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翻译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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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比自动送上门还被人拒绝更要让女人耻辱的?
“路筝,你是一个好女孩,何必要这样?”墨深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披在她身上,笑道:“不要哭,来,自己披好。”
路筝疯狂的摇着头:“为什么你不要我?我就那么差吗?差的你连碰都不想碰一下。”
“……”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我不奢求你会爱上我,我只想自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就算你心里有其他女人我也不介意,我只是好想做你的妻子,好想跟你生活在一起。墨深,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好喜欢你。我不是没有试着不要那么爱你,我也知道我最后等来的会是这样的一天,可是我还是期盼,我天天都祷告,我奢求的不多,只希望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为什么这么小小的心愿,你都不帮我实现。”
他愕然,他知道她喜欢自己,只不过没想到竟是这么深。他竟从未察觉……
其实想想也不是解释不通,对于女人,除了苏微恙之外,他对谁真的上过心?
“你应该早点让我知道的。”他声音微哑,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会与她纠缠这么久,他宁愿她想那些女人一样,早早的看见他是一个没心的人,早早明智的离开。
“不。”她含泪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原因就是怕你会离开我,我不傻,我怎么会说呢。”
正文 自作多情
“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刚才我说我父母想见你,我在赌。其实我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他们还经常要帮我介绍对象,我不敢跟你说,我知道你不会介意,不会在乎。我心里早就应该猜到你的答案了。可是我还在期待,以为你会答应,就算是骗骗我,我也会很开心的,可是你没有,你第一反应就是和往常一样拒绝。”
“很明白了不是吗?你不在乎的,说当女朋友,只是形式上的。你对任何人都没有其他想法,真正让你痛,让你有感觉的,还是只有你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变过,是吗?”
墨深勾勾唇,即使在一个受伤的女人面前,他也吝啬一句甜言蜜语式的谎言。
偏是这样绝情的男人,却得到了那么多女人的心。
咖路筝靠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他像安抚小孩子一般,拍拍她的背,刚想开口,路筝就推开他,逃命似的冲了出去。
陌生的小镇,一张张没见过的面孔。
聆走出酒店的路筝心里浮现从未有过的孤寂和害怕。
她知道墨深是不会追出来的,可是她心里竟是还有小小的期盼,希望他能有有一丁点重视她,就算是把她当成普通朋友的那种重视也行啊。
她脚步走的很慢,余眼打量着身边,只可惜,每个从后面走过来擦肩而过的都都只是路人而已。
突然就好想大哭一场。
想将心里的怨气,委屈统统都哭出来。
这些年的奢望总归只是奢望,她能够清楚的预见到,若是未来,她和墨深分开了之后,也许连朋友都算不上、
第一次见面,是她主动攀谈,第二次见面,她开口约她吃饭,第三次见面,她成了他的女朋友。
那时候她真的很开心,开心到做梦都会笑出声音。
曾经在大学里,他们被形容成中国的郎才女貌,但那并不是构成爱情的条件。
也许是因为她的性格太好,什么事都不争吵,所以他们才会平平淡淡保持到今天。
然而,这就是极限了吗?
她呆呆的抬起头,看不见天空。
眼前是一根根细小的红线在风中轻轻的荡漾。
不知不觉,她已经独自来到了老槐树下面。
还记得在这颗树下,他曾给予过她的柔情,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许下的愿望是:“我希望我和我爱的人都能够幸福。”
不是说老槐树都很灵验的吗?为什么她才刚刚许下了愿,就要让她这么痛苦。
泪水终于忍不住溢出眼眶,她捂着唇嘤嘤的哭了起来。
原来爱上没有心的男人真的很累,那种受伤的累。
她曾经以为,无论受了多少伤,只要不去想,不去猜,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倒头大睡一觉,第二天就能忘记的一干二净。
伤是内伤,不会置人于死地,可是却让人心痛到麻痹。
……
微恙和萧北买完菜回来的时候正好经过老槐树下面,远远的,微恙就看见一抹人影站在那里,她肩膀耸动,好像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北北,那个人,是路小姐么?”她不敢肯定的问。
——网
萧北看过去,她对路筝不是很熟,但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就知道不是小镇上的人,于是轻点了点头道:“大概是吧。”
微恙听了之后,想了想,刚要跨步走过去,萧北忙拉住她:“你想干嘛?”
