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by故事后来都变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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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之无法回答,谢莹莹总说那合同一解决她就可以走,但盛致宸到底会不会答应什么时候答应她也不知道。
陈伯继续说,“前几天我没有回家,而是去寻了陆青的家乡,我知道这间阁楼只是陆青后人租给你的,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住在这里,但我已经和他说好,下个月不会再租给你,所以这个月底你搬走吧。”
其实这个地方她早就不想住了,连买瓶水都不方便,这会儿听陈伯让她搬出去,景之心里却难受得不得了。
陈伯走后,一整个晚上她都觉得恍恍惚惚不真实,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连这样的生活都因为习惯而非常不舍。
她趴在窗台透会儿气,看到盛致宸正坐在院子里看月亮,他的坐姿一向和别人不一样,任何场合都是端端正正的,跟接见领导一样。
也许是想到自己要离开,她下去找他说话时竟微微带着伤感,“盛致宸,你怎么有兴致坐在这儿欣赏月亮了。”
盛致宸依旧笔直的看着月亮,根本不理她,只是两只手又悄悄握紧些,手心里聚满了冷汗。
她主动又朝他坐靠近点,“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呐,对不起,昨天对我很好的一个老人要不行了,我去见她最后一眼,所以……”
她说了一大套,不过盛致宸像是一句都没听到,还是她一开始看到的端正样子。
她猜到他是不打算原谅她了,又一想到以后不住这里他们真的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也许就像以前,那么多年才见到一面。
她忽然想到什么,“盛致宸,你记不记得我以前救过你一命?”
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不记得。”
、纠缠(二)
景之见他拽得二五八万样子,真是好气又好笑,“不记得就算了,那要是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他微蹙起额头问,“什么意思?”
她继续自言自语,“你曾经说过永远都不会和我成为朋友的,连朋友都不是的人应该不会记得的吧?”
“我没有说过。”
“你说过的,就那次在我们总监面前,你说永远不会和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成为朋友。”对于当时的情景,景之简直历历在目,那是她过得最狼狈的一段时间。
他转过脸,面对着她,认真地说道,“可你没有对生活失去信心!”
景之苦笑,“嗯,是没有。”但曾经,差那么一点她就放弃了。
见盛致宸还愿意搭理她,她又问,“那要是有一天我消失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你为什么会消失?”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吧,以后我可还要嫁人。”景之开玩笑说道,真的是开玩笑,离婚之后,她就没打算再想到婚姻这个问题。
盛致宸忽然阴沉了下来,每到他这个样子,她才知道平时他对她有多仁慈,最起码不会冷冰冰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都发憷。
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屋里,景之顺着他的脚步看过去,实在是摸不透他这好好是怎么了。
她一个人在院里又坐了一会儿才上阁楼,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其实走了也好,像盛致宸这样阴晴不定的,真是太难伺候了。
自从经历过离婚和母亲去世,景之再也没有真正熟睡过,每天晚上都是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稍微有一点动静都能将她吵醒。
因此,当她感觉到床边有震动时,她立马清醒过来,却又不敢睁开眼睛,如果是歹徒的话,此刻醒过来,可能就是没命的事,她不能这么傻。
她吓得屏住呼吸,打算房间里人一离开就下楼喊陈伯和盛致宸,她知道这里的防备系统非常先进,这歹徒逃不逃出去还是个问题。
可等了半天,房间里却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难道是歹徒走了?景之刚打算睁开眼睛,嘴巴却被另一个嘴巴给堵住,不同于上次盛致宸亲她的,这个吻辗转反侧,急切地要摄取她的气息。
景之不好发出声音,拼尽全力将身上那人挪开,没想到这贼是来劫色的!推开之后,她连人都来不及看清楚便扯着嗓子开始喊,“救命啊,有小……”
一句话还没喊完,嘴巴又被人给捂住,她的力气没贼大,挣脱不了,便用牙齿狠狠咬放在她嘴边的手。
“不要喊了,是我。”盛致宸手被她咬得血淋淋的,一滴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可他像感觉不到疼,淡定地告诉她。
景之安静下来,借着惨白的月光看清楚来的人果然是盛致宸,她惊讶地问,“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的?”
