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婚期(军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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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袁远一跳一跳地蹦过去往床上一坐,直接脱了鞋袜往一边一扔,嘴里不停地嘟喃:“说让你在山上的帐篷里住嘛,非要订这么个房间来招这份罪受。”
孟欣辰从外面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抓着袁远的脚按在水里:“你猪脑子呀,都差点被人KO了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还住帐篷。这几年干什么了都,光长个儿不长脑白。”
袁远被烫的啊的惨叫了一声,猛地把脚抬起来,撑得孟欣辰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你想烫死我。”水怕是直接从开水龙头里接出来的,连凉水都没兑。
孟欣辰一脸冤枉表情:“我用手试过了,不烫啊?你就娇气吧你。”
袁远变下腰一面搓脚一面不服气的瞪孟欣辰:“手和脚对温度的体验能一样吗,不信你试一下不就完了。”
孟欣辰果然搬了个凳子,脱了鞋袜把自己的脚放进去。第一感觉是:烫啊!
这感觉从他突然蹙起的额头上泄露出来,只不过他没喊,但一抬头盯着袁远时的眼神,的确很有些不怎么好说。
的确,手和脚对温度的体验,是有所不同的。不过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脚拿出来,而是再次抓住袁远捞出来的脚按在自己的脚上,让她感受因他的脚而凉了一些的水温,“先泡一会儿,马上就凉了。”
袁远想往回掉抽自己的脚,但被孟欣辰一把按住:“别动,刚扭伤了,这样泡一会儿活血化淤,有助于恢复。”其实袁远的脚生得很漂亮,原先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少在一起比过谁的脚更漂亮。
脚掌厚厚的,白晰盈润,关健是细嫩,象养在蚕房里的蚕宝宝,整个脚形生得极其协调。
两个人都低下头,将注意力放到水盆里对方的脚上。
尤其袁远,看着孟欣辰那十个晶莹剔透的脚指头,咬着唇,往肚子里吸了好几次口水。
于是,洗完脚之后的结果就是,袁远终于盯着孟欣辰露在拖鞋外面的十个脚指头,流口水了。
“你干嘛?”孟欣辰警觉地缩到床上,扯开被子将自己的一双美脚塞进被窝里。
袁远笑得一脸阴险,一副馋馋的样子,伸出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抿:“让我摸一下下嘛,就一下下。”
孟欣辰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你什么毛病你,摸人家脚。”但是不管他怎么躲,下一刻袁远还是会再次贴上来粘,实在躲不过,孟欣辰一下从床上蹦到地上:“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把你扔这儿不管了,我回车上睡去。”
孟欣辰一下床,袁远立马老实了,乖得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窝在床上耷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房间里有一台小小的电视,图像已不清楚了,从漂浮的雪花上勉强可以认出图像中是男人或是女人,看一个大概的轮廓,声音呲呲的,听得人牙齿咯得疼。
孟欣辰伸手,一把关了电视,终于还是没忍走出去。
刚刚他乘着打水的空隙在小店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个小破旅店,不光外面的走廊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而且这房间的门也不结实,只要轻轻一推,锁头什么的也就顺势推开了。刚刚进来时当着袁远的面,他没好意思关死了试试这个房间的门锁,但是一看这门的质量,他心里就倒吸凉气。如果把这丫头一个人扔这儿,他还真不放心。
可是呆在她身边……也许他自己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一咬唇,还是铁着脸回来,坐在床沿边:“能不能不玩这么幼稚的?”
