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那只冰山帝by紫青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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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野眉头微皱,她就知道君无疆来这里没什么好事。
“你想说什么?”
“原来祁公你的强国之道就是用美色拉拢比祁国更强的国家作为联盟,信国是这样,大周也是这样,以前对我死皮赖脸倒贴的那一套如今都用在旭王身上了吧?的确旭王比我好上钩,不过才几天你就爬上了他的床。”
君无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他不再是那个大气凛然,霸气威武的信王,不再是那个被人认为是不拘小节的大英雄,他竟然如此计较这些小事,如此在意她跟别的男人的一丁点细节。
他如此跟自己过意不去也跟她过意不去,为什么她能那么随意跟别人搂搂抱抱,为什么她可以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可是他呢——
别说什么来大周只为给新王道贺了,大周换了什么人成为国君管他屁事,他来这里还不是因为这里有她。
看着她逐渐紧绷的脸色他感到快意又有些心疼,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最后补了一刀:“郑国夫人说得很对,你就是一个贱人!”
话出口君无疆就后悔了,这些话本不该出自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之口,他为自己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而厌恶,为她眼中那明显的受伤而感到畅快,又为她那隐约颤抖的嘴角而感到难受。
像是了数百种情绪在他心头撞击膨胀。
君无疆快要疯了。
宣野深吸一口气,她没有想到君无疆竟然跟外面那些人一样,认为她出卖色相拉拢别人。
她嘲弄一笑,“你说的对,我就是倒贴旭王又如何?我跟你的婚事已经不作数了,你还能管着我跟别人调情,跟别人快活么?不要说今日我只是跟旭王搂搂抱抱,即便我真有一天跟旭王行了夫妻之事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是你的夫人,不是你的姬妾,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有任何资格过问我!”
君无疆被他那句“即便我有一天跟旭王行了夫妻之事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刺得浑身发疼。
他一步步逼近,宣野却毫无退缩之意,只冷眼看着他。
君无疆走到她身边,一手捏着她的肩膀,那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的肩膀卸下来一样。
他双眼中盛满了滔天怒气,好似有两条巨龙在他的眼中翻来覆去,他嘴角抖了抖,好半晌才咬牙道:“你还要这般折腾我到多久?!你干脆折磨死我算了!这是第三次了,第二次的时候我已经警告过你!”
宣野被他紧紧捏着肩膀,虽痛得眼泪直冒,却一直倔强的瞪视着他不肯求饶,听得他说出这句话,她不由一愣。
她猛然想起上一次在信国牛头山上君无疆跟她说过的“第二次”那时候她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这下却知道他指的是姬景阳抱她。
第一次是在月瑶宫外,第二次是在牛头山上,第三次是在大周宫廷里。
不过对于君无疆的愤怒宣野不以为意,而且看着他那略带受伤的面容她竟然感到几许快意。
她发生了这么多事,好几次被他的夫人用言语侮辱,可他却一直冷眼旁观,他对她的事情不管不顾,他又凭什么管她跟谁抱在一起。
宣野眼中带着嘲弄和快意,“你信不信,我跟姬景阳还会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一百次抱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肉(我这是在作死啊)所以看在我作死的份上都收藏我吧,收藏我有肉吃额(捂脸。)
、处死祁公
君无疆那黑沉的眸子痛苦的闪了闪,他望着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心头涌起一股汹涌的欲望,他很想占有她揉碎她,让他屈服在他身下。
然后,他就真的这么做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迈着急促坚毅的步子走向里间,不理会她的挣扎和叫闹,他撩开那厚厚的帷幔将她放在里间的软榻之上并挥手用内力将房间门重重带上。
宣野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君无疆,你想干嘛?你快将我放开。”
君无疆按压着她的双手,一手扯开她的衣襟,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后脑勺并狠狠的吻了下去,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疯狂的搅动着,像是要将她口中属于姬景阳的气息完全扫去。
“唔……君无疆,唔……”
君无疆的吻狂妄的不带一丝怜惜,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怨恨,他就如一头愤怒的小兽不断用犄角疯狂的撞着四周,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止不休。
他口中吻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撕开她的衣服,又扯开她的底裙,冬天的衣服穿得略厚,将她完全扒个干净他却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宣野四肢麻痛,连动一下都困难更别说用武力了,她如一条死鱼一般被君无疆按在榻上,眼睁睁看着他脱光自己的衣服,眼睁睁看着他分开她的双腿,眼睁睁看着他猛地挺腰,那灼长而火热的物什凶悍的闯入她的身体。
君无疆疯狂撞击着,他要将她完全揉碎在身体里,他要在她身上每个角落都印下他的印记……
这种疯狂真是畅快人心。
可是——
从小就锻炼而成的高超理智和自制能力显然不会让他这么做。
君无疆收回脑海中这些旖旎的想法,他是很想将她按在床上,很想凶狠的惩罚她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却又不想用这种方式伤害到她。
他可以说话刺激她,可以让她讨厌他,可他不想让她恨她。
他怕自己再呆在这里真的会对宣野做出那种事,所以在宣野说出将他赶走的话之前,在他收回那些旖旎得让人脸红心跳的想法之后他冷冷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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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宣野很晚还没有睡下,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君无疆说过的话。
“你究竟还要折磨我到多久?你干脆折磨是我算了!”
