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by佟言-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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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他是孩子,我们总得给孩子长大的机会。”
利顿不以为然, “你教会他这些,只怕他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
“不,相信我普尔曼本质是个好孩子,将来前途无量,我从没有看错过人。”
一晃眼,一周又过去了。
丝楠没有再去过泉园,那儿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她有种怪怪的被人看穿的感觉。
给比雷埃和拉格尔详细解释,并且为他们做了三顿丰盛的晚餐,这两人总算肯原谅丝楠。还同仇敌忾的指责米歇尔不是东西。其实像比雷埃和拉格尔这种级别的商人犯不着跟一个孩子较真,他们气的无非丝楠不信任自己,而且他们发现看似大大咧咧的女孩,防备心比谁都重。
丝楠没有参加宴会穿的衣服,她勉强找出来一条素雅的连衣裙,还是一件旧衣服,她刚来西贡那会儿,瑟琳娜命人给她买的,穿在身上有点小。丝楠长高了,胸口也发育了一些,裙子袖子、裙摆短,胸前勒得很紧,小鼓包看得清清楚楚。
丝楠这才意识到,她到了需要穿胸衣的年纪。
大门被敲响,丝楠连忙换上宽松的衣服去开门,是拉格尔的助手,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丝楠小姐,这是我们老板为您准备的宴会礼服。”
真是及时雨啊,丝楠收下,“代我谢谢他。”
关上门,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看看拉格尔送她的衣服是什么样的。
别说丝楠俗,好不容易参加一次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宴会,她总得穿好点吧,丝楠对传说中贵族宴会实在太好奇了。
土豪的眼光不必说还是挺好的,礼服是条浅蓝色的裙子,有复杂的白色蕾丝,裙摆有几层,而且还是俏皮的泡泡袖,布料摸起来非常柔软,丝楠猜这条裙子一定很贵。一起搭配的还有蓝色发带和腕带,充满了少女梦幻的泡泡。其实这个年代,有钱人的女孩大多这么穿,拉格尔给丝楠买的还是最朴素的一件。
丝楠穿上这件裙子,折腾大半个钟头,好不容易才弄齐整,她又对自己的头发犯了难,想了想,就随意扎了个长马尾,绑上蓝发带算了。然后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丝楠的身体正值青春,不需要多余的妆点。不过以丝楠的眼光,她觉得浅蓝色和她现在的肤色不搭,她黑了点儿,穿这种颜色显得更黑,如果她有迪斐那种像木兰花一般白皙的肌肤倒是可以。
拉格尔的马车停在公寓楼下,他们前一天约好的。
看到穿着礼服的丝楠,拉格尔挑着眉头打量了半天,挑剔的眼光像扫描似的,最终停在她穿胶底鞋的双脚上, “这双鞋实在太难看了。”
丝楠也知道,公主裙加运动鞋,很囧,“我没有其他鞋,”
拉格尔看了看手表,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们都是去凑数的。
丝楠提着裙摆爬上马车,动作笨拙,她没穿过这么长的裙子。拉格尔失笑,“你在暹粒的时候,没有人教过你最基本的礼仪吗?”
丝楠低头整理裙子,“没人管我,米歇尔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拉格尔愣了一下,看来那位米歇尔总督对丝楠并非不重视。
越南总督府,昂慕斯带丝楠来过一次,那时冷冷清清的只有佣人,而此时十分热闹,拉格尔豪华的马车在一堆更豪华的马车里变得很不起眼。丝楠伸着脖子往外看,
“不知道比雷埃到了没。”
“我刚才路过去看了看,他说会晚点,港口的货还卸完。”
从马车上陆陆续续走下来许多名嫒贵妇,绅士商贾,各个衣着精致华贵,这些都是西贡上流人士。
丝楠看到有些千金小姐繁复的裙子几乎在地上拖,她瞬时放下心,她穿得不显眼。
拉格尔和丝楠可不一样,他精心打扮过,一身黑色礼服,脚上踩着黑色鳄鱼皮鞋,手指上除了那枚翡翠戒指,还多了一枚金戒指,炫富,不过很多人吃这一套。没走两步,就有人上来同他交谈。拉格尔在西贡的知名度不低,大家都在他那儿买的房子。
这时丝楠站在他旁边就有点不合适了,她感觉自己碍手碍脚。于是自己先绕过他们往前走。
丝楠没有跟着人群,而是走到房子的背面,那里也有一个入口,上次昂慕斯就带着丝楠从后面下楼的。
她轻易的找到那扇木门,正在做事的佣人还记得丝楠,笑着同她问好,“丝楠小姐,您今天真漂亮。”
明知事实并非如此,丝楠还是很高兴听到这种恭维。
“您是来找昂慕斯少爷的吗?他就在楼上,”佣人帮丝楠打开门。
“谢谢。”
