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绾谁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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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什么话啊这是!
我努力抬头看他,尽管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我现在做起来只是一阵头晕,吸口气,我在确定能看清近在咫尺的人影后,才艰涩地开口,“。。。爷、爷杀如妃的理由是什么,我管不着。。。”因为我已经知道,而且我可能也快翘辫子了。
安逸眼神微微一眯,没说什么。
“。。。可、可我猜得到一点的就是、就是——”天啊,好多星星在绕着飞,我再接再厉吸口气,以致保障不会马上晕过去,“——她、她肯定做过了超越你、你底线的事。”
安逸的底线是什么?我抓着胸口直喘气,他的底线,应该、应该也就是他最大的死穴。只有是死穴,才会让安逸警敏地感觉受到威胁,然后干脆地喂了如妃砒霜一劳永逸。可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强悍如安逸者,怎么可能会让死穴给如妃抓住?他这种人、他这种人应该会在所有人面前永远地,完美地掩饰好自己的死穴,然后在这场宫廷永不停息的争斗算计中胜出,将他这个所谓底线,实为死穴的东西,带进坟墓里去。
“好了琳琅,别再说了。”安逸忽然打断我的话,“你说得太多了。”
“咳、咳咳咳。。。”我掩袖猛咳嗽几声。正想很NB地再吼上几句,毕竟这具身体可能时日无多,我在这里被安逸‘压迫’了这么久,所谓临别时要闪人了不吼出心里的郁闷我会‘走’的心不甘的。安逸已经抢先一步抱起我轻轻柔柔地方到床边让我躺下,我心有不甘,扯了他袖子要继续说,却被安逸继续打断,“病了的人就不该多说话,要好好静养等太医来看病。”
我听了差点想吐血,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哄小孩儿。
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我还是力挺着睁眼看安逸,他根本也就是以一种‘病糊涂’了的眼神在看我。也是,以前我可是个假可乱真的古代贤德老婆。
“我。。。不要。。。不要你救。。。”
“不救就不救。”安逸拉过被子给我盖上。“你莫说话。”
KAO,这人连哄人的话也说地够敷衍,果然——够狠!
我有些愤愤地要张嘴说话,却听见外面王六荪急急忙忙的传报声,“爷,奴才请太医来了。”
“进来罢。”安逸扭头冷冷淡淡吩咐了声。
我趁机一使猛力要坐起来,可惜身子不受使唤,勉力支撑了一半又重重摔回了床榻,那一下子用尽了力气,还摔了我个头晕眼花,值得趴在床上喘气。
“你想做什么?”安逸有些责问地把我重新摆正回床中央,又重新盖好被子,“你莫胡来,病了就该好好躺着给太医看病才是。”
我一转头就看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太医在候着了,“我、我。。。不要。。。看。。。”
安逸一眯眼,黄牌警告第三次——我被剥夺政治反抗权利,安逸坐到一边的圆锦凳上,一手压着我不安分的身子。一边转头吩咐那太医道,“黄太医,你是太医院的医正,太子妃的病就交给你了。”
这人怎么这么专制啊?
喘几口气,我猛然爆发出一句尖叫,“我不要看!”
“你给我闭嘴!”安逸回头就是干脆的呵斥,“想死不想死是由不得你!”
我猝然倒回床榻,“你。。。你、你救我干什么。。。”
安逸一边示意太医上前给我把脉一边回答,“我就救你不得?”
“你没、没听。。。听见。。。听见、我说吗?”我实在是撑不住满天的星星晃荡了,“如妃、如妃之。。。今日,就是我、就是我。。。戚琳琅之明日。。。”说完这句话我就很干脆的晕了。
迟早都要死,就早死早超生吧?
