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 作者:黯默-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微微蹙眉,西门疏起身,利落的将被子与床单换掉,才安心的躺回床上,在与木夜柔体接触之后,她不容许床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心一安,没一会儿西门疏就进入睡香。
西宫。
“絮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胡易看着正在刺绣的温絮,每当她心情真的跌入谷底时,就喜欢拿着东西绣。
恬静得令人心疼,多希望她心情不好就发脾气,乱砸东西,哪怕是杀人,也好过她坐着刺绣。
温絮微微抿了抿嘴,抬眸看着胡易,神色带着几分忧伤,委屈的说道:“邪哥哥昨夜在玉溪宫过夜。”
胡易挑眉,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缓缓起身,来到她面前,蹲下身体,握住她的小手,给冬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拿走温絮手中的针线。
淡然的说道:“絮儿,你要相信邪,有些无谓的醋,你真的没有必要吃。”
“哥,甘蕊儿不简单。”温絮反抓住他的手,急切的说道。
“我知道。”从她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执意要进宫为妃,胡易就知道此女不简单。“絮儿,甘蕊儿是力风最疼爱的妹妹。”
“就因如此,你们就要纵容她吗?”温絮一副痛心疾首的质问。
胡易不语,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对温絮来说,这种目光是陌生的,仿佛在审视她。
温絮眼眶一红,染上一层薄雾,用略带哭泣的声音说道:“哥,自从我被娘抚养,如果不是娘,我六岁那年就病死了,十岁那年,意外跌进河里,娘为了救我。。。。。。呜呜,我的命是娘捡回来的,可是我却害死了娘,我是灾星。”
“胡说,什么灾星不灾星。”胡易心疼的将她颤抖的身子揽入怀,抚摸着她的秀发。“絮儿,别自责,那是意外,没人怪你。”
“哥,我害怕,万一邪哥哥。。。。。。”温絮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泪珠串串往下滴落,打湿了她美丽的脸庞。“我知道他是帝君,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宠幸其他女子,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胡思乱想。”胡易捧起她的小脸,指腹擦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了,你还怀着孩子,哭对孩子不好。”
“孩子。”温絮低眸,微微隆起的肚子让她感到欣慰,深吸一口气,将泪花逼回去,这样强装坚强的她,更令人想将她揉进骨血里来疼爱。
“絮儿,无论邪宠幸谁,他都是在逢场作戏,只为更好的保护你,你不能因此质疑他对你的爱。”对东方邪宠幸后宫嫔妃的事,胡易无法给予指责。
就算是普通男人都三妻四妾,何况是他?正如絮儿所说,他是帝君,不可能永远只属于一个人。
“我没质疑。”温絮垂眸,哀戚的自嘲一笑,道:“哥,别把我刚刚的话当真,孕妇的情绪多变。”
“我明白。”胡易点头,拍着她的肩,目光越过窗户望着外面染上沉思。
“哥。。。。。。”良久,温絮抬头望着胡易,欲言又止。
“絮儿,我是你哥,在我面前,有什么是你不能说的。”胡易好笑的说道。
温絮一咬牙,俯在胡易耳边,越听胡易脸色越难看,惊愕的看着她,眸光满是不能理解,还有一抹复杂的失望。
“哥,我知道让你失望了,可是我。。。。。。若是没得到,我或许会认命,但是我得到了,我就要倾尽一生守护我的爱,不容人觊觎。”温絮眼中划过一抹绝决的坚定。
“她是力风的妹妹。”不知过了多久,胡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有人说,后宫是大染缸,能将纯洁如白纸的姑娘们染成五颜六色,他善良的妹妹,也渐渐变了,变得残忍,心狠手辣。
这才几个月啊?
