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怀不乱 作者:白小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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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看着站在刘韵莉身后一脸冰碴的楚岳,想也知道在出门前,她们母子之间应该是爆发了一场世界大战。
“浣熊。”周亚推了推李想:“去叫你爸你妈。”
李想嘴角一僵,看见楚岳的面色似乎愉悦了一些。
、Chapter 11
Chapter 11
楚岳这几天有些消沉。这些消沉在看见李想之后,又转成勃勃怒气。
原因无它,只因为在给刘韵莉和周亚践行的宴席上,李想正式拒绝了刘韵莉想收她为儿媳妇的请求。
其实楚岳对李想除去师徒之情以外,也没有什么其它想法,但在一桌人面前被人以“年龄跨度太大”为由拒绝,确实不大光彩。
“师父,楼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周律师那边进展不大,想换个律师。”
李想手里拿着张宇那案子的档案袋站在楚岳面前,在看见楚岳抬头时,不免有些尴尬。
楚岳微微坐直身体,啜了口咖啡,目光深沉:“为什么?”
李想沉默片刻:“她没说,我把周律师叫进来?”
楚岳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见李想作势要走,嗓音微凉:“手里拿的什么?”
李想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进来送资料的。
楚岳打开资料翻了翻,又把纸袋放在桌子上:“以后不要在诉状上留当事人的联系方式。”
李想探头看了一眼,有些疑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不要给法院的人任何绕过你直接联系当事人的机会,明白了?”楚岳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想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知道了。”她握了握拳:“谢谢师父。”
的确,在她坎坷的人生中能遇到一位像楚岳这样的师父,确实是老天待她不薄。以前上大学,老师在举一些正面的例子时,通常会提到楚岳这个名字。那是她大二那年,也是楚岳一案成名那年。那天她回到寝室在网上搜了这个名字,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端正的五官的脸,依稀记得那人眉眼俊朗。没想到这才不到三年,他竟成了自己的师父。
“去吧。”楚岳脸上没什么表情:“顺便把周娜叫进来。”
周娜有点忐忑。
她在律所的资历也不算浅,但跟楚岳接触的机会却极其有限,一是她们律所确实忙,大家待在律所的时间实在太少,二是楚岳这人惯爱冷着脸,即便她有亲近的心,也没有行动的胆。所以在看见李想一个应届毕业生一来就认了楚岳当师父,难免嫉妒。
她面色微红的等着楚岳开口。
“楼盈那个是怎么回事?”楚岳一直看着电脑,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周娜闻言心微沉:“楼盈抓不到她丈夫出轨的证据,即便离婚了,也得不到她想要的赔偿。”
楚岳哦了一声,低沉醇厚的嗓音听的周娜心神荡漾。
屋里沉寂片刻,楚岳依旧没有抬头,语气淡然:“你是干什么的?”
周娜神情局促,底气稍有不足:“她丈夫出入的地方都是高级私人会所,那地方我进不去。所以我想再观察观察,说不定……”
楚岳打断周娜的话:“说不定接完这个案子你也可以退休了。”
周娜跟李想不同,她一生顺风顺水,家境又殷实,鲜少有被人当面冷嘲热讽过,更何况那人还是她心心念念搁心尖上的人。
她嘴角的笑意垮了下来,杵在楚岳桌前不再开口,一张脸能拧出血来。
“整理出来一份资料给我,这案子你不用管了。”楚岳说完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事?”
***
楼盈坐在李想面前,几乎哭得肝肠寸断:“李律师,我现在已经没办法了,我跟郝然实在过不下去了,我知道他出轨,但是我找不到证据,他平时都是去南风会馆,那个会馆你知道,吸收的会员都是有社会地位的,我就是有钱也进不去。”楼盈将脸埋在掌心之中:“跟他结婚之后我就没工作了,我怕现在离婚法院把孩子判给他,他是有钱,但是他根本就不懂怎么去照顾孩子。李律师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一天都不想跟他过下去了,我要跟他离婚!”
