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合家欢 (完结)作者:旎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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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侯刚刚大年初五,公交车尽是走人家的,手里提着各种年货。好在车上还有座位,四人都找地方坐下了。也就开了有二十分钟,售票员就跟那喊清远到了。
四人忙提着东西下了车,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古代的城池一般,因为它居然有一座城门楼子,城墙上还有垛口,石头砌成的城门上还有一座飞檐的屋子,门楣上有石刻的清远两字。林国斌忙介绍:“这两个字可是清朝一位知府的手书,别看我们清远只是个小镇子,可光进士、举人、贡士就有二三十人。所以我们镇子里还有进士第、探花府、太卿第呢,各种豪宅有一百多座,不少还是五进、十进之深。”
三人听得晕晕乎乎的,也不是很明白林国斌说的是什么。进了城门。就算是进了清远镇,林国斌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清远镇是按九宫八卦修建的,镇中央的街道就像是龙脊,中央街道的东边有三条街,西边有六条巷,形成了三街六巷的格局。”
林初夏倒是前世和林国斌来过一次清远,于是她就故意问道:“那咱们林家的祖屋是几进的?”林国斌有些讪讪地说道:“三进!”林初夏又问道:“那奶奶和爸爸的那间房在几进?”林国斌有些汗颜地说道:“在最后面的后罩房里,我们和二伯公家都在这里,本来是一家三间的。可是后来……”林初夏接过话去:“可是后来又将两间房给了小叔公家,咱们家就剩了一间房是不是?”林国斌只得点头。
林初夏有些想不通了。那么大的屋子,怎么到了自己家就要去后罩房,本来的三间还变成了一间。就这样了。林国斌还觉得回来好。要不是前世跟着他回来过一趟,哪里又知道这老家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前世就是把林国斌气得够呛,回家就把奶奶的骨灰给埋在a市了。果然后来也没有再回来过一趟了,算是跟潮州这边的老亲彻底断了。只留了四姑奶奶还时有书信往来,因为那次回来只有她收留了自己家。
沿着青石板路往里走。两边的房屋鳞次栉比,蜿蜒起伏。街巷井然有序,祠第无数,庭院深深,千年的老榕树盘根错节随处可见。林国斌又开始介绍起来:“咱们镇上的建筑除了有少量的宋代风格的,还有大量简约的明代风格和华贵精细的清代风格。各家的祠堂就有十多座。三进以上的民居则有五十多座。”江银荷和杨淑萍两人听得连连点头,真是不错。
又走了一段,江银荷也忍不住问道:“国斌。咱们家的祖宅到底在哪啊?”林国斌忙说道:“从这边往右,西边的二条巷中间就是了,这个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说着就领着众人向右拐进了西边的二条巷。
他一间间地看着,终于到了一间黑漆大门,门口还吊着两个大红灯笼。门楣上大石头上雕刻着“林宅”两个字。林国斌兴奋了,指着这黑漆大门激动地说道:“就是这里了!”
正在这个时侯。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一脸的得意洋洋,见林国斌正用手指着门,就上前来不高兴地用潮州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门口指指点点的?”这话却只有林国斌听得懂,因为潮州话跟闽南话差不多了,很是难懂,三人都看向林国斌。林国斌听了他是这家里的人,更加激动起来,也用潮州话跟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那年轻人本来还只是不高兴,听了林国斌说的话以后,简直说得上是脸色大变。林初夏前世随林国斌回潮州的时候年纪不大,而且又隔了二十多年,记得不是很清楚。可这个年轻人她还是印象很深刻的,这是大伯公家的大孙子,大名叫什么已经确实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大家都叫他十三哥。十三哥为什么叫十三哥却是很有意思的传说,都说他在娘肚子里呆了十三个月才出来,所以大家才这么叫他,林初夏却想那不成哪吒了、
林家的亲戚众多,光是爷爷那一辈就十多个,每个都生了四五个孩子,他们的孩子又再生孩子,可以负责任地说绝对超过一百个了。只是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印象深刻,却是因为他对林国斌说的一些话,让她记得非常清楚。
那年林国斌说想买些打火机回去,就是这个十三哥拿着自己的k金打火机问林国斌:“九叔,你说的是这种打火机吗?哦,不对,你买不起我这种打火机,这要好几百元呢!”说着就看着林国斌哈哈大笑起来,那眼神仿似看一个要饭的。林国斌气得浑身哆嗦,周围的族人却是跟着十三哥一起笑了起来。
林初夏眼神有些凌厉地看向那十三哥,十三哥却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着林国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气,林国斌点了点头,就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了,那十三哥却是转身又进了院子。