“他的妹妹不止甘蕊儿一个。”温絮嘴角扬起一弧嘲弄,她不管谁的妹妹,只要对她有危机,她就不会坐以待毙。
女人的直觉很准,加上东方邪对甘蕊儿不一样,由爱生恨的例子多不胜数,由恨生爱的例子也不少。
守护她的爱,就必需心狠,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善类,她只是掩饰得极佳,将善良柔弱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眼前,没人看到她残忍狠毒的一面。
胡易倒吸口冷气,这种话她都说得出口。“力风最疼爱的妹妹,只有甘蕊儿。”
“哥,在你心中,甘力风重要,还是我这个妹妹?”温絮问道。
胡易沉默,一方是友情,一方是亲情,让他如何选择。
倏地,温絮起身,在胡易以为她会生气离去时,突然,她跪在自己面前。
“絮儿。”胡易大惊。
“哥,我求你,为了我,为了你未出世的外侄,求你帮我这一次。”温絮哽咽着。
“好,我答应。”对温絮的请求,他无法拒绝,何况她还跪下来求自己。
他对温絮的有求必应,除了对她的兄妹情,还来源于对她的愧疚。
娘临死前告诉他一个秘密,当初娘为了在胡家站稳脚,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温絮才是胡家的人,而他则是父母不祥的孤儿,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却被他霸占,他答应过娘,将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
而他偿还温絮的办法,她想要什么,他就帮她得到什么。
西门疏睡了很久,醒来时天已黑,一阵饭香扑鼻而来。
一天未进食,昨夜又折腾了一夜,早已饥肠辘辘。
两天只用一餐,再这样持续下去,她就真要瘦成排骨了。
“六小姐,醒了,睡了一天,肚子该饿了吧,快起来用膳。”见西门疏从垂帘后走出来,阿秀一边摆筷,一边笑着对她说道。
“辛苦了。”西门疏真心感激,因为有阿秀,她才不用为了寻食而奔御膳房。
西门疏坐在桌前,三菜一汤,二荤一素,在皇宫或是将军府算不上丰盛,却对自从住进玉溪宫的她们来说,已经很丰盛了。
“六小姐快吃吧。”阿秀将筷子递给西门疏,自己也坐了下来,若是以前,她是仆没资格同主子一桌吃饭,而现在她们的处境,没那么多约束。
“这些菜费了番心思吧?”淡淡一笑,西门疏接过筷子,很给面子的吃了起来。
阿秀咬着筷子,欲言又止,想到他的警告,阿秀最终选择沉默。
西门疏何等精明,阿秀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她岂会看不出有隐情,她不会为了一顿饭菜追根究底。
有阿秀在,三餐温饱她不用操心,阿秀拿回什么,她就吃什么,只要能下腹,她没过分要求,她的处境摆在面前,容不得她挑食。
以前的西门疏,西门家大小姐,爹是丞相,娘是郡主,她容貌与智慧兼得,受尽宠爱,胃特别刁,为此爹娘操了不少心。
人的缺点是处境养成,顺境时所有人容忍你的缺点,逆境时只能自己克服缺点。
用完膳,阿秀收拾碗筷,西门疏起身去梳妆台,从小柜里拿出她上次出宫买来的药,转身走到桌前。“阿秀,帮我把药熬了。”
阿秀一愣,盯着那包东西,茫然的问道:“是什么?”
“放心,不是毒药。”西门疏将药包放在阿秀手中,态度不容她拒绝。
“是。”阿秀端起碗筷和药包朝外走,只要不是毒药,熬什么都没关系。
想到药铺老板鄙视的目光,为了避免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他叮嘱这包药分三次熬,而她。。。。。。
西门疏自嘲般的笑了笑,笑容极淡且带丝苦涩,素手忍不住贴在腹部,她真的怕了。
怀孕七月,还被逼喝下堕胎药,那种无奈,那种痛,她不敢再尝试了。
背负血海深仇的她,宁可绝孕,也不怀孕。
西门疏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蜗牛,背着重重的壳艰难的往前爬。
前世的她,满腹谋略为他算计天下,爱他入骨,重生后的她,为仇恨而活,恨他入骨,两世她都是劳碌命。
药膳房。
“阿秀姑娘,你都熬了快一个时辰了,可以了。”旁边熬药的小太监见阿秀盯着药罐发呆,忍不住提醒。
“哦。”阿秀猛的回神,连连道谢。“谢谢你的提醒。”
“啊。。。。。。”因为急,阿秀一时忘了药罐烫,直接用手去端。
“小心烫。”小太监晚来的提醒,抓住阿秀的手察看,手心跟手指上烫出几个泡。“痛吗?”
“没事。”阿秀抽回手,甩了甩,完全不在意。
“还好只是烫到手,药罐没打翻,如果打翻了,药汁溅在身上,这么大热的天,又是滚烫的药汁,烫伤没那么容易好,以后小心点,给。”小太监将打湿了的抹布递给阿秀。“我们是奴才命,这点烫伤算不了什么,若是烫到主子,少不了板子吃。”
“谢谢。”阿秀接过湿抹布,包着药罐把手,转身朝旁边的桌子走去,准备将药汁倒进碗中。
另一边熬药的冬儿瞪了小太监一眼,也拿起药罐,在阿秀准备倒药时,用身子挤撞了阿秀一下。“滚开,我这是帝后娘娘的安胎药。”
“啊。”惨叫声异口同声响彻起。
冬儿刚刚挤撞,阿秀手中药罐中的药汁溅出在两人身上,因是炎热的夏季,穿着单薄,即使是几滴药汁溅在身上,也会传来烧伤般的痛。
阿秀怕自己拿不住,赶紧将药罐放在桌子上。
冬儿也迅速将药罐放在桌子上,速度过快,一时没注意手中的药罐放在靠近阿秀那边。
“卑贱的丫头,找死。”然后,趁阿秀不注意,反手给她一巴掌,大力之下,阿秀踉跄后退,还是小太监扶住她的身子才稳住脚步。
“你怎么打人。”小太监看不过去,挺身而出。
“我是帝后娘娘的贴身宫女,你们的主子算哪根葱蒜?”冬儿双手叉腰,典型的仗势欺人。
小太监想冲上去找冬儿理论,却被阿秀拉住。“算了。”
阿秀不生事,并非怕她,而是不想给大少爷惹麻烦,进宫前大少爷叮嘱过自己。
冬儿又大骂了一通,可人家一副你打我脸,我由着你打的样子,没人陪她掐架,再骂下去,只会浪费口水也没劲。“果然是贱命,主子贱,下人更贱。”
罩撕满见齿。看着两个挨着的药罐,冬儿迟疑了一下,最后拿起靠近自己那边的药罐,将药汁倒入白玉盅中,将白玉盅放进食盒里,最后瞪了阿秀一眼,不屑的哼了声,提着食盒高傲的离去。
小太监对着冬儿离去的背景诅咒一番,发泄心头的怨气,等他爽够了准备安抚阿秀,却见她将装满药汁的碗放进托盘里,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药?”
