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家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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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翡翠自然开心,开心到不停的傻乎乎的问着瑞兰,“乳爹,我真的有孩子了吗?”
瑞兰早就激动的流出眼泪,“是的,翡翠。你爹盼了好 久:炫:书:网:呢。等孩子出生,你娘一定会接你回去小住的。”
冷翡翠闻言亦是呜咽,“嗯,我很想家,想我爹,想我娘,想姐姐们。要是带着孩子回去,我娘不会再骂我了吧?”
子书搂着他,“肯定不会骂你。翡翠,这几年委屈你了。”
冷翡翠紧紧的反抱住她,“不委屈。子书,我很开心这几年能跟着你,很开心终于能替你生个孩子。”
子书笑着替冷翡翠擦眼泪,“一个怎么够,要多生几个。”
“可我又不是猪。”冷翡翠红着眼睛,喃喃。
“是的,不是猪,所以一个一个生。”子书戏谑。
“嗯。”难得冷翡翠没再跳脚,安静的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真奇妙啊。”
子书没再逗弄他,只是拿起瑞兰端来的甜汤,一勺一勺喂给冷翡翠喝。这个抛开一切跟着她的少年,她终于实现了给他的承诺。给他一个名分,第一个孩子。往后,还有很多一如既往的宠爱……
小楼昨夜又东风
冷翡翠有了身孕的事,戚永昭差不多是秋府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子书让殷管家吩咐了家中所有的人,好生侍候冷翡翠。殷管家一番嘱咐后,立时让人去了佘州城,将这事告诉戚永昭。
身为一个老管家,她是看着子书长大的。子书无疑是优秀的,少年老成。不过自从舒索离世后,子书的性子就淡了很多。及至秋锦病逝,子书主持家事起,她更是刚硬了许多。这是个女人必然要经历的,殷管家自是明白。偶尔她还是会想起子书小时候天真烂漫的样子,依依呀呀跟在舒索身边蹒跚的可爱。
戚永昭到了秋府后,子书比先前变得要温和了些,由衷的笑意也多了起来。平心而论,殷管家觉得戚永昭身为秋府的主夫,无可挑剔,实属秋家之幸。虽年纪有别,她对他心中是敬重的。谁曾想新婚不过几日,子书和主夫的感情就陡然转淡,子书冷落主夫的事,秋府的人都知道。她心觉可惜,毕竟也还是不好干预,只能公平着对待主夫,盼着有朝一日,子书能醒悟过来,两人重归于好。
戚永昭第二日就回府了,带着许多补品,去了冷翡翠的院子。
冷翡翠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他来了,急忙起身,“永昭哥哥,你回来了。”
戚永昭上前扶住他,笑道,“翡翠,往后不要行礼,你有了身孕,要格外当心。”说罢看向了他的肚子。
冷翡翠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戚永昭消瘦了些,他不禁说道,“永昭哥哥,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
“嗯。”戚永昭颔首。
冷翡翠咬了咬粉唇,将身边的小厮遣开,问道,“永昭哥哥,你是不是和子书生气了?”
戚永昭注视着粉嫩的少年关切的眼神,淡淡一笑,“没什么。”
冷翡翠拉住他的手,“我知道,永昭哥哥很出色,也很聪明。只是希望凡事不要太过执着,若是有什么能谦让子书的,你还是让让她吧。”
戚永昭颇有些诧异冷翡翠会说出这样的话,正在思量,冷翡翠又道,“子书看起来脾气很执拗,其实她的心还是很好的。你可不要让她伤心啊!我就是不明白,明明你们两之前那样的好,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戚永昭闻言,脸色不由黯了下来。见冷翡翠一脸疑惑,他强笑道,“翡翠不要担心我和子书了,没什么大事。你好好养身体,不要多想。有什么需要的,记得告诉我。”
冷翡翠叹了口气,“从前我总是怕你抢走子书,可是见你们两不开心,我竟然也是不开心的。”
戚永昭心中感动,“有你这句话,不枉你我一场兄弟。”闲话了一会,一起用了午膳,戚永昭打算回佘州城。
冷翡翠将他送到府门外,劝道,“永昭哥哥,若是可以,你还是在府里住吧。秋家的确不算大富大贵,可是和乐安稳的过日子的银子,绰绰有余。你在佘州城千辛万苦为秋家操劳,淡了和子书的感情,我觉得并不值得。也许,我是太没见识。”
戚永昭没想到一直像个孩子似的冷翡翠,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些,他何尝不明白。他微微一笑,“翡翠,等酒楼的生意稳定了,我就回来住。秋府是我们的家,我会回来住的。而你,要开开心心的,替子书生个聪明漂亮的孩子。”
