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 作者:黯默-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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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里埋葬的到底是谁?又跟木夜有什么关系?
西门疏猜想,这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否则他也不会带着她来祭拜。
端木夜没回答,而是松开她的手,俯身将提着的盒子放在地上,揭开盒盖,里面放着几个杯子,还有一壶酒,还有祭拜用的香烛与纸钱。。
点燃香烛插在坟前,纸钱也点燃,再将杯子一字排开,提起酒壶,一一将杯子里注满美酒,香气四溢。
端木夜跪在坟前,敛起悲痛,神色温柔,伸出手轻抚着坟上的杂草,微笑着低语:“母妃,我来看您来了,您瞧瞧站在我旁边的是谁?母妃,您猜猜她是谁?一定猜不到吧?不对,知我如您,一定能猜到她是谁?其实,她的身份很复杂,但是这都不重要,她是我最爱的人,我认定的人。母妃,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因为我已经找到可以与我携手白头,生不离,死不弃的人了。”
轰!西门疏在听到他叫母妃那一瞬间,脑海里先是一片空白,接着嗡嗡作响。
母妃?他叫坟里的人母妃?
这里面埋葬的是他的母妃,那么玉太妃又是谁?
可是,他长得很像玉太妃,那么。。。。。。乱了,全乱套了。
“木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门疏满腹疑问,却只能唤他。
听到西门疏叫他,端木夜扭头,朝她招了招手。“疏儿,过来拜见母妃。”
西门疏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却还是上前一步,在端木夜的搀扶下,跪在他旁边,接过端木夜递来的香烛,插在坟前,又接过一杯酒,缓缓地洒在坟地上,磕了三下。“母妃。”
他说是他母妃,那便是他母妃,他要她叫母妃,她便叫母妃,她知道他会给她一个解释,所以,她不急着问,不急着想知道这其中的渊源,他怎么会突然有两个母妃。
她的贴心,端木夜满怀感动,执起她的小手,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对着坟墓坚定的说道:“母妃,我爱她,很爱很爱很爱。”
西门疏眼中忽蓄萦满了泪,不知为何,在他执起她的手,对着坟墓说。“母妃,我爱她,很爱很爱很爱。”西门疏心里五味杂陈。
见她沉默,端木夜斜睇着她,剑眉微微蹙起,看上去十分不满。“不对母妃说点什么吗?”
“我。。。。。。”西门疏吸了吸鼻,掷地有声,霸气十足。“母妃,他是我的命。”
西门疏情急之下,便将她的强势展露出来。
听着她霸道又夹着命令似的语气,端木夜嘴角一抽,对着坟墓说道:“母妃,别见怪,这就是她,我爱到骨子里的人。”
“我有说错话吗?”西门疏无辜的问道。
“没有。”端木夜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对着她一笑,调侃道。“母妃是个温婉慈祥的人,我怕你吓到她。”
西门疏脸色一沉,甩开他的手,端木夜担心她生气,欲开口安抚,西门疏却抢先一步,对着坟墓磕了三个头,很认真,很坚定的说道:“母妃,我爱他。。。。。。他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随。”
端木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铺垫在地上,扶着西门疏坐着,而他也坐着,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
“木夜。”西门疏微微挣扎,并非因他们在坟前亲密的动作,而是在他母妃的坟前,他们怎么能坐着。
“别担心,母妃能理解。”端木夜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对着坟墓很认真的问道:“母妃,疏儿肚子怀有您的孙女,您肯定舍不得让她累着,是不?看吧,母妃说是。”
西门疏停止挣扎,听着他自问自答的话,简直是哭笑不得,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在母妃坟前胡说什么呢?”
“我有胡说吗?难道我有说错吗?这里面没有怀着我的女儿吗?”端木夜无辜的问道,大手还贴在她平坦的腹部。
“你。。。。。。”倏地,西门疏眸光一转,诡谲一笑,说道:“是我怀孕,我可以坐着,你怎么跟着坐着?快快快,别想偷懒,乖乖跪在坟前向母妃请罪。”
端木夜俯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西门疏脸颊瞬间羞红,没好气的瞪着端木夜。“在母妃坟前,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放心,母妃不会怪我。”端木夜脸膛紧紧的贴在她脸颊上,轻轻的蹭着,抱着她的身子,轻晃着。“母妃,疏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您还有一个大孙子已经三岁了,他叫安安,高兴吧?您是高兴了,我就受罪了,安安一点都不乖。。。。。。啊!你打我做什么?”
么问候以哪。西门疏瞪着他。“你怎么能在母妃面前说安安不乖?”
