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你好by雨滴的节拍-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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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又是害怕又是疼的,顿时滚下泪来,连忙跪了下来,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碎磁片,哭道:“太太。你没事吧!奴婢不是故意的,太太饶了我这一遭罢。”
王夫人嘴里一阵吸气,口里火燎火燎的痛,心想怕是烫出水泡来了,又是一阵气恼,指着金钏说不出话来。
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丫鬟也听见了。几个大丫鬟不管手里有事没事的都跑了进来。见王夫人正脸涨得通红,一面吸气一面指着金钏不说话。金钏跪在边上,脸上一个巴掌印,裙角边沤着湿痕,脚边都是茶痕碎磁片。知道金钏怕是做错了什么事,虽然一时也没弄清楚金钏究竟做错了什么,但是王夫人如此生气。怕不是什么好事。只是主子生气,奴婢还是要劝着点,玉钏也跟着金钏跪了下来,求王夫人饶了自己的姐姐。
顿时劝解的,求饶的。。。。。。屋子里竟乱成一片。
王夫人半响才回过气,道:“倒口冷水给我喝,快,要快。”因着口里生疼,说话也有些不清楚了。
好在丫鬟们都在她身边伺候久了,倒不至于听错。一时彩霞连忙倒了盅冷茶给王夫人喝,王夫人一连喝了几盅,才面色稍稍缓了缓,只是在瞧见金钏的时候,又冷厉起来。
“要跪到外面跪着去,杵在这里做什么?戳我的眼么?是不是要烫死我你才甘心?”一面唤道:“赶紧去请大夫给我开服药,就说刚才我喝茶烫着了。”
绣凤答应着去了,金钏则起身跪在了外间。玉钏趁机问了金钏发生了什么事。
彩云则指挥着婆子将屋里收拾了一遍,彩霞则扶着王夫人在坑上歪好,一面倒了冷茶给王夫人敷嘴。
少时,有丫鬟来问。“老太太问太太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大晚上的吵吵闹闹的,让人不得安生。”
王夫人听了这话,胸口一滞,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半响才道:“劳老太太担心了,你告诉老太太,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刚才我喝茶被烫了一回。”
那丫鬟答应着去了,又过了一会,绣凤回来,回道:“大夫给了奴婢一包药,让太太含在口里;又开了一剂药,奴婢已经让人抓了,吩咐在厨房煎了,待凉了再送过来呢!”
王夫人点点头,由着绣凤服侍着将药粉含了,果然觉得入口清凉,口内那火燎的一片减轻了许多。
王夫人歪在炕上养神,一屋子丫鬟大气不敢出,生怕王夫人再将气发到自己身上。
玉钏陪着金钏跪在外面,见金钏只是哭个不停,心里也有些着急,先前屋子里还有些忙乱,到了后面便渐渐有了条理,待绣凤回来,屋子里半响没了声音,姐姐还跪在外面,太太还不知道怎么处置姐姐。见一个小丫鬟用一个小托盘托着一小碗药正要送进去,连忙伸手接了,将小丫鬟打发了,自己便进去了。
金钏在她的身后着急道:“玉钏儿,你别跟太太顶嘴求情,这次是我的错,太太要打要罚我认了。”
玉钏顿了一下,走了进去。见王夫人正闭目养神,用手摸了摸药碗,已经差不多凉了,便轻轻道:“太太,喝药吧!”
王夫人微微点头,并没有睁开眼睛,彩霞接过玉钏手里的药碗,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着急,慢慢来,先不要惹恼王夫人。
玉钏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彩霞,微微点头。彩霞又服侍着王夫人喝了药,玉钏连忙端了茶水给王夫人漱口,绣鸾则捧了蜜饯喂给王夫人吃。
又过了半响,玉钏见王夫人似乎丝毫没有想起姐姐的意思,而金钏却在外面跪了将近半个时辰了,身上的伤还没有处理呢!特别是脸上那道伤痕,要知道女孩子破相了可是毁了,也有些急了,连忙道:“太太,你饶了我姐姐这一遭吧!她自服侍太太以来,一直尽心尽力,今日定然也不是故意的。”
王夫人面上虽然看似平静,其实心里却似火烧一般,一直未曾平静,听闻玉钏这样说,睁开眼,眸光似刀一般刺向玉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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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食言会变肥,雨滴今日没写9000字,食言了,所以俺的全勤没了,呜呜,还有8天就一个月了,好不甘心啊!