冷翡翠点了点头,心中有些难过。说到底,子书的事,很多都不会告诉他。如今,戚永昭也是如此。他们待他都很好,想来还是都将他当成懵懂之人。也许,他是真的太单纯了。
转眼,子书和戚永昭成亲有了两月。这日,子书黄昏回府,殷管家告诉她,午后府上来了位姓高的客人,是来找主夫的。听闻主夫在佘州城,没进府,就直奔佘州城而去。子书闻言,面色一紧。心不在焉的和冷翡翠用了晚膳,子书不知不觉走到了马厩。
也亦正在喂马,这个时辰见到子书来马厩,心中有些奇 怪{炫;书;网}。子书解开马缰,抛下一句话,“我出去一趟,你替我照顾翡翠。”没待也亦回话,她已经跨上马疾驰而去。
也亦抬头看着她的背影,静静的让人替了他马厩里的事,回到了冷翡翠的院子外。
半日的路程,子书快马加鞭,两个时辰赶到了佘州城。进了城,她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可笑。一直在冷落戚永昭,却在得知他昔日的爱慕者来看望他时,心乱如麻。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关系,还是会担心。
子书进了酒楼,主事的掌柜颇感意外。不过很快,就将子书带到了戚永昭和高美君用膳的雅室。雅室里没有人侍候,戚永昭和高美君对坐着在喝酒,皎洁的月光投进开着的窗子,十分静谧。
见子书居然会来,戚永昭心中诧异。不过他很快笑着迎了上来,“子书,你来了。”子书笑着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揽住戚永昭的腰,回到了酒桌旁。她看着高美君,笑道,“高大人,你来秋府怎么不等我回来,是不是管家怠慢了你?”
高美君心中苦涩,戚永昭嫁人了,她心如刀割。好容易挨了两月,她再也忍不住对他的思念。她告诫自己只是来看看戚永昭过的好不好。在得知戚永昭住在佘州城,经营酒楼的时候,她心中仿佛有丝死灰在复燃,没想到这新婚燕尔,子书居然舍得戚永昭不住在府里。根据秋府管家所述,她狂奔着找到了这座酒楼,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男人。
戚永昭瘦了,虽然他一直在微笑,可是她总觉得,他的笑没有先前那样的明媚了。戚永昭说他过的很好,高美君也不好质疑。只能近似贪婪的注视着他,与他叙旧,告诉他戚府的近况。爱到骨子里的人成亲了,嫁的不是她。她心中种种不甘,却舍不得为难他。戚永昭是那样坚定的选择了秋子书,并非只是因为当日指腹为婚的婚约,他亲口说他喜 欢'炫。书。网'她,跟着她一生无悔。
一生吗?在开始就这样说,未免太过自信了。高美君不忍在戚永昭成亲前再说任何不好的话,她争取过,而后只能祝福他,还有,就是告诉他,她永远陪着他。他成亲了,她愿意旁观他的幸福;他若是过得不好,千万不要委屈自己,只要回头,她永远在最初的地方等着他。
高美君看着子书疏离的笑容,平静的说道,“秋府管家很盛情,是我,很想见到永昭,所以先过来佘州城了。我带了几十坛新酿的芭蕉酒,这是永昭最喜 欢'炫。书。网'的,秋大人也尝尝吧。”
戚永昭早已拿过一旁空置的杯子,替子书注满了酒。子书细品了一口,赞美了几句。三人又草草说了会话,早已至末的宴席,便散了。
让人安排高美君去了客栈,子书跟着戚永昭回到了他在佘州城暂憩的房间。关上了门,看着戚永昭微醺的脸,艳丽逼人,子书心中仿佛有团火在烧。心中如此,她的脸却冷了下来,“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戚永昭坐在美人榻上,眼角微微上挑,面颊上泛着红,凝视着子书,“还好,我没醉。”
子书心中有气,没好气的说,“要是我不来,你确定你不会喝醉?”
“不会的。”戚永昭垂下首,拿过小几上的壶,替自己斟了杯水。水流沿着喉咙往下,子书只见他微仰的脖子,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羊脂美玉般的肌肤,让她无法移开目光。
有的没得,她质问着,“听下人们说,你在这有时会跟客人喝酒?”
戚永昭凝黑的眸看向她,“嗯,偶尔应酬一下,有些贵客,我希望能争取下来。”
子书不悦,“往后不要再这样,秋府还不至于让主夫去应酬赚银子。”
戚永昭轻轻一笑,“这只是生意,分寸我懂的。”
“不准。”子书脱口而出。
“别这么霸道。”戚永昭收住了笑。
“以后衣服领子不要做的这么大。”子书看着面前男人掩不住的艳丽,没好气的又道。
戚永昭没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声。扭头看着窗外,没再看子书。
“永昭,你有没有身为人夫的自知?”子书沉声。戚永昭的无视,让她心中颇有些难受。
依旧没有回答,戚永昭紧抿着唇瓣。
子书心中仿佛有种无名的怒火炸开了,抓住戚永昭的手,她逼视着他,“你们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你懂不懂《男戒》?”
