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天天爬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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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那个被他们极尽宠爱的公主，正安安静静地在床上沉睡。
如果没有她颈侧染血的绷带，如果她的脸色可以不要这么苍白，如果她可以睁开眼睛的话。
那么，他们是真的希望，她只是在安静地睡觉。
“今天怎么样？”
手冢在十米远的地方就已经再次放轻了脚步，轻轻走到床边，桃花眼眨也不眨地落在她身上，嗓音低沉。
守在床边的瑾姬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伤口还是没有愈合的迹象。”
手冢眼神里微弱的希望暗淡下来。
事实上，如果没有今井昂全力释放他的治愈爱丽丝，他们甚至连给她止血都没有办法做到。而勉强止住血的后果，就是今井昂本人彻底虚脱，昏迷了两天。
迹部走过来，想了想，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很久没再这么做的他，动作有些僵硬，不过那掌心里的温暖却和瑾姬遥远的记忆相符合，似乎……没有改变过。
“……啊嗯，爱丽丝的陛下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别告诉本大爷说，作为近侍的瑾姬，反而是对她最没有信心的那一个？”
这么别扭的话，已经是迹部景吾式安慰的极限了。
瑾姬勾了勾唇角，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可惜并不成功。
“这是本大爷和手冢最新查找的资料，上面是一些新型药品和国际知名医生。”
迹部把自己和手冢看了一路的文件夹递过去。同样守在她房里的这一大群人，就是闻名遐迩的东邦家族，其中的曲希瑞就是全球最顶尖的脑科医生。
迹部是极其骄傲没错，但是并不代表他会自负，对于自己并不了解的领域，他也可以做到虚心请教专家的意见。
“虽然【非科技】和【非正常】的渠道，本大爷并不能帮上什么。但是这种事上，如果有需要的话，本大爷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管是他也好，还是身为男友的手冢也好，对于那些超自然的现象都无能为力，无法在这方面为她做更多。
因为他们都只是普通平凡的人类——即使他们心里多不甘，这一点始终不能改变。
可是如果在别的地方，哪怕再微不足道再艰难都好，只要能为她再多做些什么，那他们都不会犹豫。
手冢也在一旁点了点头，清冷的声音里是全然的认真和郑重：“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我，拜托了。”
看着眼前的迹部和手冢以及随后赶过来的忍足，曲希瑞接过文件夹，无奈地与向以农相视一笑。
与这些少年初见的场景算不上多美好，或者说，是极糟糕的。
——接到小公主的联络，说是今年的爱丽丝学园祭又要开始了，让他们快回来参加。原本正在激烈枪战中打得热血沸腾的东邦，立刻就地解决了对手，然后很大爷地通知了自家的个人飞机过来接人，一家子直接就跨越了半个地球飞过来。到了日本后，听从展令扬的建议，他们没有立刻去皇城，而是各自分散出去买礼物，预备给小公主一个意外惊喜。
只是没想到，他们刚刚到达皇城，连惊喜都还没有送出去，就被从空中突然坠落的浅浅吓到半死。
其实那真的是一副很美的画面：白色的唐衣纷扬如透明的羽翼，她的金发被气流画出了非常漂亮的弧线，像是从云端撒下的金沙。而那大片大片的鲜红，缠绕在她身旁，如同盛放的彼岸荼蘼。尤其是她看向他们时的惊慌眼神，只是一眼，就可以让世界从此破碎。
——她的坠落，美得像是路西法的堕天，短短的几秒钟里，将天使的纯洁与恶魔的邪魅融合得浑然天成。
向以农曾经说过，小公主如果愿意的话，她完全可以在他的电影里扮演一个角色——彼岸花的美神。那种能够同时兼具优雅与凄艳的美，会让人想要迷途在忘川河边，遗忘前世今生。
所以，当时的他们满眼就只剩下了小公主一个，完全无法注意到跟随玮姬瑾姬一起赶过来的那些少年。
直到今井昂帮小公主止了血，紧接着她陷入昏迷的这几天里，他们才听玮姬说，这个叫迹部景吾的男孩，就是瑾姬的哥哥。旁边的那个忍足侑士，则是迹部的好友。至于那个叫手冢国光的小鬼头，啧，是小公主最新的一位男朋友——按照东邦家族的绝密档案计算，他的排号应该是第17号。
也就是因为这个，东邦里就没人看手冢顺眼过。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对他们的小公主是极好的。
每天一放学就赶去迹部的别墅一起熬夜查找资料，或者就是来这里看护小公主。明明就是很冰冷的少年，看着小公主的眼神却像是温暖的灯火，没有阳光的灼热和刺目，而是黑夜里不曾熄灭的守候。
那样的眼神，也是他们一直没有全盘否定这个少年的原因。
