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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春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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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淮点点头,顺了顺大白身上长长的毛,听到了大白发出满足的呼噜呼噜的声音,脸上禁不住也带了几分笑:“刚做了噩梦,幸好是大白把我叫醒了。”他这样说道,“丹明年纪小,做事多有疏忽,你去与他好好说说,若还有下次,便不轻饶了。”
何墨急忙答应下来,又道:“既然殿下醒了,奴婢便让人服侍殿下换了衣裳去长宁宫吧!”
衍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点点头:“是时候去了,让人进来吧!”

换了衣裳,衍淮把大白交给何墨,自己坐上了肩舆一路就往长宁宫去了。
春日的午后,太阳仍然是有几分刺眼的。衍淮抬头看了看瓦蓝瓦蓝的天,又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直看得眼睛都有点花了,才眨了眨眼睛,去看前面。
到了长宁宫门口,衍淮从肩舆上下来,一路进到宫中,然后看到荣赐正在外面等着他,于是快走了两步,笑道:“可是让父皇和母后久等了?”
荣赐上前行了礼,然后道:“圣上刚才说殿下马上就来了,让奴婢在外面等着,奴婢刚出来就看见了殿下,可见殿下与圣上父子连心呢!”
这边说话,那边早就有人进去通传,不过一会儿就有小内监出来请衍淮进去。
衍淮进到殿中,先行了礼,看到长翎在穆承身边,急忙又免去了长翎起身行礼,然后笑道:“中午时候听说父皇在母后这里用午膳,想来应是父皇来享受天伦之乐了,这会儿一看果然如此。大公主在父皇身边陪伴,父皇瞧着脸上的笑意都多了许多。”
穆承一笑,道:“这话说得很是,自从永阳回宫来了,朕便觉得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殷氏看了穆承一眼,嘴角微微翘了一翘,口中道:“陛下这话当着孩子的面说,倒是让孩子们要多想了,是不是从前没能让陛下觉得舒心呢?”
穆承不以为意地一摊手,道:“皇后这话倒是说得有些谬误了,朕的孩子们,想来都应该懂得朕的这份心才是。”
衍淮亦是笑了一笑,却道:“父皇今日召儿臣到母后宫中来,儿臣想着,是不是与大公主有关?”
穆承道:“确是如此,永阳不方便去前面,只好叫你到这儿来。”顿了顿,他看了长翎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永阳以前种种想来你也清清楚楚,只是永阳如今认祖归宗,从前的事情却是要好好处理一番的。否则他日有心之人利用起来,对永阳今后也不好。现在南边还是一团乱,也就趁这时机好生处理了吧!”
衍淮听穆承这样说,并没有觉得意外,只道:“要如何处理,还请父皇示下。”
穆承却道:“这事儿朕却是不好说的,就让永阳与你说吧!”
衍淮一愣,抬眼看向了长翎:“大公主有什么打算么?”
长翎垂眸一笑,道:“不怕父皇责怪,儿臣想再回南边一趟……若这事情还闹到京城来,反而不好。倒不如让儿臣前去悄悄处理了。”
穆承皱了皱眉头,看了她一眼,道:“如今南边并不太平,朕实在担心。”
“若父皇担心,不如派个有功夫的侍卫跟着。”长翎道,“太子殿下国事繁忙,方才儿臣想了许久,这事情本是儿臣自己的事情,还劳烦太子殿下,倒是让儿臣自惭形愧了。”
衍淮挑眉,上下打量了长翎一番,倒是觉得她不若之前她看到的那样柔弱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听见殷氏开了口。
“这话倒不是我这个做母后的苛责。”殷氏道,“未嫁的公主没有出宫这先例,若大公主破了这先例,从今以后所有的公主都要出宫去,那怎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26、章九 永阳(2)

