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嫁到by刹那缘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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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众人皆是唏嘘不已，这老者腿上的烂疮，确实有些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那老者颤着声音，说道：“小姑娘，你真能治好我的腿？前些阵子我可是在城里的回春堂花了不少的银子，结果还是看不好，哎呦……可疼死我了！”
说完，这老者脸上一阵痛苦模样，连身子都跟着慢慢颤抖着。
小姑娘圆圆的眼眸转了转，蹙着眉头说道：“各位乡亲，这位大爷定是被一种毒虫叮咬过后，中了虫毒，引发了体内的湿气，以至于伤口溃烂至此”
见众人脸上的神色将信将疑，小姑娘微微一笑，说道：“各位可别不信，我这有祖传灵药，能够去腐生肌，消炎止痛，若是敷在这伤口上，定然是药到病除”
“行不行了，我看够呛，这眼瞅者都要烂到骨头里面了，摸点儿药就能好？你这小姑娘可莫要糊弄咱们啊”一位大叔大声说道。
“我看怕是没那么简单，你刚没听见，连回春堂的大夫都治不好，更别说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了！”一个大婶接了话茬儿，说道。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完颜杺心里笑了笑，这很明显就是个买假药的嘛……话说这位老大爷腿上的伤口画得倒是颇为精致，连她这个专业的化妆师，一打眼的时候，也差点儿被骗了过去！
小姑娘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说道：“有没有效果，乡亲们亲眼看着就好”说罢，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伸手打开盒盖儿，一股子药香渐渐散了开来，这香气淡淡的虽不浓郁，却清清冽冽的，让人闻之，精神一震。
盒子里面有个银色的小勺子，小姑娘用这小勺儿挑了一勺深褐色的药膏，细细的涂在那老者右腿的烂疮处。
整个儿动作干净利落，不过是一层薄薄的药膏，这普一涂上去，老者那紧紧拧着的眉心，便渐渐舒展开来，直嚷嚷着：“不疼了，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感觉着凉飕飕的……”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这其中大部分人，从刚刚的将信将疑，到现在却已然信了大半……
“姑娘，你这是什么药膏，卖给我可好？”那老者拖着伤腿，奋力自椅子上站起身来，急匆匆的说道。
“大爷，您别着急，这药膏是我祖传的万灵膏，治疗跌打损伤，虫咬溃烂，火药烫伤都有奇效，这盒子药算我送您的，您拿回去，一日涂抹三次，十日之后包您痊愈！”小姑娘说着将这一盒子药膏塞到老者手中，说道。
那老者更是千恩万谢，一瘸一拐的不断说着：“这位姑娘真是菩萨心肠，难得的好人啊……老头儿我真是谢谢你了！”
“姑娘，你这药膏，多少钱一盒？”一旁的大婶问道。
小姑娘笑逐颜开，走到那大婶跟前说道：“不贵，一两银子一盒”
“那你给我拿一盒”大婶倒是爽快，开口说道。
“好嘞……你拿好啊！”小姑娘自身后的木箱中，取出一小盒药膏，递到那大婶的手中。
完颜杺看到这里，顿时失了兴致，江湖骗人的把戏罢了……转身欲走，突然：“咳咳咳”的咳了几声，想着大约是刚刚的糖葫芦太甜，腻了嗓子。
岂料正忙着给大伙儿拿药的小姑娘，却回过身子，盯着完颜杺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位姑娘，你这咳嗽之症，可是有一段日子了？”
“咳咳咳咳”完颜杺又是一阵咳嗽，匆忙之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若兰早已走上前来，帮完颜杺轻拍着后背，垂首说道：“小姐，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好容易理顺了胸中的闷气，止住了咳嗽，完颜杺回首轻轻说道。嗓子却有些哑了。
“这位小姐，你这咳嗽之症拖不得……时候长了怕是会伤了肺气”小姑娘一边卖着药膏，一边对着完颜杺说道。
完颜杺微微一笑，说道：“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姑娘还是先做生意要紧”这倒好，这姑娘还真是眼观六路，这假药眼瞅着还要卖到她身上来了。
小姑娘却是摇了摇头，走到完颜杺个眼前，看了看她的脸色，说道：“医者父母心，你这病我没见便罢了，今日既然见了，必要和你说个清楚明白”
完颜杺一怔，微微蹙眉说道：“姑娘可是要卖药给我？”
哪知道这小姑娘却是断然摇了摇头，说道：“治你病的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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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话儿，完颜杺倒是心底一愣，仔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姑娘，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治不了我的病？”