“一直都有阁楼钥匙。”
这一刻的盛致宸让景之有些怪异,等她再要说话,嘴巴又被堵住,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盛致宸居然将他的手贴近她的胸部。
像牛皮糖粘在她身上,甩都甩不开。
景之开口骂他,却不想被他趁机而入,他撬开她的贝齿,卷舌像个灵动的小精灵在她里面来回搅动。
景之推不了又骂不了,被逼着和他接吻,最后,她忍下心用牙齿咬他在她里面的舌头,可一直等到嫣红的鲜血溢满他们舌上,盛致宸依旧没任何反应。
倒是这血腥味让她一阵犯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他推倒在床的另一边,她生气地质问,“盛致宸,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干什么?”
盛致宸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神好不无辜,“我想要你,景之。”
景之脑袋轰得一声炸开,这种话居然是在盛致宸口中说得,而且明明就是流氓说的话,为什么从他那里就变成那么理所当然!
趁她这么走神瞬间,盛致宸又靠了过来,这一次,他的动作和声音都尽显温柔,“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愿意?”
这种事情谁会愿意?她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得是什么。
她抬头,月色下,竟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闪动,精致而完美,形容他最合适不过,她感觉一切都乱了,今晚的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让他滚吗?可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一片空白。
她理不清头绪,呆呆沉思了好久,盛致宸等不了她的回答,以为她是不愿意,今晚听到她说要嫁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对某些事的天赋特别高,偏偏对从未接触过的感情一点都不了解,因此想了半夜才终于想到这个方法,如果让她成为自己的人,那她就不好嫁人了,这是他的意识。
不过,见她誓死不从的样子,盛致宸眼神黯淡许多,不能逼她做不好的事情,因为上次那样做之后,他的心情也不好了。
他似委屈得要下床,心里有无数个小蚂蚁爬过,咬得他浑身像被火烧过一样。
景之忽然从后面拉住她,她的半个身子还在被子里,留在外面的半个身子因为弯曲又不太舒服,有些压抑地问。
“盛致宸,我可以陪你睡,但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嘛?”
“什么事?”
“现在我不想说,以后再告诉你。”
“噢。”
盛致宸将她小心翼翼放下,紧张到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景之结过婚,对这种事稍微了解点,不过此刻她正在为自己感到难受,没有兴致陪他闹。
她终于为了那些名利的身外之外将自己给卖了,她觉得她愿意不过是为了有个这承诺盛致宸就会答应她的要求,她这么多天的努力就没有白费,这个买卖她不吃亏。
第二天早上,远方天际微微开始发白。
景之坐在床上,怒目瞪着旁边的盛致宸,他拉耸着脑子,哪里还有平时人前的霸气,小声地狡辩,“这种事情……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会学吗?不会看书吗?你自己舒服了,可有想过我吗?”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没有舒服。”她疼他也疼。
景之更是生气了,“我都被你这样了你还不舒服?”
“舒服……”
“可你刚刚还说不舒服!”
盛致宸:“……”
景之也明白自己的无理取闹,某处依然隐约疼着,一层层直达她心里,她抢过他的被子,将头蒙在被子里,“算了,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她的身子是背对着盛致宸的,他看不到她正脸,却从刚才的话中听出她在哽咽。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凭着本能将她搂进了怀里,可他的怀抱更温暖,景之趴在他的胸口,反而哭得更凶。
她讨厌死了这样的自己,做了□□还在立牌坊,退一万步讲,和盛致宸睡觉不一定是她吃亏,如果不想结婚,那么找不打破比他更好的床伴了。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天晚上,景之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盛致宸已经坐在沙发上,他也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干,一脸渴望的等着她。
“昨天你把我弄那么痛,今天还想做?不行!”景之生气地拒绝。
盛致宸瘪瘪嘴,立即打算起身回去。
见他要走,景之更气,难不成他来这里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她把手里的毛巾扔给他,“过来帮我擦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表打我,我已经不造在写神马了%>_<%其实盛先生尊的是没什么经历所以想所有问题都简单。。
、纠缠(三)
盛致宸真的踱到她身边接过毛巾,景之坐到沙发上,伸出湿漉漉的发丝,“要轻一点擦。”
他点点头,开始用干毛巾小心翼翼揉她的头发,景之又开始嫌弃,“你没吃饭啊,一点力气都没有。”
盛致宸有些委屈,手上的力却不自觉大了一些,到嘴的话变成,“这样行不行?”
景之舒服地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就像这节奏刚刚好。”看来他还挺孺子可教的~
——
最近几天,公司里和景之稍熟悉的都能感觉到她的变化,某天,趁着上班休息空隙,王乐乐八卦地坐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问,“谈恋爱了?”
“没有!”她从文件中抬起头,立马失口否定,“你好好的干嘛会问这个?”
王乐乐无趣地起身,一脸不相信,“没谈恋爱?那你怎么总是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乐呵呵的?很不正常!”
