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田园好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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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茫然地问:“那他要是肯出一百两银子呢?”江常顺笑着对梅子说:“他又不傻。当初提亲的时候说好的彩礼才二十两,现在突然要加一百两。有这一百两,他常家能娶五房媳妇了。何况常家又不是常兴一个人的。江山这主意好,保管常兴回去一说,常家自己就来退亲了。”
常兴因为之前来了两三次,都没见到梅子,心里很不安。很快就又找机会来了,按照惯例,他找到了在外面疯玩的江峰,塞给了他几粒糖块,让他给梅子带话。这次,梅子没有找借口推搪,很快江峰就带来了梅子的回话。两个人约在村里,平时没有经过的小晒场边上。
常兴听说梅子肯见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摸了摸怀里的首饰盒,信心满满地去小晒场,见梅子。他带的首饰盒里是一付金耳环。这是因为梅子几次不肯见他,他才下决定买的。这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他相信,梅子一定会喜欢的。他到晒场的时候,梅子果然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他从后面轻轻抱住梅子,轻声说:“梅子,我好想你呀。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肯见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梅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不是的。是家里太忙。娘让我绣嫁妆,都不肯让我出门。”常兴心里甜滋滋地,他拉长了声音说:“绣——嫁——妆——哟。”
梅子轻轻地打了他一下,说:“你再胡说,我就回去了。”常兴赶紧陪罪说:“是,是。我不再乱说话了。你别走,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说着拿出首饰盒子,打开给梅子看。首饰盒里的金耳环并不重,但是十分精致,细巧的耳坠下头做了一个小花篮。常兴拿出一只耳环,放到梅子的耳朵上去比量,说:“我的梅子就是漂亮,带什么首饰都好看。”
梅子有些粗鲁地从常兴手里抢过耳环,放到盒子里。她把首饰盒紧紧地抓在手里。理智上,她知道应该把这付耳环,还给常兴,可是她实在有些舍不得。这还是常兴第一次,私下里给她买金首饰呢。何况这付耳环这么精致漂亮。她在心里模糊的想:“这花篮的金坠子,可不是为自己的瓜子脸,量身打造的吗。”
常兴有些惊讶地看着梅子,见她使劲地抓着首饰盒,手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常兴轻轻抚着梅子的手,对她说:“你别着急,这个本来就是给你买的……”一句话没说完,只完梅子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了。常兴慌了手脚,笨手笨脚地帮梅子擦着眼泪说:“梅子,别哭。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半晌,梅子才哭着说:“常兴哥,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了。”常兴安慰说:“梅子,别怕。等到秋天,我们就成亲了。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的。”梅子哽咽地说:“常兴哥,我爹说,今年一年二叔他们总是欺负我家。我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没钱成亲了。我爹说,要你家再出一百两银子彩礼,我们才能成亲。要不,就退亲。这个金耳环,这个金耳环……”
“一百两银子。”常兴只觉得耳边像是响了一个炸雷,半晌才对梅子说:“这个金耳环。既然是买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彩礼的事,我会再想办法。”说完,他不再理梅子,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的往回走。
梅子看着他走远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心说:“他不是应该骂我一顿吗?然后,他再把金耳环拿回去,跟我说,谁家姑娘要一百两彩礼的。不可能的,再然后,就退亲的吗。现在,他就这么走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真去准备一百两的彩礼钱了?”