小姑娘忙着将手中的药膏分给交过银子的百姓，转头说道：“不是治不了，是我手头儿没有能对症的药材”
一个卖假药儿的姑娘，居然会说自己手头儿没有治病的药材，倒是让完颜杺来了兴致，微微一笑，说道：“那等一会儿，你陪我去配药如何？”
此时小姑娘手中的药膏已然卖光，这人群也基本散了，才走到完颜杺的面前，低声说道：“姐姐早看出来了是不是？”
完颜杺怔了一怔，脱口说道：“看出什么？”
那小姑娘甜甜一笑，眨了眨眼眸，说道：“看出刚才那位大爷腿上的烂疮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我看出来了？”完颜杺问道。
小姑娘将手中的零碎银子放进怀中的荷包儿，亲热的拉起完颜杺的手，说道：“姐姐别急，咱们到那边儿的茶肆里，妹妹细细说给你听，可好？”
完颜杺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身后的若兰却轻轻“咳咳”的咳嗽了几声，完颜杺的脚步滞了滞，身边是小姑娘却笑着对若兰说道：“这位姐姐，天干物燥，嗓子不舒服，可要多喝些水才好”
这么一说，倒弄得若兰有些个尴尬，喃喃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完颜杺嘴角微微翘了翘，对若兰说道：“刚刚街角那里有个买糖炒栗子的，我看着倒是不错，若兰你让李乐到那边儿看看，给我买上一包”
若兰这才点了点头，回身儿对身后的李乐低声吩咐着什么……
小姑娘拉着完颜杺的手，走进不远处的一处小小的茶肆，挑了张桌子随意坐下，爽朗的叫了一声：“小二，一壶普洱”
小二麻利的摸了摸桌子，笑着说道：“小金姑娘来了？您等等，茶水这就来”说着匆匆去了。
“你倒是这里的常客？”完颜杺坐定，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姐姐，我叫金小鱼，敢问姐姐闺名”金小鱼笑着说道，嘴角儿边扬起两个小小的酒窝，甚是喜人。
“我叫完颜杺……”完颜杺脸上展开一抹笑意，说道。这姑娘性子爽朗，倒是很对完颜杺的胃口。
正说着，那小二便端上一个茶壶，两个茶杯，还有一碟子瓜子儿，说道：“小金姑娘，您的茶水，这瓜子儿小的送您的，谢谢您给我媳妇治病”
金小鱼说道：“小二哥儿，您客气了，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尽管找我便是”
那小二满脸喜色的去了，完颜杺倒是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越来越感兴趣……
“姐姐怕是以为妹妹是江湖上卖假药坑人的小贩吧？”金小鱼伸手帮完颜杺倒了一杯热热的茶水，淡淡的说道。
“不是吗？”完颜杺端起茶杯，反问道。
金小鱼眼眉挑了挑，盯着完颜杺的眼眸，说道：“若妹妹说不是，姐姐可信？“
“我信！”完颜杺抿了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
金小鱼这才笑了笑，说道：“姐姐內焦外燥，久咳不愈，想是受了夜间寒露，风邪入体，伤了肺阴，这几日忧思甚重，又微微损了心脉。京城眼瞅着入冬了，寒气逼人，姐姐若不精心调理，怕是会落下病根儿，这咳嗽之症怕是每到秋凉冬至，便会发作”
这话说得完颜杺心中一沉，说道：“妹妹未曾诊脉，我的病症，你却是如何得知？”
金小鱼笑着扬了扬小手儿，说道：“妹妹刚刚拉着姐姐的手，顺便给姐姐号了个脉，姐姐不会责怪妹妹先斩后奏吧？”
完颜杺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街边做假贩卖药膏，不过就是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掌，竟然对她的病情了如指掌？
“还有，姐姐痊愈之前切莫再吃羊肉之类的燥热食物，怕是于病情有害无利”金小鱼缓缓说完，喝了口茶水。
这次来若兰都忍不住“啊”的一声，这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小姐昨日吃了羊肉都知道？
完颜杺细细打量这金小鱼，微微一笑，说道：“妹妹真是好医术！”
“姐姐也是好眼力！一眼便看出罗叔叔的腿伤是假的！”金小鱼哈哈一笑，说道。
“彼此彼此……”两人说道这里，相视一笑，竟更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小姐，就知道你来了这里，这位是……？”一个老者急匆匆跨进茶肆，来到金小鱼的身边，打量了一下完颜杺，说道。
这老者正是刚刚那位腿上长着烂疮，行动不便的大爷，也就是金小鱼口中的“罗叔叔”此时正是健步如飞，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罗叔叔，我不是说了，以后叫我小鱼就行了，不要叫什么小姐了”金小鱼说道。脸上虽然挂着笑，却透出一丝无奈。
“哦，这位是我刚刚认识的完颜杺姐姐，看出刚刚咱们做的戏，却没揭穿，是个好人”金小鱼拉出一张凳子，招呼罗叔叔坐下，说道。
“我罗达只知道，小姐买的药膏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若不是没了药铺，你一个神医金家的嫡传大小姐，怎会沦落到在街边儿卖药！”罗达看了完颜杺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
“罗叔叔，以往的事儿莫要提了，这卖药不管是在药铺，还是在街边儿，只要能治病救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金小鱼为罗达倒了一杯茶水，淡淡的说道。