那黝黑双眸仿若有巨浪翻滚,君无疆一向都是冷静,克制,从容不迫的,可当时的君无疆却如一头发怒的野兽失去了理智。
折磨?她究竟何时折磨过他,倒是他,处处跟她作对,处处折磨她才是。
说真的,她有点搞不懂君无疆这人。
馥如子从外面进来禀报道:“国君,旭王来了。”
旭王深夜到访定然找她有急事,她立刻道:“快请进来。”
姬景阳穿了一件白色燕居之服,头上用一顶温润白玉冠束发,倒是又还原了他玉树临风温润儒雅的姿态。
宣野起身冲他福了福身,“见过大王,大王万福。”
姬景阳虚扶一下,“不必多礼。”
两人分主次坐下,宣野让下人泡了茶这才道:“大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姬景阳那入鬓长眉微皱,“今日行刺我的那两个刺客是女人,倒是让逼供的侍卫小小惊讶了一番。”
宣野端茶的手一顿,并不询问,等着他说下去,姬景阳便接着道:“不过对于要刺杀王的歹徒他们没有手下留情,经过重重酷刑拷打之后这两个刺客终于招认。”
姬景阳一直紧紧注视着宣野,却见她面上神色如常,并未惊慌并未疑惑,仿若只是在听他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那刺客招认,她们是祁公你派来的。”
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然姿态,宣野端庄的抿了一口茶,斜挑着眉头看他,“旭王信了?”
“我若信了又何必将这些告诉你?”
宣野有些错愕,“你为何不信?”
姬景阳依然笑得四平八稳的,“我为何要信?”
你若信了,便可以用刺杀天子的由头将我处死,再安排一个你的心腹到祁国成为新一任的祁公,那么你就可以除掉我这个不够安分守己蠢蠢欲动难以控制的诸侯。
当然这些话只在宣野心头所想,抬头看向姬景阳,却见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那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看似清澈灵透实则难以捉摸。
“大王可否带我去见见那两个刺客。”
姬景阳稍一思索便点点头,“好。”
那两个刺客被关押在一个潮湿的地下室里,有专门的人负责审问。
宣野进去的时候却见那两名刺客被两条铁链绑在两根柱子上,衣衫褴褛,长发凌乱,露出的中衣上面布满血迹还未干透,显然刚刚才经过严刑拷打。
宣野走到其中一个刺客面前,那刺客艰难抬头看了一眼,待看清来人之后,那一双黑眸微微一颤。
“是谁派你们来的?”宣野语气清冷却包含气势。
那人眼神闪烁几许,随即道:“属下有负主子所托,还望主子赐我一死以谢罪。”
忠心倒是表的好,不过这么一来便将宣野的罪名坐实了。
宣野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她猛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一双利眸深深锁住那人的双眼,“告诉孤,是不是宣歌派你们来的?”
这刺客不愧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即便受了重伤说话的语气也一丝不乱,“是属下办事不利未能与主子效力,属下只求一死。”
倒是个嘴硬的家伙,宣野猛地将她甩开转而将她肩上的衣服一扯,只听得刺啦一声,顿时便露出这人雪白的肩膀,不过出乎宣野预料,那肩膀上竟没有梅花纹身。
证明这人并不是墨陀卫,墨陀卫是她母亲生前训练出的一批杀手,不过宣野上台之后便将墨陀卫给弄得四分五裂,那些逃了的便追随了宣歌,如果不是墨陀卫,那就证明这两人很有可能不是宣歌的人。
如若不是宣歌,那么这天下间恨不得她去死的人就只剩南姜那几个上位者了,可是南疆人要杀掉她大可以直接将矛头对准她就行,为什么要弄这么多弯弯绕绕,将刺杀旭王的大帽子扣在她身上,从而借旭王的手除掉她?
