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俏村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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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叔胤这才想通为何硕真功夫那般高强,蒋宝也不得不承认硕真并非陈小五这个事实。
见他们都不说话了,硕真安慰了一下二人:“你们放心,即使回到娘亲身边,我也不会忘记你们对我的好,你们永远是我最要好的兄弟,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回去看你们!”
再怎么不舍得硕真,他们也不会阻止人家母女相认,次日一早还勉强自己面带微笑的送硕真离开。只是这一回硕真并没有带香叶一起去崔府,考虑自己的复仇计划,她不想万一事败而连累香叶,所以暂时将香叶拜托给章叔胤和蒋宝照顾。纵然香叶有千般不乐意也只能乖乖听话,没在房氏面前露面。
房氏亲自来接硕真,一路上都欣慰的握着女儿的手,慈爱的眼神无一彰显着她对这个女儿的在乎。
她们并未直接回崔府,而是转道去了成衣铺,给硕真买了两套新衣裳换上,昨天她就亲自挑选了几样简单而名贵的首饰给硕真,这么一打扮下来,硕真还真就挺个大家闺秀了。
对于房氏的这些举动,硕真并没有拒绝,她都默认接受了,对于她来说,这些身外物不过只是表象而已,她要的绝对不是物质上的满足,父亲的仇始终铭记于心。
马车终于在崔府门口停了下来,硕真随房氏下了马车,房氏亲自牵着硕真的手进了崔府,由于硕真与假硕真长得一模一样,很多下人见惯了房氏母女结伴出行而归,倒没觉得有何特别。
唯有她们进了房氏的园子,才刚刚服侍小姐用完早膳的墨菊,看到房氏领着硕真走进院子,一时间嘴巴张得老大,指着硕真说不出话来:“这?!”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看看硕真,又回头瞧了瞧假硕真所在的屋子,喃喃的说:“不是吧!难道小姐会分身术不成?”
“墨菊,你去请老爷过来。”房氏吩咐完墨菊,就牵着硕真进了自己屋里。
“哦,是,奴婢这就去。”墨菊不敢耽搁,马上去大夫人的院里请崔玄籍过来。
“真儿,来,快坐下,吃这个葡萄,很甜的!还有这个点心,是扬州有名的小吃,你尝尝。”房氏一到屋里,忙招呼女儿吃的喝的。
硕真倒也没客气,叫她吃就吃,但也没贪嘴,浅尝了几口就算了。房氏见她不怎么爱吃这些,就问:“真儿,你爱吃尽管告诉娘,我叫人去给你准备。”
“我……”硕真刚一开口,就听到假硕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娘,你这一大早的去哪儿了?怎么……?”
当假硕真打帘进来见到硕真的那一刻,她的舌头打结了,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呆愣愣的站在门口,脚下像是注了铅似的挪不动步了。
“你起来了,过来坐吧!”房氏对假硕真还算客气,假硕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这时崔玄籍也过来了,一进屋子就见到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小脸,一头雾水的他望着房氏,指着两个硕真问道:“这?!娘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两个真儿?”
硕真看到崔玄籍的第一眼,立刻认出了这张脸,就是他当年强行带走娘亲,就是他带兵毁了她的家,就是他害死了她爹,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仇恨的目光由然而起,但又随即而隐,好象不曾出现过一般!
房氏既没吵也没闹,缓缓的站起身来,先叫她俩不准出声,再走到崔玄籍面前,指了指硕真和假硕真问他:“相公,你可认得出来她们之中谁是真?谁是假?”
硕真没想到她娘还挺有一手的,把姓崔的问得舌头直打结:“这个……那个……我哪知道啊?”
房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轻步走到硕真身边,拉起女儿的手,对崔玄籍说道:“这个才是我的真儿,当娘的怎么会认不出来自己的女儿呢?”
崔玄籍看着硕真,又看了看急得不住摇头快要翻白眼的假硕真,当下就明白了,原来房氏找到了亲生女儿。当初他和房仁裕被房氏逼得没辙了,才会去找硕真的下落,却没想到捡到一个假硕真,他们便将错就错了,对于他们而言,真的不如假的好控制,而且他们也担心硕真留在房氏身边会向他们报父仇,不得不防。
“娘子,还是你的眼力好,我还真是认不出来谁真谁假。”崔玄籍打着哈哈,走到假硕真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斥责道:“你这丫头居然敢欺骗我们,冒充真儿在我崔府享福,真是胆大包天,来人,给我把她扔出府去!”
“不,不要啊!娘,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存心骗你的,求你别赶我走啊!”假硕真觉得平时房氏对自己那么好,她又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听到自己的哭喊乞求一定会心软。
“慢着。”房氏这一句,无疑给了假硕真莫大的希望:“娘!”