完颜杺听到此时，却突然开口说道：“怪不得妹妹医术如此了得，原来是名家之后……只是为何会没了药铺，以至于在街边卖药呢？”
“这位小姐，你有所不知，神医金家那在江南可是赫赫有名的杏林名家，在明朝那阵儿，祖上可都是宫里的御医啊……”罗达插口说道。
金小鱼忙扥了扥罗达的袖子，又看了看四周，才沉声说道：“罗叔叔，以前的事情莫要再提！您先回去，我和这位姐姐说几句话，便回”
罗达看了金小鱼一眼，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巴，却终究未在说话，缓缓站起身来，向着完颜杺微微点了点头，便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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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罗达去的远了，完颜杺才开口问道：“妹妹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金小鱼微微笑着，眼眸中藏着一丝躲闪，说道：“不过就是家道中落，罗叔叔原本是江南老宅中里的管家，为人忠诚可靠，眼瞅着金家衰败破落，心中总是有些接受不了，有时候难免唠叨几句，姐姐莫要放在心上”
虽然觉得金小鱼这几句话说的似乎不尽不实，完颜杺却懒得理会，人人心中皆有旁人不可触碰的秘密，金小鱼此刻即便是有所隐瞒，也是人之常情。
“姐姐，回春堂就在隔壁巷子不远，一会儿我写个方子，姐姐差人去抓药，每日午时服用一剂，包姐姐五日便可痊愈”金小鱼话锋一转，说道。
“那就先谢谢妹妹了”完颜杺笑着说道。
“哪里……举手之劳罢了！”金小鱼点头说道。
转眸之间，小二上前添水，斜眼儿望了望路边坐着的几个乞丐，对金小鱼说道：“那几个泼皮前几日哼哼唧唧的似乎想找小金姑娘你看病，恰巧您当时不在，让我一通扫把轰了出去！”
金小鱼望了望街边儿的那几个乞丐，对小二哥笑着说道：“小二哥，你也忒狠心了些，这几个人虽说以前是混账了些，可现如今弄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得了报应”
“小金姑娘真是好脾气，忘了几个月前，这几个泼皮当街调戏您了？”小二狠狠瞪了那几个乞丐一眼，说道。
“反正我也没吃亏……算了，他们几个被人打断了腿脚，挖了双眼，又割了舌头，也怪可怜的”金小鱼说道。
“那是他们的报应，这几个泼皮在南城这地界儿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尽做些个伤天害理的事儿，听说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呸，活该！”小二鄙夷的啐了一口，便匆匆去招呼其他客官了。
完颜杺看了看那几个乞丐，果然都是瞎了双眼，两只腿歪歪扭扭的拖在地上，口不能言，只能勉强发出一阵阵“呵呵呵”的声音，面前摆着两个破碗，里面似乎有半个发霉的馒头。
“这几个人着实不是什么好人，但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怪惨的”金小鱼一边儿喝茶，一边说道。
“刚听那小二说，这几个人之前是南城地界儿的地痞无赖？”完颜杺问道。
“嗯，不过数月前，据说是在烤肉宛得罪了一位官宦人家的小姐，当时就被拖出去打断了腿脚，后来不知是不是觉得不解气，又连夜被人从家中拖出来剜了双眼，割了舌头，扔在大街上，据听说整整惨叫了一日一夜！”金小鱼说道。
“最绝的是，那几个泼皮的家眷在那一夜之中竟然统统逃离了京城，这几个都被家人被扔在这里，管也不管了！“金小姐有些纳闷的说道。
烤肉宛？官宦人家的小姐……数月之前的一幕幕重新翻上心头，不会吧？“给我拖出去，打折他们的狗腿！”八爷当时说的话，竟仿佛言犹在耳。
“再看，再看我就剜了你们的狗眼！”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完颜杺脑中响起，当时她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远远看着那几个乞丐黑洞洞眼眶子，还有几只苍蝇落是不是停留在上面，完颜杺心头一阵恶心，这几个乞丐，真的当时在场的那几个泼皮？
完颜杺倒吸一口冷气，心头一阵发寒，若真是如此，八爷的手段也太狠了些，给他们个教训就是了，事情又何必做的那么绝？
瞅着完颜杺的脸色有些发白，金小鱼还以为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没见过这些乞丐的惨样儿，被吓着了，忙说道：“你看我，无缘无故的和姐姐说这些做什么？”
完颜杺转过眸子，扯了扯嘴角儿，说道：“不妨事，就是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自金小鱼哪里拿了方子，又约好了三日之后茶肆相见，完颜杺才带着若兰李乐一路回到完颜府。
进了屋，小棠忙帮完颜杺脱了斗篷，说道：“天儿那么冷，小姐这一去竟那么久，仔细受了风寒”
完颜杺笑了笑，伸手拿出金小鱼开的方子，交到小棠手里，说道：“小棠，你亲自去一趟回春堂，照着这个方子抓药，仔细问问大夫，这方子是对何病症的”
小棠伸手接过方子，大致扫了一眼，点头说道：“是，奴婢这就去”
完颜杺坐在凳子上，喘了口气，才对若兰说道：“看清楚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