发拨到一边,凝视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随便,我都可以。”
他们最后在一家中式餐馆里吃了晚饭,吃完后一起坐在座位上等打包的食物。
现在并不是吃饭的点所以饭馆里都没什么人,显得格外安静,因为是正统式的中式餐厅,所以店里的装潢格外讲究,每个餐桌都有屏风相隔,犹如置身与一种行云流水的意境中。
光影绰约中,江致远拖着下巴偏头去看周菲菲,她正低头喝茶,沾了水汽的光线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嘴唇被茶水润湿后显得格外的红艳衬得皮肤细腻光洁,眉眼带情。周菲菲今天穿了一件烟灰色的低领毛衣,低首间不经意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性感看得江致远心惊肉跳。
虽然知道周围没什么人但江致远不由地皱了皱眉,脱下外套扔到周菲菲手上。
“我不冷。”周菲菲抬头睁着一双清澈的双眸,有些惊愕地说。
“穿上。”江致远的语气不由自主显得生硬起来。
“欸,你对我这么凶干嘛,没见过你这样的,控制狂啊。”周菲菲骂了一句后倒也没准备和对方推搡起来,兀自把衣服披在肩上,衣服很暖和带着一股让人眷恋的烟草味。
江致远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也认骂。
他们等了好久打包的食物还没有上来,江致远等得有些不耐了站起来去厨房催催他们。
周菲菲闲来无事摸了摸披在身上的西服外套口袋,没想到江致远的钱包还放在口袋里。
“真是,也不怕人给偷了。”
周菲菲瞧了厨房的方向一眼,见对方还没回来,动手打开钱包数了数钱夹里的现金,等她有些好奇的想再翻看里面的银行卡时,转眼间看到了一张彩色的单寸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大概是20出头的样子,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弯月牙,明眸皓齿,气质格外清纯,看得她觉得有些怀念。
“你在看什么。”江致远回来,拖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怎么还留着这张照片。”周菲菲瞪着眼,指着钱夹质问。
江致远表情有些无辜,耸肩:“不是你让我放进去的?”
“那不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还以为你早扔了。”周菲菲自讨没趣低声说着。
那时候周菲菲刚生下江君衡,有些产后忧郁症,正巧赶上江致远工作上的上升期,每次见到江致远喝到醉醺醺的回来她总会发脾气,好几次把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给通通砸了,还威胁江致远不许出去和女性应酬。有一次也不知道她哪根神经又短路了,就把自己大学毕业证上的单寸照片撕下来放在江致远的皮夹里,她扯着对方的领带胡搅蛮缠地对江致远说:“如果有女生追求你你就把这个给她看,跟她说你已经是有老婆有家的人,致远,你要答应我一辈子都别拿下来。”
后来她好几次去翻江致远钱夹的时候都没看到,以为是早就被扔在那个角落旮旯,现在江致远把它重新放进钱夹里的这个行为让周菲菲觉得有些讽刺,就像赵媛西说的上赶子不是买卖,她竟然心里觉得有些痛快。
“你就当我是为了讨好你吧。”外面往来的车灯如同幻影般透过玻璃窗折射在江致远脸上,照亮他眉宇间紧锁的无奈和执着。
周菲菲没再说话,心底五味杂陈,服务员在这种时候打破了沉静,端着打包好的食盒过来,江致远接手过去。
完事江致远偏首和拿着钱包的周菲菲说:“帮我付一下钱。”
周菲菲干脆利落地抽出几张**给服务员找零,他们离开的时候竟然听到有人在身后悉悉索索地用一种可怜的口吻说:“你看,这男的全身名牌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款呢,长的这么帅,还不是被女人包养。”
不一会另一个声音说:“你羡慕人家啊,要我说这哥们聪明,泡美女还能有钱赚。”
回到病房的时候江志忠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和李玉容有说有笑的,见到周菲菲来了也一改平日里的木讷内敛显得格外热情,招呼着让江致远找地方给她坐。
周菲菲看江志忠那个神清气爽,精神百倍的模样肯定是没事了。
江致远把病床上的折叠桌子打开,打包的食盒一一摆出来,里面有他们打包来的清粥小菜,刚才周菲菲试过了味道都不错,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江致远:“爸妈吃饭。”
李玉容推了推江致远说:“你还不去和菲菲说说话。”
他们两个人被迫被推在一处,四目相对干瞪眼,显得有些尴尬,
江致远把玩着手上的钥匙,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新鲜水果篮突然问:“要吃苹果吗,我给你削。”
周菲菲表情带着嫌弃:“我又不是猪。”
“这么多天没见,你瘦了。”江致远看着她说:“你们女人别老想着减肥,你已经够漂亮了。”
周菲菲蹙眉,转移开话题:“晚上我住哪啊?”