春风总是带着十二分的柔情蜜意,拂面而过的芳香旖旎,不留声息。
长宁宫外的那丛金梅在风中摇晃了几下,落了满地金色的花瓣,洋洋洒洒,好像是下了一场花瓣雨一样。
殷氏笑道:“按理说大公主的事情,本该由我这个做母后的来操心,只是这事情我了解不多,也不好贸然插手。可皇宫里面这么多人,还挑不出一个来替公主跑腿了?还让公主亲自出宫去,这若让外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长翎微微笑了一笑,道:“恕我直言,母后这一片好心,我是懂得的。可有些事情,却不能假手他人。父皇母后都知道,太子哥哥也知道,儿臣是已经嫁过人的人了,且不论将来如何,可这过去的事情若不处置好了,将来突然冒出来个男人说是我相公,儿臣该如何是好?就算儿臣捏着鼻子认了,难道说出去就好听了么?”顿了顿,她坦然看向了穆承,又道,“父皇听着这话可别觉得儿臣心狠手辣,儿臣自认为已经是心软了,到了这关头还想着自己去处理,没有请父皇下道旨意直接让他们在南边叛乱中死掉一了百了。无论如何,崔家与儿臣有恩,尽管过去诸多龃龉,但过去了的事情儿臣不想追究,只要他们今后守口如瓶,儿臣便愿意放他们一马。”
穆承看了殷氏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如此,便让太子陪着你去一趟南边吧!”长翎和衍淮急忙答应下来,穆承也不欲多说,又道:“你们便各自下去准备着,明天朕让荣赐跟你们一起去。”
这边长翎与衍淮各自退下,剩了殷氏与穆承在殿中。穆承摆了摆手示意宫人们退下,然后转而看向殷氏,道:“你对永阳太过苛刻。”
殷氏迎上了穆承的目光,轻蔑地笑了一声,道:“臣妾是怕她败坏了公主的名头,闹得以后公主们都找不到好人家。”
穆承沉沉叹了一声,道:“你若真这么想,朕倒是要心存宽慰了。可你想想刚才你说过的那些话,可还像一个做母后的说出口的么?”
殷氏道:“事到如今,陛下也莫怪臣妾太过苛责,臣妾对大公主并没有太多母女之情,陛下所体会到的父女团圆之喜,臣妾可是半点都无法体会到。臣妾能做的,不过是让这宫里快点儿安分下来,如从前一样就好。朝里朝外把目光都盯在宫里的滋味,陛下难道不比臣妾体会更深?”
听着这话,穆承沉默了下去,没有说话。
殷氏又道:“这些日子下来,臣妾冷眼瞧着,大公主并非陛下所想那样没有心机,相反她的心机深得很。如刚才这事情,若放在永安他们身上,怕是只剩下哭的份儿了,哪里还有余力去想是不是该由自己处置?再者,她是已经嫁过人了的,以后陛下再为她赐婚,能找怎样的人家?又要怎样对人家解释大公主已经是嫁过一次人了?”
“朕并不打算为永阳安排什么。”穆承终于开了口,看向了殷氏,“永阳不是在朕身边长大的,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若还半点心机都没有,朕便不会认她回来了。至于今后,朕并不打算为她安排任何事情,一切都只随她就好了。若她不想再嫁人,朕养着她一辈子又会如何呢?”
殷氏冷笑一声,道:“希望陛下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将来不会后悔才好。”

穆承与殷氏到底怎样看待自己,长翎并不知晓,她如今想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崔家。
崔家对于她而言,是让她心里感到十分复杂的存在。一方面,崔家对她的确是有恩的,别的不说,当初豫章大乱的时候,是崔家收留了她和阮氏;但另一方面,她与崔叔雁之间那些事情,又让她对崔家恨极。
她真恨不得崔叔雁已经在南边的动乱中死去,那么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放崔家一马,而不用纠结在如何处置崔叔雁这件事情上。
白瑞低着头帮她收拾了行装,然后笑道:“殿下出门可想好带上谁了?路上总得有个人照应的。”
长翎回头看了白瑞一眼,亦笑了一笑,道:“不如就带上你吧,看着你伶俐,做事情也利索,带上你应该会省心很多。”
白瑞微微一愣,急忙谢恩,然后便被长翎打发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长翎独自在屋子里坐了,看了一眼窗外明媚春光,再看看屋子里面富丽堂皇的摆设,恍惚之间,觉得有些不真实。她颇为自嘲地想了想自从遇到衍淮之后的事情,只觉得自己运气当真好极了,若当日遇到的不是衍淮,恐怕现在她只能沦落风尘。
若沦落风尘之后会怎样呢?长翎自己问自己,但她并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对着镜子抚上了自己的脸庞,细长的手指从眉梢滑过,在眼角停留,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这已经不是自己了,自从被那些男人蹂躏过,自从进了绣楼,自从到了这皇宫……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长翎。
今后要怎样呢?她拿起了手边的胭脂盒子,慢慢地拧开,露出玫瑰花瓣一样鲜嫩的胭脂。她用小指沾了,轻轻抹在眼角,看到镜子里面那个女人忽然变得妖艳起来。她笑了笑,镜子里面的女人也笑了笑。
“你也叫长翎吗?”她吃吃笑了起来。

衍淮回到东宫之后便把要带着长翎去南边的事情对傅氏说了。
对这件事情傅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让人去替他收拾了行囊,又抱怨了几句说道:“才刚回来没多久呢,殿下就又要出去了。这次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应当快得很。”衍淮说,“一些小事,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路上可得小心着呢!”傅氏说道,“南边虽然你已经去过好几次,可每一次都应格外小心才是。”
衍淮笑了笑,道:“知道了,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说完,他觉得有些疲惫了,只让人准备了汤池,沐浴之后便早早歇下。
但这一夜,他仍然没有睡好,不知为什么,如午时休息时候一样,他又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但这次,他梦的却不一样了,梦里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才将将8岁的小男孩,而是长大之后的他。
他穿过了长长的回廊,到了永宁宫的偏殿,再一次看到了甄棠。
只见甄棠只披着一件外裳,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穿,露出了大半的胸脯和雪白的肩膀,她对着他笑,向他招手。
鬼使神差一般,他走了过去,然后被甄棠拉到了怀里面,沉溺在她胸前的柔软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少,明天争取多写点~