林初夏忙上前问道:“爸爸,咱们怎么不进去?他是不是咱们家的亲戚?”林国斌高兴地说道:“我跟刚刚那个年轻人说了,他正是这院子里的人,但是他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他家的亲戚,就将我的名字和你爷爷奶奶的名字都要去了,说是要跟家里人问问,让咱们在这里等他回来。”林初夏心想,肯定是占了咱们的房子,哪里舍得腾出来,见家里回来人了,肯定要回去先通好气。
四人站在门外等了有半个小时,林初夏只觉得脚都要站麻了,正准备蹲下来的时候,十三哥终于出来了。只见他满脸假笑地冲着他们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道:“九叔、九婶,还有弟妹、堂妹的,快进去吧!我爷爷他们都在等着你们呢。”
只有林国斌高兴地手舞足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跟在十三哥身后进了院子。剩下的三人却是互相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跟了进去。进去以后是个天井,地上全部铺的鹅卵石,只在边角处铺的条石,天井里摆设了各色的花盆,简洁明快。林初夏一抬头,看到嵌瓷屋脊有飞禽走兽、四季花卉等,而门窗上则有荷花。山羊、鹦鹉等浮雕。走在这古朴厚重的古宅里,林初夏觉得自己仿似有穿越的感觉,看来自己那太爷爷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了。
往后走就是个院子,这估计就是二进的正房了。既然十三哥是大房的,那么正房肯定是要给大房继承的。十三哥将自己几人带到正房,肯定就是往他们家去了。
林初夏没想到的是,整个这一进全是大房的,而后面那一进加后罩房已经全部是四房和五房的了。二房早年因受不了父母偏心,早早地就搬离了祖宅,去了广州,很少回来。这整个祖宅就是大房和四房、五房的天下了。
林国斌满心欢喜地跟在堂侄身后进了正房,正房的中间这间却是供着林家的祖宗牌位。十三哥往右一拐弯,进了右边的第一间房,这间房好似是一间会客室一般,上座有两张官帽椅,坐着一男一女两个白发老人,两人看上去有八十多岁的样子,脸上皱纹丛生,沟壑纵横。下面两边对面摆了两排的靠背椅,男男女女的也坐着一些人。
林国斌看了那两人,大叫一声,上去就给两位老人磕头。林初夏记得这两人就是自家的大伯公和大伯婆,一对厉害的主儿。这时候虽说林国斌已经眼泪鼻涕一把交地跪在地上磕头,他们两个却是眉毛都没动一下。细看之下,大伯公脸上还有股子严厉的意思。
林初夏生气的是,林国斌给他们磕了三个头,那两人居然不叫他起来。林国斌也是个傻的,人家不叫起,他也跪在那里不动。屋里一片静谧,半天了,老头子才高声说了句什么,全是潮州话,林初夏几个完全听不懂,就像是听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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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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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初夏看得出来,老头子并不喜欢自己一干人等回来,对林国斌说的话也很是严厉。林初夏看着一干人等都是看戏的样子就有些气不过,走上前去,想将林国斌扶起来。林国斌却死活不起来,还让自己不要管。林初夏心想,你要不是我老爸,我管你才怪呢。只是林国斌的那书生的倔脾气又来了,说不起来就不起来,林初夏也只能看着他干瞪眼。
突然,听得上面的老头子冲着自己吼了一句什么,林初夏反正也是听不懂,也不理她就回了江银荷身边站着。他们一行人大老远地从a市过来,连休息都没休息,要不是林初夏撺掇着先找了旅社住下,梳洗了一番,又去吃了些东西垫底,不然哪里还有精神头哦。可这帮子人,进来也没有一个好脸色,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连坐都没叫他们坐。
那老头子见自己吼林初夏她也不理自己,就又冲着林国斌吼上了,还指着隔壁的放牌位的房子。江银荷几个就看着傻乎乎的林国斌居然站起来往隔壁去了,三人急忙跟过去,哪知道林国斌又跑到隔壁冲着那些个木头牌位跪了下来。
林初夏甩甩头,真是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还有几分聪明劲儿的林国斌,怎么就听一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老头子的话。江银荷的暴脾气也上来了,冲到林国斌身边问道:“国斌,这是什么意思?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不然我们三个跟傻子一样了。”
林国斌垂头丧气地说道:“大伯说我和妈两个人跑了后,爷爷和奶奶气得犯了病,两人没多久就因此去世了,所以我和妈都是林家的罪人。要在牌位前跪足两个小时来赎罪。”林初夏听了都气笑了:“爸爸,你也是读了大学的知识分子,你这一跪不是说我奶奶也不对吗?”
