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奉旨耍流氓by奶香琉璃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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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珏奇道:“然后先皇就穿着它上早朝了?”
“……那倒没有,他没敢,就只在寝宫里穿给母后看看。”
所以这件龙袍完全出于皇后娘娘的恶趣味么?果然只有逗比的夫妇才能生出逗比的儿子好吗!萧云镜淡定自若地擦去了额上黑线:“真孝顺,还想着继续先皇未完成的事业呢?不过小白啊,第一次上早朝还是保守点好。”
“好吧……那就听你的……”白棋默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忽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地严肃抬头,“对了,还有个问题,那些大臣们到时候会不会集体控诉朕不理政务啊?”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沈翊尘很有耐心地安抚他,“那些大臣们都快不认识你了,见到你他们只会欣喜若狂外加热泪盈眶。”皇帝数年不露面,有事儿全交给自己这个丞相定夺,不知道多少大臣已经默默怀疑他们仨联合起来把白棋默囚禁了,只是迫于舆论压力不敢立即登基称帝。
“……可是朕紧张。”
“紧张个P!”萧云镜正在倒茶,闻言作势要把水泼他脸上,“一个皇帝害怕上早朝,这简直就和吸血鬼晕血一样荒唐!”
白棋默:“吸血鬼?”
“咳!我们国家对僵尸的别称,你没读过书肯定不知道。”萧云镜终于意识到东西方文化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交融,连忙用更简单的比喻岔开话题,“你这像是庙里的和尚担心会弄乱发型一样,操着不必要的心。”
“谁都有第一次么,总得壮壮胆。”白棋默眼神晶亮地看着她,“小镜子,你陪朕一起去呗?”
想得真美,届时她和陌珏一左一右站在龙椅旁边,玉阶下面是沈翊尘和程南,于是哪里还有心情听大臣们议事,尽想着互相眉来眼去了,笑场了怎么办?再者说,她是后宫妃嫔,根本不能上前朝,到时候被人戳脊梁骨怎么办——嗯,她倒是可以把戳脊梁骨的人手剁掉,不过这也太麻烦了,还不如省心点。
“这种麻烦事儿就别找我了,自己去吧。”
白棋默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死气白咧扯她袖子:“去吧去吧,不用你站着等,朕给你另行预备一把凤椅。”
萧云镜拎着耳朵把他拽开:“少来,我就是个妃子,坐凤椅?才不费那个劲!”
“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可行。”沈翊尘和程南对视一眼,悠悠然道,“陛下就是觉得有你压场比较安心么,你大可以不现身,就在后堂歇着,他能看见你,满朝文武却看不见,两全其美。”
白棋默登时用力一拍大腿:“这么好的主意朕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你能想得出来么?”萧云镜鄙视地绕过他,自顾自朝门外走去,“上朝还要人作陪,这和没断奶的性质有何不同?”
“……”
*
经过一夜心理建设,白昏君终于对即将到来的早朝事业有了些许信心,当然,这建立在他与萧云镜又一宿同床纯盖被、共枕瞎聊天的基础上。
萧某人觉得自己也是蛮拼的,这辈子都注定和一个长相男神、智商难产的丈夫生活在一起,只能看只能摸却不能付诸实践,太头疼。
然而很快她就遇上了更头疼的事儿,就在她在后堂旁听的时候。
龙椅熠熠生辉,皇帝镇定冷峻高居王座(装的),一双秀长眼眸微微眯起俯视群臣,可一开口却完全破坏了这种刚刚营造出的天子威严:“各位好久不见,最近身体如何啊?”
沈翊尘在四周大臣诧异的目光下,尴尬低头。
你唠个P的家常啊,显示自己很亲民吗?!陌珏捻着手中拂尘暗翻白眼,在白棋默说出更加离谱的话语之前抢先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很不幸,最后一声破了音。
程南也默默转过头去,权当自己路过。
萧云镜在后堂扶着墙壁始终保持隐蔽,一面恶狠狠朝白棋默用眼神示意,后者受她威胁不敢再胡闹,只好老老实实按台词进行:“嗯……言归正传,诸位爱卿有何要事上奏啊?”
群臣面面相觑,显然还不甚适应这样的交流方式,沉默好久,终于还是为人古板的柳学士挺身而出,双袖交叠躬身一揖:“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白棋默点头:“哦,那……那个……爱卿你姓什么来着?”
“……臣墨霖院三品学士,柳仁德。”
“呵呵,柳爱卿请讲。”
柳学士再行一礼,一板一眼回道:“按照建璋惯例,男子十四岁即可婚娶,十六岁便已有多房妻妾,而陛下如今已过弱冠之年,且又是一国之君,应整躬率物,尽早扩充后宫,也好为将来皇位继承做足准备。”
白棋默瞪圆了眼睛,万没想到这老头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瞥向沈翊尘,后者会意,笑模笑样接口道:“柳学士此言差矣,须知陛下正值大好年华,何必急于考虑皇位继承之事?况且后宫并非空无一人,云妃娘娘温柔贤淑端庄知礼,把陛下的饮食起居都照料得极为妥帖,陛下暂时不愿纳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非也非也。”柳学士摇头叹息,“云妃娘娘的故土毕竟还在承风国,既不是建璋人氏,若独占圣宠于后宫,日后难免有诸多弊端,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听着底下大臣们的纷纷议论,白棋默开始转头四处搜寻,决定抄点什么东西来整治一下这多嘴的死老头,最终他把目光锁定在了陌珏手里的拂尘上。谁知还没等他发飙,已经有人抢先一步。
带着滚烫茶水的杯盏在萧云镜的灵活运用下俨然成为了绝佳暗器,“嗖”地从后堂呼啸而去,不偏不倚砸在了柳学士的脑门上,直烫得对方一声惨叫,连茶叶末子都挂在了眉毛上。
“谁?在朝堂之上也敢撒野!”
