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最终boss的自我修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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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战心惊。
幸而她选的桌子是在食堂的一个死角，学生们最多只能见到乔琬的背影而已。
借着角度，她故意用胳膊碰了一下苏启涵的汤碗，里面滚烫的热汤微微移了一下，苏启涵专注着和赵世茹说话，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
乔琬坐在苏启涵的右边，左边则是赵世茹。
他说到口干舌燥，于是顺手要端汤碗，没想到汤碗被乔琬移了下，他的手指正好触碰到热汤。
滚烫的接近于开水的温度，自然不是苏启涵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人物可以忍受的了的。
他条件反射的把碗给扫下桌子，这一下就合了乔琬的心意。
角度正好，力度也没有差太多。
如她所愿的，大半碗汤水直接泼到乔琬短裙下的大腿上。
乔琬被烫伤了，白莹莹的皮肤上一片的发红，还有细小的水泡。
乍一眼看去非常的触目惊心。
苏启涵当下就愣住了，完全不知所措。
乔琬露出疼痛但是强忍着的表情，七分是真，三分是假。
真的是剧痛，但是为了视觉感觉更好，她的眼里强行挤出几滴眼泪，使得眼眶都红红的。
乔琬没有道理突然做出这种事，完全是她听到系统突来的提示声。
【叮！玩家注意，作为一个将要成为终极boss的人物，怎么眼睁睁看他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现在开启第二任务，请在三分钟之内使女主角赵世茹对男主角苏启涵好感度下降，同时绝对不能被人揭穿！任务失败则扣除20点黑暗值，任务完成奖励20点黑暗值！】
苏启涵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忽然站起身，看看乔琬又看看赵世茹。
苏启涵表情木木的，嘴唇蠕动了几下。
“茹茹……我不是故意的”
赵世茹看见乔琬腿上巴掌大小的烫伤，乔琬秀丽的脸上蹙起眉头，眼眶红肿，完全没有平时傲气的样子，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
她的心里真的是把乔琬看作妹妹一般，想亲近她但是又怕她拒之千里。
她的愿望很简单，只要乔琬，哥哥，爸爸，一家人在一起而已。
赵启涵的确是她喜欢的男生，但是如果是他犯错在先的话，她护着的一定是她的妹妹。
“阿涵，你要给凛凛道歉。”
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自尊心最重，何况还是非常叛逆的让老师家长都头疼的苏启涵。
虽然是他犯的错，本来他也想要道歉的，可是被自己喜欢的女生这么强硬的命令，他非常不爽。
“茹茹，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怎么可以帮着别人！”
这话一出来，乔琬也愣了愣，心里低笑开来，还真是我行我素，桀骜不逊的男主。
“可凛凛是我妹妹！”
“只不过是一个养女，你用的着这么讨好她！”
想到前些日子，自己从爸妈书房里偷听到的豪门世家的八卦，他脑子一冲，想都没想就嚷嚷出来。
估计大半个食堂的人都听到了。
赵世茹单纯但是不懦弱，她的骨子里也有着豪门千金的傲骨。
“苏启涵你太过分了！”
赵世茹忽然觉得苏启涵不是那么让自己心动了，以前自己喜欢他的不羁，喜欢他向往自由无拘无束的个性，喜欢他俊美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也喜欢自己。
两家又是门当户对，想来爸爸和哥哥也不会反对的，所以她就倾心投入了这场恋爱。
【叮！赵世茹对苏启涵好感度5】
【叮！第二任务玩家顺利完成！奖励黑暗值＋20！请玩家继续努力！】
一连串的系统声音让乔琬十分愉悦，她想着，这个时候作为受害者的自己怎么不可以有点反应呢？
“二姐，我先去医务室了”
她皱着眉，疼痛难耐的样子让气呼呼的赵世茹清醒过来，赵世茹急忙起身想要去扶乔琬，乔琬见苏启涵瞪着自己，便侧过身子，躲开了。
看来她惹恼了男主呢。
乔琬没打算惹急了苏启涵，毕竟光他在学校里那吓死人的后援团就不是她能无视的。
【叮！苏启涵好感度5，请玩家注意！一旦角色人物好感度降到负数，很有可能开启黑化状态！】
知道了知道了，没看到我正在想办法补救呢嘛。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乔琬却对系统生出一丝的怨念。
是你让我完成的任务，然后出现不良后果让我来承担？这也算了，我其实……只是受够了这种被驱使，被当作玩物的感觉。
知道不能反抗，乔琬所以一直忍耐着。为了自己的性命。
我感激你让我重活一次，但是我从来没忘记过你强行剥夺了我的记忆。
我重要的东西，我美好的生活……全部……全部被你掌控。
不行不行，自己斗不过它的。
