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音医师相思如风-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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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一刻,无数人的呼吸骤然凌乱,怦怦心跳声彼此起伏,那凌人的气势猛然的一阵浮动,在刹那的爆涨与突然的沉降之间一转,竟云消烟散。
奔至院墙处,还留在门洞一端的一群人,呆呆地看着门外的一人一马。
白衣绿马,英姿雄发,晨光给沉静如水的少年披上了一身霞衣,他的周身笼罩在一圈明光中,亮芒万道,似佛光普照。
看着迎门而立,身如菩提的少年,一干人像被勒住喉咙的鸭子,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一切声音嘎然而止,空气就此凝固。
就算众目所归,迎风与人群对望的小绿马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微敛眼皮的人,更是连眼睫毛都没动,将钉在门另一端、像木桩子似的一群人当作了空气。
后方的奔蹄声与脚步声在无限接近,那敲击地面的声响,在此刻似惊鼓连天,声声都落在了人的心尖上,令人人灵发抖。
仿佛受到了感染,后方的声音在抵达一堆人桩后面便依次停驻,凌乱的声响相持续几息后静止。
静。
除了呼吸声,就只有心跳声。
垂眸入定的白衣少年,那似两把精美小扇子的长长眼睫毛,似蝶翼初张时那般微微一动,缓缓扬起,琉璃瞳目中散开万点金光。
水啸终于抬起了尊贵的眼,看向另一端。
那一边,领首者是水氏四护法,四供奉,四长老,后面则是普通级别的长老,各院主事等,其次是实力较强,在族中地位略高的管事,再后面则依次类推。
一句话,除了那个曾代执家主位与可能不在族中的人,水氏重头人物几乎全部到场,场面很壮观。
四护法长老仍是旧人,水啸认识,四供奉长老中的第四位被流放后另添了一位,那人她不认识,另外一些人么,有些有印象,有些是生面孔。
牙楼曾有小道消息,她知道,水泽与使者被逐出九方学院后,使者大怒,痛斥水泽,之后甩袖离去,水泽自归族后受到怒火连天的族人谴责,被剥去代掌家族之权,水氏由左护法暂时代理。
“人都到齐了?”眼眸中印着一张张因惊恐而苍白的脸,她并无半点同情,冰凉的声音透着股阴寒。
呆立的人群齐齐打了个冷战。
那是句很有岐义的话,水家的人一致认为,音医煞星是要对水家人赶尽杀绝,一个个面色一白,惨淡无色。
“水音医,您真的要对我水家赶尽杀绝么?”左护法几乎站立不住,身子晃了晃,好容易才站稳,绝望的看着望向自己的少年,声音嘶哑。
赶尽杀绝吗?
水啸挑眉,视线轻轻的扫过左护法的面,老实说,曾经她真的没有想过要那么做,毕竟这是水十九祖父的家族,她没有权力那么做,可现在,她说不定会真的那么做,仅只想到水氏众人曾经的态度,她就有种想要毁掉它的冲动。
“当年,是谁对水十九一脉赶尽杀绝?是谁勾结外人,对水十九父母下手,又是谁给水十九种下子午蛊,令她夜半入魔,修为尽失?又是谁起黑心,让杀手在半道截杀远走苍狼的水十九一行人,这些,你们可知?”没有看眼前一群惯会见风使舵的人,一句一句的问着。
水家众人又一次被惊呆了。
冷冷的一哼,水啸抬手,玉掌飞翻,轻轻的扬起。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水啸白衣绿马,横门相视,水氏数百人上至护法下至无职的普通族人,愣是无一人敢挺身出头,一个个皆呆若木鸡。
一人独对百余众而面无异色,吓得水氏众人不敢轻举妄动,那真是“一夫当门,万人莫敢前”。
待当她举手翻掌时,水家一干人则惊得几近肝胆俱裂,他们人虽不少,足足有五百来人,可高手人数屈指可数,甭说是对付一位音医,哪怕是对上其他来犯之敌,也毫无胜算。
更何况,其实场中真正可算高手的也仅只有三人,如若来敌只有一二个识天境为首的人或许勉强可以一战,可若对上眼前这位实力处于识天巅峰的音医,连点招架之力都没有,甚至可以说,甭说他们这些人,哪怕是举全族之人齐上,恐怕都不够给人做热身运动。
水氏真要就此殒灭么?
