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魂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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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景严的反应是在文致远唇色点了一下,轻轻在他耳边用气声,“嘘……”,接着手臂缓缓扣上文致远的腰,用一个缓慢不吓人的速度直接把人抱起来了。
文致远默默地囧了一下,对一个哑巴说“嘘……”,戚景严刚才喝酒了吗?
戚景严抱着挺轻的文致远猫一样轻盈地越过文成月呆的房间,到了走廊尽头,文致远按了一下门上的感应器,仆人应该还没来得及更换识别。
果然,房门顺畅的滑开,戚景严抱着人进去,对着分外空荡的房间表情跟上次进来见到那个奢华房间并无差别。
文致远松了口气,打开柜子看了看,几件自己不打算要的衣服还在,都是干净的,屋子里挺温暖,薄被就够了,【没有换洗衣服,你将就一下吧。】
戚景严也不在意,多么恶劣的环境他都见识过,只是休息一晚而已,解开外衣丢在床上径直就去浴室了。
文致远看了看那张之前文松特地给换的床和卧具,呼,幸好不是自己之前的单人小床,可以便携折叠的家具都被他直接扣起来当行李运走了,这些是硕果仅存的几件。
听着浴室的水声发了一会儿呆,文致远跳起来把戚景严的衣服挂好,自己的外衣也换掉,床铺整理完,拿了一套最宽大的睡衣放好,然后等着戚景严喊自己递衣服。
戚景严没喊,他分外爽快地溜着那啥就出来了,已经擦干整理好,看到铺好的被窝也不客气,掀开就钻进去了,对睡衣视若无睹。
躺好了发出指令,“你去洗漱吧。”
囧,总不好说,你穿上衣服再睡啊。文致远同手同脚地走进浴室,把抓了发型的头发和残留着化妆痕迹的脸洗干净,又用最快速度把自己洗白白,套上衣服出来。
戚景严半躺在床上拿着光脑不知道在做什么,被子只盖到腰部,半隐半现的腹肌看的文致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软软的肚子。
最关键的是,戚景严把自己挪到床中间了,之前被文致远并排铺在一边的另一条薄被被踹到床角,这是……
“过来。”戚景严拍拍自己身侧,掀了一下被窝。
文致远咽了口口水,打字,【我睡相不好,还是分开被子吧。】
“我睡相好。”戚景严认真看着他,“过来。”
好、好吧,文致远磨磨蹭蹭站到床边,想给自己点个蜡烛,刚侧身坐下就被戚景严扣住腰带飞了,下一秒视线稳定的时候已经被某人整个扣在怀里,果然是天体睡眠,不过还好,我有衣服。
戚景严关了大灯,只留下小夜灯,拎着文致远翻玩具一样翻了几次,找了个自己抱着舒服的姿势,大手从他衣襟底下探进去,在腰上摸摸捏捏了几下。
痒死了,文致远忍不住缩了缩,无声地笑起来,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一样弹动了几下,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戚景严这会儿是什么神色,同时伸手按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大手。
戚景严从善如流地松开,很客观地评价,“太瘦了,养胖一点好。”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文致远大脑高速运转,感觉到那手摸的范围太广了些,这时候自己是要表现得羞涩一点啊,还是奔放一点啊,或者默默地假装大脑无法控制肢体,随便戚景严怎么样啊?!!
特么的来个人告诉我啊!!青春期的某些课程我用来干别的了啊!!网上的某些片子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文致远还在心里疯狂咆哮,脑洞大的都要补不上了,戚景严的唇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声音平和稳定,“等明天回家,现在睡吧。”
乱七八糟的混剪脑内影像戛然而止,一下子变黑屏,文致远缓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想太多了,把心里的小人按住狠狠抽了几下屁股。
戚景严就抱着他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就平稳了。
这个人倒是,挺随遇而安啊,文致远在昏暗的光线里小心转动眼睛,二十年来都没有人能在睡觉的时候和自己这么近距离,怎么都没法很快入睡。
用眼角看戚景严一眼,再看一眼,小心地把脑袋转十五度,继续看,诶,明早一睁眼也是这么近会吓到吧……
好像已经睡着的戚景严忽然出声,“不睡?”