“他本来就不乖。。。。。。啊!你为什么又打我?”端木夜哀叫。
“母妃,你别听他胡说,安安很乖,安安是个好孩子,很听话。。。。。。”提到自己的儿子,西门疏是赞不绝口,天下母亲心中,没有不好的孩子。
就算自己的孩子在世人口中臭名昭著,在父母心中都是好孩子。
端木夜静静地听着,眉宇间那股悲伤早就化为乌有,余下的是浓浓的幸福与爱意,听着她在母妃坟前叙说着点点滴滴,一个劲的赞扬自己的儿子,端木夜并不觉得刺耳,相反觉得悦耳。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她是你姑姑
“母妃,其实安安也不是这么讨厌。。。。。。啊。。。。。。呵呵,母妃,我说错了,安安很乖,很听话,是个好孩子,当然,如果他不那么黏稠着疏儿,他就更乖,更听话了。。。。。。”端木夜也絮絮道着,西门疏听到他不诽谤儿子了,也静静地听着。
两人在坟前会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端木夜才扶着西门疏起身。
“要走了吗?”西门疏问道,她还有些不舍,在这里她很安心,也没什么压力,无论他两个母妃中谁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在这里,西门疏知道,她得到坟里这个母妃的肯定。
“舍不得了?”端木夜问道,伸出手揉着她的腿,坐了这么久,他都觉得双腿麻木,更别说怀孕的她。
“嗯。”西门疏点头,目光落到坟上,如果他们走了,又成了一座孤坟,母妃躺在这里该有多孤单。
“放心,母妃的坟又不会长脚跑了,只要你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下次我们还可以带安安一起来,母妃肯定很想见见她的孙子。”每次他来见母妃,都会醉倒在她坟前,然后第二天,墨来叫他离开。
西门疏不语,端木夜问道:“你不饿吗?你不饿,肚子里的孩子也该饿了。”
“我们不是吃了东西吗?”西门疏低眸,孩子是她的弱点,每次他都用这招,等孩子出生了,她看他又用什么?
“那点糕点那里够。”端木夜笑着说道,以前他来看母妃,只需准备足够的酒,现在他来看母妃,带着糕点。
其实,在母妃坟前十步之外,他埋了好几坛酒,有她在,他也不敢挖出来喝。
“哪里才那点,很多好不好。”她现在都没感觉到饿。
“你不饿,我跟你肚子里的孩子饿了。”端木夜委屈的说道。
西门疏默了。
端木夜弯下腰,西门疏很上道的爬上他的背,端木夜背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在林荫道上。
回到马车,凤焰跟墨依旧坐在马车上,凤焰背对着墨,好似两人刚刚闹过别扭。
端木夜只是扫了两人一眼,明显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同,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抱着西门疏上马车。
“凤焰。”在端木夜放下垂帘时,西门疏突然叫凤焰。
“夫人。”凤焰反射性的扭头望着西门疏,等着她接下来的吩咐。
西门疏目光一睁,凤焰双颊红晕,还有原本整齐的秀发有些蓬松,甚至上面还插着草屑,双唇也红肿,一看便知被人爱怜过。
“墨。”西门疏突然又叫墨,话一落,她就后悔了。
“夫人。”墨也扭头望着西门疏,跟凤焰一样恭敬的等着她吩咐。
端木夜蹙眉,低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她到底想做什么?
“咳咳咳。”西门疏咳了三声,尴尬的看着两人,凤焰双唇红肿,墨唇被咬破,不用臆想便知两人做了什么?
因凤焰扭头的动作,衣领微微被拉开,她甚至还能看见那白希的肌肤上的吻痕,她不是没经历过人事,只是她很好奇,凤焰冷若冰霜,不可能会跟墨在野地。。。。。。咳嗽。。。。。。下月十五,两人就成亲,提前洞房有什么不对。
心里对墨佩服不已,他还真敢对凤焰霸王硬上弓。
“没事,没事,没事。”西门疏连说了三个没事,一把拍掉端木夜挑起的垂帘的手,缩回马车内。
垂帘隔绝下,留下凤焰跟墨面面相觑,突然,凤焰恍然大悟,怒瞪着墨,咬牙切齿却无声的指控。“都怪你。”
墨耸耸肩,也无声的回答。“情难自控。”
凤焰脸更红了,羞得无地自容,她是冷若冰霜,却不代表,在这事上她也冷若冰霜。
突然,墨俯在她耳边,低声道:“又不是第一次,害什么瞎?夫人是过来人,况且,这次我只是吻你。”
他是很想,可他不敢,怕伤到她腹中的孩子。
在凤焰答应嫁给他,他们就有夫妻之实,直到她怀上他的孩子,他才急不可待的找主子,请他成全他们。
端木夜答应了,本打算过两个月为他们举办婚礼,可谁知凤焰怀孕,婚礼不得不在下月十五举办。
凤焰瞪着他,墨接着自喃道:“等成亲后,求主子调影卫保护夫人。”
凤焰怀孕了,他可舍不得让她累着,更害怕夫人遇险,她用身体为夫人挡危险。
“你敢。”凤焰怒瞪着他,保护夫人是她的职责,她可不想因肚子里的孩子,放下职责,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夫人的安全更重要。
墨回瞪了她一眼,沉默不语,挥动马鞭,驾驶马车离开。
凤焰知道他在生气,却没有安抚他,她不擅言词,更不屑解释。
“你刚刚为什么叫住凤焰跟墨?”端木夜问道,脸上的表情很是令人费解。
“我。。。。。。”西门疏支支吾吾,对着端木夜深意的目光,他肯定猜出自己心中所想,若是敷衍了事,显得她太矫揉造作,她都快要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他面前还有什难以启齿的,西门疏俯在他耳边。“墨跟凤焰肯定提前洞房了。”
她检查了马车内,没有一丝暧昧后的痕迹,显然他们不是在马车内,而是在外面,怪不得凤焰秀发上还插着草屑,想到他们在野地,西门疏就有一种想对墨竖起大拇指的冲动。
西门疏小脸上丰富的表情,看得端木夜脸一黑,透过垂帘狠狠的剜了一眼外面驾驶马车的墨,墨顿时打了个冷颤。
“孩子都怀上了,能没提前洞房吗?”端木夜没好气说道。
“什么?”西门疏惊呼出声,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分激昂了,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满是错愕的望着端木夜。“真的假的?”
