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总裁说爱我by左手天涯-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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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吃药了么?白天也没事。’我很自欺欺人的问,不知道是不是想在东方那里寻求一个满意能够安抚我的答案,东方却一脸苍好笑,苍白的脸上是我数不尽的风霜,可到了此时此刻他还和我说他没事,只是药物的正常反应。
他说:“是药三分毒,我吃了这么多的药,不吃点苦受点罪,对得起那些一把把的药么?”
那一夜我都没有怎么睡,睡着睡着就一阵心慌忽然的醒了,一醒过来东方就用力的搂住我,翻身将我护在怀里,用手在我的背上抚摸,拍着我入睡。
那段时间有十几天东方都是这么过来的,白天靠着打针维系身体的精力,晚上吃大把大把的药物,即便是如此也没能控制住他的病情,几次我都在洗手间里看见他落到地上的发丝,而他的发丝也开始越来越多的白了,从开始的零星到后来的很多,我都不敢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总说他没事,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东方终于抱不动小石头了,小石头还要抱得时候我听见东方说:“爸爸没力气,想歇一会,你以后也别让妈妈抱你,妈妈也没力气,你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照顾妈妈,知道么?”
“小石头知道。”小石头靠在东方的腿上,那一幕看得人心酸了。
哪天晓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在病房外面听到了东方的这些话,进门后便看着东方一脸的苍白。
“怎么回事?”晓峰进来便问,东方看着晓峰只是勾起唇角那么的一笑,一切就这么给晓峰知道了。
把小石头交给我,东方和晓峰出去了,东方起身抬起手搭在了晓峰的肩上,晓峰的那张亮苍白的没有血色,因为东方全身的重量脚步挪动了一下,却一眼都没有去看东方,两个这才出去。
小石头问我爸爸怎么了,我只会抱着东方不说话。
那段时间也是李航远病情一天天好转的时候,每天我都能听见大竹和东方说李航远的病情如何如何的好转,从开始的只能睁开眼看上一会,到后来的能够下床走两步,一切在我看来都是个奇迹。
李航远下床的哪天我过去看了他,看到东方在监护病房里,李航远下床把手给了东方,两兄弟两个人一个用尽力气搀扶着一个,一个用尽力气想要站起来,两个人额头上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我坐在外面,李航远一心想要走几步,东方本身就没什么力气,却在李航远的面前撑住了半边天。
那天后我就经常看见东方过去帮助李航远恢复体能,他自己却要每天大很多针吃很多药,每次从李航远那边回来他都累得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力气,额头一直冒汗,想说什么别在这么做了,却又说不出口,只能让他继续做。
小石头不知道是从谁那里知道了李航远的名字,可能是曾经东方曾无意间抱怨过李航远这个人,小石头就对李航远产生了敌视感,每当东方在监护病房里帮着李航远恢复体能,小石头就移不开眼睛,总问我李航远是谁,而我却总也说不出来。
直到一次东方听见,告诉小石头:“他是和爸爸一样重要的人。”
我从没想过东方会这么回答小石头,想必那个时候东方就已经有了他的打算,要不然也不会说出那种话来。
东方和晓峰出去了很久才回来,哪天的天也黑了,但回来后东方那晚却没有去洗手间干呕,虽然是吃了不少的药,但情况似乎是有所好转了。
晓峰开始着手东方的病情了,这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而晓峰为了能给东方最好的照顾,竟从家里搬了过来,晓峰一过来大竹就发现了不妥,三番两次的追问下大竹也知道东方的病情。
为了不让公公他们知道,东方不让他们走漏一点风声,也不让大竹过来陪着我们,也就是那个时候大竹和小雪放生了不愉快,最后闹到要分手的地步。
我和东方知道的时候大竹和小雪已经分手了,分手那天小雪哭的很严重,眼睛都红了,见到我转身就跑了,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看见小雪,问大竹是怎么回事,大竹也不证明回答我,不是说这个就是说那个,想听的话他一句不说。
小雪走后大竹搬了过来,日夜的守着东方,夜深人静了我问东方,大竹是不是因为我们才和小雪分了,东方说是不是都不重要,分都分了,还能用绳子绑回来,强扭的瓜不甜,大竹不愿意了,就是绑到了一起也白费心思。
“他们,那么多年了。”多可惜的一段感情,就这么分了,只因为我和东方,我们又欠了大竹一笔。
“你和李航远二十几年说分都分了,就不可惜么?”东方忽然提起来,我非但没有什么反感,反倒是释怀了很多,靠在他身边还笑了笑,浅浅的笑足以证明我此时的心境,对他早就没有了介怀,原来这才是放下后的从容。
余下的话我没有再说,大竹和小雪的事情那天起也成了定局,接下来的时间晓峰开始专注于东方的病情,每天都给东方做检查,开始做各种小型的试验,那种成痴成狂的行径我看了都担心,东方却一点都不担心。
晓峰不管是做了什么试验,只要晓峰给他做他就做,不管是拿了什么药过来,只要晓峰给他吃他就吃,那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这就是情义,一个有情一个有义,什么事只要你说我就做,只要你认定了我就肯。
晓峰那段时间累的不轻,有家都不会了,累了困了就在医院的走廊上,办公室里,随便哪个地方睡一会,起来了继续做他的试验,弄得小石头没事就去找他,没事就去看他的小白鼠。
