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音医师相思如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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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出几十丈才堪堪静止下的水啸,暗暗咽下涌至喉咙的甜味,望望被扯裂成片的虎怒器灵残身,轻轻的扬眉:“托福,本公子还好!”
好字还没落音,猛然听到一句撕声厉号:“万物寂灭,音之界,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糟!
银圈内的玉紫幽等人心头一跳,神色骤变。
他们可是清楚的记得,小音医说过修蛇始祖掌控着整个结界之内的所人生物的生死,他们所在的音之界也在其内,这音之界若破,那布界护着他们的小音医能撑得住么?
一丝担忧如电流划过心际之时,众人的目光舍了虎怒器灵与修蛇始祖,毫不迟疑的转望空中的那抹梨白。
我了了过去!
而水啸,当听到那声狠厉的号令时的心一颤,手抖了一抖,险些将琴给拔飞出去,慌忙稳住手势时,狠狠的咒骂出一句国语:“卧槽!”
别人或许不明白修蛇始祖的意思,以为他要抹灭的只是第一重的音之界,而身为音医的她却明白,他所要破灭的并非只有音之界一重结界,他所要破灭的是整个结界。
音之界即是音医所布出的最为强悍最厉害的一重结界,也是泛指音医所布出的结界,修蛇始祖号令中的音之界当属后者,那句“万物寂灭”便是破灭三重结界的意思,倘若只捻灭第一重音之界,口令中不会出现万物寂灭四字,只需后面的号令即可。
对水啸而言,修蛇始祖的这一招来得真的是太不是时候了,他的一句命令将意味着她的一番心血尽负东流。
自古凡事都有定数,虎怒,凶器之首,以七为重,得其数目庇护,有七死七生之特殊福份,铸就之时过程中可受七次险境而不会失败,器灵凝形亦可受七次劫难而不散。
器灵凝形时第一次受劫,将失去总数三分之一的元气,之后每受一次劫将失去余下总数七分之一份元气,七次之后再次凝结若再受袭,对它而言,那就是致命的打击,若是受伤害较少,能保得一缕灵形不灭,历经一定时间还可重聚灵形凝化人形;若力量稍强便可将它击散,从此它永无机会再次凝形,就算鼓身长存,也只有有灵知而无法再聚人形。
虎怒器灵凝形那一刻,是它力量最弱的时刻,那一刻的器灵不再具备自护之力,更无法将力量外借,那也是它最致命的时刻。
这也是所有宝器凝形时的共通点,当然也并非人人皆知,水啸摸清了虎怒的底细,乘隙一举得手,毁去它三分之一份元气,再借鼓音之力再次摧毁它余下力量的七分之一元气,已经得手两次,只要再来五次,最后寻机一击,便可彻底的毁去虎怒器灵。
也可以说,她已经成功了一小半,可现在,她不再也不敢保证成功率会有多少了。
修蛇始祖的三重音界,第一重音之界宽千里,千里之地,哪怕是魔兽重叠起来,那也是有限的,就算其内魔兽死绝也起不了多少作用,那点血魂是无法填补两次受击所留下的创伤。
可三重界齐破,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三重结界以虎怒之所在处为圆心向外延展,所覆之地即是一个巨大的圆,第一重界径只覆及千里,而第二重音之屏所覆盖的范围与第一重相比,那就是天地之别,当然,在天的那个是第二重,音之屏所涉及的领地足足十四万里;而第三重么,虽不及第二重,却也是第一重无法比拟的,音之碍的领域是十万里为限。
第二重的起点是从第一重结界的界边为起始处,半径即是七万里,第三重起点是第二重的界边,半径即为五万里。
三重界的总宽,即为二十五万零一千里,三界之内有灵知的魔兽与野兽之总数超百万,再加上小到地里的蚯蚓类,空中飞着的细蚊子类,其生物数目难计其数。
修蛇喝破三重界,所有生物将于倾刻间化为被粉碎,其血魂总数相加,虎怒器灵甭说只损失部分元气,哪怕只余一小缕,在吸收众多血魂之后也能在瞬间壮大。
这,不是好兆头。
确切的说,根本就是恶梦,所有生物的恶梦。
那丫的疯了,一定是疯了!
水啸险些吐血,真的很想拿斧子劈开修蛇的头,看看他是神经搭错了地方,才发疯做出如此决定。
她也不得不佩服修蛇的气魄,他竟敢不顾一切的下如此赌注,此一招杀伤力确实极大,可并非真的是万全之策,这一招若功成,那自然是无话可说,若失败,三界内血魂尽失,便是意味着再无后备祭品。
佩服归佩服,心底却也是恨得牙根痒痒的,他不顾一切的一赌,她是前功尽弃,那可是耗尽心力的两击啊,就此般打了水漂!
