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音医师相思如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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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讨喜庆,河可依今日没着绿装,上身是湘罗绫缎栽成的紧袖衣,下配妃色长裙,梳的是鬓尾朝右的偏云髻,鬓尖点着一支金色花胜,鬓端环绕着一条亮珠细链,盘起的云鬓间点着三支花样不同的小簪。
水啸的视线定格在其中的一支雕着梅花的小玉簪上,从她的角度看去,小玉簪正好有一朵梅花长出河可依的鬓发,而那朵梅花的另一面正朝着赤色火龙一方,被火光一映,玉簪呈亮,她也正好看见梅花花朵中间的一线乌青色。
玉反光时色泽也多变,本不稀奇,但那支簪是纯玉色的质地,如果映光也应当时玉色或者因火的颜色为赤红色。
瞳孔微微一张,水啸脚下不停,暗暗的回记小表姐的一切。
河可依说完话后,已经直起腰,只微偏着头看着小表弟。
细思后,眉心一蹩,水啸偷偷的打了个手势,示意小表姐附耳过来;河可依瞧到后,微微一笑,身子慢慢一低,将头偏过去,准备听悄悄话。
河可坤看到二人的小动作,眸子微凝。
水啸在河可依偏下头时,左手一抬,飞快的拔掉那支梅花小簪握在手中,侧眸,眨着清澈的大眼,瞧瞧钗子,露出一副爱不喜释手的模样。
自当日离开河氏世家时她就一直留意着河可依的一切,从发饰到衣衫,连带的胭脂水粉也没放过,几乎每一样她都记在心中,她确信,小表姐早上梳妆时并没有这支簪子,唯一可能的就是在被河炯唤去的那段时间所添。
第六感告诉她,簪子很古怪,所以,为着小表姐的安全,她要先没收了。
河可坤看到水啸的举动,眼眸中划过一抹恨意。
这个?
那支簪是阿坤哥悄悄送她的礼物,希望给她带来好运,能一举捕促到火种,如果小表弟拿去,好似有些有负人心,河可依没想到小表弟竟是看中自己头上的饰物,不由微怔。
她本来就是只为陪护小表弟而来,目的又不是捕捉火种,如果小表弟喜欢,带在身边或许也会有好运,那岂不是更好?
稍稍一顿后,河可依顿时释然,点点头,再偏头,对着河可坤歉意的笑笑。
河可坤沉着眸子,当做没看见。
河可依笑容一僵,有些愧疚的回眸,又瞧向小表弟。
果然如此!
心中一凉,为防小表姐要回玉簪,水啸快快的缩手回袖子,将东西丢回戒指,飞速的寻到一只盒子,在袖子中打开,再次示意人附耳过来。
可是要还回来?
河可依心中暗思着,忙又偏头。
水啸再次举手,随着珠光一闪间,一支精致的发钗插入河可依的鬓发上,那是支极漂亮的钗,银色双足,金色主体上有成簇的红、粉、淡红三朵玉雕梅花,梅蕊是嵌镶上去的银色玛瑙,翡翠色花萼尖垂下三串成串的细珍珠粒。
正是那支从金飞燕手中夺回的梅蕊含雪连珠八宝钗,老爷子将孙子夺回的东西都带在身边,在离开河氏时全留给孙子自己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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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钗入乌云鬓,映着赤色火光,闪耀出炫丽的彩色,点点光芒如琼花飘洒,恍然间,河可依宛如仙子踏云飘来,整个人的气质变得高雅、出尘。
难怪金家会私藏,原是有如此功效。
欣赏片刻,眼微一眯,水啸满意的勾勾唇角。
左方与后面的人在看到河可依头上的发钗时,眼中划过一抹惊艳色,之后又是浓浓的嫉妒,向着梨白衣袍的人狠甩眼刀。
河可依诧异的伸手摸上发鬓,手指抚到梅花钗时,骤然乍停,刚想拔下来还回去,眼角余光瞧到后面与左右族人的视线时,迟疑一下,缓缓的垂下。
河可坤悄悄的扫了水啸一眼,再正视前方时,唇角泛起冷笑。
河洛图、河炯等人用余光将后面的一切瞧得一清二楚,却没有任何人出声指责二人在此时刻还在你侬我侬。
扎营处距火龙也仅不足三千丈的距离,就算是龟速,也无需多少时间,在约一柱香的时间后,一行人已踏临赤色的泥土地面。
河洛图等人顿身,后面的人亦静立。
也在此刻,凡是奔向火龙的所有队伍不约而同的停下。
站定后,水啸悄无声息的观察队形。
最前方的是河洛图、河炯与向位气息沉稳的中年人,河洛图的左方站着他的另一贴身侍卫洛,右方是河炯。
她与河可依、河可坤竟不知何时已从后面到了河洛图等人身后的一排人中,位置不居中不偏边,如果往上移的话,她与河可依,河可坤正好能站到洛七的左边去。
洛八与河家其他人在最外边,将河氏的小辈们护在中间,那也好似是一堵人墙,如果有外人突袭的话,一时半刻绝对伤不到被护着的众人。
四下打量,水啸总觉得这位置有些不妥。
河洛图在驻足后,也再次探查周围的气息,他刚才有查到周围有不下于自己等阶的人存在,现在还需确认以定对策。
与河氏相邻的队伍每方足有百余之数,其左边衣衫并不统一,各色都有;右方一队服饰统一些,都是一色的绀青色。
人群装扮极为普通,然而,却混有气息极为悠长,又让人查不到修为深浅的人存在,而且数量还不小。
咦?