梅子回到了家里,江德顺夫妻和江山都在等她。她把经过说了一遍,问江山:“常兴怎么没说退亲?他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江山恨恨地看着梅子说:“还退亲,你哭得那么厉害,常兴怎么舍得。你不会是舍不得常兴,才哭得吧?”梅子撇了撇嘴说:“怎么可能?常兴有什么好。两年了,才给我买了这么小一付金耳环。我是一想到,才到手的耳环就要还给他,才哭的。”
江山真想掰开梅子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点什么?他冷冰冰地说:“一付金耳环,值得你哭成那样。要是你进了穆府,金银首饰还不是随便你挑。现在,常兴一定以为你舍不得他,回去凑银子去了。如果他真拿一百两银子来,你只能嫁给他了。”L
☆、第一百一十八章 常家
梅子听江山说,常兴真会拿一百两银子来娶她,真的害怕了。她大叫到:“不行,我不能嫁给她。我喜欢的是穆二公子,我这就去追他,把耳环还给他。”江常顺这会儿才说:“山儿,别再吓唬你妹妹了。常兴又没分家,手里哪有一百两银子。常家老头是个精明的,不可能出这份彩礼的。我们等两天再说。”
常兴头昏脑涨地回到青凌村,在院子里转了半天圈,到底没敢找父亲常怀远,说梅子要一百两银子,才能成亲的事儿。他半天也没想出办法来,只觉得头越来越痛,干脆回屋埋头大睡。常兴的大嫂正在屋里做衣服,隔着窗子,看见常兴在正屋门前徘徊。她对常兴的大哥常喜说:“我们的五弟妹可是个厉害角色,这还没成亲了,就已经把五弟折腾得没了精气神了。”
常喜叹了口气说:“爹当初说江德财是个老实人,江山又是读书人,才给五弟定了这份亲。当初看着还不错,可是那个江常顺夫妻,实在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他们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容不下,也不知道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来。好在咱家的兄弟都还和睦,弟妹年龄也小,嫁过来总好调教的。”
常大嫂笑道:“哪有你这样当人大哥的,弟妹还没进门呢,就算计着教训人家。”常喜说:“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听说,弟妹因为长得好,家里宠得厉害,家事什么的都不拿手。到时候,你这个做嫂子的可要好好教教她。不然,可就苦了五弟了。”
常大嫂啐道:“呸,你五弟娶个天仙样的美人回家,天天给人家当牛作马,也是愿意的。你把事情都推给了我。到时候,你们兄弟享福,我就里外不是人了。”说完。她收起手上的针线,说:“五弟看着实在没有精神,也不知道中饭吃了没有。我不放心,去看看。”说着就往外走。
常大嫂嫁过来的时候,常兴还小,才七八岁。常大嫂几乎把他当儿子养的。现在看他情绪不对。越想越不放心,找个借口去看看他。常喜笑嘻嘻地看着,常大嫂去敲常兴的门。妻子的贤惠让他心里十分慰贴。常大嫂敲了半天门。不见常兴回应,更是担心。她直接推门进去,却常兴和衣躺在床上,一床被子胡乱地捂在脑袋上。
常大嫂走过去,一边拉开被子,一边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要是累了。就正经睡一觉,这大夏天的,你家这么捂着被子,也不嫌热。”等常大嫂把被子拉开,才发现常兴仰躺在床上,泪流满面。常大嫂大吃一惊。叫到:“五弟。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常喜正在屋里。笑吟吟地看着妻子尽大嫂的职责,突然听到妻子的叫声,忙赶到常兴的房间里。他也被常兴满脸的泪水吓了一跳。常兴虽然是家里最小的弟弟,也是一向要强的。常喜印象之中,常兴好象十五岁之后,就没哭过了。他走过去,拉着常兴的手说:“五弟,男子汉大丈夫,不作兴流眼泪的。你有什么难处,有大哥呢。”
常兴看着常喜的脸,问他:“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保护不好。”常大嫂有些吃惊地问:“是梅子出事儿了,她怎么了?”常兴说:“梅子说,她家还要一百两银子的彩礼,我们才能成亲。要不然,就让咱家退亲。”常喜吃惊地说:“这不可能。一百两,也太离谱了。江德财不是那种人,是梅子自己要的吧。”
常兴生气地挣开常喜的手,说:“梅子才不是那种人呢。你都没看见梅子哭得有多伤心,她一定是认为我们的亲事不成了,才这么伤心的。不行,我不能让她这么伤心。我一定要想办法弄到一百两银子。”常喜也沉下脸来,对常兴说:“你冷静一点。我们跟江家定婚期的时候,江家还没提加彩礼的事情。现在怎么会这么突然,江家是出了什么事儿吗?再说,我们提亲时,江家已经收了二十两彩礼钱,现在他们没道理再收第二次彩礼钱。”
常兴喃喃地说:“可是,几个嫂子后来也都加钱的。”“咱们这里是有这个风俗。”常喜耐心地说:“其实,不算是加的彩礼前,只能说是婚礼前,给女方的一份添妆。一般都是一二两银子的事儿,最多也不会超过五两的。现在江家要一百两银子,明明是想毁婚,还想要我们提出,好吞没我们的彩礼。这不是小事儿,要跟爹说,你跟我一起去见爹吧。”