利顿总督家的佣人当然不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如此好。丝楠之所以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是因为她是昂慕斯带回来的唯一一个女孩。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利顿总督,他算是安德拉斯口中,没有关系,凭自己本事奋斗上来的典型,所以利顿才不喜欢普尔曼这样的N世祖。而且当初奥利维亚的妹妹菲丽丝嫁给利顿遭到全家族的反对,结果若干年后,利顿用能力证明自己是只潜力股,菲丽丝又获得家族全女性羡慕嫉妒恨。但让菲丽丝耿耿于怀的是,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孩子。利顿有隐疾,这是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所以昂慕斯在总督府得到的宠爱不比迪斐和普尔曼少,菲丽丝完全把姐姐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
丝楠沿着楼梯往上爬,轻车熟路的找到昂慕斯的房间,她刚抬起手要敲门,却听见里面隐隐约约有说话声。
“今天是你姨夫亲自举办的宴会,贝茨爵士也在,你不能不参加,否则太失礼了。”
这个声音丝楠还记得,是昂慕斯的妈妈奥利维亚的。
“这些天,是您不准我出门,我听您的话乖乖呆在屋子里,我习惯了,并且想继续呆在下去。”
丝楠诧异昂慕斯怎么用这种反逆的语气对自己的母亲说话。她一直觉得昂慕斯虽然性子跳脱,却不是普尔曼那种张狂,至少还有分寸。
“出去出去,去哪里,赌场还是去见米歇尔欧罗斯收养的野丫头。”
“以您的修养去诋毁一个女孩是否在降低自己格调。”昂慕斯这句话已然带上了火气。
丝楠憋足气,不敢呼吸。难怪她这么久没见到昂慕斯,原来昂慕斯被他限制出门了。
“哈,这个野丫头果然很有本事,闹完欧罗斯家的表兄弟还不够,来祸害我的儿子了。”
丝楠敢说奥利维亚这样针对诋毁她,与麦凯克伦绝对脱不开干系。她自己做了肮脏事,却反过来把脏水往别人脸上泼。
那张美丽的脸在丝楠心里变得异常丑陋。丝楠真后悔自己还拍过她的马屁。
昂慕斯也很生气, “老天,您到底在说什么。丝楠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如此讨厌她。”
“无论如何,你今天必须参加宴会,礼服在这里。”
听到哒哒的脚步声丝楠连忙躲闪到走廊后面,看到奥利维亚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才敢出来。
丝楠等了两分钟,收拾心情,才伸手敲响房门。
“谁,”不耐烦的斥声。
丝楠压低声音,“是我。”
不到十秒钟,门打开了,丝楠被里面的人拉进去。昂慕斯张开手臂抱住她, “哎呀,好妹妹,你知道我想你就自己主动出现了。”油腔滑调和刚才与母亲争执的男孩判若两人。
丝楠毫不犹豫的推开昂慕斯, “你肉不肉麻,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昂慕斯委屈的看着她, “可怜可怜十几天没出过门放风的孩子吧,我快被我母亲烦死了。”
“她为什么不准你出门?”
昂慕斯收起笑,垂眉说,“我前段时间有犯病的征兆。”
丝楠沉默了,她不知道昂慕斯有什么病,只觉得他的脸好像更白了,白得连青紫的血管都能看见。
耳边传来男孩的痞笑, “哈哈,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打扮,简直俗到极点。”
丝楠无言以对,作为女性被男性嘲笑穿着,她该说什么。
发带忽然被一只手从后面扒下来,浓黑的长发顷刻铺散到肩头,给女孩的脸颊打上一份阴影。
那只手撩起丝楠一缕头发,她听到男孩轻叹, “你的头发真美。”丝楠的脸悄然红了一点,昂慕斯正儿八经说话时,声音很低,有种华丽的婉转。
丝楠拉回自己的头发,瞥着他, “你还是变正常点儿吧。”
结果昂慕斯又抢过头发, “我很正常,看不出来吗,我要给你重新梳头发,你实在太糟蹋自己的天生丽质了。”明明可以像公主一样漂亮,却不是把自己整的如同村姑,就是假小子。
“你还会梳头发?”丝楠惊讶,一时忘记拒绝。
昂慕斯咧嘴笑,“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接下来,丝楠见识到昂慕斯的本事,
昂慕斯的手就在她脸上,头发上捌饬,她看不到却感觉得到,禁不住赞叹昂慕斯的灵巧的双手, “你怎么会这个。”
“小时候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没人陪我玩,我就给娃娃编头发,穿衣服,涂上母亲的口红胭脂。”
丝楠不用回头去看自己背后的男孩,就她能看到一个孱弱孤独的身影守着偌大的房子,和一堆玩具作伴。
“干嘛这样看我,”昂慕斯扔给她一个张扬大笑脸。
丝楠也笑起来,冲昂慕斯竖起大拇指,“我佩服你。”她不能对昂慕斯表现出同情,人各有各的活法,昂慕斯不需要她的怜悯。
昂慕斯眼色变深了,她为什么不说点什么,就像以前那些女孩,可怜他。他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听一遍了。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昂慕斯听见丝楠自言白语, “果然还是皮肤白更适合这条裙子。”