李想抿着嘴听楼盈说完话,递过去了几张纸巾:“你想多分些财产?”她分析了半天,才听明白楼盈的主要意思。
楼盈双目通红:“对!他这几年没少赚,我不可能便宜了他。我要全部财产的三分之二。”
李想若有所思,她觉得当一份感情有了一个不好的结局,那么往往是因为过程没处理好。就比如当年的她和乔蒙,要不是她屡次认错人,她觉得她的桃花会一直开到今天。
想起往事,她有些唏嘘,又看了楼盈一眼:“我建议你走非诉讼这条路。如果按照你说的,你丈夫正在出轨,那么他是过错方,按理说除了正常分割财产外你还会得到一笔额外赔偿。但现在我们手里没有任何证明他是过错方的证据,所以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楼盈点点头:“也不差这几天,我会想办法拿到会员卡。”
把楼盈送走后,李想翻看着郝然的资料。
典型的一个暴发户,只是长相却斯斯文文的,再结合楼盈所说的他的所作所为,李想准确的把他归到斯文败类一类。
放下资料,她又在网上搜了搜南风会馆,看到会馆的简介时,她有些挫败。年费几百万,果然是有钱烧的。土豪的心思,屁民们果然是猜不透的。
她关了网页有些烦躁,一回头正好对上刚进门的乔蒙,她跟他挥了挥手:“乔蒙,我想问你点事。”
李想很少主动跟他说话,今天突然叫他,他内心隐隐有些激动,看来自己这把火烧的还是恰到好处的。他维持住表面的淡然,微微加快步伐:“怎么了?”
“你有南风的会员卡吗?”她下巴微抬,紧紧地盯住乔蒙。
“南风?没有。”乔蒙有些惊讶,话落突然想起来前几年南风刚开的时候,那的老板好像送了楚岳一张会员卡,他张了张嘴,最后又把话忍了回去。
乔蒙是个明眼人,明眼人都知道楚岳表面虽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其实心思极其缜密。
做事目标准,口风严,下手快不说,还稳、准、狠兼具,但凡是他想要的东西,最后都会被他牢牢抓住。
现在乔蒙虽然不确定他对李想是否有想法,但防患于未然还是要的。更何况追女朋友这种事,除了亲历亲为之外,还要不遗余力的抹黑情敌高大上的形象,并且坚决把他们隔离,起码自己不能给他提供任何有利机会。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会员卡了?”乔蒙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
李想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杯子去了茶水间:“没什么,随便问问。”
此时茶水间里已经站了一个人。
正在洗杯子的楚岳侧头看见李想进来,稍微朝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些位置:“楼盈那事怎么样了?”
“现在找不到郝然出轨的证据。”李想有些犯愁:“她说郝然是去南风会馆了,那地方我进不去。一会我想去郝然的公司看看,我觉得他不可能只在那一个地方出入。”
楚岳关掉水龙头,有水滴顺着那双修长的手滴落在台面上。那一只瓷杯在楚岳手上格外赏心悦目。
李想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白皙有了,修长有了,可横看竖看都跟楚岳差了一个档次,她默默收回视线,接了杯水就要走。
楚岳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晚上你有时间没?”
李想停住脚步:“应该有。”
***
晚风习习,枝条微动。整座城市笼罩在夜幕之中。
街边霓虹闪烁,照亮了半边天际。
李想站在街边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建筑,‘南风’二字占据了整个视线。
楚岳回头看了她一眼,皱着眉:“愣着干什么?”
李想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脚。尝试着往前走两步,在第三步的时候,身子一歪,险些扑倒在地。
楚岳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低头看着她的高跟鞋,皱眉:“穿不了就不要穿。”
感受到手臂上那股力道,李想略感窘迫,她站直身体,面沉如水:“谁也不是一出生就穿了高跟鞋的。”说完轻轻推开楚岳的手:“我自己可以。谢谢。”
楚岳面色微征,片刻后轻笑了一声,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前台看见楚岳后,礼貌的打了招呼:“楚先生。”
想来这南风,他也没少来。风淡云清的点头回应之后,回头看李想:“会玩麻将吗?”
李想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楚岳转过头:“正好,一会帮着收钱。”
李想觉得做人能嚣张到楚岳这种地步,那也算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跟在楚岳身后进了一个包间,里面已经零星坐了几个人,见楚岳进来,急忙让出一个座位:“楚哥。”
楚岳嗯了一声,顺势坐了下去,随口问道:“人还没来齐?”
那人闻言收回放在李想大腿上的视线:“还差郝然,他去接美人了,估计快到了。”
楚岳见状皱了皱眉,随手脱下外套递给李想,声音平淡:“屋里空调打得凉,冷就穿上。”
李想悻悻接过,搭在腿上,低声道了谢,面色赧然。
、Chapter 12
Chapter 12
李想人虽有些冷淡,但贵在耐性好。在郝然没来之前,她一直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看着楚岳跟其他人打牌。
她有些不明白,难道同一幅扑克牌在不同地方玩,效果不一样?比如她师父楚岳,平时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清高模样,此时此刻却是面带微笑,虽然那抹笑淡的几乎看不出来。
她有些无聊,低下头摆弄着手机,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
“楚哥,这是嫂子?”
有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话落大概觉得唐突又带了一长串的干笑。
李想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解释,就听楚岳答了一句:“你说呢?”
