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那只冰山帝by紫青悠-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丘山有些担忧:“大……大王?”
君无疆见他磨磨蹭蹭的很是不耐,他直接走上前去抓住丘山的袍脚猛地一扯,只听得“嘶啦”一声,丘山的衣袍被撕了很大一片下来。
丘山望着主子又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惆怅,按理来说,他家这主子一直喜怒不形于色,可为何憋个屎也憋得这么杀气腾腾?
还有他用他的衣服擦……他不嫌脏么?
君无疆再返回的时候宣野还一动不动蹲在那里,她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杀气腾腾的男子走过来,将手上的一截布扔到她怀中,并向她冷声警告道:“弄干净了马上给我滚!”
说完又一脸嫌恶冷然转身离去。
宣野急将布折起来擦了擦,一边系带子一边追上去道:“喂,兄台,怎么称呼?”
君无疆停下脚步,冷声道:“你敢追过来一步试试看!”
即便宣野在祁国逞威风逞惯了了,看到他如此冷冽的眸光还是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轻咳一声道:“那个……我是想问问你这附近是不是有练武场!”
“滚!!”
宣野蹙了蹙眉,好歹她也是一国国君好不好,这小子竟然敢对她大呼小叫的,虽然他帮她解了燃眉之急,可做人不能给了别人一点好处就对别人蹬鼻子上脸的啊。
“喂……我说……”
“闭嘴!”
“……”
望着那冷傲挺直的背脊宣野简直想骂娘。
眼看着他出了门,宣野索性蹭蹭蹭追上去,刚一出门却看到门口还站着一个舍人,当然门口站着一个舍人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舍人竟低头哈腰的叫这男子“大王!”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好猥琐啊(你好意思说?!!!)
请不要大意的调戏收藏君的菊花
、简单粗暴
大王?能在信国王庭被叫做大王的,这男子定然就是信国国君君无疆!
知道这男子是君无疆之后宣野丝毫没有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蠢事已经将这位性格诡异的国君得罪得不浅这种觉悟,反而在心中感叹,果然上天对她不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终于见到了君无疆这家伙了。
宣野急忙撒丫子追上去,还没靠近君无疆却被丘山给拦了下来。
丘山先是看到怒气冲冲的主子,再是看到同样怒气冲冲的祁国国君,他虽不知道究竟在温泉中发生什么事,但他知道他家大王发自心底讨厌祁国国君。
所以拦着祁国国君靠近他家大王是最安全的做法。
“国君请留步,大王如今正在气头上,国君若想相安无事,最好是稍安勿躁。”
宣野很是不解,“你们家大王在气头上?他气什么?”
丘山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该怎样同她解释,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道:“国君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大王想见国君了自然会传召的。”
眼看着君无疆越走越远,拐了个弯就不见了踪影,宣野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能见到君无疆却眼睁睁看着他溜走,她剜了丘山这多事的奴才一眼也只得转身离去。
君无疆会召见她?呵呵……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几日之后竟然真的有丫头来传大王召见,宣野急忙梳妆整理了一番,跟着传话的丫头来到日阳殿。
君无疆坐在日阳殿的正位之上,在他的左右两边各摆了一个铺席,其中一个铺席上坐着她的死对头,洛安太女宣歌。
君无疆传召她,如果真要与她商议两国之间要事没必要留个宣歌在这里多事,再见宣歌淡定优雅的冲她颔首而笑,并没像往常那般,表面热络实则阳奉阴违对她明褒暗损一番,证明君无疆接下来要说的话更能给她添堵。
想清楚了这些,宣野走到空着的铺席上坐下,将推在脚边的衣袍理顺了才冲君无疆说道:“不知大王找我来所为何事?”