常兴站起来,依旧不死心地问:“大哥,要是我坚持的话,爹能不能再拿一百两彩礼给江家。”常喜被他气乐了,说:“你别妄想了,要是知道江家要一百两彩礼。当初连亲都不会订的。他江家的姑娘又不是银子打的,哪值那么多钱。”
常兴磨磨蹭蹭地跟着常喜进了堂屋。常怀远夫妻两个人,都在堂屋里坐着,看见常喜、常兴两兄弟进来,就问:“刚刚外面吵吵嚷嚷的,你们在干什么呢?”常喜说:“是小弟今天去了沿山村,回来说江家要我们再出一百两银子的彩礼,才办婚礼。”常怀远对常喜说:“老大,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听风就是雨的。老五的婚礼,我们日子都定了,江家也没说要加彩礼的事情。你们又是从哪听来的谣言。”
常喜说:“是五弟听梅子说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常怀远想了一想,说:“老五,你那小媳妇也太贪财了。过了门之后,你要好好管教。这事儿,只要不是江德财来跟我说,就不算数。如果江德财真有这个打算,这门亲事不结也罢。”常兴急着叫:“爹,我是真的喜欢梅子的。”
常怀远狠狠瞪了常兴一眼,说:“难道你让你爹倾家荡产,给你娶媳妇。一百两银子,够给你娶五个媳妇了。这么贪财的女子,就算江家姑娘是天仙,也不能要。”常兴挣扎着说:“这钱不是梅子要的。”常怀远悠悠地说:“那也不行。什么样的种,结什么样的果。这么不讲信义,又贪财的人家,养不出好姑娘的。”
常兴还想争辩,却被常喜使劲拉出来门。到了院子里,常兴使劲挣脱常喜的手,狠狠地瞪着他。常喜叹了口气,对常兴说:“你也别太着急。爹不是说了。江德财不来说彩礼的事儿。这事儿就不算数,也许江家不会真的提出来。我们先等等看再说。”
常兴回去之后,就再没有消息,可把江常顺一家给急坏了。原本,他们以为第二天,常家就会来人上门质问。江常顺就趁江德财还搞不清事情的原由,就敲定没有一百两彩礼银子,就退亲的事儿。但是,三四天过去了,常家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江山对江常顺说:“难怪外面一直传说常家,若大的家业,兄弟和睦,家族兴旺。常老爷子是高人啊。”
江常顺听不懂江山的话,迷惑地问:“山儿,你在说什么呢?”江山有些遗憾地看着江常顺,心说:“要是江常顺有常怀仁一半精明,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象现在这样,举步维艰了。”江常顺见江山没理他,就又问了一句:“山儿,你说常家想干什么?难道真的去凑银子了?”
江山被江常顺的话给逗笑了,说:“爹,你怎么和梅子一样天真。常家怎么可能花一百两银子,来娶梅子。她又不是银子打出来的。只是,这加一百两银子的彩礼,只是梅子通过常兴传话,咱家并没有正式提出来。常家完全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儿,到了日子,花桥上门。那时,你要是说,没有一百两银子,梅子不上花桥。那梅子这辈子就别想再嫁出了。”
江常顺想了半晌,才明白江山的话,怒道:“常家老头好阴险。”小张氏着急了,对江山说:“山儿,那可怎么办,去和你爷说,让他去常家提加一百两银子的彩礼,行不行。”江山笑着说:“当然不行。爷决不会同意的。但是梅子可是爹的女儿,不是爷的。”
江常顺又听不明白了,问江山:“你是什么意思?”江山不紧不慢地说:“意思很简单,你的女儿的婚姻归你管。我只听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没听说,爷奶之命,媒妁之言的。梅子的婚事,要加彩礼,只要你去说就行了。”江常顺有些胆怯地说:“我去说,要是让爹知道了,他饶不了我。”
江山淡淡地说:“他怎么饶不了你,送你见官,还是打你板子。你放心,爷要是打你板子的话,我会替你求情的。”江常顺怒道:“你胡说什么,爹早就不打我了。”江山的声音更轻了,却仍清晰可闻:“那你怕什么?”江常顺愣愣地想:“我怕什么?”江山的声音如同在空中飘落,他似乎在叹息,说:“爷老了,家里的事情早该放手了。”L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孙媒婆
江常顺被江山说动了心,但他想起常家那五个膀大腰圆的儿子,心里就打悚。他反得算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梅子和常兴婚事的媒婆。当初常家请来提亲的孙媒婆,在十里八乡也算有点小名气。据说只要她经手,没有娶不到媳妇的赖汉子,也没有嫁出不去的丑姑娘。
江常顺揣了一两银子,一心指望靠着孙媒婆的巧嘴,能顺顺当当地把梅子婚事给退了。孙媒婆看到一两银子,就开始两眼放光,听到江常顺的要求,就知道自己赚钱的机会了。
她板着脸,对江常顺说:“江大哥,按理说,人家常家当初定婚的时候,已经出了二十两的彩礼钱。在咱这儿十里八乡,可也算是上等的了。现在,你家梅子的婚期都定的了。我这个做媒婆的也就剩下,送嫁一个过程要走了。你突然要增加这么多彩礼,可不是我推托,这实在不是我份内的事。我也没本事,让常家答应,突然增加这么多彩礼。要是办砸了,恐怕要带累你家姑娘的。”
江常顺陪着笑说:“孙大嫂,我家最近不顺当。我弟弟分出去后,家里的收入少了一大块。老娘三天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