呼吸喷在侧脸上,戚景严的口腔里有自己常用的漱口水的味道,文致远很满意,同时也有不满,从禁锢里挣扎出两只手,摸到放在桌边的光脑,一口气写,【这个姿势我不舒服。硌着我的腰了,而且你的手臂很硬,没有枕头对颈椎好,这样明早你会血流不畅手臂麻掉,我会落枕。】
五分钟就感觉出不舒服了,电影里枕着手臂入眠是骗人的吧……
戚景严眯着眼睛看了他一小会儿,抱着他翻身。
文致远从他身上挣扎起来,【趴在你胸口对你心脏不好,会做噩梦。】啊咧?好像压倒了某人的丁丁,呃、呵呵~
“你要怎样?”戚景严这句话好像是从牙缝里出来的。
【我们就并排……】平躺?就算光线昏暗也看得出戚景严神色狰狞,文致远明智地换了个词儿,【面对面侧睡,握着手好呗^_^】
一个讨好的笑脸,文致远主动握住戚景严的手,乖乖躺倒,瞅了瞅对方不愉的神色,又往近蹭了蹭,抱住他的半个手臂,才抬头露出个询问的笑容。
戚景严一副真拿你没办法,姑且如此吧的神情,躺下闭上眼睛,迅速呼吸平稳了。
文致远悄悄在心里舒了口气,果然是讲理的,看来以后要哄着来。
一整天神经紧绷,虽然下午休息了一阵子,也是很疲惫的,虽然旁边有个比较陌生的人,心理上的安全感却比以前独自时候高了许多,不一会儿,文致远也在戚景严的呼吸里意识迷蒙了起来。
身边的人却忽然动了,戚景严半抬起头耳朵动了动,完了无所谓地躺回去,声音模糊地问,“文家要是有人遇到坏蛋了你去救吗?”
文致远模模糊糊想,当然不去啊,他们一定会把我当梯子踩着爬上去然后再把我踹进危险呢,哦了,我的想法戚景严听不到啊,可是好困好累,不想去拿光脑了,也不对,两只手都被他握在手里呢,拿不了光脑。
所以,你能感应到我的想法不?不救啊、……不救,才不救他们!!
戚景严与夜灯暖又暗的光线里听到枕边人模糊地发了一声,“……不。”
他本来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刚才的一丁点儿睡意踪影全无,像是暗夜里警惕的狼眸,松开一只手抚上文致远的侧脸,掌心里的脸颊微凉,耳边的呼吸平稳。
文致远感觉到了,像只猫仔一样在他掌心蹭了蹭,嘴角咕哝了两句,只是气息重了些,没有声音。
戚景严试探着重复了一句,“不救?”
文致远气急一样哼了一声,是鼻腔里发出的气音,仍旧没发出声音。
戚景严躺回去,确定自己刚才没听错,想起文致远说过,嗓子没有器官问题,那么不能说话的原因是什么?
卧室门发出嘭的一声,有少女声调高起来的娇笑和男人的讨饶声,隔着厚厚的门板,戚景严仍旧能分辨清楚那个男人的声音。
曼森,老友,真是、许久不见了呢?
魂音'豪门' 第34章 离开
第二天凌晨;所有客人的飞艇都离开后;文松听管家那边有消息说戚景严和文致远早就去休息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会儿他自动给自己加上老丈人的心态;觉得戚景严虽然实力强悍,但是也未免太不懂人情世故了一点。就算你地位高又怎么样;为上位者礼贤下士才是本分。
不满的同时又有些窃喜,对方对这个不擅长,自己才有机会去指点。同时认为杜静说的话很有道理;文致远果然有点儿扶不起来。
本来之前婚礼定下来的时候,文松还有点儿遗憾没有在文致远成年的时候给他办一个盛大的成年礼,错过了经营人脉的时间,一般S星甚至整个帝国各个家族的孩子们都是在成年礼正式进入社交圈的。
文致远直接当隐形人被忽略了,毕竟其他孩子就算是成年礼也是个心知肚明的过场,从少年童年时代就已经被其他家庭熟知了。
文致远同样被熟知,理由是在这个可以从胚胎时期就进行基因缺陷治疗的年代,他竟然是个哑巴,又没了母亲,文松还整天带着他弟弟出入各种场合,显然是没有继承权了。
既然继承权都没了,有没有成年礼和朋友,谁会在意呢?
经过了这个婚礼,文松的心态又复杂起来,之前的愧疚后悔被无奈取代,杜静说的有道理,这样在客人还熙熙攘攘的时候就躲起来睡觉的性格,就算有全帝国最盛大的成年礼也没用。
这想法要是让妮娜和刘菲知道,估计会送给他个大白眼,真是想太多。
戚家的人脉关你毛线关系,文致远不讨人喜欢,简直无稽之谈!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这么偏的亲爹也是够了!