“她是墨深的女朋友,一个人在这里哭,恰巧被我们看见了,去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正常不是吗?”
“我说你这个人就不能少自作多情一点吗?你这么好心,国家又不会颁奖给你。你别忘记了,那个女人可是你的情敌。”
微恙沉寂了一下,道:“不要这样说她啊……其实她人挺好的。”
“还人挺好的,大小姐!我看天底下唯一一个会替情敌说话的人大概只有你这个傻瓜了。你不知道有些人就会装可怜博取同情吗?你可别忘记炫+【书】+网,当年的思弦是怎么对待你的,她还是同寝室的同学呢。那位路小姐是你的谁?你才跟人家接触了几天,就说人家人挺好了?”
“可是……”微恙还想说什么,只见萧北用下巴朝那边顶了顶。
“好了,现在也不要你多管闲事了,人家的男朋友找来了。”
微恙一愣,本能的看去。
只见不知道何时走过去的墨深站在不远处,路筝许是感觉有人过来,忙擦干眼泪,回头看去。
隔着背影,她们都能感觉路筝有多激动,下一秒就冲上去抱住了他。
微恙只觉心一阵扯疼,拉拉萧北说:“北北,我们回去吧。”
萧北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刚才你不是说要过去安慰人家嘛,怎么现在就走了?”
微恙说,“好了,你就别笑我了。我心情又开始低落了。”
萧北跟上她的脚步,劝慰道:“跟你闹着玩的,你也别低落了,依我看,是那个女人冲动了没忍住就抱了上去,你看何大神都呆在那里,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微恙不说话。萧北挠挠头,有些急切的说。
“哎,不信你再转头看看啊……”
“我才不看。”她幽幽的说,“快点回去吧,早点做好饭,下午我还要收拾东西的。”
说完,脚步又加快了,就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一样。
萧北叹叹气,不再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正文 只要他在周围,空气都是香的
老槐树下,墨深静静的看着微恙离开的背影,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不是说她爱他吗?为什么看见这一幕,竟是毫无反应的走了?难道连生气,对她来讲,都不值得了吗?
一抹无名的烦躁感从心底升起,他扶起路筝的肩膀,心情不悦,但还是柔声说:“好了,不哭了,我们该回去了。”
路筝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是难过的,但至少他出来找她了,至少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她的吧,
咖她深知自己不能得寸进尺,不然会让彼此都很难看。
车子是墨深的车,回去的时候车子上只有她和程威两人坐在后面,墨深开车,副驾驶座位依旧是空的。
路筝一路无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也许是平凡人看多了,她眼中的墨深总是那么惊艳,只要他在周围,空气都是香的。
聆总有一种人会迷一种人到无法自拔。
这些年来,看惯了他的习惯,他说话的动作,他拥抱时的举止,那些美好的记忆都刻画在她的头海里。
有时候她似乎能理解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沉默,沉默不代表不会说话,只不过是他不愿意说,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也就沉默了。
她不知道他对苏微恙的态度和对平常人有什么区别,如果始终如一,她大概有些了解,为什么苏微恙会不告诉他小孩子的事情,而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小镇上来生孩子。
人是需要沟通的。
话多也好,沉默也好,但在和自己的另一半相处的时候,都要学会交流,那样才能让人有一种信任的感觉。
坐在后面的程威实在看厌了窗外的风景,调转投过来,身边的那只眼睛还是紧紧的看着驾驶座上的另一只。
一个人的背影就那么好看吗?他有些郁闷,再不说话,他就快要憋死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虽然能猜想到他们之间刚才发生过不愉快,但还是很没人性的开口说:“路筝,你的眼睛前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吗?从我们出发到现在你眼睛看的眨都没眨一下。”
路筝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收起了眼神,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她依旧是不做声。
程威快要抓狂了,“啊,你们这都怎么了。跟墨深那家伙呆在一起的人都会得沉默病吗?啊!我好无聊。”
路筝一愣,沉默病吗?