如果她是以刺杀天子的罪名被处死,那她就不能葬入祁国的皇陵,这么不想她葬入皇陵,这事倒又有几分可能是宣歌做的。
不过也说不清楚。
这两个刺客能大喇喇的闯进大周王庭并密谋刺杀,想来是宫中有人接应,若是这两人是南姜派来的人,那么接应他们的只能是南疆公主,可若是宣歌派来的人,接应她们的又是谁?
从暗室中出来宣野一直眉头紧皱,姬景阳走在她的身边,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不安与紧张,他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轻声在她耳边道:“你不用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他温热干燥的掌心将她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宣野心头一跳,急忙转头看去,门楣上挂着几盏风灯,红色的光线在姬景阳的眉眼上落下几抹红晕,那白玉似的一张脸竟被红晕衬托着像极了一枚刚刚出锅的寿桃。
他眉眼弯弯,那一双狭长的眸子挤出两条魅人心魄的弧度,与唇角边的法令纹交相辉映,美得如梦似幻的,再配合着那一身白衣,他就如踏月而来的仙人。
宣野一直以为他接近她,对她好,只出于要利用她的目的,所以她一直抗拒他,伤害他,羞辱他,她就像一只刺猬一样,让每一个想对她好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或许是因为年少时期的遭遇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世上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就对一个人好,所以面对姬景阳突如其来的温情,她抗拒又惧怕。
他夺走大周天子之位并没有给她借一兵一卒,甚至在她几次遇难之时他都能挺身而出将她救下,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对她好,或许对她也有几分真心的。
“姬景阳,你这样相信我,万一那两名刺客真的是我派来要除掉你的呢?”
风灯之下,姬景阳那魅惑人心的面容上带着几许苦涩笑意,“如果真是这样便是我自己活该相信了你!”
宣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些手足无措的告辞下去。
姬景阳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也回了寝殿。
不过刚一进殿门便看到你在殿中的四五个诸侯,姬景阳眉头微皱,泰然自若的走到主位上坐下,这四五个诸侯互望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便齐刷刷向姬景阳行了一礼。
姬景阳有些烦躁的挥挥手,“都平身吧,这么晚还来找寡人所为何事啊?”
其中一个诸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王,臣貌冒死请大王捉拿祁公。”
另一个诸侯也刷一下跪在地上道:“大王,祁公以下犯上,竟对天子做出行刺之事,这种大不敬之人,自当处死以谢罪,还望大王为大周社稷考虑,将祁公处死以正天子之威。”
其他三个诸侯纷纷跪在地上恳求道:“请大王将祁公处死以正天子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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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
姬景阳放在御案上的双手紧握,他嘴角勾着一丝冷笑,那一双温和的双眸竟冷冽似寒冰,“你们口口声声说祁公派人刺杀寡人,可有十足的证据?”
底下齐刷刷跪着的五个诸侯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道:“那两名刺客已经招供,她们是受祁公指使。”
姬景阳一身冷哼,“就凭着刺客区区一句话就要定了祁公的罪名?你们可曾想过万一那刺客是故意陷害祁公呢?你们与祁公同为诸侯,本该相敬相协,如今祁公有难,你们不想着与她帮助,竟这般冷酷无情的踩上一脚,寡人以为寡人的各位诸侯都是明智之君,却没想到一个个的都是蠢货!”
话音一落,却见他长袖一扫,竟将御台上累着的一堆书卷尽数扫在地上,姬景阳虽然平时给人一种温和可亲的形象,可发起怒来的时候却着着实实让人害怕。
毕竟是天子,威严在那里,能将太子一党以那么快的速度铲除的人,即便再平易近人也能平易近人到哪里去?
这几个诸侯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纷纷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发一言。
姬景阳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好了,各位爱卿为寡人担忧,寡人深感欣慰,不过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望各位爱卿不要妄加定论,你们先行退下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起来的,那先前冒死打头的那一个这时便又说道:“大王定是被祁公的容色所迷惑,此刻便这般为她说话的,还望大王不要贪念美色,秉公处理才是。”
姬景阳眼眸微眯,却是怒极反笑道:“听魏公这么说,寡人是贪念美色,是非不分的人了?”
魏公带着恭敬却不卑不亢的道:“臣不敢!”
“砰!”
姬景阳一拳雷在御台之上,欣长的身影猛然立起来,他眉眼都含着笑意,可说话的语气却冷凝似冰,“魏公这般教训寡人倒是教训得好,寡人今后还得多跟魏公长长见识呢。”
魏公虽然秉着一身正气冒死相谏,不过面对这样的姬景阳他却是惧怕的,只将头埋得低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姬景阳冷哼一声,“夜深了,寡人要休息了,你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