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大清皇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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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那希伸手点胤礽的脑袋:“捉人拿赃,免得她说你额涅我冤枉了她。”
“那要怎么办?”
“你放心,这事我自有主意,”想了想,乌那希又叮嘱起胤礽:“不过这次,你确实得帮额涅一个忙了。”
“额涅尽管吩咐便是。”
交代完事情,乌那希便岔开了话题,叫人给胤礽换了被热茶来,问起他的功课,胤礽一一作答,母子俩正说着话,太监又新上了一碟点心来,胤礽看方才除了喝茶一直没有动过这些东西的乌那希这下倒是拿起了筷子,好奇问她:“这是什么?”
“腌制过的酸梅,很开胃的,你要不要尝尝?”乌那希笑着先夹了两颗到胤礽面前的碟子里,与他解释:“之前我一直胃口不好,后来有一回看到你荣妃母她吃这种点心,尝过觉得不错,她说是她宫里丫鬟腌制的,我就叫她给送一些过来了,这是她特地叫人做好才送过来的。”
胤礽对酸的东西没有多大的兴趣,捏着筷子拨了拨,见有鸟儿落到脚边觅食,便顺手将那两颗酸梅扔地上去,喂了鸟。
乌那希无奈笑了笑,也就随他去了。
胤礽低着头看那小鸟三两下就把自己扔的梅子啄掉了大半,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扬起就又僵了住,却见那鸟抖着身子走了两步,突然就朝一旁歪倒栽了下去,当下就阖上了眼睛。
惊愕之下,胤礽猛地抬起头,见乌那希就要把那酸梅往嘴里送,大声提醒她:“额涅别吃!有毒!”
一句话惊得乌那希手里的筷子应声落了地,她睁大了眼睛也看向了地上那已经不能动弹的鸟儿,眼里俱是不可置信。
一刻钟之后,乌那希信得过的太医在检查完那碟酸梅和那只死了的鸟之后肯定道:“确实是中毒死的,毒就加在这酸梅里,不过这种毒药是种慢性毒,人吃一点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有长期累积,才会显露出来,对胎儿的影响却颇大,只是这鸟身子小,所以吃一口也就暴毙了。”
乌那希下意识地抚住了自己的肚子,心有余悸,手指却恨得深掐进了手心里。
胤礽不忿道:“额涅,她们太过分了,一次又一次地这么针对您,现在您怀了孩子就给您下毒,这次您定不能便宜了这背后施黑手的人。”
乌那希回过神,先安抚起了儿子:“额涅没事,你别担心,你先回去吧,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可是……”
“乖,这是额涅自会处置,你回去吧,先别声张出去,还有之前额涅交代你做的事情。”
“……我知道。”
虽然心下担忧,但胤礽知道他额涅一贯是有主意的,不想再给她添麻烦,只能是先退了下去。
乌那希让人去住处把前两日荣妃送来的还没吃完的梅子取来一并让太医查,最后那太医摇了摇头,道:“这些都没有问题。”
乌那希暗自松了口气,她一共就让马佳氏送过这么两回,幸好。
于是再三叮嘱了太医也别说出去,让之退下之后,乌那希命人私下里去把马佳氏和她身边做这种梅子的宫女一并传来,就起身回了住处去。
马佳氏听闻传召,很快也就来了,乌那希也不跟她废话,开门见山道:“你给本宫送的酸梅里头下了毒,这事你可知情?”
马佳氏听得愣了一下,回过神当下面色就白了,跪到了地上去,着急地解释:“奴才不知道,东西是奴才让奴才丫鬟做了给主子娘娘您送过来的,奴才真的不知道里头下了毒,就算给奴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给您下毒啊!”