“你管是谁?这是天意!”白棋默的脑子反应从来没有这么迅速过,当即义正言辞地驳斥他,“柳爱卿你看你刚说这话就遭报应了吧?下次多加考虑再上奏吧,省得乱出幺蛾子。”话音未落看萧云镜已然拂袖而去,连忙起身,匆匆忙忙就奔进了后堂。
陌珏抖了抖拂尘,拉长声音:“退——朝——”
想给白棋默纳妃,给萧云镜找情敌,那不是纯属作死么。
他真是不懂朝中这群老年人的想法啊。
作者有话要说:
、至损无敌
萧云镜很生气,具体表现就是,她拒绝晚上下厨给白棋默加餐。
对此,白昏君表示自己比窦娥还冤。
“和朕没关系啊,朕本来就不想纳妃啊!”白棋默不敢和自家媳妇儿顶嘴,只好拿沈翊尘撒气,“都怪你,连个丞相也干不好,怎么起的模范带头作用?都不知道管管那群死老头吗?”
沈翊尘横他一眼:“怎么管?你自己去试试?一群老学究,酸文假醋的,我平时跟他们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很受折磨,分分钟惦记辞官回家。”
“你就不能和南南学习学习,练就一颗金刚不摧的心?”
“这我必须得插一句啊,南南可不是金刚不摧的心,他只是善忍。”陌珏在旁边接下茬,“就是这个柳学士,上次我看他和南南絮叨了老半天,啰啰嗦嗦废话连篇,到后来南南的佩刀都出鞘一半了,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
“收回去干嘛啊?就应该直接砍下去。”萧云镜端着香喷喷的莲子粥进屋,面对白棋默亮晶晶的眼神不为所动,“看什么看,不是给你吃的,犒劳自己而已。”不过娘娘毕竟宅心仁厚,最终还是往他嘴里塞了一勺,然后看着对方被烫得乱蹦的模样,淡定保持旁观姿态。
听得沈翊尘笑道:“你折磨他也没用,想想如何搞定朝中大臣是正事,真要是按照正常流程选一堆秀女进宫,大家都不省心。”
萧云镜轻哼:“搞定他们不是难事儿,但前提是你们得配合。”
“朕肯定配合!”白棋默毫不犹豫表忠心,“反正除了你之外朕再不打算要其他女人了!”
“嗯,也好,横竖你再纳妃也是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青春。”
“……”
她懒懒地回过头去:“翊尘你找时间去传话吧,就说王公贵族家到了适婚年龄的小姐们都可以先送进宫来看看,也好和陛下稍作接触,有潜力的就直接留下了。”
所以讲还是现代社会一夫一妻计划生育的政策好啊,少了多少糟心事儿。
但既来之则安之,有了遭遇情敌的危险,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把障碍扼杀在摇篮里,譬如现在,她需要演一场戏。
沈翊尘奇道:“你真决定这么做?”
“当然,只要小白没意见。”
白棋默对她的行动效率和战斗实力向来没怀疑,笑嘻嘻点头:“朕没意见,只要不死人就成——来,莲子粥给朕尝一口……”
有道是,夫妻合璧,天下无敌。
……沈翊尘办事颇有些雷厉风行的意味,在白棋默放弃上朝受罪的念头之后,他再度扛起了督促群臣的责任,且依据萧某人指示别有居心地提醒众人赶紧把姑娘送进去,说不准哪个被相中了就是功德一件——当然,也有可能面临被退货的风险。
不过没有谁考虑得那么长远,毕竟在他们看来,能让白棋默松口妥协就是莫大的进展。
于是三天后,诸位才女佳人就陆续进宫面圣了,个个婀娜娉婷,美丽不可方物,均在畅春园等着皇帝挑选。
而此时的萧云镜已经换了身宫女服装,大摇大摆一路晃荡过去,准备先自行探探口风,顺便找点乐子。
鲁迅先生说过,真的勇士,敢于面对越来越多的情敌,敢于正视迫在眉睫的一切困难,敢于……敢于把和自己抢老公的女人们统统斩于马下,整她丫的。
很显然,萧云镜是个百里挑一的大勇士。
她端着一碟点心,带着夏莲一起走到绿树掩映处,见那里衣袂蹁跹莺声燕语,姑娘们聚在石桌跟前,或站或坐或嗔或笑,倒可入画了。
“小莲莲,挨个发点心,什么也别说,看反应。”
夏莲来之前受了陌珏嘱咐,当即怔怔地点头答应,心中却是一万个不理解。娘娘的喜好真独特呀,扮成宫女也就罢了,还要亲自来送点心,这卖的是什么关子?