林国斌听了有几秒钟的怔愣,然后又说道:“不管怎么说,总是我们不对,才导致了两位老人家的过世,我多跪一会儿,也代你奶奶跪一会儿!”
林初夏气得去拉他:“爸爸,我奶奶为什么带着你从这里跑出去?她含辛茹苦地将你拉扯大,可不是让你回来丢人现眼的。你这样,我奶奶在地下也不安生啊!”林国斌不肯起来:“你奶奶以后还要进祖坟,如果没有你大伯公的允许。她就不能进祖坟的,现在不能惹大伯公生气。”
林初夏真想拿根棒子敲醒林国斌,大房明显就是不想他们回来,这样做不过是占着自己是长房拿捏自己家呢。其实林初夏看得很开,不让回来。我们还不回来了,不就是几间破房子,自己家在a市有门脸、有三层小楼,在北京还有小院,哪里不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不知道林国斌这样是图个什么,她已经不记得前世回来爸爸还遭了这样的罪。
江银荷的暴脾气来了。站到林国斌的身前指着他说道:“林国斌,如果你还是这样,我就带着闺女和儿媳妇走了。你这算什么,婆婆那么好的人有什么不对。再说了,你说孝顺,婆婆拉扯你那么不容易,你现在还跟着旁人一起抹黑她。我都替婆婆生气!”
林国斌这个时侯也有些糊涂了,对着江银荷问道:“我妈真的会生气?”林初夏在他耳边喊道:“奶奶当然会生气。会大大地生气,她只有你一个孩子,你还这样对她!”林国斌喃喃地说道:“那怎么办?”江银荷气势如虹:“怎么办?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有手有脚的,还怕没地方呆啊!”说着拉起林国斌就往外走。
这边这么闹,那老头子早已经走到了门边,见他们要走,就冲着林国斌喊了一句什么。林国斌又往地上一跪,不敢起来了。林初夏看得目呲欲裂,这什么破老头还没完没了了。她冲着林国斌喊道:“那破老头又说什么了,爸爸你又这样了?”
林国斌喏喏地说道:“大伯公说,我要是今天敢走,以后就不要回来了!”林初夏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你以前在这个家里住的时间长,还是在咱们家的时间长?”林国斌想了想说道:“那当然是咱们家的时间长了。”林初夏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那咱们还回来干嘛?”林国斌好似又觉得女儿说得也对,就随着江银荷手来拉就站了起来。
那老头子见林国斌又站了起来,健步如飞地过来劈头盖脸地给了林国斌一个大耳刮子。这老子的手劲还不小,林国斌的左脸马上肿了起来。林初夏气得不行了,冲着那老头子骂道:“你个死老头子,居然敢打我爸爸,我就去报警抓你。”她有心将老头子来个过肩摔,可又怕一下子把老头子摔个好歹出来,看着这么讨厌的人不能揍,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她冲着老头子吼了一句后,转身对江银荷说道:“妈妈,这是什么狗屁地方,不欢迎咱们,咱们走。”江银荷看着林国斌迅速红肿的左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杨淑萍是做儿媳妇的,搭着她的性子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和江银荷一人一边搀着林国斌往外走。
老头子要追上来,林初夏冲着老头子一龇牙,老头子吓了一跳站住了。可后面涌上来的一帮子人不干了,七嘴八舌地指着他们骂了起来。林初夏一句话听不懂,干脆也不理他们,转身出去了。来的时候没想到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进来还没五分钟就灰溜溜地走了。
江银荷和杨淑萍架着有些颓丧又肿着脸的林国斌往外走,林初夏在后面断后,后面跟了一群骂骂咧咧的人将几人往外赶。刚出院门,林初夏猛然想起自己几人带的旅行袋,那里面有给这帮白眼狼的礼物,这个时侯哪里还想给他们,一转脸又往里面跑去。
那帮子人想着是把人赶走了,都面露喜色,没想到这小丫头回身又往院里跑,就有几个中年妇女拦住她不让进去。林初夏气哼哼地说道:“你们不认我们可以,我们的行李还在里面,快还给我们。”其中有个尖嘴猴腮的女的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哪里有行李,赶紧滚!”林初夏对她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你说什么,想偷我家的东西,你敢再说一句,我就去外面街上喊你们家是强盗,抢我们家的东西。”
旁边有个女的解围道:“你跟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找出来!”说完又冲着那个尖嘴猴腮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看住林初夏。林初夏也不着急,就站在那里等着。没多会儿那女的就拎着他们的旅行袋出来,递到林初夏的手上:“喏,你们家的行李,你检查一下,别又赖我们家是强盗了。”林初夏故意将拉锁拉开,一件件都拿出来翻看了一番。
林家众人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