袁远背对着他,不理人,嘴里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过来,给你剪剪脚指甲。”也不管袁远乐不乐意,孟欣辰一把将她收在一起的脚扳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拿出指甲刀就上手了。
袁远怵得往后一缩,被一只大手抓着又拽回来,“怪事,别人都是留手指甲,你倒是留脚指甲,这样走路多不舒服,忍着点儿,今天我要把你的宝贝全部消灭掉。”
袁远被孟欣辰抱着脚剪脚指甲,羞得连头都不敢抬,依在身后的被子上,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来玩,一个简单的连连看,她却连第一关都过不去。
直到她忍着脚心被他的手触得酥□痒的感觉,两只脚都被剪得光光滑滑的,才一下将自己的脚抽回去,转而抓住了孟欣辰的:“你的指甲也不短了,你修理完了我的,该我修理你了。”顺进成章的,将他十个晶莹的脚趾捏在指尖抚了个遍。
孟欣辰被她这一恶劣行径折磨得咬牙切齿,但伸出去的脚想收回来,却没那么容易。
袁远抓着指甲刀,上手的速度比他还娴熟。一双小手捏着他的脚趾,细细地抚过他的脚面,象一只柔柔的爬爬虫,刺挠的他心里痒痒的,柔柔的。
他在男女经验方面是个成熟的男人。
曾经,许多的日子里有过跟袁远耳鬓厮磨的相处,那时似乎从没注意心底产生的那些细微的感觉,突然的,会因为她的一个笑,一个哭,一个表情,一句话而心软,心动,心疼,心悸。
可是此刻,他的心里为什么会如此明晰和执着的对这种感觉生出依恋和眷恋?甚至,那种心头为之柔软的感觉,竟然搅得他心里的某处绵绵的。身体的炽热变化甚至象魔鬼一样驱使着他,欲将紧紧贴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抱在怀里,吠着她发间的味道,感觉那绵软而弹性的唇,勾着她的舌尖,吮吸她身上的味道……
其实此刻袁远就坐在他的双腿之间,一只脚上的指甲已快剪完了,孟欣辰的脚刚刚往回缩了一下,那只酥酥的小手立刻警告般的在他的脚背上拍了一下:“不准动。”
孟欣辰不敢吭声,身体的亢奋已让他局部的器官有了反应,硬硬的,几乎抵在袁远的臀上。让他好难受的感觉,即渴望着袁远能感觉到,又害怕她感觉到。
好在袁远抓着他的脚,剪指甲剪得专注,没有注意到孟欣辰渐来渐粗的喘息声。
正在孟欣辰局促不安的激情时刻,袁远放下了这只剪完了指甲的脚。却又拉起了另一只,抱进了怀里,继续剪。
“还剪啊,你累不累。”孟欣辰有些心烦的挑了一下脚,想抽出来,却被袁远紧紧的抱住。
“你累了?马上就好,再坚持一下。要不我唱首歌给你解解乏好不好。”
孟欣辰没吱声,抓起袁远的手机把玩。袁远的声音柔柔的,淙淙的,轻声的哼起来。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
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
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给我希望
我终于
看到……”
孟欣辰躺在床上,听着袁远优美的哼唱,记忆中,是那个瞪着一双敌对的眸子望住他的小女孩……
…………
“我对你的名字不感兴趣。”
“哟,口气不小,小不点儿,告诉我你对什么感觉兴趣?”那时他想伸手摸一下她乱蓬蓬的头,但看着她刺猬一样的眼神,却没有伸出手去。
袁远唇角一瞥,瞬间露出一个笑容,险些让他的心跳漏掉几拍:“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滚出我的视线,有多远滚多远。”
…………
往事历历在目,孟欣辰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袁远停下了手中的指甲刀,回头看他:“笑什么?是不是唱跑调了?”
乘着袁过多愣神的功夫,孟欣辰瞬间把自己的脚收回来,恰在此时,他的手机贴着裤袋在皮肤上轻轻的颤动了一圈,人蓦然被惊醒般跳进来。
是部里的电话。他站在窗口,一手扶着腰,神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最后只听得他说了一声:“我一个小时左右赶到。”
收起电话,一转身,抓起门口放着的袁远的小靴子跑到床前来:“这儿不能住了,咱得赶紧回去。”
袁远惊得一愣:“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但跟你没关系,但你得跟我一起走,你留这儿我不放心。”他直接单膝跪到地上给袁远往脚上套鞋子,此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竟然显得娴熟之极。
袁远的心里咚的响了一声。
“我不想回去,你下山开车慢一点儿,喝了酒,不要太着急。”袁远伸手挡住了孟欣辰正在给她穿鞋的手,脸上笑得如微风般温暖。
孟欣辰犹豫了一下,不放心地看了一下门锁:“我锁门看看,如果这个锁够安全,你就留下,否则,就是背我也要把你背走。”
他一转身,弄了个很大的动静,将门重重的锁上,又用劲了拉了几次,没有拉开,这才放心:“这个地方我总觉得不太放心,不要睡得太死,我早晨早早儿的来接你,乖乖的等我回来,我把我的电话在你手机上设置了一键拨号,是零健,不要关机,有什么事及时打我电话。”
此刻的孟欣辰象个婆婆妈妈的老人,在袁远跟前转了两三圈,确定再没有什么忘记了要嘱咐她的事情,才转身出去,顺手将门带上,顺带着在外面使劲的推了一把,才放心离开。
袁远一个人躺在床上把玩手机,这个地方实在闷得令人窒息,但是可以一个人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静下心来,想想堵压在心头的事情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打开电视,即使不看,只要听着那呲呲啦啦的声音,心头的恐惧感也便不那么强烈了。
孟欣辰说得对,其实,这个地方,着实没有一点儿安全感,躺在床上,仿佛都感觉墙是透明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无数双手正在向他窥探向她伸过来。
袁远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好在时间不大,门外响起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孟欣辰从离开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多小时,难道他又去而复返了?袁远一阵欣喜,连问都没问一声,一蹦一跳地扑过去,伸手就打开了门。
但下一刻,她却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身寒意的孟逸辰,脸上淡淡的,一副似嘲非嘲的笑容,再也看不出平日里的矜傲与风华,昏暗的光线里,那张清俊如玉般的脸颊,略显苍白,竟无端带了几分绝境般的阴惨。
“你……怎么是你?”乍一看到这张面孔时的惊喜,被他这一脸冷漠的冰容瞬间浇息,袁远的心开始忐忑不安的狂跳。
“你想应该是谁?”孟逸辰没有看她,声音冷冷的,一抬脚,径直迈步进来,看到袁远一蹦一跳地往床边走,这才蹙起了眸子。“你脚怎么了?”