27、章九 永阳(3)

衍淮是被哭声惊醒的。
他睁开眼睛时候,只看见外面一片漆黑,却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身旁的傅氏却睡得十分安稳。他聚精会神去听,却又有些听得不真切了。
而他又想起了梦里的情形,一时间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敢再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一个梦,也不知道这个梦的寓意是什么,只觉得有些后怕。
他对甄棠的印象算得上是十分深刻。当年他还颇为喜欢这个谈吐优雅容貌清丽的舅妈,那时候他的舅舅殷珊还没有承袭襄国公的爵位,而是外放了几年,每年只有年节时候才会回来,但后来有一天开始,殷珊留在了京城,但他却没有见到甄棠。
他甚至还记得他问过皇后殷氏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见过舅妈,但殷氏却避而不答。但随后,他就自己找到了答案——那是一个下午,他记得那是夏天,他逃过侍从去永安宫找穆承,想让穆承带着他出宫去。当他偷偷进到永安宫里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遇到,他在永安宫转了一圈最后在偏殿听到了奇怪的声响,然后他偷偷靠近了偏殿,从门缝里面看到了赤身裸体的穆承和他压在身下的甄棠。
穆承掐着甄棠的脖子,脸上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淫邪的笑意,而甄棠脸上除却嘲讽之外,再看不出其他。他在门口看了许久,不知该如何是好,然后他听到有人寻找他的声响,便一溜烟跑回了东宫。
后来,他又一次去了永安宫偏殿,这次穆承并不在偏殿当中,只有甄棠一人。
“舅妈。”他趴在窗户上喊她。
甄棠闻声回头看他,仿佛惊喜异常,可神色又黯淡了下去。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
“舅妈,为什么你在这里呢?”他问。
甄棠笑了一笑,朝着他招了招手。于是他伶俐地从窗户翻进了殿中,然后看见了锁在甄棠脚踝上拇指粗的铁链。
“你帮舅妈一个忙好不好?”甄棠说,“舅妈如今很想吃一些蟹爪,你去膳房取一些来好不好?”
他迟疑了一下,看着甄棠脚踝上的铁链,不敢回答。
“罢了……”甄棠轻叹了一声,“你还是个孩子呢,我不该把你也拖到这浑水中来。你快些走吧!别被穆承发现了。”
他犹豫地看着甄棠,道:“我去膳房给你拿蟹爪,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好不好?”
甄棠笑了一笑,道:“自然是好的。”
然后他重新翻窗出去,但等到他回来时候,穆承已经再次出现在了偏殿当中,他趴在窗户上看里面,只见穆承在甄棠身上起起伏伏,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叹息,而甄棠只仰着头,两行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后来,他再没有去过永安宫的偏殿,也没有再见过甄棠。等再次有甄棠消息的时候,已经第二年的春天,甄棠被他的母后拖着一路从永安宫到长宁宫去,她挺着硕大的肚子,所经过的地方都有褐色的血迹蜿蜒,可她脸上却带着快意的笑,几乎像疯子一样。而他的父皇却卧病在床,原因不明。
再后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舅舅殷珊忽然娶了别人,甄棠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人提起。
这都是他八岁那年的事情了,如今十几年过去,他所能记起的只有这么多,当年种种,能留在他记忆当中的着实有限得很。
外面哭泣的声音更明显了一些,衍淮起了身,唤了一声何墨,然后看到外面的灯明亮起来,何墨推门进来,悄声问道:“殿下有什么吩咐么?”
说话间,傅氏也醒了过来,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何墨:“是有什么事情?”
衍淮道:“我听见外面仿佛有人在哭,你去看看是有什么事情么?”
何墨急忙答应下来,提着灯便出去了。傅氏也侧耳听了一会儿,向衍淮道:“这听着仿佛是养大白的丹明的声音,不知是有什么事情。”
衍淮仿佛有些不耐,只道:“不管是有什么事情,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值得哭的?”
正说着,何墨进来了,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地来回话道:“回殿下,是丹明在哭。他照顾大白时候大白挠了他的脸,这会儿又不知跑到那里去了,丹明一急就哭起来了。奴婢这会儿让丹明先去睡觉,明天再与他追究此事。殿下以为如何?”
衍淮疲惫地摆摆手,示意何墨出去,口中道:“既然如此,让他把大白找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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