“娘子,你别听她废话,这种人还是快快打出去的好!”崔玄籍心虚了,怕她会追问假硕真什么话。
房氏将早就预备好的荷包拿给假硕真:“这里面有二十两银子,就当是你这两年以来陪在我身边的酬谢吧!”她的意思很明确,绝对不会留假硕真在身边了。
“你们也想被赶出去吗?还不赶紧把她拖出去!”崔玄籍此话一出,下人们立刻把假硕真弄走了。
屋里的气氛有点诡异,硕真、房氏谁也没说话,崔玄籍只好先开口化解尴尬:“娘子,我也不知道那个是假的真儿,现在好了,假的走了,真的回到了你身边,你们母女终于团聚了!这是好事啊!我这就吩咐厨房,让他们为真儿做一桌好菜。”
崔玄籍溜了,从始至终他都没敢直视硕真的眼睛……
正文 051 你是小五?
硕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其实此刻她心里挺瞧不起那个崔玄籍的,看着她就心虚的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真没种,哪像个男子汉啊!要不是她那晚亲眼见过崔玄籍,还真是难以相信这人就是带人上山烧屠山寨的刽子手。
房氏并没有去追究假硕真的事,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当年被草上飞强迫成为他的压寨夫人,虽然她只生了一个女儿,但草上飞从头到尾就只有过她这么一个女人,对她一心一意的不曾偷过腥,这对一个土匪头子来说很难得了,可见她对男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现在假硕真的身份被揭穿了,她心知肚明是房仁裕和崔玄籍搞的鬼,但她偏偏没有说破这件事,给崔玄籍留了面子,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
反正女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现在她只需好好待产,将腹中的骨肉平安的生下来就可以牢牢抓住崔玄籍的心完完全全的向着自己,老实说她平时表现得温婉柔弱,但骨子里她也不是那么欺负的,崔玄籍的大夫人在她身上没少吃哑巴亏,几个回合之后,那位正室也学乖了,不再主动过来挑事,免得占不便宜还惹得一肚气。
硕真开始了崔府的千金小姐生活,但她可从来没有尊称过任何一位崔家的长辈,每每遇到崔家的人,她总是一言不发的乖乖站在房氏的身后,看上去她就像一个完全无害的乖乖女,渐渐的大家习惯了,也没人挑她的理。
而假硕真则没有硕真那么幸运,她被扔出崔府后,在扬州城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想再进崔府求房氏,可她连崔府的大门都进不了,最后她只好拿着那二十两银子默默的离开。
她想回家,想自己的娘亲,可是又害怕回家。假硕真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这两年她在房氏身边也算是锦衣玉食了,出门不是轿子就是马车代步,现在走了大半天,连口水都没得喝,实在是又累又饿又渴的。
看到街对面一家饭馆,她抿了一下嘴唇,下意识的摸了摸荷包,闻着那饭菜的阵阵香味,实在按耐不住饥肠辘辘的感觉,抬步走了进去。
“哟,姑娘,您要吃点儿什么?”小二一见假硕真那身华衣锦裳,便猜测着她出身富贵人家,便十分热情的招呼着。
假硕真从来没有自己单独出来下过馆子,她先是拿起小二刚刚给她倒的一杯解渴,然后怯怯的小声说:“我要一个菜和一碗米饭。”
“呃,姑娘,这菜您要点什么菜啊?我们这里可有……”人家饭馆的菜式可不止一样儿,小二也不知道她爱吃什么,只好再问清楚,把自家店里的招牌菜一一报了出来。
“我……就要一盘香酥焖肉吧!”假硕真听得有点晕,小二的嘴报菜名特别溜,她也记不住,这会儿只想快点上菜吃饱肚子,就单点了一道菜。
“成,香酥焖肉一盘,米饭一碗!”小二喝着声进去给厨房传菜了。
上菜后,假硕真狼吞虎咽的将整盘菜扫荡一空,印象中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吃过饭了,付完账后她打着饱嗝儿走出那家饭馆。
她在街上瞎晃悠,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甚至这会儿即便她想回家,都不认识回家的路,她心里很是害怕,不由得愈发抓紧了手中的荷包。
其实早在她从饭馆结完帐一出来就被小偷给盯上了,小偷见她一个姑娘家,去那么大的馆子吃饭,肯定有钱啊!再一看那鼓鼓的荷包,更加认准了目标。
假硕真丝毫不知危险临近,她还傻傻的漫无目的的走着,等到了一巷口的拐角处时,小偷突然出手,上前撞她一下,抢了荷包就跑。
她手里一空,后知后觉的发现银子被抢了,赶紧大叫着追去,那可是她的防身钱啊,没有那些银子,她怎么回家?怎么活呀?
好死不死的那个小偷在被假硕真追了两条街以后,偏巧一拐弯就撞上了蒋宝,还连累到他旁边的香叶坐了一屁股墩。
见小偷一副慌慌张张,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想跑,蒋宝上前一把揪住那个小偷:“你撞倒了人还想跑?”