看着那双缓缓扬起的修手玉手,人人心头笼上死亡的阴影。
可是,下一刻,数百人再次目瞪口瞪了。
那被金光笼罩着的少年,并没有取琴,只是扬起了手,每只手遥对着空气,白晳的五指相互连击,在连连扣指弹甲。
众人耳中听到一阵清脆的声响,如夏竹节节爆裂,声声轻快,悦耳动听,令人心旷神怡。
原本以为水啸要取琴相杀的水家众人看直了眼。
而在那阵阵悦耳的弹甲声中,场中人心就此平静,就连压抑的气息也如风消散,如果不是扬指的人面容沉冷,那场面看起来不像是对峙,反而会以为是水家人在欢迎来客。
曲指弹甲一阵,水啸在双手同时击出一声响亮的“啪”音后,平静的收指,手,又轻放在曲着的腿上。
那声不带一丝拖音的果断干脆的声响,惊醒了沉醉的人群,人人眼中再次浮上骇色。
“嚓-”然而,众人还没想清楚白衣少年为何弹甲,便听到了一声惊耳的巨响。
那声音如千万锦帛在同一刻开裂,如水晶破缝,即好听,又刺耳,同时,那声音还在无止境的连绵。
心跳一突,水家众人的呼吸骤然顿了顿,个个以十万火急的速度,望向了声源,这一看,满场的人心跳刹那静止。
声响来自于内院墙,此刻,但见那平滑如镜的墙壁之上竟现出了一道裂缝,那道裂缝正处距地约一丈高的地方,约一指宽。
大门左右各一道,另一端还在向墙的另一境漫延,那速度肉眼可见,成丈成丈的伸展,如一条长龙,乘风破浪而去。
图龙破壁,也不过如此。
在大裂缝破壁伸展时,所过之处的地方似玻璃开花,绽开出无数道小裂缝,纵横交错,纠缠成一片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而缝隙并没有遍布整个墙,只布满了部分,在至墙高的三分之一高时停止,并且,所有缝隙的边缘竟是在一条水平线上,裂缝之上的墙则完好无缺。
忽略掉那份破坏度对人造成的冲击有多大,仅只从那份控制度便可知俑作者对力的掌控有多自如。
弹指之音便造成如此破坏,由此也可见音医的杀伤力有多强。
刹那的心跳后是一阵抽气声,此起彼伏,似涌潮连绵。
然而,又在此时,端坐不动的眸子微微一动,口中发出一声清啸。
啸音拔云破雾直上天空,声波侧如澎湃的巨浪,一层层的涌动,前波推后波,一波波的散向四面八方。
乍起的长啸,惊得狂抽着的人全身一颤,气血霍乱。
“唰-”还没待人群压下心头的动乱,破出无数裂缝的墙壁像是受到了天大的重击,在刹那间化为粉末。
轰-下一秒,因下方的墙壁再无力支撑上方的重量,完好的墙壁因惯力而整体下沉。
“啊-啊-”
当墙下沉时,像地震似的抖动着,城楼上的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而在沉落的墙壁砸下时,轰散了化为粉末的墙,那些纷纷飘飞的灰末,化为一片烟尘,迷了人眼,也阻断了人的视线。
水家的人全被置身于飞纷的灰尘里,再也看不清
轰窿,一阵轰然巨响中,下沉的墙砸至地面,烟尘再起。
巨响之中,还夹杂着人的尖叫声,瓦片碎地声,还有各种各样混合在一起的杂响声,声音零乱,听那些声响,也可想象出场面有多乱。
烟尘持续近半桩香的时间才变薄淡,隐约的能看人影。
当视线勉强可视物时,水氏众人惊呆了。
短了三分之一的院墙落地与原来的位置无二,可因为那一阵震动,墙砖隐隐有些松动,城楼四倒西歪,有些地方梁倒柱断,有些地方竟是一个方位的角都已倒塌,瓦片零落无几。
院城门墙矮去三分之一,而那门仍是旧尺寸,当墙下砸,门,抵不住墙的重量,厚厚的大门竟愣是被压成了一坨废铁。
因为门的厚度垫脚,墙落地不平,力量相冲,那小部分墙的砖被冲得破裂不堪,几乎不堪入目。
一干人还不及惊叫,视野里便出现晃动的影子。
那白衣少年,乘着绿马,正向众人徐徐走来,并越来越清晰,但见一人一马一身一尘不染,干净无暇,自烟尘中冉冉行来,好似是踏云破雾而近。
被粉尘喷洒得灰头土脸的人群,瞳目爆涨,呆呆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个个头脑空白,不知做何反应。
行近,水啸没有叫飞飞停歇,视线一扫,无波动的眼神巡略过狼狈的人群,没在谁身上逗留,脸上的冷淡表情也没有改变,又平视前方。
对于眼前的情形,她很满意。
以指弹音,是高于需要以乐器为本的音杀术。
自从一气蹦至混天境,她还从没用过音术,眼前初次试手就有此成果,不可谓不开心,如果以指弹音能收到成效,以后很多场合都不必再使用乐器,这可是个好现象。
对自己造成的后果,她感到很满意,再看到曾经倒向水泽祖孙的水家众人灰头土土脸的模样,她就更开心了。
她开心,小绿马也感到开心,甩着绿莹莹的尾巴,昂着头,让亮晶晶的尖角斜指虚空,踏着路的中心线,不偏不斜的走,快到呆立着的人群前也没有停步的意思,趾高气昂的瞥人群一眼,扬蹄如飞,大有要直闯的意图。
连眼珠子也不会转的水家人,不约而同的向二边一移,让开一条大道,小绿马不屑的甩甩尾巴,直冲水氏内院。
当马儿越过面前,水家的人跟着机械似的转身,目送,直到马儿行出老远,看着一人一马背影的人再蓦然一颤,齐齐回魂。
零乱的惊呼声中,护法长老等人不要命的追向杀向自家内院的人与马,后面的人群亦撒腿狂奔。
呼啦啦的一群人,拉开了架式,展开一场马拉松比赛。
水啸走的不快,如果她真的要跑,后面的人拍马也追不上,因为她故意放慢了行速,护法长们在追至快到内院正院时总算追上了她的脚步。
拼尽全速追赶的护法等人,不知是累的还是紧张,个个额心见汗。
护法、长老们没一个说话,只跟着小马跑。
他们不敢问,刚刚那一幕,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现在只要不是灭杀水家,哪怕眼前这位小祖宗走去水家任何一位千金女子的闺房胡作非为,他们也不会吭半句声。
水啸更是不介意他们一个个当哑马,他们不说话更好,话多她还嫌咶燥,直到进入内院最后一重关卡,真正要到重要的院落处时,才慢腾腾的问出一句:“水泽,与水十二在哪个院?”