“我什么时候乐呵呵过?”
总是叹气到是真的,男人本性都是色,表面上看似清心寡欲的男人更甚,盛致宸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已经爬她的床爬上瘾了,几乎天天夜里,她都能在旁边摸到他。
可最让她感到失落的是明明那么不顾廉耻的事,她却能从那些快感中得到某些安慰,她发现她竟不排斥。
临下班之前,谢莹莹将她留下,她早已经知道她月底被迫般出去的事,这次单独留下她,说得也是这事,“你要是现在不想住那儿立马搬出去也行。”
“为什么?盛致宸不是还没答应吗?”景之不解地问。
谢莹莹哀叹一声,这半年多的努力相当于都白费了,“他不会答应的,慕馨去找他吃了一个大的闭门羹。”
“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后来,盛致宸已经让助理公开发表声明,他不会和盛业有合作关系,更不会为盛业画图纸。”这才是重点。
景之摇摇头,又坚定的说,“我会让他答应的。”不然她失身失得也太不凑巧了吧。
谢莹莹显然不太抱希望,“如果盛致宸不答应,那么各家公司的机会还是一样的,我们得从盛向远那边入手了。”
刚提到盛向远,景之就在下班后看到了他。
他又将他那辆骚包的跑车停到了路边,过来和她说话时,周围已经有议论纷纷。
景之脸色并不好,“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你是高高在上的盛业集团总经理没事,可我只是个普通职员,我会被人说闲话!”
意外的是,盛向远没有像平时那样桀骜不驯地反驳,反而有些落寞地说,“今晚就别说了,我只是想找你说说话。”
她努了努嘴,最终没有说话,但心里真的很想告诉他,心情不好可以找朋友倾诉,但他们真的还没熟悉到那一步啊!
他要请她去吃晚饭,景之心里特别不愿意,现在盛致宸可每天都会在门口等她回来,要是迟迟等不到她,他会炸毛的。
盛向远看出她的不情愿,“景之,好歹我也帮助过你两次,请你吃顿饭不为过吧?不过你要实在有事就算了。”
“没事……那你先让出去我打个电话。”
和盛致宸打电话永远是这样顺序,他会很快接通却不说话,非等着你先开口。
“盛致宸,是我。”
“景之啊!”这个时候便是景之最骄傲的时候,上面那条规律她除外,事实上,盛致的所有规矩她都除外了,她将这归结于美色的魅力值!
“嗯,今晚要和朋友出去吃饭,可能会很晚回来你别等了。”
“我没等啊!”盛致宸微微懊恼,他明明想问的是和男同事还是女同事?
“哼,没等就算了!”景之挂了电话,心里还默默鄙视他,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盛向远带她来的是一家西餐厅,她并不是十分爱吃西餐,不过和邓凡在一起时,他总爱带她来,倒也慢慢熟悉了。
西餐讲究的是静,盛致宸却吃不了两口就烦躁的放下,景之也跟着放下叉子,见他不快的样子忽然问,“要不我请你去吃火锅,我知道有家店特别好吃。”
她带他来的是从大学开始就经常吃的火锅店,店面不大人却非常多,她拿着号牌等一会儿才等到位置。
火锅店里特别热闹,只有盛向远一个人落寞。
“景之,你父亲对你好吗?”
她刚从锅底撂出个鱼丸,还没放进嘴里,听他这句话,连吃下肚的欲望都没了。
“曾经很好,可现在他连让我进家门的机会都不给,不过这一切都是我活该。”
盛向远一怔,显然是没料到她的回答,“原来我们都是可怜人。”
“你比我幸运多了。”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过去那些事,景之总佩服自己怎么还能有活下去的勇气。
所以,大多时候,她都是糊里糊涂的活着,不去多想,努力让自己开心点。
盛向远苦笑,“小的时候他就特别不喜欢我,那时我还以为是我不够优秀,我尽最大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可不管我多好他都像没看见,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看不惯我罢了。”
景之静静看着他,原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块不可触碰的伤心之地,她不明白他为何会轻易揭开给她看,她忽然好奇盛致宸是不是也会这样过,尽管他们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但对他,她还是一无所知。
盛向远见她没说话,神情略微有些尴尬,“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没,我只是不擅长安慰人,要不吃完我们去桥上吹风吧?我一般心情不好,迎着风就会忘记了很多烦恼。”
等她吹完风回去时,夜已经很深,她摸索着开了灯,一有光线,她就看到盛致宸站在窗台前,一动不动。
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