她的宫女也急了,跪着争辩道:“东西是奴才做的,从头到尾没有假手过他人,但奴才没有下毒,奴才真的没有下毒……”
“你起吧,本宫没说是你。”乌那希冲马佳氏道。
这事倒基本可以肯定不是马佳氏做的,一来她真要对自己下毒不会蠢到在她亲手送来的食物里下,二来这马佳氏自从连着被人害死了好些个孩子好不容易留了一儿一女下来如今倒是低调得多了,基本只要别人不去惹她,她也不会主动沾惹是非,也更没有理由对她这个皇后下毒。
出现这样的事情乌那希其实是有些懊恼的,她确实是疏忽了,因为一直胃口不好,吃什么都不管用,所以偶然尝到马佳氏宫里的这酸梅也就没有多考虑,就叫她给自己送了来,这几日胃口也确实比之前好多了,她本以为马佳氏是值得信的,只是架不住总有那么些个人,非要上赶着找她这个主子娘娘的麻烦,她一怀孕,牛鬼蛇神就都跟着出动了。
马佳氏听乌那希这么说暗暗松了口气,乌那希的目光转到了那宫女身上,问她:“你给本宫送酸梅的事情,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小宫女小心翼翼地答道:“酸梅奴才一直都有给荣主子做的,这一次是做给主子娘娘,就越加小心了,那种酸梅要封在坛子里腌个三日才能吃,奴才还特地选过了新的干净的坛子,挑的也是最好的新鲜梅子,对了,奴才想起来了,之前奴才去挑梅子的时候,有顺口说起过是要做给主子娘娘,让内务府的太监给最好的,当时有不少人都在给各宫主子领东西,应该都有听到的……”
乌那希看着面前小宫女战战兢兢一副要哭了的模样,确实不像是说了假话,斟酌片刻,便吩咐道:“这事你们先不要宣扬出去,本宫自会查个清楚,只要真不是你们做的,本宫不会冤枉了你们,不过你们得给本宫多个心眼,既然用的是这种慢性的毒药,这凶手一定还会做第二次,一旦有动静,你们立刻来禀报给本宫。”
马佳氏和那宫女赶紧领命,再三保证一定会揪出这真正下药的人来,乌那希也懒得再多说,便就让她们都退了下去。
到了傍晚,处理完一天政事的康熙照旧来了乌那希处,而显然,今日乌那希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的,康熙没来她就已经开始用膳了,连筷子都没给他备着。
康熙看着自己哄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哄回来的老婆突然又给自己甩了脸,默默想了下自己这两日似乎没做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情,便就讪笑着厚着脸皮凑上了前去,问她:“你怎么不等朕来,就先吃东西了?”
乌那希瞥他一眼,自从自己怀孕之后,这礼数就都免了,便也连站起身都懒得,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他:“肚子饿了,就先吃了。”
“有胃口了?”这还是乌那希怀孕这么久第一次没说吃不下而是饿了,康熙一听便也不计较其他了,在她身边坐下,叫人上了碗筷来,然后不停地给她夹菜:“饿了就多吃点,养胖一些好。”
对这康熙这么小心翼翼赔笑脸的样子,乌那希扯了扯嘴角,话到嘴边便也就算了,懒得说了。
用过膳又歇了大半个时辰,被康熙拥着躺床上去,乌那希才躺平身子,身边人的手就搭了上来,不规矩地揉捏起她的腰,自从怀孕初期的三个月过后,他们倒也这么来过几次,也是乌那希看康熙憋得太难受又不去其他人那里最后没办法就妥协了,但今日,她显然是没这个兴趣的。
不耐烦地把已经亲到自己脖子上来的人推开:“不要,我今天不想……”
康熙愣了一愣,问她:“怎么?”
“身子不舒服。”
乌那希胡乱扯着借口,康熙探手试了试她的额头,似乎很正常,便也松了口气,重新躺了下去,抱住她:“不舒服就睡吧。”
乌那希犹豫片刻,道:“皇上要真的想,可以去其他人……”
“不了,”康熙摇了摇头:“朕陪着你。”
乌那希抿起了唇,过了半晌,才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是我不让你去的……”
康熙听着却突然轻笑了起来,乌那希抬眼看他:“你笑什么?”
康熙笑着凑过去在她额上烙下一个轻吻:“你这话还挺酸的,你倒是终于肯承认朕宠幸别人你会不高兴了。”
“……”乌那希没有再说,心里却有些不痛快,你风流快活倒当真是爽了,要不是你小老婆那么多,也不会一个个上赶着来找我麻烦。
康熙没有看出她的不自在,见她低下了头,只当她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笑得越加乐了,抱紧了她,轻拍了拍她的手:“睡吧。”
几日之后的某天早上,康熙和乌那希正用着早膳,有太监匆匆来禀报,说是德主子身边的嬷嬷一大早抓到伺候德主子的宫女在德主子用的香里加东西,传了太医去验过,确实是毒药。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着:“说……说就是当年宫里出现过的那种香毒……”
康熙听得震惊无比:“确定是那种药?!”
“太医说是……”小太监道:“德主子让奴才来禀报皇上和主子娘娘,求您们给她做主。”
乌那希心下冷哂一声,她动作倒是当真快,说来就来了。
于是没等康熙开口,乌那希便先吩咐道:“去把人都带过来,把德嫔也叫来。”
人退下去之后,康熙却突然用力握住了乌那希的手,担忧问她:“你没有点过香吧?”