乔琬有些泄气，第一次萌生出除了活下去之外，还期望强大起来的愿望。
“我没关系的，二姐，苏学长”
乔琬觉得自己快变成圣母了。
“你们互相喜欢着对方不是吗？怎么可以吵架？所以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苏学长的。”
【叮！苏启涵好感度＋5】
苏启涵看向她的目光柔和了些。
【叮！赵世茹好感度＋5】
凛凛这是……这是为了她和苏启涵这间不伤感情，所以就这么委屈自己吗？
赵世茹想着就眼泪啪嗒啪嗒滴下来。
“凛凛……”
乔琬松了口气，然后不管面色纠结的赵世茹，自己转身走了。
“原来她是赵家的养女啊，难怪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虽然是养女但那也是赵家的，我们以前没得罪过她吧？”
“也就是个养女，傲气个什么！”
“可赵家……”
四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乔琬见怪不怪，及膝百褶裙遮住了烫伤的地方，她施施然的走，抬起自己的下巴，还是周围学生印象里高傲的赵凛凛。
校医室很好找，直接推开门，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回头礼貌的微笑了下，温和的开口道：“这位同学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从心间蔓延出一股凉意，她抑制住自己，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发抖。
可是……可是……
她想起了自己最不愿回忆的记忆，那不堪的在精神病院里的耻辱！
医师……白大褂……。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男医生容貌俊俏，微笑起来能让小女生们尖叫。
他也弄不明白这个奇怪的女学生怎么看到他时就像害怕的颤抖呢？
他也算一个帅哥，从前那些女学生哪个不是对他羞涩或者崇拜？
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温和，魅力指数直达百分点。
“老师你好，我没有事，听同学说老师很帅气，所以我来看看老师是不是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
乔琬很害怕，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了会把眼前医师打扮的人杀掉。
她几乎没有经过脑子，一句蹩脚的解释就脱口而出。
大腿上的伤肯定不可以让校医治疗，光是这么看着他，她就掩饰不住杀意。
“我还有事，老师再见。”
她转身就要走，没想到温温和和的校医拉住她的手，他还是温柔的模样。
“我怎么感觉……同学很怕我的样子？能告诉老师这是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老师再见！”
乔琬挣脱出来，随即弯腰鞠躬非常礼貌。
在校医一愣之间，她旋即逃似得跑出了校医室。
乔琬感觉心跳的厉害，大腿上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稍稍回复神志。
在偏僻的学校大楼后面，乔琬五指张开，纤细的手指非常漂亮，白皙柔嫩。
谁都不会想到，这么像是艺术家的手的主人，心脏澎湃着，叫嚣着想要活人的祭祀。
刚才像是杀人狂魔的自己……不！这怎么可能是自己！
还是……有什么控制着。
乔琬不怀疑，若是自己没有及时退出校医室，那么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校医被人虐杀，凶手疑似极度精神分裂患者。
心里有一个恶魔，它对乔琬说，它要血液，要死人，要拨开鲜活的心脏，要撕裂柔软的咽喉。
“系统，我到底……到底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玩家忘了吗？】
系统依旧是冰冷的机械声。
【本系统的目的可不是让玩家做安逸的平常人，最终的boss级人物才是本系统的所望。】
【玩家安逸过头了，对女主角赵世茹心软，对男主角苏启涵顾首顾尾，现在不过是系统一个小小的提醒】
【玩家如果努力的话，那么玩家的记忆也不是不可以还给你。】
“哦？这样啊。”
乔琬歪着头，眼神莫测。
“原来是这个样子……”
、第一个任务（六）
有着黑色披肩长发的女孩子眉眼秀气，气质端丽，她穿着一套学院风的制服，黑色外套，洁白的裙子。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清秀的同龄少女，只是身材纤瘦加显得有些孱弱。
她们坐在一家装饰简约但是颇有田园风格的咖啡厅里。
有侍者端来两杯色泽醇厚的咖啡，这会儿天气转冷，热腾腾的咖啡冒出袅袅的白色烟雾。
“说吧，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乔琬挑眉，手里搅拌着咖啡勺，浅浅淡淡的看着她。
清秀的女孩显得有些窘迫，白的将近透明的皮肤能看见里面青色的血管，这个时候却浮上浅粉的颜色，倒是给这女孩添加了几分人气。