答案虽是模棱两可,但楚岳的语气倒是听不出任何情感,平淡的好似一汪碧泉。李想稍稍抬头,见楚岳还是保持着淡然,坐在牌桌前打扑克。不过是一会的时间,面前已经堆着些钱。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但笑不语。
李想沉默了片刻,也不打算开口。准备低头继续玩手机,忽闻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不出片刻,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李想认得那只眼镜,只见眼镜同志郝然的手臂上还挽着一个姑娘,或者是姑娘她妈。
两人相携而入,看着关系应该是十分和睦。
男人的目光在触及到李想时,微微一亮,见李想也盯着自己,扬起嘴角笑了笑,风度翩翩。继而迈步进屋,柔声让那个姑娘或者是姑娘她妈自己去一边玩。而他自己则坐到了牌桌前。
“楚律师。”那人看见正聚精会神理着牌的楚岳,主动打了声招呼。
楚岳此时正一心一意扑在扑克上,闻声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太大反应。
李想轻哼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姑娘。
平心而论,她对第三者、第四者乃至第N者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见面不脱下鞋照她脸上拍几下,那是她教养好。
再者说了,家里从小就教看见大便不能踩,要绕开,不然会脏了自己。
她收回打量的视线,翻来覆去的查看着手机,心里在想该怎么拍下郝然跟身边这一坨的证据。角度换了好几个,始终没发现让她满意的姿势。
坐在旁边的姑娘看样子也是个自视清高的。只是这份强烈的自我意识放在她身上有些不合适,既干着特殊行业,又想立个建筑性标志。李想觉得她的人生还真矛盾。
静坐片刻,那姑娘有些沉不住气了。冷着脸瞄了李想一眼,踩着高跟鞋坐到郝然的旁边,身子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郝然看了李想一眼,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跟女人的距离。
李想看那女人一副柔若无骨,离了男人就伐开心的德行,恶心的直皱眉,强忍着呕吐撇过脸,半路正对上楚岳深沉的目光。
此时楚岳正斜着身体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烟,右手屈指轻敲桌面,双腿在桌下交叠,这套地痞流氓的气质放在他身上也不算多唐突。
楚岳刚才就见她面色不善,朝她招了招手,语气温和:“过来。”
在座各位原本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都被楚岳从牌桌上拉到李想处。
彼此心照不宣,嘴角挂着促狭的笑。
郝然也从善如流的跟着看,惹得身边女人有些不高兴。
平时见惯了他冷着脸,现在他这一笑,李想心里有些没底。起身朝他走了过去,微微垂眼:“怎么了?”
楚岳拉开身边的椅子,微微侧头附在她耳边,作出一副耳语状,可声量却一点不含糊,语气宠溺:“坐这数钱。”
众人开始起哄,郝然开口:“李小姐好福气。”
楚岳不说话,也就随众人发挥。夫唱妇随这戏码演的不错。
李想低头看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眼前人仍旧一脸淡然,稍微往后挪了挪椅子,露出一双笔直的腿:“还是你想坐这?”
李想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急忙在他身边坐好。
“刚才不吵着要拍照吗?”楚岳看着手里的牌,声音不紧不慢。
李想虽然不明白楚岳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莫名就觉得好像很吊的样子。她依言拿出手机,小声问:“拍哪?”
楚岳出牌的动作一顿,轻描淡写的转头看她:“拍我。”
两人低声交谈,在众人看来也就是小两口秀恩爱,有人直接打趣道:“难得看见楚哥这样,嫂子平时都是怎么调。教的?给咱们美人儿也传授传授经验,省得咱们美人儿天天苦恼怎么抓住郝然的心。”
这人话毕,楚岳也随着众人笑,屋内气氛活络不少。
被称为美人儿的那一坨见众人的注意力可算是集中到自己身上,拿出了终于轮到我上场的架势,眼波流转,对着众人挨个抛送了遍秋天的菠菜。
李想的家庭条件不比屋里这帮二世祖们,撑死才能跻身小康。生活行列的尾巴,但问题是最近几年小康们越来越多,显然想把她们家这个吊尾巴拖后腿的给踢出队伍。这直接导致这几年她身心俱疲,本来心灵就脆弱,现在又眼瞅着这一坨这么恶心自己,显然有点支撑不住了。
捏着手机,李想心里除了恶心那一坨外,其实还有点紧张。第一次给别人拍照,要是照的不好,自己会不会被楚岳一巴掌拍成照片这还是个问题。
她面色凝重,举着手机开始对着楚岳拍照,闪光灯打在他的脸上,李想越拍觉得镜头中楚岳的面色越不对。
楚岳咬着牙忍了半天,终于冷冷开口了:“够了。”
其实李想觉得还不够,如果再拍几张,她就可以直接把楚岳以聚众赌博为由送进局子,并且有图有真相。
但师父开口了,这点面子李想还是给的,她缓缓放下手机,抬头恰好对上楚岳右手边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