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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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蛋,那个犯错撒娇喊着最喜欢妈**小赖皮,那个嚷着要去闯荡江湖的小小少年,哪个也不是眼前这般老实安静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害得她最宝贝的儿子如此?
小安本来正在墙角投着湿帕子,此时见到自家夫人来了,几步跑了过来,噗通跪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边咣咣磕头,一边哭泣,“夫人,是小安没用,呜呜,没有照料好二少爷,呜呜,小安没用”
大白凑到床前,伸出舌头舔舔辛巴的小手,低低发出两声呜咽,惊醒了被仇恨差点烧去理智的木艾。
她伸手扶起小安,“别哭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说完侧坐在床边,轻轻抱起小儿子,挥手从空间里先在三块石头中心那灵气最浓厚之地,取了一杯泉水,然后掰开儿子的小嘴儿灌了下去,可惜过了好半晌,辛巴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木艾忍下心里的失望,回身问那些太医,“说,五殿下到底是什么病?”
几名太医一听,更是撅高了屁股,打定主意谁也不当出头鸟,木艾恨得牙痒痒,二皇子略微犹豫一下,上前低声说道,“姑姑,五弟在与大哥比试剑法时,嗯,前胸被划了一道口子,流了血…”
“流血?然后呢?” 木艾一边低头去解辛巴的衣衫,一边淡淡又问了两句,那语气冷得像往外蹦冰珠子一般。
二皇子犹豫一下,接着说道,“剑刃上带了些脏东西,太医们给五弟灌了解药,五弟脸上的青黑之色已经退了,但是却始终这个样子…”
辛巴身前的伤口不小,缠绕的白色棉布都被浸染了大片的血迹,看在木艾眼里就变成了火苗一般,烧得她眼睛刺痛。
松开狠狠握起的拳头,木艾迅速给辛巴整理好衣衫,然后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出内室,小安立刻扔了帕子,跟了上去。
上官御风看见自己的皇儿安静躺在那个女子怀里,垂下的小手在阳光下闪着青白的色泽,颤声说道,“仙夫人…在这里施救,可好?”
木艾冷冷一笑,“不可能,辛巴在这里已经流了血中了毒,如果再耽搁一日,我怕连他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你…”上官御风被激怒了,张嘴却反驳不出任何话。今日之事,他也不是猜不出凶手,大皇儿虽然残暴,但是,他的脑子也同样直白,自觉能用剑杀死的人,一定不会再多余下毒。他也只不过是个被人利用了的可怜虫,而那个躲在背后之人,跑不了也是在这宫里,他不愿意想下去,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可能为了五皇儿,把所有宫妃、所有皇儿都杀个干净,他的百花国还要安定…
一切似乎好像都回到了当初婉妃被杀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劝服自己,为了百花,为了安定,原来,他一直都是个懦弱之人,不能护得妻儿平安的懦弱之人…
上官御风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子抱着孩子坐在了白虎背上,那个婢女也骑上了不知哪里来的黑马,一路风般的消失在院门处,心里突然就毫无来由的涌上一股凉意,他是彻底失去这个最疼爱的皇儿了。
屋内众人听得雕鸣虎吼远去的声音,终于消了恐惧之心,也记起了皇家威仪,宫妃们整理好了衣裙,开始哭诉刚才是多么害怕,仙夫人是多么嚣张,大皇子也开始大喊,“御林军何在?快快把这闯宫犯上的罪妇捉住,抄家灭九族…”
二皇子正伺候着皇太后喝杯热茶压惊,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母后说的对,这个白痴一样的大哥,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上官御风实在听不下去,厉声喝道,“都给朕闭嘴”
屋内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大皇子也缩了缩头,躲在淑妃身后,生恐父皇记起他的过错。
可惜,上官御风还没有老糊涂,“大皇子,行事鲁莽跋扈,友爱兄弟尚且不知,何谈其他,禁足三月,罚写孝经三百遍,任何人不经朕允许,不得探视,立刻押回。”
大皇子一听说要禁足,要罚抄书,立刻就苦了脸,上前跪着求道,“父皇,父皇,皇儿还要练武读书,禁足太闷了,改罚皇儿…改罚皇儿一日禁食,可好?”