听人说,爱上一个人,总会下意识的模仿他,模仿他的表情,动作,甚至说话的语气。
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弯起来,笑的特别的温柔。
程威只觉寒毛都竖了气来。那是什么笑啊,为啥他会觉得那么恐怖。
算了。就当他们的说话能力暂时被外星人收了去了。
程威无奈,拿出手机把玩。
在上面搜索了一个可以调戏的名字,打了过去。
于是安静的车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回响不绝。
有时候人就是喜欢自我催眠,就像此刻的路筝,只要他还没有开口叫她离开……只要他还没开口就好。
……
回到家里,微恙将要进来帮忙的苏烟是赶了出去。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可是当真的做起来的时候,平时已经练了百变熟的厨艺,此刻却做的像一个初学者一样的笨拙,不是忘记了洗菜,就是忘记了在锅里面放盐。
当她茫然着切着肉的时候,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接过她的刀。
她意外的抬头,看着萧北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
“我怕你会想不开。”萧北如是说。
“我才不会。”
“是吗?可是现在拿着刀是在干什么?”
“切菜啊……”
“恩哼!”萧北很不屑的用下巴示意让她看看。
微恙低下头,倒吸了一口气,可不是么,要不是萧北及时的拿住刀,那一刀切下去不是板子上的肉,而是她的手指。
萧北叹息,径自从她手上拿过刀道:“你去洗菜吧,我来切。”
“嗯。” 她没有异议。
低头洗菜,放水的时候,又渐渐的开始发呆。
萧北看了一眼说:“怎么?还不开心呢?”
“啊?” 微恙回神,否认:“没有。”
“我刚才一直站在那里看你,你一点知觉都没有,从你回来之后神情就变得很茫然。不要怀疑我的智商,如果我连这个都猜不出来的话,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微恙抬头,午后安阳透过厨房的玻璃窗洒进来,带着些许暖温。
她有些失神的凝视着窗外,对面的天空有一群飞翔的小鸟,耳边是它们唧唧喳喳的鸟叫声,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我现在真希望自己是一只鸟,可是马上就飞到他身边。”她喃喃的说。
“幸好你不是。”
她转头,奇怪的看着她。
萧北解释:“要是是鸟的话,也只有鸟胆。估计看见何大神就吓软了翅膀,更别说想要飞到他身边。”
这笑话真冷,但是微恙还是很给面子的笑了一下。
“心里好闷。”她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闷闷的,即使知道他不爱她,但是还是忍不住会想入非非。”
“抱一下你就难受了?”萧北哼道:“那人家在一起两年了,你就不保证,他们不会做更进一步的事情?”
微恙心一紧,那种酸酸的,沉重的,闷闷的,烦躁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那是她知道却不敢想象的事实。
“他会吗?他会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做那种事情吗?”她轻声问,也不知道在问谁,心里很痛。
正文 讶异的事情
其实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
中午吃晚饭,微恙独自坐在房间里收拾。除却她和综综平日里穿的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其他就真没什么了。
然而,就在她收拾一个大皮箱子的时候,却在最底层的牛皮纸袋里,发泄了许多照片。
(炫)恍(书)然(网)间,她视线渐渐凝聚,过往的痕迹在心底又一次无声泛起涟漪。
咖那是三年前,她拍的一些照片,有很多墨深熟睡的样子,也有很多墨深在电脑前认真工作的样子,都是她无聊的时候的精华。
三年里她一直都压在箱子的最底层,一个是不敢让综综看见,另一个是不敢让自己看见。每当看一次,她就会狠狠的哭一次,最初来到小镇上的时候她每天晚上不敢睡觉,就是抱着他的照片,流泪到天亮。
原来,许多时候,尘封的是回忆,却不是心情。
聆常常都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可是三年的时光能改变什么呢?连忘记都不能轻易的做到。
她敛下眼睑,轻轻的叹息出声,却还是望着眼前的东西失神了。
“喂!怎么又在发呆了?提早进入更年期了么?打包好没?”耳边响起一声轻唤,她的肩膀随即也被拍了一下。
她回首,看了眼拿着袋子都过啦的萧北,嘴角溢出恍惚的笑容,“马上就好了。”
“龟速,叔叔阿姨都在下面等你了,我来帮你吧。……你手上拿着是什么?”
手脚慌乱的藏起:“没,没什么,就是一些旧东西而已。”
“是哦,那你还看的那么出神,难道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哪、哪有,你不要瞎说。”
“傻瓜!你真的是一点谎话都不会说。算了,不逗你了,我先帮你把打包好的行李搬下去,你动作快一点。”
“嗯……” 她点点头,忽而又叫住她:“北北。”
“嗯?”
“谢谢你啊,真的很谢谢。”
拖着行李箱的萧北浑身颤抖了一下,“真肉麻,跟我就不用来这套了。我会受不了的。”说完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