似乎是地球对我没了重心引力,我只感觉自己飘飘荡荡的要从那具身体里散出来。
“太子爷,太子妃。。。太子妃可能不行了。。。”
“。。。。。。救!”坐在圆锦凳上的人似怔了会,随即咬牙道。
“奴才、奴才只能尽人事,其余的。。。其余的得听天命。。。”太医咚咚磕着头。
“救人不活,又留你何用?”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太医继续咚咚地磕头,随即从地上爬起来诊脉,然后和一屋子的同僚商量病况。
过了会,另一个太医战战兢兢地过来汇报病人的状况。
“太子爷,太子妃可能是过多接触了可能引发病状的花粉之类,加上前些阵子的劳心劳力,奴才等以下药,可也注重太子妃往后生活的料理,还是少接触一些可能诱发心病的花粉香料的好。。。”
坐在圆锦凳上看着太医们忙成一团的人皱眉,“花粉香料?她好似不喜这些,除了上次我给她的那个。。。嗯。。。”似记起了什么,那人转头看向身后恭敬立着的侍从,“去,请馨妃来一趟。”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口进来了一个娇怯怯的宫装女子,一进门就给坐在圆锦凳上的人磕头请安,“请爷大安了。”
“起吧。”那人淡淡应了声,随即太医们要给着宫装女子请安,却被那人一个手势制止,“你们继续给太子妃瞧病,黄太医你过来听着。”
“爷,怎么,臣妾做错了什么么?”宫装女子有些惶惶不安的问了一声,触及那人的目光,随即低下头去。
“没,馨妃,你将那东西的成料说给黄太医听听就可。”那人有些疲惫的吩咐,“琳琅病了,病的重,太医说是沾染了花粉香料,那东西里面可能有诱发琳琅病的东西。。。”
“啊,是。。。”宫装女子不安的低头细细数了起来,“里面有茉莉儿,有芍药,有。。。”当她数完一长串的花名和香料名后,那人转头看向苦苦思索的太医,“如何?这里面是不是有香料和太子妃的病况相冲。”
“奴才回太子的话,——确实、确实有。”
“哦,是哪一种?”那人揉揉额角,宫装女子立刻体贴地上前亲自给他轻按,他已经一夜未睡守着。
“就是、就是那夜来香。”太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禀告。“夜来香香型隆厚,患心病的人触嗅后,容易头晕目眩,再加上太子妃前些日子操劳,所以。。。”
“好了,你去下药方。”那人一句话解决一件事,随即转头对立在身后的宫装女子道,“你回去改改方子,把琳琅的病忌讳的剔除去就好。”
“是。”宫装女子一福身,那人示意她退下,宫装女子稍稍迟疑,还是说了声,“爷,您也歇一会儿吧,先是为了如姐姐的事,现在是为了琳琅的事,您一夜未合眼了。”
“不碍的。”那人转头看了看还是躺在床上昏睡的人。“你先下去。”
宫装女子轻叹,不敢再忤逆,福福身,出去了。
…………………………………………【上部完】……………………………………………………………………………
天啊,我终于可以吐气扬声地和各位说;历史上最磨人耐心的长发绾终于完结上部了。【苏仰天大笑】。
感情戏么,开始了一点点,中部【风生水起】会继续的。
二卷 风生水起
预 〈1
原来植物人就是这样啊。。。。。。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想叹气是怎么办,是该用鼻子还是怎么的——天啊,连叹气都让人为难的人生啊。。。。。。
我那天醒来,才发现不对劲——全身上下石化,别说动手了,连眼皮儿都动不了。身上的感觉除了视觉,触觉听觉还在。所以我虽然不能动,但周围的事还是感觉的到的。
安逸每天会过来看看,还会自言自语——因外我看不到,所以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自己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我听。最郁闷的,就是每天除了安逸会来叽里呱啦地说些事外,我几乎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
正在心里念念叨叨着,却听得‘吱呀’一声,然后是鞋子轻轻摩擦的声音,我知道,安逸又来了。
‘格拉’一声,是木凳硌过地板的声音,估计是安逸找了条凳子坐到我床边了,然后就是一冰凉的手搁我额上,过了会儿,再收回去。
“你怎么还没醒?”安逸低低地叹口气,“明明太医都说没事了,怎么还会没有转醒的样子?”
我在心里鄙视,怎么又是这种语气?怎么又是这句话?活像我欠钱没还。
手忽然被抓进了另一双同样冰凉的手里,我是觉得冷,可就是没的可能把手抽出来。
“上官云殊进京了,打着向皇上禀告他在西南的军机事物进京和安乐会和了。。。。。。”安逸开口,开始说今日发生的一些事,“琳琅,你若再不醒,我又怎么安排将来的事?”
西南么?那不就是云南?
啊,我记起来了,上官云殊——那个安乐‘秘密’联络的西南王,安乐打算这次叛变夺嫡的最大助力。
“如妃的事。。。我是没辙和你解释了,你以后可能才会了解。。。。。。”
“至于越,我还是打算把他寄养再你名下,你把优教的很好,虽然他一直顽劣,但也是个好孩子。。。你病了,他不能来看你,夜里哭着几次要‘母妃’呢。。。。。。”安逸说到这里。带了些笑意,“琳琅,儿子很聪明。。。我和他说只要在这半个月里读完《史记》,就可以见到你,优真的是拿了考状元的劲儿在读《史记》。”
我却是听的心疼,这没良心的爹,居然这么耍儿子的。想起优夜里哭着找‘母妃’的情景,我心里难受的直抽痛,可偏偏除了躺床上一动不动,什么也做不了。
“琳琅。。。。。。”安逸似謂似叹的说了声,放下我的手,门又‘吱呀’一声,重新关上了。
我依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天啊,谁来救我。。。。。。
天该黑了吧?
