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脱穿越,买个将军当家奴 作者:凌青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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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纵然同为“秀才”,钱墨璇还是很看不惯花富山这种酸腐的模样。
“虽然你们说得都很在理的样子,但未到官府报备就是不对!”钱墨璇冷下脸,“赫鹰该不会是私逃了吧!”
花家人脸色瞬间苍白,连忙摆手,赵铃儿更是不再逞强,迅速躲到耿有财身后。
“不是的!赫鹰不是私逃,他真的是被无缺转卖给一名商人了!”耿有财连声地解释,“前几天那个姓那的商人到过我们店里来要买赫鹰,他说自己是走商队的,商队里有几个人病了……就想买赫鹰过去替补!也许……也许总是各处走经商,没个准确的落脚点,所以不需要烙新府印什么的吧?啊?”
“是啊是啊!”赵铃儿躲在后面帮腔道,“听别人说,那个姓那的老板也不是金台国人,不受金台国律束缚也情有可缘嘛!”
钱墨璇冷笑了一声,抬眼扫视了一眼这几个花家人,“在下想知道花老板是以何等高价将赫鹰转卖掉的!”
“一……呜呜……”嘴快的花富山刚想说一千两,但马上被耿有财和赵铃儿捂住了嘴!
“一百两!”赵铃儿讪笑地道。
花富山翻了几下白眼,口鼻无气可进,他要闷死了!
“一百两?”钱墨璇冷下脸,沉声道,“这也不是多高的价钱嘛!乌山镇想出这个价钱、又有能力出这个价钱转走赫鹰的人也不在少数!”
“真……真的!一百两!”耿有财慌乱地道,“我们家穷,看到一百两就觉得是很……很多钱了!”
“不可……”钱墨璇刚想说“不可能”反驳耿有财时,花无缺住着的那间屋子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水粉色的衣裙衬得花无缺病怏的小脸更加苍白,仿佛一阵风能把纤弱的她给吹走!
“钱把总到底是在怀疑什么呢?”勉强地弯了弯发白起皮的嘴唇,花无缺深吸一口气提在胸腹再慢慢呼出,“您该不会是怀疑赫鹰是私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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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花无缺生病体弱的样子,钱墨璇眼中闪过关切与不忍,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家奴买卖的确是要在官府登记入册的,在下也只是奉公办事而已。”
“呵。”花无缺摇晃着身体走下四级台阶,“钱把总是执行公务,我必须得配合啊。”
懂事的耿富有跑到姐姐身边,扶着花无缺的手肘慢慢移动到天井中央的石桌旁坐下。
“请恕小女子病中体弱,不能站着与钱把总说话。”花无缺抬起眼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花老板……”钱墨璇此时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花无缺从衣袖中抽出那封转让契和两张银票放在石桌上,淡声地道:“这就是我转卖赫鹰的证据,按了手印的转让契和一千两银票,钱把总该信了吧?”
钱墨璇看着石桌上的银票,吃惊不小!真有人愿意花一千两买个奴隶?
以花家的财力,也不可能凭空得到丰宣银号的千两银票!这银票是丰宣银号出具的,而丰宣银号只在都城和大地方才设分号,花家人这几年一直生活在乌山镇,他是可以证明的!
“花老板真的把赫鹰卖掉了?”钱墨璇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眼前这名令自己有些心动的女子果然是“唯利是图”的女人吗?
“呵呵,是啊,有何不可?”花无缺笑得无力,“一个和寡妇不清不楚的家奴,又有人愿意出高价买走他,到手的钱我买三四个新家奴都还有剩,这样的好事关在屋子里想了几天终于想明白,就主动去找那老板将赫鹰卖给了他。”
她躺在屋子里,把家人的对话都听了去,只是不愿解释太多,毕竟人都已经走了,她说太多也于事无补!
钱墨璇望着花无缺的双眸,她也不躲闪的回望着他,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中探究着什么。
良久,钱墨璇朝花无缺和花家人拱手道:“那就请花老板病好后带着契书和银票去官府备个案,也好将赫鹰从我们乌山奴籍册中删掉!”
“好,一定照办,谢谢钱把总。”花无缺撑着石桌面站起来,可腿一软向一旁栽去!
“花老板!”钱墨璇身形一闪稳稳托住了花无缺的身子,关怀之情表露无疑,“注意身子。”他的声音像叹息。
细一回想这几年与花无缺打交道的每一个细节,钱墨璇又怎会猜不到花无缺生病的原因。
花无缺心一酸,故作镇定的推开钱墨璇的大手,“多谢钱把总特意来告知这些,我只是最近太累了才会生病。”
“那在下就祝花老板早日康复了。”钱墨璇收回手诚意地道。
**
北燕边境,固山城兵寮。
金台边境有个乌山镇,与之遥望的就是接壤的北燕边境重城固山城!