上官御风听了这几句话是彻底失望了,一脚把大皇子踢翻在地,“你刚才亲手把弟弟刺得流血,现在还生死未知,你不但没有半点儿反省之意,反倒还嫌禁足太闷,好,好,以前是朕太宽厚了。传朕旨意,大皇子犯上忤逆,杖责二十,禁食三日。”
大皇子被吓呆了,他可是皇子啊,从小只有他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也要挨板子了,淑妃也被吓了一跳,立刻跪下膝行到上官御风身前,一手抱了他的腿,恳求道,“陛下,陛下,雄儿还太小,二十杖责哪里受得住,陛下开恩啊,他不是故意伤了鸿儿的,陛下,陛下,你要打就打臣妾吧…”
上官御风恼怒的连淑妃一起踢开,转头看向或偷笑或惊惧的众人,冷声说道,“今日之事,如果露出半个字,你们就都搬去冷宫吧。”
众妃子们被冷宫两个字吓得立刻一同跪在地上,连道不敢。
上官御风一甩袖子,出了殿门,沈公公随后跟了上去,低声问道,“陛下,这些伺候的人…”
“杀了。”上官御风淡淡吐出两个,然后大步出了院子。
沈公公缩了脖子,一屋子的太监宫女怎么也有七八十人,都杀了?陛下这次是真气得狠了,宫妃皇子不能动,仙夫人又压制不住,五皇子生死不知,所谓帝王之怒,血流成河,似乎除了这些太监宫女们也没有能承受的人了…
木艾抱着辛巴,后面跟着骑马的小安,一路顺利出了皇宫,对着广场外带兵守卫的卫广极轻微的点了点头,然后飞速赶回半月山。
因为有皇榜贴出,百姓们多少知道刚才是虚惊一场,再见到白虎就没有那般恐惧,反倒因为它是仙夫人座驾而好奇之极,甚至有人特意守在青龙大街旁,就是想看看众人传说的威猛神虎是何模样?
木艾没有理会这些,一边调整姿势,力求让小儿子在怀里躺的舒服些,一边纵虎飞奔。她的眼里只有虚弱的小儿子,什么路人什么守门兵卒哪里顾得上理会。
待上得半月山,木艾抱着辛巴跳下虎背,吩咐跌跌撞撞跳下马的小安,“立刻去准备木桶热水。”
小安应着就冲进了厨房,木艾把小儿子安顿在沙发上,就去了后山,那里有一处因为常年被雨水冲刷而成的沟壑,沟上长满了一种类似吊兰模样的藤蔓,将两侧遮挡的极严密,当初她打算高调亮相的时候,就带着孔喜几人,连续挖了七八日,开出了一间三十几平的洞穴,移了两块大石堵在洞口,就是预备着有紧急之事时,人躲进去,在四周浇上一些泉水,草木覆盖之下,任谁也发现不了这里新开挖了山洞,洞里的两个通气口都在远处的枯树筒子里,十分隐蔽。
木艾来到沟渠里,尚未掀开藤蔓,就见旁白闪过一道人影,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事情解决了?”
木艾定神一看,正是顾老头儿,于是答道,“解决了,就是孩子有些不好,一会儿还要劳烦顾老前辈给看一看。”
顾老头摆手,“好说,先把人放出来吧。”
木艾点头,运起轻功在石门上拍了一长两短三下,过了半晌就见左侧的石头开始摇晃,顾老爷子上前帮忙运气挪动,刚刚打开一人宽的裂缝,孔喜就执了长刀跳了出来,见到是自家夫人惊喜交加,大声喊道,“大少爷,小姐,是夫人回来了”
山洞里立刻哄声一片,幸儿紧接着就挤了出来,抱住妈**腰就开始放声大哭,好似她离开妈妈不是一个时辰,而是一年一般,大禹随后也走了出来,上下打量妈妈没有受伤,才轻轻吐了一口气,上前扶了妈妈说道,“妈妈回来,儿就不担心了,弟弟怎么样,可是接回来了?”
木艾脸色一黯,“先回别墅吧,辛巴身体有些不好。”
“不好?”大禹和幸儿同时惊问出声,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快步爬上沟沿儿,奔向自家别墅。
众人也是顾不得感慨躲过一劫,纷纷随后跟了上去,待进了大厅,幸儿和大禹已经趴在辛巴旁边,就差用眼泪给他洗脸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醒
第三百八十章 醒
辛巴从来在家里都是开心果,无论丫鬟小厮都极喜欢这个二少爷,特别是丰收和雨顺,名是小厮,其实从小就跟小主子一起读书,一起吃饭长大,私心里就把小主子当了弟弟待,前些日子本来不能跟这小主子去宫里就有些失落,现在又看到主子这般模样回来了,他们心里就像被油煎一样。
小安从厨房跑出来,顾不上跟众人叙旧,就喊道,“夫人,水烧好了。”
木艾请了顾老爷子上前给辛巴摸了脉,期望他可以看出辛巴是中了什么毒,可惜顾老爷子却皱了眉,“二少爷的脉象,倒好似中了断肠散,不过已经服了解药,按理应该醒了,但是,看这面色却还有性命之忧,难道他还中了老夫以前没有见过的毒?对不住了,仙夫人,老朽帮不上什么忙了。”
木艾摇头,“顾老爷子不必自责,宫里的太医都没有办法,想来这次辛巴是真遇到劫难了。”说完,吩咐孔喜去自家医馆把几位大夫请回来,现在就是病急乱投医,不管他们医术能不能治得了,起码先多找人试试,说不准,谁就见到过这种毒呢。
木艾抱着辛巴上了楼,亲手为他剥了衣衫,只留了一条乳白绢绸的四角裤,然后就把他放在了装满泉水的大木桶里,期望这充满灵气的泉水可以驱走小儿子体内的毒素。