心疼,疼得滴血的水啸,真的很想也不顾一切的将那条大蛇给剁成肉泥以消心头之气,最终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她输不起,也赌不起。
因为赌不起,因为绝不能输,那就只能理智。
没有任何犹豫,瞬即双手疾挥,白袖翻飞间,串串琴音自指音流淌出来,声声钻入空气。
当修蛇始祖号令中的“灭”字音出,仅只一霎时,音之界内空气骤然凝固,仿佛时间静止般,有刹那间一切都化为虚无,什么也感觉不到,那鼓与琴相撞后的余音,魔兽的心跳,尽数消失。
就连水啸奏出的琴音也莫明成为无声,她拔弦的动作仍在继续,可偏偏听不到任何声响。
亦在同一刻,音之屏音之碍两重结界内也于瞬间进入空茫境界,山河无声,万物无息。
空白,三重界内,像一张空白的纸,渺渺空虚。
光明来临前有刹那的黑暗,毁灭来临前有瞬间的平静,这,便是那最后的一刻平静。
平静是短暂的,但是,它静得如此沉重,如此苍白,让人无法呼息,那短短的一刻足以令人发疯。
好似延漫了几个世纪,实际上只有一刹那的寂静后,凝固的空气突然间膨胀起来,像有无数空气挤进三重界内,以至于界内的空气密度陡增,那压力,足以令一切化为粉末。
那情形只是一瞬,随即结界内的空气轰然自爆,它自爆时,分不出是哪一处先炸开,还是整个结界于同一时爆裂,刹时,透明色剧烈一晃,发出万丈明光。
那光,明艳至极,耀眼至极,让人无词描绘。
那明光迸亮之际,又在倾刻间轰然散开,像湖中的阳光因被打碎湖面而骤然泛散着晃着。
一股气浪冲天而起,那气浪已用肉眼可见,呈灰白色,它像一支巨笋,节节爆长,直冲九宵。
砰-
像膨胀的啤酒瓶炸开似闷闷的声响,也终于传至。
那一声响,竟只像是烟花迸裂般,它虽震耳却不刺耳,很震憾却不骇人,竟远远不及虎怒鼓的声响。
那声响虽轻,却满界可闻。
就在那一霎时,三重音界内的魔兽于倾刻间被辗碎,很快很快,速度快的令人无法捕及,全部是凭空消失,就好似粉尘被风一吹即没了般,没有哀嚎的声音,竟于瞬间便无影无踪,甚至连血腥味都没留下。
轰-
音之碍界内,天摇地动,山峰一座座的倒塌,河流泛滥。
唰-
音之屏内,树木风化,一片片的化为粉尘。
音之界内,由虎怒鼓周围向外,山峰树木于无声之中化为消失,视野越来越宽阔,千里之内,除虎怒、修蛇与银色光晕之外,便仅只余四十九位护法兽王。
而当音界破灭时,兽王们仍然保持着静坐不动的姿势,甭说其他表情,就是连眼睫毛都没动,个个像石雕,呈静止状态。
好快!
玉紫幽凤留行沐月霜华仪寒清安等人一直暗中留意着音之界内的动静,当发现那骇人的一幕时,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在他们暗惊之际,那声响却在传遍结界时已轻飘飘的飘出结界,以比风更快,直追光速的速度着向着四面八方传送,瞬眼间便又扩散出数万里。
声之所达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猛然一抽蓄,天下飞的倒头下坠,地上跑的伏地不起,水里的则或向上漂浮或向下沉落。
那声音,则还是保持着不响亮不震耳的程度,无止境的散向远方。
而结界之中心处,结界破灭,护法兽王前七个银色光晕中的六个,亦无声无息的息灭,甚至连银光都没见晃动即无迹无可寻。
唯一存留的一个,它的情况也并乐观,它的表面一凸一凹的变化着,那样子,像是正受着隐形力量的挤压,受力处下凹,然后又挤得其他地方上凸。
嗡-
呆愣着的人听到了嗡嗡声,抬眸,瞳仁乍缩。
银色结界的光,竟越来越弱!