最初由赫连鹰率领的先锋军已经到了乌山镇外潜下来,但因为使者迟迟未传回消息,北燕皇帝也没有下令攻打,赫连鹰就让那史拓先把军队又带回了固山城暂作休养。
赫连鹰离开乌山镇,自然也是随那史拓他们一同回固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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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芙蓉
回到自己的国家后,赫连鹰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但也很快恢复北燕大将军的角色。
训练士兵、批阅军中公文、与其他两位将军书信往来沟通近况……他每天都很忙很忙!
比起在外面住帐篷,现在在固山城内有专门的兵寮供士兵们居住,这样会更养精蓄锐。
门扉被轻轻敲响,埋头处理公事的赫连鹰抬起头,眉心还打成一个结,“进来!”
吱呀,门发出轻微的开启声,一抹禇红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赫连大哥。”进来的女子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三碟小菜和一个加盖的碗,纤影盈盈的迈入书房“你要注意身体,别还未起兵行事就把自己累垮了。”
孙玉蓉脸上挂着微笑的端着东西走到书案前,轻轻放下托盘,“我听说你因为不舒服没吃晚饭,就做了粥和小菜给你端过来。
赫连鹰的眉头微微松开,笑道:”谢谢你,玉蓉。“
孙玉蓉的粉面染霞,眉目间流转着对赫连鹰的倾慕,可惜赫连鹰并未真正正眼看过她。
孙玉蓉是军医孙世德的女儿,幼年丧母的她从小就跟随在父亲身边研习医术。后来孙世德被赫连鹰帐内的军师聘入军中成为军医,不放心女儿的孙大夫就将孙玉蓉带在了身边。
孙玉蓉长得秀气美丽,说话轻声细声、为人温柔体贴,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已经十八岁的孙玉蓉幼时曾订过一门亲事,可惜在她十二岁那年,未婚夫因病早亡,那门亲事也就随之消失了。
后来虽然孙大夫也曾想给女儿再觅个好人家,总比总跟着他进出军营要好得多,可孙玉蓉却说暂不考虑嫁人的事,前一次订婚她无权自己作主,但未婚夫早亡后,她再嫁什么样的人想自己挑挑看。
孙大夫无奈,同时也看出女儿似乎心有所属,劝说无效后也只得由着女儿了。
嗅了嗅那碗粥散发出来的香气,赫连鹰端过粥来笑着问孙玉蓉,”里面又加料了吧?“
”是啊,加了几味对你有益的中药。“孙玉蓉双手端起粥碗放到赫连鹰面前,”入秋正是补身子的好时候,若是真的起战了,赫连大哥你的身体可不能有事,将士们都担心着呢。“
赫连鹰又道了谢,拿起木勺开始吃起来。
孙玉蓉站在一旁满含情意的看着赫连鹰吃得狼吞虎咽,她的一颗芳心早在四年多前就遗落在这名军中猛将的身上了!那时候赫连鹰还不是将军,却已经立下不少战功。
视线一转,落在了赫连鹰手臂上新添的”疤痕“上,孙玉蓉的娇容一黯。
”赫连大哥,你手臂上那个新疤是去乌山镇时,你装成奴隶被烙的府印吧?“孙玉蓉咬咬嘴唇,心底有些泛疼地道,”待我与父亲研制出除疤的药后,第一个便将这个府印抚平!“
军中人都知道赫连鹰为了绘得详细的地图而装作被卖的奴隶潜入乌山镇,却被烙上了府印!
虽然要得以详细的乌山镇地图可以有很多方法,但毕竟是边境之镇,乌山镇表面一片平和,暗中却也有着金台的探子深藏其中!任何一名外来者入镇超过半个月都会被人怀疑,何况是像赫连鹰这样一呆就是一个多月的呢!
好吧,乃们如果认为只有这么个女配中的女配玉蓉姑娘的话,就错了哦。
生活还得继续
提到乌山府印,赫连鹰吃饭的动作一滞,别过手臂看着那块结痂后脱落、丑陋的疤痕形状。
看到这个府印疤,他的思绪就回到了一个多月前的乌山镇大集上,那名双眼闪着光亮的少女穿着男装,在脏污的地方、明明怯懦却不得不坚强喊价时的焦急模样让他忍不住弯起嘴角。
那个爱财如命的女人是不是抱着一千两银票乐得找不到北了?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了,他也会心安一些。
“赫连大哥,你在笑什么?”孙玉蓉看到赫连鹰突然露出笑容,心中不免失落。
赫连鹰回过神,放下碗筷笑道:“没什么,我身上大大小小的疤很多,也不差这一块,无所谓!”
孙玉蓉抿抿嘴唇不再言语,但她却下定决心要研制除疤的药了。
听那史拓说,赫连鹰被乌山镇一家米油铺子的老板买去当家奴,但他们接头碰面的地址却是镇上一个寡妇的家中……
赫连鹰深受女人喜欢这一点众所周知,北燕国国都内半数未嫁的少女都想爱慕他!其中不乏有王公贵族家的郡主、县主,还有重臣府上的千金小姐!连皇帝的女儿--公主都垂青于他!