晓峰说他喜欢小石头,想把他家的小女儿给小石头做老婆,就是不知道小石头长大了乐不乐意,我头一次听见这么低气给自己女人找婆家的,都觉得他这个父亲不称职了,东方却说他做主,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常人眼里觉得是在胡闹,可那时候我却心里五味杂陈,想到东方是在安排身后事。
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东方的病情都控制的很好,李航远也从监护病房里走了出来,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却已经能够正常人一样的来回走动了,偶尔的还会过来看我和东方。
我很以为李航远知道东方的病情,而且从身体好转之后,东方只要座大型检查他就会亲自过来一趟,站在外面一直等到东方出来为止。
时常的我会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出去,楼上向下看他们倒也没有去什么多远的地方,就只是坐在外面坐着聊天说话,偶尔的李航远会被东方说的勾起唇笑起来,东方则是笑的毫无节制,笑的那张苍白的脸没有一点病态。
转眼间到了公公生日的时候,公共生日的哪天我们都整装待发,大竹在酒店里安排了位子,虽然是没有什么外人,但还是过得十分热闹。
小石头吃了很多蛋糕,公公也笑的很开怀,大竹和晓峰更是喝的烂醉如泥,就连周助理都笑的很开怀,一直忙前忙后的照顾着我们这一群人,满屋子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显得突兀冷清,坐在小石头身边喂着小石头蛋糕。
那天的晚上东方睡在李航远那边,一夜都没有回来,我和小石头睡在一起。
早上的时候我还没醒东方回来了,掀开被子直接钻进了被子里,从身后将我牢牢的搂住了,手也开始不老实,但最后手还是停留在了小腹上。
“冷不冷?”东方问我,声音淡淡的带着沙哑,我摇了摇头,东方在身后很快睡着了。
那之后的几天里东方一直过得很忙碌,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连晓峰都没有时间给他做试验了,大竹一直跟着东方,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我总问他,总想跟着他出去,他却总是很多借口要我在家里等他,不带着我出去,到最后我也不再要求他带我出去了。
李航远身体终于恢复到了如期的时候,不但人看着精神了,就连身体也强壮了不少,但却接到了韩秀静无故失踪的消息,接到消息的哪天李航远正吃着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到韩秀静无故失踪的消息李航远竟看向了东方,东方却照看着小石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我问过东方,他说不能是个人不见了他问他他也不是户籍科的人,问他有什么用。
‘好好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我不死心的问他,他却一脸的好笑问我:“她和我也没关系,我能想说什么?”
东方不肯说我也没有再问什么,但妈我还是有些担心,然而我去看过妈,发现妈坐在那里却很平静,而且不久之后妈就去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妈竟然带发修行住进了庙里,我得知消息的时候赶了过去,妈却没有见我,更没有见李航远。
我和李航远等了妈一天,一天妈也没有见我们,最后我们只能回去。
回去的当天东方就收拾了东西,说是时候带着我出去走走了,再不走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公公说出去走走就回来,李航远亲自送我们去的机场,大竹和晓峰说什么要跟着我们,强说不下东方也只能同意。
那是我第一次和李航远分别的时候那么的从容,却没想到再回来竟是另外一番光景。
“好好照顾她,照顾自己。”李航远抱了抱我,放开我之后去抱了东方,东方抬起手拍了拍李航远的肩膀,分开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我离开,一手拉着我一手抱着小石头,身后跟着大竹和晓峰。
那一别此去今生,再回来叶落成殇。
、003二十五岁
东方带着我去了很多地方,去过大漠,去过云海,也去过丘陵山岗,更去过月老祠……
他说他要用最短的时间陪我走完这一生,把这一生没能看的风景都陪我看一遍……
面对东方的坦诚我不知道说什么,他爱我却不能陪着我地老天荒,我爱他却不能与他生死相随,我们说过,至死不渝,但他还是要扔下我一个人先走一步,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数不尽的凄凉。
在行进了两个月之后,东方终于不走了,他说他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他还说,他想陪着我过几天安安静静的小日子。
他还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他担心有那么一天,他的病连累了他还没出世的宝贝。
“怎么会?你那么疼她!”我时常会这么说,东方每每看着我发呆很久。
病情一天天加重的关系,他已经开始戴帽子了,他的头发已经开始戴帽子了,但摘掉了帽子他还是那么的英俊帅气,在我的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意气风发,说起话地动山摇的美少年。
他喜欢陪着我看星星,但他夜里身体特别差,时常的会干呕很长时间,我不止一次的问过医生是什么原因,医生一直都回答不出来,即便是晓峰也一直寻不到这个答案。
最后的那几天东方总是陪在我左右,大竹和晓峰在身边的关系,偶尔的我们也能过一个安静的二人世界,小石头也会有贪玩的时候,跑去和晓峰大竹玩。
每当就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东方就和我说些话,逗着我开心,可我看到他不知道怎么,就是笑不出来,而他总是说:“这么丑还苦着脸,给谁看?”