昂慕斯给丝楠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连脖子、手,这些露出来的部分都不放过,虽然脸刷的像僵尸,丝楠却不得不承认这样比刚才好看多了。而且她的头发被昂慕斯盘起来,在尾部流了一节小尾巴,系上发带后特别飘逸昂慕斯这小子在现代肯定能成一个专业造型大师。
“黑又不是天生的,以后少晒太阳就能白回来,”昂慕斯看到丝楠领口处颜色分明的皮肤。
丝楠倏的捂紧领口,以看色狼的目光看他。
“别捂了,你脱光了都没看头,”昂慕斯有意味的笑。
丝楠不想在纠结这个问题,她说“这儿太阳那么大。不可能少晒。”
“你看哪个白人女孩像你天天盯着烈日在外头走,纱巾、帽子、披风,你什么都没有。”
“太麻烦了。”
“美丽和麻烦是对等的,我母亲每天花三分之一的时间在保养她的脸。”
那是因为她要勾引麦凯克伦,丝楠在心里嘀咕。
“我又没想成为大美女。”
“随你,反正你是不是美女都没有关系。”
昂慕斯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出去帮丝楠找鞋子了,昂慕斯和拉格尔一样挑剔丝楠的胶底鞋。
等昂慕斯帮丝楠全部装扮完毕,她从头到脚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丝楠站在落地镜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里面明媚如花的女孩是她吗?丝楠不由自主的牵起,缓缓的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和她飘飞的长发一样。
几步之外,昂慕斯静静的注视着。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打乱的宴会
迪斐一家到的时候,奥利维亚正好下了楼,他们迎面碰上。
“噢,瑟琳娜,你今天真美,”奥利维亚第一时间赞美,同时张开双手与瑟琳娜来个亲切的贴面礼。
瑟琳娜也面带笑容,内里还有点小得意,她喜欢这种被人围绕称赞的感觉。况且对方还是巴黎上流圈一等一的大美女。
“你也是,礼服很衬你的身材,”瑟琳娜说。
“谢谢,”奥利维亚看了一眼瑟琳娜身后的麦凯克伦,麦凯克伦面带微笑的颔首,眼神疏离而有礼貌,好像对他来说奥利维亚和其他的贵妇没差别。奥利维亚收起心中淡淡的失落,对他行了一个屈膝礼。
迪斐跟在麦凯克伦身边,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和友人的母亲之间的暗潮涌动,他恪守一个乖孩子的本分,漂亮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奥利维亚看向他说,“迪斐,趁宴会还未开始,你能上楼帮我劝劝昂慕斯吗?”
“他不愿意参加宴会?”迪斐了解昂慕斯排斥这种场合。
“是的,我想现在只有你能说动他了。”
迪斐当然没有不会拒绝奥利维亚不过分的要求,连瑟琳娜都让他上去看看。迪斐朝楼梯口走,十来步的距离,有好几位年轻的千金小姐们主动与他问好,看她们的眼神,若不是碍于矜持,她们更想和迪斐攀谈几句。
迪斐很熟悉这里,上了楼径直走向昂慕斯的房间,连门都不敲,直接扭开把手推进去。
听见动静,原本背对着门的昂慕斯本能的回头, “是谁?”他的声音里带着厉色。
迪斐有点愣神,慢半拍的说,“是我,你在做什么,小心翼翼的,也不知道锁上门。”门本来是反锁的,昂慕斯刚才出去一趟给丝楠找鞋就忘了关见人是迪斐,昂慕斯放缓了语气,“没人告诉你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吗? ”
迪斐这才瞅到昂慕斯身后一抹蓝色的衣角,惊讶的说, “里面还有其他人?说着迪斐想到什么,勾起嘴角笑,“原来你把女孩子带进来了。总算想开了找个女友?”昂慕斯和普尔曼同龄,贵族男子在这个岁数基本都有女伴。昂慕斯算例外,吃喝嫖赌,他只爱其中三样。
昂慕斯无所谓迪斐的调侃,让过身子说,“你再看看她是谁?”
他认识?
迪斐诧异的朝前走了两步,视线逡巡而下,从女孩头上复杂的辫子到她穿着皮鞋的双脚,非常熟悉的背影,迪斐迟疑的叫了声, “丝楠?”
丝楠恶趣味的有意背着迪斐,想看看昂慕斯一双手有多神奇。结果迪斐还是经住了考验。她慢慢转过身。
迪斐眼睛很亮, “你怎么变漂亮了。”
丝楠瘪嘴,“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不漂亮么?”
“不是不是,”迪斐懊恼,连忙要解释。
丝楠忍俊不禁,“哈哈,我逗你玩的。”也许因为化了妆,丝楠的笑容特别耀眼,脸颊的酒窝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她双眸里光芒比油灯上火花还明亮。
迪斐看着呆了呆。
昂慕斯见着他的傻样,心里好笑,嘴上遗憾的说,“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来呢。你看我是不是把丝楠妹妹画变了一个人?”
迪斐回过神,脸颊上微熏红,不满被昂慕斯取笑,“原来是你弄的,精通女孩子家的东西也值得你得意?”
“我不和你争,不和你争,”昂慕斯嘿嘿的笑。
迪斐瞟了瞟昂慕斯穿的便服,“你母亲让我叫你下去。”
昂慕斯的笑容一收,“我就知道你上来没好事。”他坐回自己的棺材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