第一百五十章 还是赶出去了
玉钏仓惶的退出了王夫人的屋子,心脏还砰砰的跳个不停。王夫人那一眼宛如刀刻一般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忍不住战栗。她服侍王夫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到过王夫人会这样锐利的眼神。
被呵斥出来的她黯然的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姐姐。王夫人口内烫伤之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可以大,端看王夫人怎么想。照如今的情形来看,王夫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姐姐,谁叫姐姐偏在这个时候撞在刀口上,受了迁怒,甚至严惩都有可能。玉钏恍恍惚惚的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躲在被窝里颤抖着。
次日,黛玉在一阵嘶哑的叫声中醒来,微微睁开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外面的亮度,才将眼睛完全睁开,“姑娘,天亮了,该起床了。”“姑娘,天亮了,该起床了。。。。。。”这样的叫声不绝于耳,再加上丫鬟们在一旁小声的喝止声,“别叫了,二爷二奶奶在睡觉呢!”屋外竟是热闹一片。
黛玉摸了摸额头,早知道就不将鹦鹉胆小鬼放在屋子外面了。
黛玉坐了起来,正要起身,只听得身旁的宝玉迷迷糊糊的说道:“外面怎么这么吵?”
黛玉蹙着眉头看了看外面,给宝玉掖了掖被角,道:“你再睡会,我去看看。”又兀自嘀咕,“胆小鬼这毛病得改改了,不然每日里这样吵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鸟儿还是这样聒噪。”
一面嘀咕。一面随手拿了件衣裳披在肩上出了门,到廊下,胆小鬼见了黛玉,兴奋的扑闪着翅膀扑了过来。紫鹃连忙挡在黛玉身前,喝道:“老实在架子上呆着,仔细扑了奶奶一头灰,今儿就饿你一天。”
胆小鬼在紫鹃头上啄了几口,飞回架上。讨好的看着黛玉,谄媚道:“姑娘,鸟饿了。”黛玉上前扣住架子,在它脑袋上弹了一脑袋蹦儿,“大清早的,聒噪什么?吵得人不得安生。”又吩咐道,“胆小鬼饿了。给它准备点吃的。以后它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喂罢,横竖不怕它胖了,就飞不起来了。”这样逗了一回,交代胆小鬼下回切不可如此吵闹,不然那一日的饭食便扣了,胆小鬼缩头缩尾的应了。
回到房里,宝玉已经穿戴妥帖。坐在椅子上喝茶。黛玉朝他一笑,“二爷怎么不多睡会?”不待宝玉回答,便去梳洗了。
坐在妆台前,夏莺一面给黛玉梳头,一面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给黛玉说了。王夫人昨晚被烫了之事,虽说有严令不准乱传,但是有心人一打听,便知道了。
黛玉听了,微微蹙眉,这一世宝玉没有调戏金钏。金钏也不会投井而死。做丫鬟的会不会被打,端看靠的是哪个主子。她也管不到婆婆房里去,只能说金钏倒霉罢。
用了早饭,两人便去了贾母房里请安。
贾母道:“去瞧瞧你们母亲去,她又病了。”语气里平平淡淡,次数多了,再多的不满,也麻木了。
两人答应了下来。对视了一眼,起身去了王夫人屋里。
到了王夫人那里,贾政也在,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王夫人围着玄色宽边点珠抹额躺在炕上哼哼唧唧。见两人来了,淡淡的扫过黛玉一眼,也不说话。
黛玉与宝玉上前请了安,王夫人淡淡道:“罢了,都坐下罢。”话虽这样说,见黛玉听话的坐了,心里又不满起来。做婆婆的都病了,做媳妇的却不上去伺候,反而悠闲的坐在下面,她如何不恼,“我这身子骨怕是不成了。人说媳妇熬成婆,也就享福了。我这辈子,也只余一儿一女,做女儿的不听话也还罢了,毕竟是皇家的人了,我也管不着了。如今连儿子也靠不住了,胳膊肘往外拐。便是老爷也难得到我屋里来坐坐。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的。若是我那珠儿还在,又何必这样苦的。”说着再想到夭折的贾珠,泪水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贾政皱眉道:“你好好养病就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宝玉不孝顺你么?日日在你跟前尽孝。便是娘娘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想着你,得了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你,巴巴的在节日里送回来给你。有做娘的这样编排自己儿女的?再说,我又怎么了?没到你屋里来,还错了不成?都这一大把年纪的,竟在儿子媳妇面前喝这种老干醋,羞也不羞的。大清早的扫兴。”说着竟甩袖子出去了。
王夫人被贾政这样一说,顿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望着依旧晃动的帘子干喘气。这做娘的教训儿女几句又何错之有,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一时不忿,说了老爷的不是。惹恼了贾政,一席话下来,将她几十年的老脸都打没了,在儿子媳妇面前被丈夫训斥,叫她如何下得了台。拿了帕子掩了脸,直哭道:“我连儿子女儿都不能说了,在这个家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黛玉宝玉面面相觑,正要打叠起精神,来将王夫人好生劝慰。忽听得外面有人说话,王夫人疑惑的止住了哭声,问道:“什么人在外面说话?彩云你去看看。”
彩云出去了一会,回来后目光有些闪烁,王夫人顿时生疑,“什么事?”
彩云瞥了一眼宝玉黛玉,嗫嗫道:“是老爷在外面跟金钏说话。”
王夫人一怔,“老爷刚才不是走了吗?”