“放心吧。”想了想，南宫烈还是决定不为难这几个小孩子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小公主不一定会喜欢看到这几个人难过，“有人已经想出办法来帮小公主，今天晚上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对于【非人类】的那些事情，其实他们和这几个少年一样，能插上手的地方也不多。
在这种时候，真正能帮到小公主的人，还是只有那一个。
——麻仓好。
小公主出事后的短短几分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立刻就得到了消息，突然直接从天而降。那时正在全力施救的今井昂已经快到极限，是他出了手，才最终帮小公主成功止血。发现她的伤口无法愈合后，也是这个看起来温润至和善的少年说他有办法，让他们这几天照顾好她，等他回来。
他们对麻仓好了解得并不多，因为他表面上什么样子是一回事，从小到大真正能和他说上话的，始终都只有小公主一个人。东邦只知道他是小公主当年从日本带回来的婴儿，据她说是举世无双的“大阴阳师”，名义上被她当做“弟弟”收养，可实际上一直是麻仓好在照顾小公主。
东邦不知道麻仓好可以想出什么办法，但是，他的办法或许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终于，没有让他们失望。
没人知道突然归来的麻仓好把他们全体赶出房间后，对小公主做了些什么。只是那一天，皇城里的樱花一瞬间全部凋谢，下一瞬间却再次盛放，天上重云凝聚了又舒卷，像是绝境里的重生。
然后，房门自动打开了，他们几乎是屏息着走进去，一个个明明都快要耗光了勇气，却还是拼命将眼睛睁到最大，努力想要看清现状。
“哟，好久不见。”
金发的少女坐在床头，轻轻勾唇，静静微笑。注意到他们的出现，她就把目光从麻仓好的身上移开，对着他们小动作地挥了挥手，自然地打着招呼，如同没有发生过那一场堕天般的坠落，也没有发生过这几天的昏迷。
她的笑容，一如既往。
那一刻，不管有没有宗教信仰，他们所有人都只想感谢命运。
谢谢你，将他们的小公主送回来。
75第一章 回归的陛下
按照她在尸魂界说过的话，她这次回来是要把“朽木雪衣”和“皇名浅”进行融合，从而诞生出一个全新而完整的“皇名浅”，开始一段新的生命。
这当然是……假的。
什么魂体分散，什么灵魂融合，统统都是鬼扯。想让她的魂体受伤？那麻烦先把这个不真实的世界毁灭掉吧……
不过，真话假话也并不重要，只需要别人以为是真的就足够了。
在场唯一的见证人——大阴阳师麻仓好，只看见【皇名浅】的灵魂从昏迷的金发少女身上脱离，与此同时，他怀中的【雪衣】也像是受到了什么引导，飘升至半空，两个【少女】面对面地站立着，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笑，然后右手相对，如同水月镜花一般，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刺眼的光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再然后，就是一个新生的【皇名浅】在空中对他微笑。
这就是所谓“魂体融合”的全过程，顺利得简直像是……在拍灵异电影。
当然，真相是什么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其他人，难得糊涂嘛。
尤其是眼前这位。
皇名浅看着脸色苍白得不像话的少年，头一次开始怀疑他的智商，“我那个伤口，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受伤】，止不了血就让它流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所谓的“爱丽丝能力”，或多或少都与“寿命”这种东西有牵扯。即使他的治愈能力跟小黑猫的“火焰”不一样，看起来是不消耗生命力的类型，但只是“看起来”而已。这么一次发挥到极限的消耗，对身体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损伤。
瞧瞧，她都已经活蹦乱跳地可以下床了，这位可还是被勒令在医院里休养呢。
一直低头沉默的少年听见她似有若无的叹息，终于抬起了头，面无表情。
这是一种无声的不满吗？
“小昂，”美丽的少女无奈了，几下蹭上了他的床，将脑袋倚上今井昂的肩，“看到你这样，我会难过的。”
其实她的语气里依旧带着笑，即使是在说着“难过”的时候，那声调还是她惯常的甜软。可她的气息却太过安静，几乎给人以“忧伤”的错觉。
“我的身体你最清楚，那样的伤，并不会致命。我前段时间的昏迷，也不全是因为那个伤口的缘故。”
她轻轻握住少年的手，把玩一样地摩挲着，有意无意地放缓了语速：“下次，别再这么逞强了。”
“……不。”
短暂的沉默后，今井昂反手握住她的手，与皇名浅紧紧地十指交握，清冷的声音波澜不惊。
下次，下下次，不管再有多少次都好，他的选择都是一样，不会改变。