戚永昭挣扎了一下,“你有把我当主夫吗?没头没脑的质疑,太过分了。”
子书没松手,欺身将戚永昭压在榻上,“我过分?看样子你是没看过《男戒》,不懂得为人夫的基本之道。”
“我是没看过,那又怎样?”酒意上头,两个月的委屈,戚永昭也顾不上先前的歉意,直直的顶撞子书。
“很好。”子书目光一冷,“那今晚我会教你,教到你会为止。”
注视着戚永昭,子书将《男戒》从头到尾背了出来。
戚永昭心中委屈,抵触着不肯说一个字。
看着戚永昭的抵触,想着高美君来之前他一直歉意的样子,今晚却这么倔强。子书更加生气。扯开戚永昭的衣襟,拿过一旁的毛笔,子书蘸着水,在戚永昭的胸膛上边写边背。
戚永昭挣扎着想要推开子书,却被子书禁住手,“若是不认我这个妻主,你尽可挣扎。”
戚永昭看着子书冷硬的脸色,躺在榻上,咬紧了唇,由着子书去摆弄。一篇《男戒》,写了小半,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异样,戚永昭羞窘的启声,“别写了,我背。”
子书初时的气愤过去,面对着半LUO的男人,也有些心猿意马。她住了手,看着下方的男人闭上眼,绯色满面的启动唇瓣背诵着……
子书端详着戚永昭,片刻,像是着了魔一样,含住了他的唇瓣。
戚永昭吃惊的睁开眼,只见子书闭着眼,在他的口腔里辗转,厮磨,他的心怦怦跳个不停。衣服不知不觉被子书全部扯开了,眼看着子书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他赶紧闭上了眼。
……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隐到了白色的云朵后面,微凉的风渐起,在夜空中吹拂着。
迷花倚石忽已暝(一)
这一晚无疑是愉悦的,愉悦到仓惶。仓惶过后,不得不去博取更多的愉悦,掩盖这份仓惶。毕竟这一切的开端,有些啼笑皆非,无名的羞恼,莫名的迁怒,明明抗拒却又止不住的吸引,交织成了彻夜的厮磨。
高美君在接近中午的时分,来到了酒楼。从龙城跟着戚永昭来到大臻的小厮尚立在他的房外,很明显,主人还没起来。高美君有些失落的皱了皱眉,独坐在了酒楼里。又过了半个时辰,戚永昭才出现在她的面前,跟着的,还有秋子书。
戚永昭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疲惫,不过,就连那份疲惫,都透着艳|色,更不用提男人微肿的唇瓣,印记叠加的颈项。秋子书还是那副很欠扁的冷淡样貌,高美君心中有些几近发狂的情绪。只是,这些情绪如今也就只能搁在心里了。她笑了笑,笑中泛着一丝苦,“永昭,我今日要动身回家,有什么需要我带给伯父伯母吗?”
戚永昭看着她,“不多待两天吗?我好尽地主之谊。”
“不了,看得出,你很忙。你瘦了,永昭,你要注意身体。有空,记得回黎国,看看大家,看看想念你的人。”高美君专注的看着他。
“嗯。”戚永昭应了下来。起身准备了几分礼物,交给高美君。
子书和他一起,将高美君送出了城外。客人走了,两人面面相觑。戚永昭张口,轻声道,“子书,往后,能不能不再计较当日之事。鸳鸯匙,真的和秋家没有任何关系。”
子书注视着他,“有什么事,至今都不能告诉我?永昭,我是不值得你信任,还是不值得你托付?”
“都不是。”
“那又为何?”子书不禁追问。
“我……”戚永昭动了动唇瓣,却住了口。
子书了然,她心中有丝失落,这失落延伸出来,又多了一丝恼怒。“知道吗?这事对于我来说,关乎你心中有人是否能胜过我?关乎你是否对我全心全意?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不能对我更坦诚些?”
戚永昭凝视着她,“子书,你难道没有一点心事,不欲告诉他人?”
“有。但只要你问,我都会告诉你。”子书斩钉截铁的说道。
“容我再想想。”戚永昭止住了话题,每个人都有过往,都有不得已,子书偏偏要刨根问底,可曾想过他的不得已也是为了她好。
子书很失望。失望之余,她的面色恢复了平常,“我回去了。翡翠有了身孕,你空了记得回去看看他。”
“嗯。”戚永昭痛快的应了下来。
子书不再看他,也没有更多的话。昨夜的厮磨仿佛不曾发生过,他们又回到了僵持的尴尬冷漠中。看着子书骑着马,头也不回的离开,戚永昭的心中,疼痛隐隐。
这之后的日子,戚永昭十日里总有两三日是歇在秋府。只是子书如同前两月,没再进过他的房间。
冷翡翠的身体倒是没太多的反应,能吃能喝能睡。子书常哄着他开心,给他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