彩云道:“在门口碰到跪在外面的金钏,说了一会话。”
王夫人眉毛顿时竖了起来,“什么?金钏不是罚她闭门思过了吗?怎的又跑出来,跪在门口做什么?打我脸吗?她跟老爷说什么?”
彩云顿了顿,她也不清楚,她只是出去瞅了一眼就回来回话了,正要回答时。贾政又走了回来,“你门口那丫头怎么回事?一点子小事,如何这样小题大作的?赶紧让她回去了,这样跪在门口,与你脸面也不好看。不知道的还道你这做主子的刻薄呢!”
一席话说得王夫人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强笑道:“老爷说得是,还不快去将金钏扶回去。”后面一句却是朝彩云说的。
彩云连忙出去了门,门口好一会乱,才安静了下来。贾政见事情解决了,也走了。
王夫人好一会儿才将气息匀了,见宝玉黛玉仍旧在,冷冷道:“还在这里做什么?盼着我死么?”
这话却是说得重了,宝玉连忙与黛玉跪下,口称不敢。
“罢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这里却是没空招待你们。”王夫人见儿子跪在地上,也有些心疼了,意兴阑珊的叫两人下去。
晚上跟贾母一起吃了饭回来,王夫人那边便传来消息,金钏偷了太太的心爱的首饰,被太太赶回了家。
一时众人议论纷纷,
“没想到金钏竟是这样的人,也是咱们府里仁慈,若是其他人家出来这种事,早拿大板子打死了,又或者拖出去卖了。太太心好,看在她服侍了几年的份上,竟只赶了她回去。。。。。。”
“可不是这样。。。。。。”
。。。。。。
黛玉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感慨,上一世因为宝玉跟金钏胡闹,王夫人将金钏赶了出去,金钏羞愤投井而死。这一世金钏还是难逃被王夫人赶了出去的命运,只是换了一场事,换了一种说法而已。那么这一世金钏会不会投井而死呢?她要不要找人去看着点金钏?毕竟一条命不是,若是在刚开始看着点,事后又劝着点,想来金钏也不会投井才是,毕竟谁不想活着呢!
正想着,只见夏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黛玉奇道:“你丫头这是做什么?谁又惹到你了?”
夏莺鼓着腮梆子道:“还有谁呢!奴婢刚才在院子门口瞧见二爷被太太院子里的玉钏拦在那里说话。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
“既然你都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你又何必生气?”黛玉道。
“还能打什么主意,打扮得娇娇俏俏的,还不打着攀高枝的主意。”夏莺嘟嘟囔囔的道,“别人我是不管,二爷却是我们家奶奶的,别人休想染指。”
“哟,我竟然有这样忠心的丫头,那二爷以后就交给你看着了,千万别让其他人给染指了。”黛玉忍不住打趣,
“二奶奶,你还跟奴婢开玩笑。奴婢可不是说着玩的,二爷生得这样好,又是举人老爷,不知道多少人打他的主意呢!二奶奶你竟瞧着不放在心上,你竟不担心么?”
黛玉正要回答,宝玉走了进来,黛玉止了话,将夏莺打发了下去。见夏莺面有不甘,朝她摆了摆手,夏莺才嘟嘟嘴下去了。
“她这是怎么了?”宝玉奇道。
黛玉一面帮宝玉宽衣裳,一面笑道:“跟我告状呢!说宝二爷今儿有了艳遇,有人投怀送抱呢!”
宝玉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伸手刮了一下黛玉的鼻子,“顽皮。”然后才道:“说的是玉钏吧!她来求我呢!说她姐姐金钏被太太赶了回去,求我在太太面前说情呢!”
“她又为何求到你的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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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昨晚出去玩了,今天也回来晚了,抱歉哦!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因由
“因为你家老公是太太最疼爱的儿子呀!所以在太太面前说话有分量呢!”宝玉先是随意说了一句,见黛玉睨着他,知道瞒不过去,况且他也不打算瞒着,便道:“那丫头还算有些胆量。你还记得我们议亲之时么?太太拦着不准,后来不是说生病了么,咳,那次其实是我给太太下了软骨散,让她在床上躺了几天。那次动手的便是玉钏,我当时给了她一百两银子,算是一场交易。不过后来也允诺了,只要她拿了太太屋里有用的消息来,到我这里还是可以换银钱的。如今她怕是走投无路才想到我这里,给我卖一个忠心,说以后为我办事,只求让我让太太饶了她姐姐。不过你老公我在太太面前说话有分量确实是没错的哦!”
黛玉哑然,“她这样岂不是饮鸩止渴?她若是被太太知道了,还有好果子吃?”
“有没有好果子吃,我不知道。不过她也算是个聪明的,知道我是太太的亲儿子,定然不会做什么事害了太太。只是想了解太太的动静而已,便是被太太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大干戈,最多也是像她姐姐如今这样,被赶回家里去。”
黛玉面色复杂的说不出话来,这人那,说她不忠心吧!若是真的害王夫人怕她也是不肯的;说她忠心吧!她偏偏出卖王夫人;只能说她还有份良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