“皇上放心,我嫌那个用着闷,没有叫人点过。”
康熙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稍稍放下了心来。
之后趁着给乌那希更衣的功夫,康熙在外头喝茶,李氏寻着机会低声与乌那希禀报:“方才荣主子那边派人来了,说是盯了几日终于是发现了,今早那宫女去膳房看新腌制的梅子,发现封起来的坛子被人动过了,当时她进去的时候正有人急着从令边门出去,她追上去,虽然对方已经走远了,但被他给认了出来,应当就是郭络罗贵人身边的人。”
郭络罗贵人,那也就是之前的宜妃了,乌那希冷冷撇了嘴,说是她做的倒也不稀奇,这种已经完全失了宠的货色给自己下毒摆明了不是为了争宠而是泄愤,怕是她一直都怀疑之前指使她身边的人换了她和佟氏药的人是自己,且她和马佳氏也不对付,尤其九阿哥被送去给马佳氏养更是恨得牙儿痒,借由她的手报复倒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么说就是没有”
暗忖了片刻,乌那希与李氏耳语了几句,把事情吩咐了,便让之退了下去。
等到她换好衣服出来,又坐了一会儿,乌雅氏和她身边的人连带着太医已经都过了来,乌雅氏哭得梨花带雨,一见了康熙就哽咽着要他替自己做主,康熙打断她的话,先问了那太医,在确定就是那种杀人于无形的香毒之后,才冷声问起了跪了一地的乌雅氏的奴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雅氏的嬷嬷赶紧回话:“就是她!是这个宫女,奴才今早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动主子的香料,当场抓了现行,后来主子就派人去传了太医来,她往主子的香料里加的就是那种毒!”
那匍匐在地身子颤抖得如同筛子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乌雅氏身边的大宫女,青柔。
康熙的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质问她:“当真是你给德嫔下的毒?!”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青柔抖抖索索地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奴才不想的……奴才真的不想的……”
“什么叫你不想的?!”康熙气得一拍桌子:“你不想难不成还有人用刀架着你的脖子逼着你给德嫔下毒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真的不想的……奴才都是被逼的……奴才也是没有办法……”青柔一边说一边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李氏身上瞥。
乌那希在心中冷笑,倒当真是做得一出好戏。
康熙怒不可遏,呵斥道:“别给朕吞吞吐吐!有话你就直说!到底是什么人逼得你给德嫔下毒!”
青柔身子整个瘫软在地,支支吾吾地回话:“是……是……李嬷嬷……是李嬷嬷要奴才下毒……”
“你大点声说清楚到底是谁?!”
青柔伸手指向了李氏:“是李嬷嬷,她说是主子娘娘的意思,奴才不敢不从……”
康熙听的眉头蹙了起来,问起了李氏:“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李氏跪到了地上去:“奴才没有做过,主子娘娘更不可能要奴才做这样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还主子娘娘和奴才一个公道。”
那乌雅氏却突然放声啼哭了起来,质问起乌那希:“主子娘娘!您好狠的心啊!您为何要这样对奴才!奴才一向忠心耿耿伺候您您为何要害奴才和奴才的孩子啊?!”
乌那希终于是冷声开了口:“怎么,德嫔这话的意思,是要给本宫就这么定罪了不成?皇上都还没说什么呢,由得你就这么认定了是本宫下的手吗?”
一句话就让乌雅氏成功闭了嘴,却依旧抽抽搭搭地呜咽着,似是有满腹的委屈。
康熙的目光转向乌那希,眼里带上了几分不解却没有多少怀疑,乌那希低下了眼,问他:“皇上是也不相信我吗?”
几乎没有犹豫,康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朕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事情朕会查清楚,你不用担心。”
乌雅氏听着狠狠咬住了唇,几乎要将手里的帕子搅烂,乌那希却是微一愣,完全没想到这样的时候,康熙还能这么笃定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心里又酸又涩,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于是她荡开了视线,落在了青柔身上,对她这么诬陷自己,倒是没有多少担心,就只是免不得感叹,这乌雅氏的手段倒是不错,也不过就这么几年的时间,不单完全收服了这丫头,还让之甚至不惜牺牲性命的反过来诬陷自己,也确实算是有些本事了。
“你说,是本宫指使你做的,你有何证据?你可不能就这么红口白牙的就诬陷了本宫。”
青柔几乎不敢与她对视,却也不改口:“从……从前佟妃一直身子不好且怀不上孕,也是主子娘娘您要奴才在佟妃拜菩萨的檀香里下这种药,且一下好几年,一直到后来奴才跟着德主子搬出承乾宫,才停了下来,这事,承乾宫里原来整理佛堂的太监小六子也知道,奴才有一次失了手,被他给发现了,他喜欢奴才,没有告发奴才……”
“这跟本宫有什么关系,”乌那希不以为然地打断她:“就算这事确有其事,那也许是德嫔她指使你做的呢?德嫔当初和佟妃有多不对付,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本宫好歹是皇后,需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区区一个妃子吗?”
乌雅氏一听乌那希说是自己做的,赶紧冲着康熙喊起了冤:“皇上!这事跟奴才没关系!奴才完全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奴才进宫时候晚之前根本就没听人说过这毒药的事情又怎么会用它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