他是拿她没办法，不能阻止她去招惹别人，不能让她始终留在自己一个人身边，他不能做到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但是，至少她受伤生病的时候，谁也不能阻止他去救她，即使是她。
他想守着她，他要守着她，这是他的底线，后面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或者，在她的事情上，他也从来就没有过退路。
少女抬头，今井昂的神情是惯常的冷漠，眸底却是深深的无奈和坚持，脸颊甚至比她还要苍白——那样大规模的损耗，哪怕已经休养了好几天也没有恢复。
可是，他的眼睛，很亮，如同点燃了那些无言的温柔和爱恋。
那是一种惊人的美丽，这样冷漠的人，却为她绽放出如此执着而坚守的表情，那光芒比起世间所有的宝石都要炫目。
——恍如星辰。
“今井昂……”少女突然抱住他的颈项，昂首就狠狠吻上他的唇，有缠绵的话语从唇齿间滑落，模糊不清，但每一个字又都钻进了今井昂的耳朵，“你再这样下去，会下地狱的……”
因为爱上她，就是万劫不复。
“啊……”他却是云淡风轻地回应，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贴在自己怀里，“我知道……”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因为从遇见她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坠落下地狱了。
而且，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天堂。
***********
冰帝作为东京乃至日本数一数二的贵族学校，无论是师资还是各项软硬件水平，都是无可指摘的顶尖。
就拿学校环境来说，托大股东迹部集团的福，启用的都是一流的设计和建筑团队，不仅建筑质量格外让人放心，美丽的环境也令人赏心悦目——典型的欧式建筑，合理而美观的绿化，既不乏顶级高校的庄严，也透着舒心怡然的味道。
“说起来，”忍足眺望着窗外绵延的樱花树，语气漫不经心，“去的次数多了，才发现皇城的建筑风格看着有些眼熟呢。”
同样的西方式建筑，同样开放得铺天盖地的樱花，而这两样，似乎都是……某位陛下的爱好。
看看对面正处理文件的好友，忍足略微勾唇，如同调侃般地开口：“没记错的话，小景你国中入学前的一年，好像迹部集团突然就要重新装潢冰帝呢。这些樱花树，好像就是那时才种的吧。”
“啊嗯，你对那些樱花有什么意见吗？”工作繁忙的学生会会长头也不抬，口吻一如既往。
“我哪敢呀。”那位陛下可是本来就对他不太感冒，要是再敢犯忌，他就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那就给本大爷少说废话。”迹部冷哼一声，随手丢过去一堆厚度可观的文件，“本大爷安排了明天和青学、立海大合宿，为期两周，之后就是立海大的海原祭，你这个外联部部长是有多清闲？啊嗯？”
“はいはい~”
忍足识趣地不再谈论刚才的话题，接过自己该处理的文件就看了起来。反正……该知道的，他们早就是心照不宣，只是迹部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对了，这次合宿的地点定在哪里了？”
他不过是顺口一问，迹部那边却是沉默了半天。
忍足奇怪，抬头一看，才发现他大爷正左手托着额头，右手狠狠攥着自己的金笔，那表情……不知道算是无可奈何还是咬牙切齿，或者是两者兼有？
“小景？”
迹部揉揉额角，似乎有些头痛的样子：“就在东京，毕竟本大爷的冰帝和青学都在这儿，地点定在了本大爷的私人别墅。”
“所以？”如果只是这样，迹部怎么会摆出这个表情？
“……那个家伙也会去……”一字一顿的，迹部挤出一句话。
忍足一呆。
能让迹部用上这么恼怒却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出“那个家伙”这种明显不符合迹部美学的词，然后，这种简直是结论式的通知，一切的一切，都只有某位任性至极的陛下才做得到。
“陛下，也会去？”不知过了多久，忍足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76第二章 合宿的开始
“陛下，也会去？”不知过了多久，忍足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啊。”
于是，忍足也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了。
说他不开心是假的，这是难得能与陛下见面的机会，而且还是长达两周的朝夕相处，对于忍足来说，这几乎是天赐的大礼。可是……
微微皱起眉头，忍足原本歪坐的身子挺直了：“陛下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吗？”
“听景雅说，醒来过后的一天，脖子上的伤口就已经完全愈合。”迹部漂亮的眉间轻轻一蹙，虽然很快就抹平了，但是没有逃过冰帝天才的观察，“原先根本就没听到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