袁远从他身上移开视线,虽然心依旧跳得极不规律,但情绪倒是稳定下来,“欣欣呢,刚刚那个电话,不是你打的吧?”凭直觉,她觉得孟逸辰的出现不会是个偶然现象。
“他说你受伤了,脚崴了?让我看看。”
“欣欣呢,你把他怎么了?”
孟逸辰一笑,看不出冰冷,也没有了刚刚的勉强:“在外面,他喝了酒,不适合开车。”
“孟逸辰,你真卑鄙,他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也能对他……”
袁远紧抓着床单的手心开始冒汗,正当她不知所以的时候,那高大的身体慢慢的蹲下,一伸手,握住了她那只肿了的脚。“让我看看脚。”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有那么一瞬,袁远鼻孔酸酸的,眼泪突然就想涌出来。她使劲的拽自己的脚,想从那双大手的掌控中将自己的虚弱抽离出来,但她的固执和那双手的固执较劲,她永远是失败的那一方。
“珍惜自己真的就比拒绝别人还难嘛!”
极其玉润的声音,音质澄澈,更是显得文静儒雅,几乎让袁远有些怀念,怀念记忆里那个如风般飘逸的男子。
大手顺着脚踝向掌心延伸,那种细腻的的抚摸,那种轻柔的甚至不经意都感觉不到的触压,缓缓的向肿起的地方,手到之处,象是一贴神秘的膏药,可以瞬间止痛般,让袁远忘记了此刻脚踝那火辣辣的痛感。
“是不是好些了?”孟逸辰没有抬头,只是微微侧了一下眸,他那惑人的面容便随之一点点显露。干净清雅的眉目、无时无刻不微微上扬的唇角……
同时,袁远的脑海中闪现他拥着林楠同睡在一个被窝里的一幕……
极致的绝望与悲哀,穷途末路!
袁远心口蓦然一痛,几乎无法呼吸。按着心口,弯下腰,大口喘气以缓解那种窒息般的痛楚。
“怎么了?”感觉到袁远气息的异常,孟逸辰抬起头,看到袁远拧眉,一脸痛苦的表情,声音急切而温柔。
袁远向后一躲,迅速地将被他握住的脚收起来压在自己臀下:“猫哭耗子,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孟逸辰不说话,却挨着她坐下,一手扳住她的肩膀,一手卡着她的腰,竟然轻轻一抱就将她抱离了床面,将下面的脚露出来,“肿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袁远脚一抻,想踢开他的手,却没想到正好被孟逸辰一把狠狠地捏住,只听得脚腕“咔嚓”一声,象骨头折了一般的剧痛袭来,袁远的脑子里一阵眩晕,本能地跟着惨叫了一声,“孟逸辰,你是个土匪恶棍王八蛋。”
一声惨叫之后,袁远才哭着骂出了声。他知道孟逸辰在给她错骨的脚踝正位,可是这一招也太突然了,她都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孟逸辰一脸心疼的抱着她躺好,眼光一扫,正好撇见被袁远扔到床头的丝巾,顺手抓过来:“没有绷带,先用它代替了,明天给你买条新的。”
原本,今晚他是有任务的,可是突然得到的消息说袁远和欣欣在平山,他就再也镇定不了了。如果换了别人,任何一个男人,他都可以放心,因为他的小远他自己了解,他自己放心。可是唯独欣欣,他不能。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就会是百年身,他不想让这两个自己最亲的亲人跌入万劫不复的火坑。所以他用欣欣单位的电话,将他调虎离山。
“欣欣,我最近和小远之间出现了些状况,所以我想跟他单独谈谈,你可以在车里等我,也可以坐我的车先回去,总之,小远有我。”
孟欣辰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你今天的任务就是跟踪我吧?这么做累不累?”
“欣欣,别使性子,今晚你喝了酒,开车不安全,爷爷会担心的,你还是先到车里去等我吧。”
但是一进门,看到今天漂亮的不似人间物的袁远,孟逸辰真的是紧捏了一把汗。
还好,他对自己的爱人,是有百公百信任的。
袁远扭过脸不理他,孟逸辰只好退了一步:“他在外面等我们,你今晚是要留在这儿,还是想回去?”
袁完不敢相信的扭头看了孟逸辰一眼:“你对他做什么了?”
“傻丫头,我有那么坏吗,他是我的亲弟弟。”
是,他们是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