就在这个时候李玉容走过来打断他们的对话,念叨着:“菲菲你当然是和致远回家住了,这里有我一个老太婆就好了,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过来也累了,现在天不早了你们也赶快回去休息。”
江致远主动动手揽住了周菲菲的肩说:“妈,那我和菲菲先回去了,爸就托你照顾了。”周菲菲一被碰到肩就有点反射性地像去抵抗,但江致远的力气很大,她也就在江爸江妈面前忍了下来,要知道他们打算离婚的事谁都没提,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出这种乱子。
李玉容点头把他们送到外面:“恩,你们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妈你不用送,回去吧。”在李玉荣的坚持之下把他们俩送上了车,目送着离开。
车辆出了高速后慢慢向郊区开着,一路上多是偏僻,鲜有人烟,树荫婆娑地摇曳在微亮的路灯下显得有些像恐怖小说里的诡异场景。
开到家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这个点村子人家都睡了,一下车风嘶啦啦地吹在皮肤上有些冷,周菲菲抬头望了望广袤无垠缀满钻石的夜空心情却出奇的平静。江致远关了车门后走到周菲菲前面掏出钥匙开门,开灯。
“洗澡吗?你之前留的睡衣还在房间里。”江致远站在门口转过头来询问她,一张英气蓬勃的脸泅在月光中,带着迷离的美感,平时里一双商人市侩锐利的目光也温柔了不少。
“恩。”周菲菲蹲□脱高跟鞋进来,这才发现脚后跟被磨破了,破皮的地方有干涸的血迹,被她这么一挣动,又有血珠滚了出来,她被痛到直斯斯抽气。
江致远见她的反应有些怪,走过来问:“怎么了。”
周菲菲捂住脚摇头,但一双醒目动人的眼底却带着一点湿漉漉的,犹如沾了露水的花朵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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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酒吧
“让我看看。”江致远蹲下来;捉住了周菲菲的脚踝端详着,莹莹的月光下脚背的皮肤被江致远的掌心一烫;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怎么了?”江致远蹙眉抬头问她。
“没事,只是噌破了一点皮;我先去洗澡了。”周菲菲穿上拖鞋到楼上洗澡,很久后洗完澡出了房间就看到江致远一个人坐在卧室里抽烟,卧室里的窗户大开;风争先恐后灌涌在狭小的空间里吹起了江致远额前的发丝,细弱的光线柔焦般落在他浓黑的眉毛以及又挺又直的鼻梁上;周菲菲脚步只挺了一下又趿拉着湿漉漉的拖鞋拨了拨吹干的头发往外走。
江致远像一只反映灵敏的兽立即站起来,目光锐利的像一把锋利的刀,他问:“你去哪里。”
周菲菲抬眸古怪地看了一眼江致远;淡淡道:“今天我去江铭的房间里睡。”
江致远听了食指轻轻一摁把烟蒂灭在烟灰缸里,皱起眉挑眸看她,也不说话,依旧近盯着她看,模糊的光影落在他身上在雪白的墙上投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你这么看我干嘛。”周菲菲清了清嗓子,低喃了一声。
“我们就不能试着重新再一起吗,周菲菲,你是我的老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就像看到怪兽一样,我轻轻碰你一下你都会躲,如果我现在对你说我想吻你的话你肯定会二话不说抽我一嘴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江致远表情郁淬地抱着头说,眼底闪烁着挣扎。
周菲菲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咧了咧嘴:“那我以前在你心底是什么样的,你是想让我们的关系回到从前,别逗了,致远你以前不是很能耐么。”
周菲菲这种消极低迷的态度一下子让江致远无所适从,他想他现在是对从前的那个周菲菲有些偏执,有一些东西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周菲菲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干净利落地告诉他,太晚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江致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周菲菲一手扶住门框地停在门口,走廊上冷色调的灯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把她的倒影刻在地上,在那光影交错中他才发觉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菲菲看他的眼神不再是温柔而眷恋的,在这样的夜色里像是柔软的包裹着一丝恨意。