才凌晨五点半,戚景严没有丝毫动静,来宴会帮忙的戚家仆人已经陆续在大型飞艇集合准备回去,林德带着戚景严的座驾留下。
文松等人实在累得不行,觉得戚景严怎么也得早晨跟自己告个别一起吃顿饭再离开,于是就相携打算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消失了半个晚上的文成月冒出来站到杜静身边,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查尔斯·曼森是个幽默又有魅力的绅士,两个人聊了整晚的天,文成月已经从刚开始的跟一个帅哥聊聊没有损失变成芳心暗许了。
显然,查尔斯在这方面是高手中的高手。
迎接和送走客人时候都没找到她,让家里的女眷们都很不满,大家忙到脚不沾地了,你竟然躲起来,简直不能原谅。
文成月还沉浸在晚上的回忆中,因为杜静管的严,她又一向想嫁到首都的豪门去,对S星的男人不怎么看得上,见到同龄人悄悄你爱我我爱你的游戏时,她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查尔斯·曼森,可以说是文成月长这么大第一个接近的陌生男人,相貌迷人魅力非凡温柔体贴,同时有个好姓氏,简直再完美不过。想想之前诱惑戚景严的想法真是蠢透了,僵尸脸的戚景严哪有查尔斯好。
临别的时候被人从脸颊上偷了一个吻,文成月清了清嗓子,抑制住自己抚摸脸颊的动作,低眉顺眼地站到杜静身边。
杜静用眼角盯了她一眼,但是也不准备在弟妹陈璇和其他亲戚面前教训女儿,仍旧端着仪态招呼女仆,“客房都准备好了,还是你们以前过来习惯住的,都休息吧,有仆人值班,什么时候醒来招呼就好。”
陈璇优雅地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挥挥手,“大嫂也累了,不用再叮嘱。在自己家我们不会客气的。”
其他远亲也附和着应声散了,果然跟在自己家一样自然,让想摆一摆主母谱的杜静恨的直咬牙。
文成馨姐妹的眼神自文成月出现就跟X光一样把她浑身都扫了一遍,扫完了对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点儿意味深长,心照不宣地牵着手跟各位长辈告别随着自己母亲走了。
别人可能没注意到文成月,她们俩可是时不时就要确认一下这个惹祸精神经病的位置,接近午夜的时候,两个人都看到她跟一个陌生男人相携走出宴会大厅去了。
消失了一夜什么的,简直大有文章。
陈璇跟着姐妹俩到客房,看她们进去才转身离开,虽然看出来女儿有话说,但是她现在急于跟丈夫文柏交换一下晚上得到的信息,小女儿的八卦晚些听无妨。
戚景严这边在凌晨六点多一点就醒来了,他的光脑上接到了林德的呼叫,文家的客人都散了,降落场里闲杂都清空,飞艇已经全部就绪,护航舰队在轨道上空漂着,随时可以出发。
通讯的声音没有调小,文致远被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往枕边四处探手,像是想找到声源关掉,摸来摸去,啪叽一下在戚上校的下巴上就来了一下子。
戚景严是单手举着光脑屏幕的,因为角度的关系,对面的林德只能看到他的脸,文致远整个埋在他胸口躲在被窝里。
说着说着就忽然看到老大的嘴巴被人来了一巴掌,那感觉真是,酸爽的无法控制,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谁能这样对戚景严。
戚景严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看到对面林德已经开始挤眉弄眼了,想必屏幕旁边还有别人等着围观,交待了一句,“二十分钟后出发。”直接把通讯切断了。
没了旁的声音,文致远又安静下来,感觉今天的被褥分外舒服,暖暖滑滑又亲肤,蹭了蹭继续睡。
戚景严握着他停在自己脖子里的小臂重新塞进被子里,单手就把他两臂扣住,搂在怀里,低头就亲下去,腾出另一只手捏住鼻子。
文致远半分钟都扛不住就憋醒了,睁开眼睛对上戚景严漆黑的大眼睛,距离太近,差点儿斗鸡眼,两手想拼命挣扎,被扣住了,腰部以下同样被戚景严的大长腿缠住,丝毫动不了。
好在他稍微一动弹,戚景严就松开手,文致远直接就瘫到他身上大口喘气。
戚景严双手抬上去垫在脑后,优哉游哉等他意识清醒过来。
文致远很快觉得触感不对,掌心是皮肤没错,某人天体睡眠,为什么我的胸腹也是皮肤贴着皮肤的触感,想明白了,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戚景严,我确定自己没有睡着之后脱衣服的习惯。
戚景严嘴角危险地翘起一边,捏了捏文致远的下巴,“果然睡相不太好。”
昨天晚上,一开始两个人还是按照文致远规划的姿势规规矩矩睡觉,等他睡着之后没多久,戚景严就充分体会到,文致远说的那个“睡相不好”,不是拒绝跟自己用一条被子的托词,而是真的不好。
文致远也很冤枉,他以前只是喜欢夏天滚来滚去,因为屋里冷气老是有问题,或者干脆没有,一块地方睡热了就会爬到另一边。大冬天的一般晚上他还是很规矩的,只是今天被窝里有个火炉,入睡的时候很舒服,手脚都暖洋洋的。
睡了一会儿就热死了,又累了一天,潜意识里很安全,竟然前所未有的睡的很死。只是太热了,得找点儿凉快,免不了伸伸胳膊伸伸腿,身下的地方睡的太热乎了挪到凉快的一边之类的。
于是戚上校先是被一条胳膊砸了脸,接着被头槌顶到下巴,然后因为面朝文致远睡,差点儿被抬腿翻身的某人用膝盖顶中老二……
一系列的动作每五六分钟一回,好像永无止境,因为某人好像怎么都姿势不对,睡得不舒服他就不停找新姿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