显然已经将昨日与君无疆发生的尴尬事全然抛在脑后了。
“寡人今日让你来是想让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从始至终君无疆不曾看过她一眼,他语气冷凝似冰,一双寒眸如沉在幽潭的黑石子,那幽潭深邃诡秘,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惧。
对于君无疆的话宣歌很是满意,看向宣野的目光中难免带着几许得色,宣野却不以为然。
“先王曾跟大王许诺过要将祁国未来的国君许配给大王为妻,大王也是默认了的,在先王在时就已经将聘礼送到祁国王庭,如今孤已登大位,为了将来两国子嗣着想,大王当尽早跟孤完婚才是。”
君无疆慢悠悠转头看向她,俊脸沉静如万年冰山,语气如埋入寒潭的生铁,“你觉得寡人会跟一个弑母杀姊,身份不明的女人成亲么,为了寡人的后代拥有最纯正的血统,寡人也不会娶一个身体中流着最卑贱的血液的女子为妻,你哪怕有半分自知之明也该清楚,以你这般卑贱的身份就不该跨入寡人的王庭一步。”
宣野转头看了看殿门口的景色,在心中感叹了一下,啊……今日天气真美好,啊……外面空气真清新,这才转头冲君无疆笑道:“大王要清楚,如今统治整个祁国的是孤,大王若要化身正义使者,帮着这个讨回公道帮着那个讨回公道的,即便这公道真的可以从孤手中讨回,可陛下也会元气大伤,要知道这天下间可是有不少人坐等陛下您后继无力的。”
君无疆勾了勾冰冷锋利的薄唇,“以你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如果大王您听我一句劝,就该认清现实,要是大王你同我联姻,只要大王助我摆脱大周控制,我便可以助大王打下整个南面江山。”
“你说的倒是在理,可寡人偏偏就不想娶你这种盗国之徒,你也不必再费唇舌,寡人心意已决。”不仅不娶你,还会将你的劲敌留在身边,让你夜夜不能安稳。
“……”
望着佛袖而去的君无疆宣野有些错愕。
坐在对面铺席上的宣歌掩嘴笑笑,“大王说的对,妹妹是该好自为之了。”
对于今日的谈话宣野非常不爽,君无疆拒绝就拒绝吧竟然还对她人身攻击。
“真是气死孤也!竟然说孤来路不明,身体里流着最卑贱的血液?!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英雄不问出处么?孤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啊,竟然被君无疆如此不留情面侮辱,他出生大家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没品没教养!”
馥如子掀了掀眼皮,“国君还是别再转悠了,坐下喝杯茶先。”
宣野也不坐下,只将她手中的茶夺过来咕噜噜喝进肚中,又道:“竟然还让孤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孤已经低声下气来求亲了他还有什么好得瑟的?!”
馥如子托腮凝眸,“我倒觉得这惠王有些奇怪。”
宣野眉头一挑,“怎么个奇怪法?”
“你说若信惠王真想要利用洛安太女夺走祁国,他大可以直接杀掉国君你,到时候就算祁国有什么不满,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国不可一日无君,国君你又没有子嗣,丞相定会以国家为重迎回洛安太女,洛安太女空有好相貌却没有国君你的英明神武,惠王想利用她夺过祁国王权还不是手到擒来。”
宣野认真思索了一下,赞同道:“你说的也在理,惠王送给孤的饭菜中并没有下毒,反而弄了一些让人恶心的东西,表明其实他并不想杀掉孤,可是却又想让孤过得不安稳。”
她又仔细想了一下今日惠王说过的话,他虽对她百般侮辱却并没有直接表明他要帮助洛安太女的立场,证明信惠王并不是真的想利用洛安太女夺走祁国。
而且惠王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不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不管她得到王位用了什么手段,她如今是祁国国君是事实,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在国家利益面前,她低贱的身世其实并不会起太大的作用,信惠王也并不是真的在乎,他之所以弄出这么多折腾实则是让她不痛快。
可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她不痛快?
那么就只有一点,就是她在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小心眼爱计较的信国大王。
馥如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国君之前是不是就与惠王认识,或者说国君在什么地方得罪过惠王?”
宣野跪坐下来认真想了想,在这之前她可从来没有见过信惠王的,更别说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我跟信惠王……之前根本不认识啊,更别提得罪他了。”
“国君再好好想想是否罪过跟惠王长相相似的人。”
有可能是信惠王微服私访的时候她们家国君在不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就莫名其妙将他得罪了。
宣野眯眼思索了一下,将惠王的脸跟她记忆中遇到过的脸对比良久,隐隐约约觉得信惠王跟她认识的某个人有些微相像。
莫非是她?
这个想法跳出来宣野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立马否定,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呢。
“孤实在想不起来了,现下先不用考虑这些,倒是要帮孤好好想想怎么将惠王搞到手才是正经。”
“要将惠王搞到手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爱卿可有好计策?”
“惠王他也是男人,要让一个男人对你起了爱慕之心,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直接将他给睡了。”
宣野咽了口唾沫,“这个办法是不是……粗暴了些?”
“国君有所不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两人之间就会有一种微妙的亲近,惠王以后再要折腾国君也会顾及一些,再多睡个几次,不怕惠王跟国君不亲热。”
宣野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幅香艳的画面,灯光暧昧的寝殿中,君无疆衣衫半解躺在床上,一手枕着头,一手扶大腿,娇滴滴麻酥酥的声音从他娇艳欲滴的口中吐出,“娘子来嘛!”
宣野的天灵仿佛被猛地砸了一下,她急忙伸手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
“也有可能惠王是贞洁烈男,被孤霸王硬上弓之后反而更讨厌孤怎么办?”