确认感知没错后,河洛图心下就涌起惊疑来,一时更多留了一份心关注左右二方的人群。
河炯与几位中年在勘察一番后,几乎是连寒毛都竖了起来,个个如对阵千军万马,皆蓄力以待。
赤色土地与烈火相距不足半里,地层也是炙烫如火,足踏地,好似是踏在滚水中,对于此,有源力护体的河氏众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顶多就感觉到热而已。
水啸体寒如冰,也仅觉得脚底有点灼热感,那灼热甚至还不及凤留行的体温,她更是没啥不妥。
所有足踏赤土的人,都凝目注视着赤色火龙。
一刻,二刻……
时针慢慢指向子时。
呼—
当子时一至,赤色火龙突的一涨,火焰再次爆蹿起数丈,无风自舞,摇头扭身,起伏晃闪。
咚—
凝神以待的人呼吸乍促,心跳骤然加快。
慢慢的,摇晃一阵后,赤火突然一伏,竟在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回缩,一丈、十丈,最初以几丈高的速度下降,之后是更快,不消片刻,原本高达百余丈的火焰一下子竟只高出地面不足半丈。
火苗下降后,又猛的一亮,一团团拳头大的红色小火团自火龙根底爆出,在火焰中跳跃蹦腾。
火种出世。
河洛图、河炯等人长身一掠,疾扑火龙所在的裂缝;与此同时,火谷中的其他人群亦似潮水般涌出。
河可依一拉水啸,拼足了劲儿往前冲。
道道人影晃过,在数息之间便掠至火龙边,在距裂缝不足一米远时再次驻足,而河可依拉着水啸还没收足,河可坤又一拉河可依,三人直唰唰再次前
冲,一下子冲到洛七的左侧。
水啸心一紧,全身紧绷
就在水啸准备收足时,突的,河可坤好似没站稳似的晃了晃,身子半晃到河可依背后,随即,左手无声无息的拍上河可依的后背。
毫无预兆的,河可依的身子如炮弹般弹了出去,直直的撞向火焰。
第五十九章 祖孙重阳同遇危
河可依朝前飞时,还带上了被她拉着的水啸,她在前面,被拖着的水啸落在后面一点点,以相差不足半步的差距前扑。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在一对表姐弟相携着飞出时,暗中推出一掌的河可坤,似是猛然顿足时冲力太大以致于失去平衡,重心不稳的向后方摔退。
原本并行的三人,一人后退二人疾速前冲,形成强烈的反差。
这蓦然生出的一份意外,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刹那间,周围风云静止。
三尺有多远?
对于修武者来说那不是距离,那是微一迈足就可跨越的小事,纵使河可依本人修为才至感天境,若接行速也是一个跳跃便可将那点距离化为零,这会儿她就在前冲,惯性力加上河可坤的一推,人在倾刻间便已经距火焰不足三寸。
但是,就算是即将要触及火焰,河可依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好似是没有知觉的木头人,凭自己的身躯向前撞,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更为诡异的是,周围的人全部好似是石人,没有人动,就连河洛图也仿佛不知身边的事,竟也没有任何反应。
水啸却是有感知的。
身子被带着飞出时,她的头脑有刹时一片空白,思维停止运转,随即本能的想收足,然而,她的个子太小,又没有源力,使不出任何力量,以自身的一点重力根本就拖不住河可依的冲势。
炙热的气息扑面,火焰就在眼前,水啸惊得魂飞魄散,心脏在瞬间停止跳动,而又在这一刹时,连惊叫都发不出的河可依,手臂猛的一抖后,突的松开了自己的五指。
那是想给她留一丝生机?
在电光火石间,水啸的神志猛然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就在自己的手得到自由时,想也没想的极速一抓,一把就抓向河可依的手臂。
人在危急时所发挥出的潜力是惊人的,往往能创出神奇的奇迹来,若在平日,又水啸近乎于寻常人的速度,根本抓不住河可依,然而,这一次,她却抓到了,而且更是准确无比的抓住了河可依的手腕。
抓住人后,她没有迟疑,使足吃奶的力气将表姐向后猛拉,自己借着着惯性往前,身子一侧,左腿一个横扫,狠狠的踹向河可依。
河可依被那狠命的一拉,前倾的身子突的一滞,随即缓了缓,瞬即,水啸的那脚重重的踹到。
水啸的反应是本能的反应,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一腿会踹到哪,在”砰“的一声后,那一脚竟落到了河可依的腹部上,而在脚触表姐时,水啸再次狠狠的用力,像踹皮球一样将人给踹向后面。
河可依的身子借力倒飞回,四肢还在抽蓄。
力与力相撞时,要么就一边倒,要么就在一碰后向相反的方向各自倒飞,水啸在踹出一脚后,与河可依也算得上是力与力相撞,所以,河可依倒飞回时,她自己则以比河可依之前冲向火焰的速度还要快的行速以背向火的方式射向火焰。
当日一语竟成谶。
还是要让爷爷白发送黑发啊!