不久江致远就听到沉重的关门声,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经过那次的事后周菲菲又和江致远断了联系,她和江君衡在不久后就搬入了新家,但安稳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小孩子的心思是天真而敏感的,江君衡开始吵着问爸爸去哪了,为什么我们不能住在家里,这种时候周菲菲总是试着找着各种借口搪塞着。
直到有一天江君衡闷闷不乐地跑回家,一把把书包甩地上,然后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
周菲菲回来的时候看到书包扣子被撞得松开,上课的书本撒了一地后刚提起劲要教训江君衡,对方却像一个炮弹一样红着眼睛从房间里冲出来,眼眶泛红瘪着嘴说:“妈妈,你是不是要和爸爸离婚了,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不要我了。”
周菲菲听了后吓了一跳,什么脾气也没了,把小小的江君衡揽在怀里,装作惊讶的口气其实心底心虚的很:“怎么会呢,你是听谁乱说的,爸爸只是工作太忙了,小君不可以任性我们别吵到爸爸工作,要不然爸爸会骂人的。”
“你一定是在骗我,爸爸就是不要我了,爸爸不喜欢我。”江君衡说着说着又开始掉起了眼泪,小脸都皱在一块了,一抽一抽哽咽的样子看得周菲菲十分心疼。
江君衡抽了抽鼻子继续说:“我给小名还橡皮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你们离婚了我就会成了没人要的小孩。”
小名说没爸妈的孩子就是一根草,他就是那样,从小爸妈就离婚了,现在跟着重病的姥姥住,每年他最开心的事就是收到妈妈从国外寄过来的糖果和玩具枪。
“怎么会呢。”
江君衡委屈地把头放在周菲菲的膝头上带着哭腔说:“妈妈,我想回家。”
周菲菲听了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就像被针扎了一般不知是什么滋味,摸了摸江君衡的发旋:“乖,妈妈明天就打电话给爸爸,知道吗,现在你要好好睡觉。”
把儿子哄睡着后周菲菲这才惆怅了,一个谎言的背后代表她还要撒另外一个去圆,周菲菲打电话给赵媛西发牢骚的时候赵媛西笑她:“自做孽,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小君虽然是个孩子但他很聪明,你该相信他。”
周菲菲耸了耸肩无奈的对着电话嗤笑:“心智再怎么成熟我儿子也只是一个7岁的小孩,我有时候就在想我这么做对吗,他这个年纪正是需要父爱的时候,我不能剥夺小君的这个权利。”
赵媛西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如果你这么说那天下的男女都不要离婚了;江太太别给自己太大的负罪感,如果你认为是正确的事就不要委屈自己。”
打完电话后,周菲菲觉得心口有些闷,打算走出去透透气。最近的天气显得有些阴冷,地上有些潮湿,但惟独空气很好,够清新。
沿着小区一直往前走,有一条蜿蜒的河川,两岸的芦苇在潮湿的空气中沿着河床轻轻摇摆,水面上微风吹拂碧波荡漾。傍晚的时候这块草坪上聚集了很多的老人小孩,周菲菲抬手用发圈把长长的乌黑长发扎起来,细软的风拂过她的秀发,犹如一双温柔的双手。
河岸边坐着一家人,他们亲昵的碎语飘到周菲菲耳中。
“爸爸我想去游乐园,想吃冰激凌。”
“好,爸爸有空就带我们家的宝贝去。”
“哦也!太好了,爸爸最棒了,最喜欢爸爸了!”
“哎,你也不能事事都依着这个小坏蛋,慈父多败儿,你这个做爸爸的可不能把这小豆丁给宠坏了。”
“孩子喜欢我能说什么呢,小坏蛋说说你是喜欢爸爸多一点还是喜欢妈妈多一点……”说完那个做父亲的开始用下巴青色的胡渣去扎怀里女儿细嫩的小脸蛋,那个孩子也不躲开始咯咯地笑起来。
周菲菲听着听着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一个弧度,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等到她接起来后电话那头嘈杂混乱的背景中传来顾家声焦急的声音:“菲菲,阿远在酒吧里喝醉了,闹了半天,说要见你,我拦不住你快来看看吧。”
听到对方的话周菲菲怔神了片刻,沉默了片刻问:“你们在哪。”
他说:“就是我们以前经常去的蓝调,你来,我等你。”
周菲菲熟门熟路的到蓝调酒吧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从前一有聚会他们都是会来这里,但今天蓝调给她的感受变得特别不一样,虽然谈不上近乡情怯,但也显得陌生而熟悉。
进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