“不知道,主子让熬。”阿秀摇头,小太监也不多问。
他们不是大夫,也非药师,凭味儿分辨不出药材,简单的除外。
月色如水可饮。
西门疏坐在窗户下,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光倾洒在她周身,清光流泻,意蕴宁融。
静坐的她,给人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脸上的神情却凝重,猜不出她心头在想什么。
倏地,一股苦涩而清凉的药味飘浮在空气中,沁入鼻翼,西门疏快速沉淀心情,等着阿秀端着熬好的药进来。
“六小姐。”阿秀推门而进,站在门口望着西门疏,一时之间不知将药送到她手中,还是放在桌上。
、第七十七章 小产
“拿来吧。”西门疏未移开目光,却也感觉到阿秀的迟疑,她喜欢速战速决,拖泥带水只会让人产生焦虑。
“可是?”阿秀踌躇不前,药膳房离玉溪宫有段距离,因气温炎热,药温没降多少,现在下腹有点勉强。
“没事。”只要不是滚烫的药,西门疏都能接受。
阿秀迈步,将托盘放在桌上,端起药碗朝西门疏走去。“六小姐。”
西门疏回眸,伸手欲接,余光瞄见阿秀右边脸红肿,五指印清晰可见,碰到药碗的手一僵。
“脸怎么回事?”声音清冷透着关心。
“意外。”阿秀反射性的将脸偏向一边,并不想将在药膳房发生的一点小风波告诉西门疏。
以前的六小姐太软弱,见她受伤,只会抱着她哭,而现在的六小姐,难以捉摸透,阿秀甚至有种,六小姐会因她脸上的伤找人拼命。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六小姐是不得宠的贵妃,而温絮是得宠的帝后,又怀有龙子。
西门疏眸色冷凝,眸光中窜起一簇冰火,连熬药都会带点伤回来,无论是谁,这笔账她记下了。
眯着那双精锐的眼眸,接过药碗,并未喝,而是将药碗放在窗台上,西门疏起身迈步。
阿秀不明所意,却见西门疏折回,手中拿着一个精致华贵的盒子,和一道圣旨。
“打开看。”西门疏将两样东西交给阿秀。
阿秀愣愣的接过,先是打开盒子,映入视线内的东西将她吓了一跳。“凤印。”
西门疏不语,阿秀又将圣旨打开,念出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甘将军之庶女甘蕊儿,因救驾有功,特封为贵妃,统率六宫,钦此。”
“这。。。。。。”阿秀愕疑。
“你有本钱反击。”西门疏想了想,又加了个期限。“在帝后产下龙子之前。”
六宫她只是代掌,凤印她也只是暂时保管,等温絮生下孩子,东方邪便会收回她的权力。
玉溪宫虽没太监宫女侍卫,但不代表就真是冷宫。
她待在寝宫里,不等于她不敢出去滋事,她不得皇宠,不代表她就是废妃,凤印在手,她又是四妃之首,是该露其锋芒了。
“六小姐。”阿秀双手紧握着两样东西,心五味杂陈,冬儿是帝后的人,帝君专宠帝后,她不想给六小姐惹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西门疏意在言外,绝艳的脸上平添一份霸气与傲然。
端起碗药放在嘴边,热起夹着药味刺鼻,西门疏微微一愣,嗅觉敏锐的她,轻易分辨出,这不是她要的药。
冰眸凝结,西门疏浑身充满摄人的寒戾之气,字句犀利。“你换了我的药。”
西门疏的气势本就给人不怒而威的畏缩,而此刻的她更加让人心生畏惧,连灵魂都在颤抖,阿秀双腿一软,吓得跪在地上。“奴婢没有。”
西门疏黛眉轻挑,目光复杂的变幻几许,渐渐趋于平静,阿秀的话,她不质疑。
她并不知自己让她熬的是什么药,就算她要换,也不可能换成安胎药。
西门疏放下药,无谓的说道:“没事,药也许是有人趁你不注意时给换了。”
“不会,从您手中接过药包到送来,全过程我都。。。。。。”阿秀突然没声了,难道是。。。。。。“冬儿。”
“冬儿?”西门疏蹙眉。
“冬儿就是帝后的贴身宫女。”阿秀将在药膳房发生的小风波叙说了一遍。
西门疏目光呆滞的盯着碗里的药汁,神情复杂难变。
后宫之内,也只有温絮才会喝安胎药。
这是天意,还是报应?
西门疏有狂笑的冲动,她还没向温絮腹中的胎儿展开报复行动,就遇上这阴差阳错的事,那包药是避孕药的三倍,不仅可以打掉她腹中的胎儿,还可以让她失去做母亲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