辛巴那胸前的刀口一接触到泉水立刻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肿,然后分开的皮肉也变成了粉红颜色,不再有血迹渗出,想来愈合长平,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大禹一边担忧的看着弟弟,一边说道,“妈妈,不如让小金回花王一趟,请李老爷子来花都吧。”
“花王城太远,李老爷子又上了年纪,折腾到这里恐怕也要半月了,我怕辛巴等不到那时候。另外,我总隐隐觉得,这下毒之人并没有害辛巴性命的意思,恐怕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大禹动了动嘴唇,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妈妈那干裂的嘴唇,又把话咽了回去,弟弟出了这样的事,没有人比妈妈更着急,既然妈妈这么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到半个时辰,百姓医馆的三位坐堂医,听说自家少爷病了,都坐车赶到了,轮流诊了脉,却都惭愧摇头,直摇得幸儿又开始淌眼泪。
木艾忍下心里的焦急,谢了他们,劝慰道,“三位不必如此,你们平日救百姓与伤病,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一次辛巴中毒,却不是你们擅长的范畴,不必为此心存芥蒂。”
三位大夫心下感激,心道自家主母,如此心焦时刻,还能顾虑他们的想法和脸面,实在不负仁善之名。
其中一位中年大夫,思虑半晌,略微有些犹豫的告了声罪,请木艾屏退了所有人,然后说道,“夫人,小人白齐,家里曾祖父曾经在宫中做过御医,留下过一本手册给后人研习,但是因为家道突然中落,家祖父和家父为了生计,都务了农,未曾习学,直到在下出生,家境好转,才送在下学医,继承祖业,所以,也得以看到那本手册,里面有一页记了一件奇事,倒是与二少爷现在的情形有些相像。”
木艾听到宫里御医几字,心里就是一跳,如果真是像她猜想的那般,那下毒之人真是不想要辛巴的性命,那就一定会有后手留下,也许宫里真有什么类似之事传下也说不定。
“白大夫尽管直言,不管对二少爷的病情有无帮助,我都会记得白大夫今日的援手之义。”说完低头郑重施了一礼。
白大夫慌忙摆手,低头回礼,面色有些发红,说道,“夫人严重了,我们每月皆受府上衣食银钱,也算半个家奴,夫人这么说,可是折煞在下了。”
“不,白大夫几位都是同我木仙府一起行善之人,可不是我们府上的家奴,以后白大夫万不可如此自贬身份。”木艾就事论事的捧了白大夫一句。
白大夫心里感激,于是没有半点保留的把那册子里所记之事说了出来,“在下曾祖在宫里当差之时,正是仁德国主治下,后宫有位公主封号为惠,当时因为与一位侍卫暗生情愫,拒绝按照国主的旨意嫁个某世家公子,于是不知服了何种毒药,面如金纸,长睡不醒,陛下很是后悔,唤了无数御医诊脉,其中就有在下曾祖,但是却都没有查出是何毒。陛下十分后悔,就言道,如果公主能活过来,就按她心意嫁娶。结果,没想到第二日,公主居然不药自愈了。所有御医都暗自称奇,在下祖父也觉神奇就记了下来。”
木艾眼里喜意更胜,再次行礼谢了白大夫,然后亲自送了他出门,看着陆云恭敬引着他下山才回转大厅。
静坐沉默许久,然后请了顾老爷子和孔喜进来,嘱咐道,“最近几晚,我会撤了防护,如果有人上山来,不必阻拦,只需暗中注意,那人留没留下什么东西就好。”
孔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郑重应下了,顾老爷子也点头。
大禹和幸儿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何如此安排,但见她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焦急,心里自然也跟着放松了些。
一家人草草吃了些简单饭菜,丫鬟们做针线,护卫们擦刀剑,小厮们练字读书,但众人却都是时不时的冲着楼上发呆,心里默念一切神灵,保佑自家少爷能够早些度过这场劫难。
木艾坐在浴桶旁边,拿了一本故事书读给小儿子听,隔上一刻钟,就撤换一次木桶里的泉水。大禹和幸儿静静坐在窗前,偶尔给妈妈端杯茶水过去。
戌时末,木艾撤了灵气罩,吩咐众人如往日一般,除了必备的火把灯笼,其余都熄灭了。
果然,子时初刻,房顶处传来一声硬物入木的声音,别墅里立刻一片吸气之声,显然每个人都没睡着。
孔喜的声音随即从楼下传来,“夫人,房顶上被人射了一只翎羽箭。”
大禹一听,立刻上了阁楼,开了小窗出去,当真拔了一只栓了布条的箭只回来,木艾接过布条细看,上面只有六个字,“山下桥头三石”。
幸儿焦急问道,“妈妈,写了什么,写了什么?”
木艾把布条递给她,说道,“大禹,带人举着火把去石桥头上,找找有没有三块石头。”
“是,妈妈。”大禹大声应了,咚咚疾步下了楼,带着孔喜几人就奔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