好难受。
‘格拉’一声,是。。。什么东西在响?啊,不会是老鼠在房里跑吧?。。。。。。
有什么、什么东西在靠近。。。。。。真的是老鼠?
呜。。。。。。
“云端。。。。。。”幽幽的男声在此刻幽幽地响起。
鬼?人?
是鬼的话是谁?是人的话——又是谁?
“云端。。。。。。”那个声音近了些,“你怎么被整成这个样子了?”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声,我还当谁呢,原来是个爱揭人家瓦,当梁上君子的红牌萧萧啊。
不过他来了,我可能就有救了,不用在这里半死不活的当植物人了。
“没怎么样,还好还好。。。。。。”他给我把脉,又自言自语。
还好还好?
他居然还有心情废话。。。。。。别说废话啊,救人救人!
‘啪’,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然后一股子奇异的香气自鼻子底下钻进了身体。再然后,身体慢慢地像有了意识,手脚像慢慢能被我掌控。。。。。。
“能动的话,就动动,等一会儿再睁开眼睛。。。。。。”萧萧在一边慢慢的说着。
我却觉得难受。
这身体大概也就半个月没动弹过了,安逸他们也没想过要给我翻翻身子,所以现在身子一旦恢复了意识,呼啸而来的软绵酸痛,几乎让我抓狂。
“好、好、好痛痛痛啊。。。。。。”半个月没开口了,现在的声音嘶哑的像是鬼在叫。
“你怎么样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萧萧果然就站在床边,有气无力道,“当然是不好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来。。。。。。”
萧萧一身红衣站在床前,我有些吃力的扭头看窗棂外面,明明是大白天啊,他穿一身血淋淋又是怎么回事?
“你、你、你什么意思。。。。。。”我努力抬手指他,“你存心要死是不是?白天来就穿红衣服,晚上来就穿白衣服,你你你你。。。。。。”
他不以为意,冲我一笑,“我觉得挺好。”
要死了。
我喘口气,“你想死也莫拖上我啊。。。。。。”
他还是一笑置之。
我看着他,沉默一阵,咬牙狠道,“我不干了。”
“什么?”他似没听懂。
“我和你定的交易,现在作废。”我吸口气,慢慢说,“那些人都是些疯子。”想起那日最后见到如妃,她脸上的那种青紫脸色,我颤悸,“我这么正常的一个热门,这么斗地过一群疯子?”
你送我回去,我就按你要求,送优成下一任的太子!
这就是我当时在萧府和萧如斯定下的交易,当时萧萧还是萧如斯,我还是那个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的‘云端’。
呜呼哀哉,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急昏了头,怎么那么便宜的就吧自己给卖了?!
而现在,只怕别人不会答应我的单方毁约啊。
“好啊。”萧萧脸色未变,“作废就作废。”
“嗳?”我反倒惊讶的叫出声。
“我说,你想作废就作废好了,反正本来我就没想过你能把优送上那个太子之位。。。他是叫优吧。”萧萧一脸不以为意道。
“。。。。。。”被鄙视了。
“糖吃多了不好。。。。。。说你一句就给我甩脸。。。。。。别以为叫马拉松就可以拉脸耍大牌,要叫你赤道我看你怎么甩脸。。。。。。哼哼哼,再大也没有我大,信不信我把你红烧了。。。。。。呵,你还敢喷我,小样儿的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我就东不了你。。。。。。MD,是想成马皮鞭子了,还敢拿鼻子喷我?!。。。。。。”
“主子,宫里的黄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了。。。。。。”金枝无奈的声音在马厮外响起,“刚刚爷也派了王公公过来,让您快快备至妥当。。。。。。今儿康王大喜,您总不好又像上次庄王妃敬新妇茶一样,又不愿去呀。。。。。。”
“知道了知道了。”我随手把满是糖渣儿的手死力揉在面前的大马帅气的鬓毛上,它哼哧哼哧地直呼气,前蹄不住地挫着地,扬起一些微尘。
我看着安逸的心爱坐骑的马脸上要抓狂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让你小样儿的和我嚣张。
现在离我那次的大病,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我的恢复速度让太子府里的所有人惊叹。
“呵呵。。。”想起我那天醒后,萧萧同意我的要求,甚至当场就给了我一些据说是可以勾魂摄魄的。。。。。。迷药。于是我能下地行走后,也就很不客气地试用在安逸的爱马——白帝的马身上。
“你在干什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