赫连家族在北燕国很是显赫,祖上是开国功臣之一,代代都出将帅之才,所以虽不是皇族出身,却也承袭着护国公的爵位。按理说这样家族出身的男子应该早早就有亲事订下了,但赫连鹰偏是个例外!
之所以会是例外,皆因为赫连鹰满周岁抓周宴上,赫连府上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掐指算过赫连鹰的生辰八字、看过面相后断言他一生荣禄、将帅挂印的命格,只不过有一个缺憾--克妻!二十八岁之前不能成亲,否则娶谁克谁、娶几个克几个!
就凭当年道长这一番话,谁敢嫁赫连鹰!除非不要命了!所以这样优质的男人只可远观罢了!
孙玉蓉不信那些歪传邪说,却也欢喜有这样的预言,赫连鹰才至今未娶妻,她可以等到他过了二十八岁,朝夕相处间他会对自己产生感情的。即使不当他的妻子,作个侧室她也愿意!因为她明白,赫连鹰一旦过了二十八岁,各路提亲的人准会踏破护国公府的门坎儿!
喝完粥、吃光小菜,赫连鹰又开始处理桌上的公文,孙玉蓉端着餐具无声的退了出去。
**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曲终人散是世间常情。
花无缺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在赫鹰自转其身、留下一千两银票后病倒了!她明明没有多难受……真的没有难受的感觉。
她是愤怒!生气!一个家奴竟敢擅自作决定的把自己卖了!有经过她这个主人的同意吗!
他是想离开花家,好跟随商队重返蒙萨吧!
一千两银票!赵铃儿叹息的说赫鹰还算有良心,知道把自己卖了个超高的价格,给主人留了完美的后路!
可是,可是她心里就是堵得慌!
在床榻上躺了四五天,胸闷咳嗽的症状一直缠绵了十来天后渐渐好转,这期间家人表现得对她非常关心,一如当年她刚穿越过来时是因为这副身子的原主落水才得已附身,那时候她也病了很久,花家人对她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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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求。
重振旗鼓
再怎么气也无法挽回什么了,花无缺作足了自我心理调适后,终于又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内。
为了避免给家里惹麻烦,花无缺将转卖契书交给父亲,让耿有财去衙门里把家奴转让的事办妥,又督促着花富山将米油铺子开门作生意,免得耽误赚钱。
赫鹰被卖的事街里坊间都知道了,但具体卖了多少钱却没人晓得,花家人当然不会说出去,钱墨璇也不是碎嘴的人。
“哟,花老板,您病好啦。”一位来打油的大婶看到脸色仍然微白的花无缺掀开帘子从内间走出来,热络的打着招呼。
花无缺弯唇笑笑,“谢谢陈婶关心。”
陈婶看了一眼正小心翼翼往油壶里灌油的花富山,然后走到花无缺身旁低声道:“花老板,不是我说,你的这个大哥干起活儿来那可真是不如以前的家奴赫鹰,光是这一壶油他可是打了半天了,跟姑娘绣花儿似的……多亏我是不急用,这要是家里要炒菜缺油下锅,等你大哥打完油,我家锅都烧漏啦!”
看着花富山也大汗淋淋、小心谨慎斟油的模样,花无缺不由得心中暗叹。
“真是对不住了,陈婶。”花无缺只能向老顾客道歉。
“唉,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转卖了赫鹰……实在欠考虑。”陈婶摇摇头,看到油终于打好了,才拧着身子走上前,付完钱离开了米油铺。
擦了擦额上的汗,花富山抬眼看了看妹妹,露出不自然的笑,“无……无缺……”
突然,花无缺心中一阵拧痛。
只是打一壶油,花富山的后背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
穿越过来三年,花无缺一直觉得自己命苦,摊上这么一家子人,多多少少有些厌恶家人的无能和小贪小欲,她干脆就恶形恶状的把自己变成了大恶人,对家人呼来喝去!
可现在看一看,赫鹰走了之后,维持这个家、留在她身边的还是家人……
“大哥,下次打油不用这么谨慎,在油壶下放一个大碗,漏在外面的油自会滴落下来,损失能少些。”花无缺教自己的大哥怎么快速的打油,“像你那么慢的打油,客人都急死了。”
花富山瞪大眼睛看着语气温和、特意指导自己的妹妹花无缺,一时无法适应她突来的“温柔”!
“无缺,下次……下次我会快点儿!”花富山的声音有些抖,妹妹太不正常了!
花无缺不理会花富山的惊恐,抬眼看了看对面,并没有看到烧饼摊。
那个蔡银花也离开了?好像与那老板抢买赫鹰的第二天,蔡银花就没再出现过了。
见花无缺的视线定在蔡银花曾经摆摊子的地方,花富山皱皱眉,“白大嫂离开得也太突然了。”
“人有脸、树有皮,她离开这里总比被人戳脊梁骨好吧?”花无缺白了一眼花富山,看出大哥神情中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