那群姑娘已经待了半个多时辰不见皇帝来,现在乍一看到两人出现,立刻提着裙子围过来,但毕竟都是大家闺秀,不好意思开门见山,其中一个便端着架子矜持道:“你们可是宁远殿的宫女?”
“宁远殿没有宫女。”夏莲怯生生回答,“陛下不喜欢女人伺候着。”
“不喜欢女人伺候?”另一个泼辣些的扬眉笑道,“那云妃娘娘呢?”
夏莲本能地看了萧云镜一眼,见后者淡定自如地摆点心倒茶,丝毫没暗示自己的意思,只好据实回答:“陛下只喜欢云妃娘娘一个人,也只允许娘娘一个人进寝宫。”
“呵,大概是陛下长久不近女色,乍一看到娘娘就被迷住了,其实换个人也未尝不可,要知道秦姐姐论相貌论才学,可一点也不比所谓的邻国公主差。”
泼辣女口中的秦姐姐,即朝中秦大学士的独女秦秋水,此刻她正如众星捧月般被簇拥在中央,闻言眉目间隐露笑意,却仍稳着一副恬静神情,曼声道:“周妹妹说笑了,我怎么敢和娘娘相提并论?”
萧云镜默默把一块玫瑰糕放嘴里嚼着,侧目向秦秋水投去一瞥。嗯,确实是娇媚妍丽的长相,往大街上一站,不言不语都能赚得百分之二百回头率,只可惜自视甚高,那股傲气从眼睛里就能透出来,别人注意不到,可万万瞒不过她。
做盗贼这一行的,基本功之一就是识人。
听得夏莲道:“这是在畅春园内,陛下随时可能驾到,还请小姐们注意言行,免得祸从口出。”小丫头看上去也有点不高兴了,她一向把萧云镜看作大好人兼知心姐姐,怎么能允许别人随随便便诽谤后者。
“你这小宫女还挺会噎人啊?明明是个地位卑微的下人,居然有心思管闲事?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姓周的小姐胸大无脑,没说两句就露馅了,她得知夏莲不是宁远殿的宫女,认定其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在皇帝面前告状,所以开口尺度也大了不少,“陛下选妃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就是让新人代替旧人么,云妃娘娘是承风国人氏,不了解建璋风土人情,也摸不清陛下脾性,慢慢失宠很正常。你若识时务就该好好请求秦姐姐照应,将来姐姐荣登高位,说不准还能扶你一下,把你接到自己寝宫享福呢。”
秦秋水嗔怪地轻推她肩膀:“妹妹莫要胡言。”可唇角那抹弧度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玫瑰糕的香气还萦绕在唇齿间,萧云镜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了,譬如说……送杯茶给那周小贱人润润嗓子。
不过已然有人抢先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喂,那个宫女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给秦小姐斟茶?”
原来巴结奉承的风气在古代就已经很盛行了,哪说理去。她懒懒地挽起袖子,捧着茶盏给秦秋水送过去,不想秦秋水手指刚刚触到茶盏就躲开了:“哎呀,好烫!”
周小姐柳眉倒竖,抬了巴掌就要扇过来:“毛手毛脚的成什么样子,烫伤了秦姐姐你陪得起吗?”
萧云镜眼看着那只纤纤玉手离自己不过咫尺,不紧不慢侧头避开,随即手腕一抖,将那杯热茶全都泼在了对方脸上:“据说茶水卸妆效果不错呦!”
周小姐一瞬间就被烫哭了,尖叫声方圆数里都听得见,这下可犯了众怒,周围的姑娘们纷纷冲上来要教训萧云镜,横竖整治个小宫女也不是大事儿。夏莲本来还想阻拦,无奈身单力薄,跌跌撞撞被推搡到了旁边。
“身为下人也这么猖狂,回头乱棍打死罢!”
“看这小脸蛋长得不错,估计还存着狐媚陛下的心思呢,留着多祸害。”
“就是!贱胚一个!”……
萧云镜随手抄起石桌上的空碟子往地上一砸,碎片四溅再度引起骚动,她笑眯眯打量这群外强中干的莺莺燕燕,漫不经心道:“都站好了,进宫时没教你们规矩么?谁再往前一步别怪我毁她容。”
周小姐捂着通红的脸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讲话!”
结果还没等萧云镜搭理她,身后就传来了陌珏那标志性的可切换式娘娘腔:“哎呦~~这谁啊在畅春园里大吼大叫,惊了圣驾付得起责任吗?”
话音未落,白棋默一袭明黄长衫,风华绝代出现在众女的视线内。
乍见皇帝,姑娘们忙不迭敛裙下拜:“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白棋默轻哼一声:“安什么安,一点也不安,出什么事儿了这是?”
秦秋水环顾四周,不露痕迹整理一下鬓边发丝,这才盈盈抬眸,柔声答道:“回禀陛下,是有位宫女不识礼数且心肠狠毒,用热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