几位大佬一呆,步子迟了半分。
水啸一个冷眼甩了过去,事到如今,这些人竟然还想保住水泽祖孙,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个个都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被她的眼刀子一剜,护法长老们一个个头皮发炸,差点一口气顺不过来,自己将自己给憋晕过去,那眼刀,实在太凌厉了。
“在,在水十二所住的院子里。”一个吃惊后,一人忙忙应着,那话才出口,他自己又傻了;这不是废话么,这位煞星哪知道水十二住哪?
他正暗自狠骂自己时,正往前行走的小马一转,离了去正院的大道,一溜烟儿的跑向了一条分道。
正揣揣不安的几人,暗中大惊,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眼去,因为,那条分道,正是通往水十二水涛所在院子的最佳路。
这位煞星是如何知道水氏内宅分布的?
心惊肉跳的一帮子人,纵是有再大的疑惑也不敢问出口,闷声追着跑。
飞飞依着主人的指示,轻轻松松的拐弯转向,动作干净利落,每次都是抄最近的路走,好似是走了几百回,竟一点也不见什么反应生硬的现象。
这一状况,再次将紧跟着的人给吓得双腿打颤,冷汗狂流。
七转八绕,飞飞冲到一所关着门的院场前,轻轻一跃,腾空越过高墙,轻飘飘的落于精致的院子内,稳当当的立在路中央。
一道人影自楼舍中冲出,下一刻钉立不动,一张面孔在刹那间变得狞厉:“又是你!”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那吼声有几分嘶哑,好似有不共戴天之仇,是如此的狠厉,怨毒、森冷。
水啸一眼望去,就将对方的表情看一览无余,数月不见,水泽的现状让与之前在九方擂赛所见是判若二人,曾经掩不住意气风火的眼眸变得阴暗,原本年近古稀外相,脸色红润,精神闪爠,现在则精瘦清矍,现在的样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不下二十岁。
看到曾经气势张扬的人变成如此,作为俑始者的她,心情大好,对他的怨恨有闻无视,唇角一挑,勾起一抹美丽的月牙弧度,脸上绽放出这一天的第一缕微笑。
而慢了半拍的护法与长老们,被吓得一个激灵,动作也跟着迟缓,那腾跃到院墙上方的身形硬是在空中骤然顿了顿,随即直线下掉,那情形,颇像空中的缆车断了线,不要命的向地面砸。
手忙手脚的几人忙忙吸气,找到对身体的控制权,落地后一溜烟儿似的奔到小绿马身边,暗中悄悄拭汗。
咆哮了三个字的水泽,怒目圆瞪,死死的盯着小绿马背上笑容灿烂的人,全身如触电似的颤了颤,须发微抖,而发怒而变扭曲的脸绷得紧紧的,那样子,活像一尊正保持着发怒状态的僵尸。
水啸仍欢快的笑着,什么也不用做就能看到对方如此美妙的表情,这可是求之不得的轻松活儿,所以,她不介意就这样僵着,真的一点不介意,哪怕站一天她都不介意的,如果保持这样的样子一整天,没准那老家伙会一口气喘不过来翘了辫子,那才是大快人心呢。
至于对方盯着的眼神,她直接无视,不是她自大,实在是那点威力太弱了,对她造成什么的伤害,不用她抵挡,都还没碰到飞飞,就被无形化解。
有飞飞暗中御去了水泽的杀气,护法长老们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可谁也不敢吭声,即不问小煞音来这里的目的,也不表明立场,不说是牺牲水泽还是维护水泽,一个个就像是没发现眼前的情况,都垂眸勾首,一致的装聋作哑,充当傻子。
大眼对老眼的对瞪了足足近半盏的时间,二人谁也没有行动,一个笑容可掬,一个须发乱抖,悬殊差异的像是一人在天,一个是地,反差极大。
“爷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