嚓-
随之,大家又听到一声碎裂之音,亦在同时,一道银银光自人眼前一晕而过,再瞧,众人的心一沉沉入心谷。
那银色结界,又弱了一分。
嚓-
沉至心湖底的心还没爬起来,又是一声碎裂之声,与此同时,银晕又弱一分,更令人恐惧的是,那还没完,嚓嚓的碎裂声还在一声接一声的继续。
怦怦-
一干人的心跳一蹦,重重的乱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朐口,发出怦然大响,人则极目望外,寻找布施之人。
凤留行已于瞬间蹦起,发疯似的向外冲:“啸儿,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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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华仪玉紫幽几人惊呆了,甚至无视掉了凤留行的嘶吼声,俱傻傻的看着银晕之外的天空,忘记了呼息,忘记了身在何处。
外里,白色的气浪柱之中心处,那被冲的散形的虎怒器灵竟自四面八方聚拢,再次重整成人形轮廊形态。
那形状虽说很薄弱,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同时,它的周围竟出现一片蒙蒙血雾,那红色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浓,也因此,很红色人形轮廊也在一点一点的凝实。
器灵重新凝形虽然可怕,却也不至于令凤留行发狂,真正让所有人失魂的则是器灵对面的情形。
那一角,护着人与马的银色圈还浮立在空,而那银光却暗淡无华,微弱的亮光像天明之际的月光,薄弱的仿佛风一吹便碎。
银光已令人霍然心惊,而光圈里的那人,俨然已是半个血人,“他”胸前衣衫尽被染红,连两只白袖子都遍开红梅。
更骇人的是,“他”好看的琉璃瞳目尽悉被血掩盖,眼珠赤红如火,两边眼角迸裂,血滴汩汩流淌,那丝丝零乱的红线挂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差异,触目惊心。
暗淡银光中的抹梨白摇摇欲坠,看起来是如此的羸弱无力,就像风中的烛火,随时有熄灭的可能,纵是如此,人还紧强的浮立着,运指如风,在琴弦上划出串串音符。
那手,他们看得明白,曾经白嫩如春笋的十根手指,此际竟是根根血肉模糊的难瓣形状,唯见十指飞弹时飞溅出的细碎小血球。
粒粒珠子随着闪动的两只遍布红梅花的袖子飞飘着,在空中又碎成无数小小的点,再之直撞碎成看不见形状的细末,银圈之内则隐隐呈现出蒙蒙的红色。
仅只一眼,寒清安几人彻底呆滞。
他们身处音之界并没有受到任何实际的伤害,根本不知界外的力量有多强大,一眼之后却已经隐约猜到了真相,那就是-三重结界同破!
眼前的一幕如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众人心尖上,让他们无法呼息,无法动弹,无法思考。
而在一瞬之际,凤留行已经撞上银晕光圈。
“嘭-”
好似是重物撞上充满气的皮球,凤留行被反弹着倒退,那银晕圈一晃,碎开点点光晕。
它,看起来是那么的暗淡,可在那么生的一个撞击中仍然没有破。
被弹飞出数步才顿住身形的凤留行,瞪着银色界,目眦欲裂,还有什么眼见自己要护的人一身是伤而无力相助更令人心痛么?
恨,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恨,恨音界的牢固,那么薄弱的一层光,却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墙阻在他与啸儿之间,两人明明相距很近,他在那边独自对敌,自己在这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此一刻,他终于明白是什么咫尺天涯,什么是无能为力!
痛,心如刀割!
凤留行按着胸口,死死的盯着银光的双眼中血色欲滴。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水啸,比他更痛,痛上一百倍还不止。
她痛的,不止是心,身与心,连灵魂都在痛。
三界齐破之际,她只觉身体像是被放入搅肉机里,肉血一片一片的被生生剥离,那种痛,淹没了所有的神经感官,那种痛,身心俱碎。
界破之音攻击的不单是身躯,精神也受着同等程度的伤害,意识上的痛,直达灵魂,那种痛,让人恨不得立即死去。
三重痛意加注于一处,可她偏偏还得保持着清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下唯有死撑着,硬撑的结果就是睁破眼角,血如泉涌。
音之界是她所结,其内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神经,凤留行的那声嘶吼更是在第一时间传达至她的耳际。
她侧目,想看一看,然而,那一刻,她发现,视线模糊不清,竟看不清具体的人与景,只能隐形的看出大致的轮廊与依稀能分得清颜色。
还没容她再仔细一瞧,凤留行已撞上结界,那一瞬,她的心则如被人挖去一样的疼,护人的音之界,实际是她的心力之作,也等同于她身体的一部分,与她的关系是人在界在,人亡界失,也因如此,它才能抵住修蛇始祖破界音杀,与她同在。
可凤留行那一撞,等于是撞击她的心脏,蔫能不痛?
痛,清晰无比,让人无法逃避。
嘶-
心脏一悸,水啸暗抽冷气。
一波剧痛过后,她暗中换口气,顾不得浑身的痛,更顾看不得凤留行的表情,凝神奏琴。
一心难二用,她输不起。
风云难测,自来瞬息万变。
此际亦如此,
当沐月霜与河洛图等人还沉浸在震骇中,就在那短短一瞬的功夫,虎怒器灵的身形已凝实,人形轮廊是那般的结实,四肢分明,连手指与足趾都一一齐全,他像是一具被沐在血水中的身躯一般的真实,唯一与真人不同的就是,他的脸部还是空白,五官未现。
此时的阳光正艳,淡淡的光芒斜照在血色人形像身上,泛出一层蒙蒙的血光,人形像有如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魂,令人毛骨悚然。
呆愣中的人,眼珠子一动,俱浮出骇然。
器灵,即将化形成功!
一个念头划过心海,思维呆滞的人陡然清醒,随之每个人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