“你放开我,放开!”蒋宝的又高又壮的,小偷又矮又瘦的,小偷在蒋宝面前根本无招架之力。
等到假硕真跑过来,看到小偷被人制服了,赶紧上前去抢自己的荷包:“你这个该死的小偷,居然敢抢我的荷包,还给我,你还给我……”
拼了命终于抢回了自己荷包,看了看里面的银子没少,她庆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立刻低头向蒋宝致谢:“这位大哥,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的荷包就追不回来了。”
蒋宝和香叶齐刷刷的看着她:“硕真(小姐)?不对!”蒋宝和香叶同时发出疑问,但仔细一想又不对,以硕真的功夫对付这个小偷绰绰有余,哪会被他抢了自己的东西呢!
当假真抬起头看到了蒋宝的脸,惊喜的问道:“大宝哥,你怎么会来扬州的?”
得,这一句话就暴露了她并非硕真,蒋宝见眼前这个假硕真认得自己,一时情急,他拉着假硕真的手问道:“你是小五?”
还没等假硕真回答呢,香叶就插嘴道:“大宝哥,我认得她这身衣裳,她就是冒充小姐的那个人。”
“香叶,是你?”假硕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香叶,很显然蒋宝和香叶是认识的。
正文 052 小五回家
小偷趁他们松懈之际,撒丫子就跑了。假硕真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蒋宝不但认识香叶,而且还与硕真相熟,面对蒋宝的质疑和香叶那不屑的眼光,她低下了头。
“小五,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跑到扬州来的?还有你怎么会冒充硕真的?”蒋宝一连三问,逼得假硕真无路可退,只好向这位邻家大哥哥哭诉了实情。
原来假硕真就是陈小五,当初她受不了二娘章氏的虐待,每天饭都吃不饱还要包揽家里所有的活儿,身上被章氏打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章氏还吓唬她说要是她敢出去就打死她,本就性格懦弱的陈小五深深的惧怕章氏,所以趁那一晚趁她爹陪章氏回娘家时,她就偷偷离家出走了。
只是外面的生活并不比家里好多少,离开家以后她无处可去,为了不被饿死她曾当过乞丐,还经常被人欺负,后来更是差点儿被人贩子卖到妓院里去。幸好无意中遇到了被房氏磨得没辙出来找寻硕真的房仁裕,在他的授意下,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假硕真,做了两年崔家的小姐。
香叶也是听陈小五说了以后,才知道冒充之事是房仁裕一手策划的,崔玄籍只是默认了这个主意。哼!她非得把这件事告诉给小姐知道不可。
“小五,现在硕真已经回到了她娘身边,你也不要在外面流浪了,跟我回家吧!”蒋宝劝道。
可是一提到回家,陈小五就想起章氏那张恶魔般的面孔,之前诸多让她备受折磨的回忆汹涌而出,她害怕的摇头:“不,大宝哥,别逼我!二娘她好可怕,我……”
看到她的胆怯,蒋宝按住陈小五的肩膀告诉她:“小五,你听我说,你二娘已经被你爹给休了,而且她现在被关在牢里,她再不可能回到你家了,所以你不用再害怕她了。”
陈小五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我爹对二娘那么好,什么都听她的,怎么突然休了她呢?”
“这个说来话长……”蒋宝将陈家福休章氏这段过程简单的跟陈小五说了一下,然后又感慨道:“说起来你还要感谢硕真才是,要不是她,你们陈家也不会像现在过得这么好,她真的帮你们家很多。”
陈小五听蒋宝说完,心里有点乱,她想回家,但又不甘心回家天天干活儿,可能是这两年在崔府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才知道贫贵之分差那么多,她怨自己当初没有投胎到房氏的肚子里,要是她跟硕真换一下那该多好呀!可她偏偏没那个好命,现在只能回家去,还好听蒋宝说家里比过去好多了,而且也没有可恶的二娘了!
于是陈小五点点头,跟着蒋宝回到了扬州书院,陈小五以前在房家见过章叔胤,没想到现在换了一个身份再见面,立场不同,看对方的眼光自然也不同。
章叔胤起初还以为是硕真回来了,高兴的跑上前热络的聊天,当他听香叶和蒋宝说她不是硕真时,章叔胤立刻冷淡了下来,失望的转身而去,香叶也不愿意跟陈小五多待,扭头走了。
“大宝哥,章公子是不是很讨厌我啊?”陈小五可怜巴巴的问蒋宝。
“不是不是,叔胤那人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除了硕真以外,他对谁都这样。”蒋宝这倒是说的大实话。
“他是不是喜欢硕真小姐啊?”陈小五揣测着问道。
蒋宝其实早就看出这点来了,他挠挠后脑勺:“你也看出来了?硕真对叔胤有恩,叔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