我是多想大声朝着他吼,就给他看,可我却没力气,坐在沙滩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的天气还不算冷,但是他却总是穿的那么多,我总感觉他很冷,夜里他的身体冷的人会醒过来,而他的手轻易的不敢在放到我身上了,我极少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手冷起来他是冰的,哪种冰碰到你会让你心里发寒,冷得刺骨。
“我喜欢海。”走在海边东方搂着我的腰说,我抬头总是会看他,他的脸有些苍白,眼神却从不迷茫,他总是望向远方,然后告诉我:“我回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或许没有你,可我不会忘你。”
每当听见这种话,我就会低下头靠在东方的胸口上,听一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脏,那是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最最美妙的声音了,每一次跳动都会牵动我的心弦,给我活下去的勇气与力量。
“我在大竹那里给你存了一笔足够你和孩子们生活的钱,你放心用,如果大竹不破产,不私吞那笔钱,够你用上一辈子也用不完。
做女人就要会花钱,会享受,别整天苦哈哈的给自己找罪受,别到了那一天突然觉悟了,也人老珠黄了,到时候青春一去不回头,可没人为你买单。
没事的时候去我坟头上给我烧柱香,看看我,顺便给我扫扫坟前雪,锄锄坟前草,也顺便把我的小公主带过去给我看看,要我高兴高兴。”话多的时候东方就总是说个没完,我听得多了就只能靠在他怀里无动于衷的看着前方走着。
“要是以后有机会,就嫁人,夜里霜寒露重,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为了你愿意养着两个孩子的。”每次说到这里,东方都会转过脸看我一眼,看看就会亲我一下。
“恨不恨我?”每次亲了之后他就怎么问我,而我总是摇了摇头,最后又会点点头。
东方会勾起唇无声的笑笑,然后转开脸告诉我:“或许老天爷是可怜我,让我活过来再见你最后一面。”
每次东方说这种话,我都会抬起头看看天,都会想,老天爷他会这么好心么?
走过很多地方走后东方坐在沙滩上,我也坐下,两个人靠在一起望着远方,东方会说:“我在那边等你,不过你别来的太早,太早了我还没盖好宫殿,你来了没地方放你。”
我靠在他怀里,静静的不再说话,靠着靠着就会睡着。
东方会出口哨,而且吹得比口琴都好听,他还会用手当做口琴,抱着一双手吹口哨,每次我睡着的时候他就坐在沙滩上给我吹口哨,吹到我睡着为止。
那些日子的美好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我知道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记忆了,所以每一天我都倍加珍惜。
东方说他最后想做的一件事是骑着摩托带我在海边兜风,让我穿上白色的婚纱骑着摩托在海边的公路上飞驰,他问我愿不愿意,我看着他点了点头,第二天他就带着我去了婚纱店。
进门后东方一直在看着婚纱店的婚纱,我跟在他身边一直默默的注视着那些漂亮的婚纱,他问我喜欢什么款式的婚纱,是抹胸的,还是一字肩的,还是深V……
所有他知道的婚纱他都带着我看了一遍,他最后突然的说:“我想看看你穿,你穿给我看看,我看看那件好看。”
听到东方说我去换了婚纱,一件件的,每一种款式都给他换上试了一遍,每一件他都看得很专注认真,坐在沙发上随意的交叠着双腿,目光从我出来开始就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