“抱歉……赵同学，我不是跟踪你……只是……只是……”
乔琬之前慌不择路的从医务室里跑出去后，在偏僻的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里呆了一个下午，也没有回教室，等到了放学的铃声响后，她才挤在熙熙攘攘要放学回家的众人里，徒步走出校门。
系统给她的打击太大，在她还没有完全消化自己新生的奇迹前，又一个接连着重重压倒了她的心防。
她猜测的是对的，系统默认了这个事实。
但是她绝不能就这么被击垮。
抹杀！这一柄头上利剑高高悬挂，就等着她犯错的一天。
她试着呼唤小式，这是她给小式区别于系统的称呼。
没错，系统不止是系统，小式是他的分支或者更加确切来说是附属或是下属的存在。
小式主要是连接玩家和系统之间的作用，具体来讲就是小式根据系统的指令来给玩家颁布任务。
在任务世界里，所有提示或者颁布任务的都是小式，它更加的机械化，但是比之系统来说，乔琬却更喜欢它一点。
每每说要抹杀或者和威胁警告乔琬的都是系统。
最形象的比喻就是系统是电脑主机，小式是电脑屏幕上弹跳出来的对话框。
不同的是，小式应该具备有基本的智能。
不是说小式有感情，也不是乔琬有多喜欢它，但对比丝毫不近人情，时时坑她系统来说，她更愿意至少掌控自己命运的是小式。
【叮！玩家请注意！身后30米处有人正在尾随玩家，未判断是否具有攻击性。】
看，这就是小式。
也许，小式是系统异变生成的产物吧，她自娱自乐的想，然后转身一眼就看见了躲在大树旁，被她猝不及防的转身吓了一跳，想回头就跑的尾随者。
乔琬追了尾随者小半条街才把人抓到，那人就是个柔弱瘦小的小女生，这倒是出乎她意料，但是她不敢大意，于是就把人毫不客气的“请”进了最近的咖啡店里。
然后就有了一开始的一幕。
“说正经的，你吞吞吐吐的我没这么多时间！”
乔琬本来就心情不好，见她犹豫的样子更加窝火。
“赵同学，你……不认识我吗？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啊，我是唐静儿。”
唐……静儿
乔琬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班级里好像的确有这么个人。
只是存在感太过单薄，也没接触过，就连在赵凛凛的记忆里也没怎么出现。
乔琬为了掩饰尴尬，干咳了下，可是警惕心一点也没放下。
“赵同学，你下午没来上课，不过你放心，老师没有发现，然后我在楼上看见你走到校门口了，你书包没带，我就擅自拿上你的书包想还给你，只是……只是我和赵同学你平时接触不多，传言里你又是……又是不好接近。所以我一路跟着你，一直在犹豫怎么把书包还你。”
解释完毕，唐静儿揉搓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不敢去看乔琬，非常紧张。
乔琬这才注意到她肩上背着两个挎包，其中一个黑色的正是自己的。
“赵同学，非常抱歉！书包还你我先走了！”
唐静儿深深鞠了一躬，双手把黑色背包放在桌上。
耳畔的刘海遮住了女孩安静怯弱的神色，她在鼓起勇气说完这话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很快就跑远了。
唐静儿的解释合情合理，别人是帮助她，她反而把别人当作坏人，乔琬有点不好意思，没拦着她，本想要道谢的可是对方走的太快，她都没说出口。
乔琬回家时已经是很晚了，从女仆口里得知赵父和赵世宇这几天都不会回家，似乎在忙重要的事情。
可是连赵世茹都不再家中，这就有些奇怪了。
乔琬没多在意，也许赵世茹又去参加什么同学朋友的聚会。
她的身体太累，精神上的打击还未恢复，所以没注意到女仆支支吾吾的语气和忐忑不安的神色。
照常过了一个晚上，乔琬下楼时看见了脸色明显憔悴的赵世茹。
她的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看上去比乔琬还要糟糕。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灿烂的笑起来，愣愣看了乔琬一下，又转过头去。
乔琬为了维持赵凛凛的冷傲，也不好主动开口说话。
气氛冷淡的早餐后，赵世茹突然对要上车的乔琬说。
“凛凛，能和我一起上学吗？”
“不用了”
“一次也不行吗？”
“二姐。”
乔琬回头，“上学要迟到了，二姐不要耽误时间吧”
赵世茹突然哽咽起来，可她捂住嘴，深深看了乔琬一眼，转头就钻进常叔开过来的黑色轿车里。
常叔年过五十，但是依然精神抖擞，他透过车窗向乔琬投来视线。
乔琬感觉到这视线里非常复杂。
她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让赵世茹变得今天这样，潜意识里告诉她这件事非常重要，她打起精神来，也许，是有什么重要剧情要发生了吧。
偏偏系统不会告诉她剧情发展，所有剧情内容都要靠她自己来触发。
小式也只是起一个辅助作用，她不明白小式真正的职责，但是有的时候，小式给予她的提醒很明显是超出了职责范围之内，比如说提醒她有人尾随她的事。
系统没有出面，也许，小式给出的辅助实在系统的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