后背灼热传至,脑海里瞬即闪过一张亲切、慈爱的面张,心,似是被人剜了一刀,痛,满心满身,水啸倏地一悸,二行清泪夺眶而出。
亦在这一刹时,在大陆南方靠近隐雾森林边缘的一条道上,一个在黑夜中急掠着的人影猛的顿住了身。
那动作,极快极快,就像是一架飞的正欢脱的飞机突的死了机,猛的往下砸落。
停下的人,一身玄色前袍,头发一半黑一半白,容如刀刻,肃穆、萧然,他,赫然就是自河氏世家与孙子不告而别的水震。
啸儿!
水震伸手按上剧痛着的胸口,骤然回首,望向苍狼帝国的方向,眼里划过痛,还有深深的担心。
他停身的地方,是一片林间的官道的弯道上,道宽约二丈,一端自西南蜿蜒着伸出,别一端通向东方,另二边是山,树木茂密;往东方一端看,前方不足百丈处,左方的山便到边缘,前方也是三山交汇处,道边现出一条深崖。
夜色中,崖涧深深,幽不可测。
然而
,就在老爷子才回首望苍狼时,数道人影自密林与前后二端的道路上的黑暗中闪出,团团的堵住四方的道路。
来人共有十二,俱身着黑衣,面罩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在现身后,六人围住人,另六人又离得较远些,封锁住各方退路。
十二人,六位识天境,三人巅峰状态;外六位知天境,四巅峰。
”还真是看得起我水氏二辈,又一次出动如数高手。“水震慢慢的转头,平静的站着:”特意引我来此,可是想送我与老妻、爱子团聚?“
声音很轻,轻得似春风初临,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如在说”我们去散散步吧“,让人分不出是痛到至深已麻木,还是真正的不在意生死。
”水震阁下,我等敬重你的为人,便请你自我了断罢。“正面站着的黑衣淡然的回视着,压制着的嗓音有些粗。
自尽么?当年涧儿锦儿、晚儿可有留得全尸?
”吾妻皇甫晚,吾子水云涧夫妻二人,当年可也是如此?“遥遥的望一眼远处的山,看看深不见底的山崖,念及妻儿俱失踪于此,水震只觉一颗心仿佛被人挖了去,腹内空空的,只余下无尽的酸楚。
语气还是那么平静,谁又知,他的心在滴血。
”当年并非我等执行,恕我等不知。“黑衣人同样静静的站着,每个人的气息升涨至极致致,随时都能雷霆出手。
在众人不动时,远处的山崖内,悄无声息的袅袅升起一股薄薄的轻雾,飘飘荡荡的逸向四面八方。
”吾孙水啸也是被你们做的手脚?外孙河可琛可也是你们所伤?“水震任四周的气息高涨而视若不知,只想将一切弄清。
黑衣人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自认行踪隐秘,你们又如何得知我来望魂崖?“一刹那是,水震仿佛再次苍老了十岁,面现凄色:”水震一脉于何时挠了你们耀月林氏的前程,竟如此相逼?“
”阁下一离开河氏,便有人送信于我们主子,我等奉令,早恭敬多时。“黑衣人抬眸,眼中是一片真诚:”水震阁下,你本无错,错只错在你娶的是皇甫晚。此次我等出行,也绝无空手而归的可能,你还是自尽罢。“语气一顿,又慎重的加一句:”如此,也可免其他人再步后尘。“
娶晚儿又有何错?如果真是错,此生也不悔!
当”皇甫晚“三字入耳,水震如触电般身躯一震,一刹时脑海中又浮过爱妻千娇百媚的容颜,儿、媳的笑脸,最后定格在孙儿的小身影上。
”好!“微微一闭眼,沉重的吐出一个字。
若能换得孙儿无忧,自尽又有何妨?
只可叹,那一别真是最后相见,自此阴阳二相隔!
再次回首遥远苍狼一眼,转头,又凝视深崖所对的山,水震举掌,缓缓拍上天灵,人,仍如松,傲然迎风。
那一回首,那一遥望,说不出的浓情绻绻,恋恋不舍;那一拍,却又如厮的决绝,如厮的无悔!
十二黑衣肃然起敬,郑重的目送。
”唉—“就在此时,轻轻的,轻轻的,风中传来一声轻叹。
”谁?“黑衣人骤然全身戒备,杀气爆涨。
”咝—“黑暗中突的冒出咝咝声响,一股黑烟自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