馥如子不屑哼了哼,“国君你想想那些男权社会里的贞洁烈女们被强奸了寻死觅活的为哪般?还不是因为强奸她们的要么是流氓要么是丑男,反正都是一些歪瓜裂枣,要遇到个有权有势又英俊似神仙的男子强奸了她,你看她还一哭二闹三上吊?指不定还偷着乐囔囔着要嫁给他呢?再说说国君你,你是歪瓜裂枣么,当然不是,国君国色天香,姿容艳丽,又是一国之主,惠王被国君强上那是他的福气。”
宣野一脸风骚的撩了撩额前刘海,“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这么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女主很霸道啊,霸王硬上弓神马的不在话下,不过我觉着她那大开的脑洞会将事情搞砸。
收藏君的菊花求戳爆!!!
、豆腐不好吃
夜深,日阳殿如野兽蛰伏,鱼鳞般的屋顶上一道黑影闪过,黑影故意下了一记重脚。
“咔!”
这阵瓦片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听上去格外刺耳。
在日阳殿外戍守的将士立刻挺高警惕,一时间“抓刺客”的声音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日阳殿的某扇窗户被小心翼翼推开,另一个黑影快速闪入,落地无声。
一般来说国君寝殿都设计得大同小异,屋角四周摆放着几个灯架,寝殿前部分是国君的起居间,后部分是国君的寝榻,两个部分用一扇屏风相隔。
屋中漆黑一片,视物困难,宣野小心翼翼绕过屏风,仔细摸索着君无疆床榻的方向,她刚刚可是下了狠手,君无疆此刻怕是早到周公哪里报道了。
他失了神志,那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将他给睡了就不怕他不会乖乖听话。
宣野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幅让她得瑟不已的画面,她慵懒闲事的躺在兽皮躺椅上,某冰山忠犬男抱着她的大腿蹭啊蹭啊蹭,时不时抬头冲她露出一抹迷人微笑,甜甜道:“老婆大人,奴家会乖乖听话的。”
宣野忍不住在黑暗中咯咯傻笑出声。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还是让宣野了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切记乐极生悲的道理,不过宣野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宣野觉得这是她失策,刚刚就不该那么得瑟,好让隐匿在暗处的人有了可乘之机,如今也不会落在他手上。
被那双冰冷坚硬的手死死掐住脖子的几秒钟里宣野大脑中闪过无数种猜测,所有猜测汇聚到一起得出一个让她吐血的结论。
刚刚她下了那么猛的药竟然没能将君无疆给药到,而此刻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竟落在他的手上。
“你是谁?”
如来自十八层地狱般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此刻君无疆就站在宣野身后一步远的地方,铁臂从后面绕过来死死卡住她的脖子。
“快说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宣野简直想骂人,你说你将老娘箍得这么紧,老娘呼吸都成问题还怎么回答你的话?
在没有被君无疆给掐死之前宣野觉得有必要做一下本能的挣扎,她抬脚往君无疆脚背上重重一踩,手肘在他腹部一顶,当然她没踩到君无疆也没撞到君无疆,这小子反应太过敏捷。
不过这样一来,他为了躲她倒是疏忽了对她的钳制,宣野逃出他掌心之后先是重重喘了几口,接着便迎着他的掌风袭去。
宣野武功不弱,君无疆也不是无能鼠辈,不过他却也没能占了上风,二人的功夫算是不相上下。
两人过了好几招之后宣野突然意识到用武力制服君无疆显然不行,刚刚戍守的人被馥如子引开,此刻察觉异样恐怕已经赶回来了,如今她失了手,得赶紧趁着这些人回来之前脱身才是。
可是君无疆显然不想她脱身,她试着逃了好几次都被他给生拉硬拽了回来,到了最后宣野实在怒了,你不是不让老娘走么,老娘索性不走了!
宣野用了一招绝杀——八脚鱼爬树。
这招八爪鱼爬树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用起来实在有碍观瞻,使用者若要用到这招,定要将自己幻想成八脚鱼,把对方幻想成树,所以……
这招功夫修炼到上上层,那使用者便如长在对方身上一样,不管对方怎样推,怎样扯,怎样拉,使用者依然岿然不动。
而像宣野这种修炼到至尊境界的又是无人能望其项背的……
这功夫实乃无耻耍赖,撒娇卖萌的首选!
当宣野如一头疯牛一般扑到信王身上并迅速缠上他身体的那一秒,有着变态洁癖的信王陛下就如看到一只浑身散发恶臭的虫子甩着她布满黏液的身体袭向他。
不过一向冷静自持,从容不迫,高贵冷艳的信王陛下只是静静伫立在那里,他那冰冷又孤傲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丝余光落在她身上。
“下来!”
丝毫没有温度,丝毫没有怜惜,残忍到没有任何人可违抗的命令。
既然是至尊境界,岂能如此轻易就下来?
“下来!”
比刚刚还要冰冷残忍的警告,若是了解这位残暴君王的人,定当知道此刻的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