凤焰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不然他们的婚事,为什么在下月十五操办?”如果不是凤焰怀孕,他会将他们的婚事往后推。
西门疏做了几下深呼吸,凤焰真厉害,隐藏得这么深,她居然一点都没看出丝毫的端倪。“多久了?”
“一个多月?”端木夜淡淡的回答。
“在路上啊!”西门疏想了想,除了在路上他们有机会,回到十八王府,凤焰差不多都守在她床前,怪不得,每次他不在,除了凤焰守在她的床前,墨守在门外,她还以为他加强对自己保护,原来是因这个原因。
“凤焰怀孕了,木夜,你叫她到马车里来坐。”怀孕的人是需要好生照顾,她是第二胎,凤焰可是第一胎,更得小心翼翼了。
“她不会进来。”端木夜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西门疏黛眉一蹙。
“别多问,凤焰有凤焰的坚持,你也别因知道她怀孕,就对她区别对待,凤焰有她的骄傲,她的责任,她在做什么,她的选择,她自己清楚。”端木夜大手贴在她后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胛上。
她曾经是西门家的小姐,又是晋王妃,手握重权,有些事不用说得太直白,她便理解其中之意。
凤焰是影卫出生,虽转成侍卫,但她骨子里受的训练是影卫,总之,影卫就是为主子牺牲。
西门疏了解,所以没再多问,沉默了一会儿,西门疏抬头,用一种严厉的目光望着端木夜。“你两个母妃是怎么回事?”
端木夜脸色一沉,本就打算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在坟前他不说,是不想让那件事影响她的心情,他打算回王府再告诉她,谁知她在马车内便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端木夜轻柔的搂起怀中的人儿,让她舒服的靠在他肩胛上,低眸看着她,问道:“你喜欢哪一个?”
西门疏一愣,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自己。
她喜欢哪一个?当然喜欢坟墓里那个,转念一想,如果那个母妃也活着,她会不会像玉太妃那样对自己很反感,不接受自己?
西门疏考虑了一会儿,望着端木夜反问道:“这是我喜欢哪一个,哪一个就是你的生母吗?”
他有两个母妃,其中一个必定是生母,从苍穹国到楚南国的一路上,她只听他说起玉太妃的事,没听他说起过坟墓里那个母妃。
对坟墓里那个,如果不是今日他带她来看,她毫无所知。
端木夜愣了愣,四两拨千斤,又将问题丢给了自己。“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谁?”
“木夜,别让我选择,你深知我没得选择。”因为不能比较,玉太妃不待见她,死了那个又待见吗?阴阳相隔,谁也不知道,仅凭猜想,坟墓里那个母妃是喜欢她的。
听到他在坟前说的话,坟墓里那个才像是他的生母,可她知道,那个不是,如果是,他不可能在乎玉太妃接不接受自己,玉太妃被她吓晕时,他脸上的担忧是发自内心。
明知道是谁,她还是希望他亲自告诉自己。
臆测始终是臆测,百密都有一疏,更别说臆测。
“你猜谁是我生母。”端木夜还是没果断的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而是笑着与她周&旋。
“端木夜。”西门疏火了,退出他的怀抱,清冷的目光夹着怒意狠狠的剜在他脸上,她对他再有耐心,也经不起他这般磨蹭。
怀孕的她,心情阴晴不定,端木夜这样拖泥带水,无疑不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别恼怒,我揭开谜底还不行吗?”端木夜投降了,将她轻柔的拉回怀中,搂紧了她,俯在她耳边,许久之后才说道:“坟墓里那个是待我如己出的母妃,现在府中那个是十月怀胎生下我的母妃。”
西门疏并没有丝毫意外,这个答案意料之中,沉默着静静地听着。
“她不是我生母,却待我如己出,她是三舅公的女儿,父皇不喜欢她,却娶了她,从没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