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好,相公再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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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玉璇玑似乎察觉到他将将说了什么,忙又改口笑道:“我是说,可以。”
气氛变得有几分尴尬,许是他也觉得压抑,用完饭便借着还有事情处理急匆匆的走了。
于是进来的巧珠表情相当难看。
芸香也有几分不解。
*****
翌日吃过午饭,我没有带芸香,只身一人出了府。
路上行人如织,听到茶肆街角人们口中谈论最多的无非都是半月之后定国将军府那一场堪称盛大程度堪比昭和公主的婚礼。听说杜家给杜筱的嫁妆再加上小皇帝赏赐的嫁妆,可谓是十里红妆,此等盛大之事除去小皇帝亲姐出嫁也唯有跟洛家联姻的杜家能有此荣幸。
此番,洛家地位更无人能撼动。
我一路沿街听着八卦讨论,慢悠悠的来到了醉仙楼门口。
店小二应是得了南雁的吩咐,老早的就立在了门口东张西望,看着我来了,立马露出一个笑脸小跑到我身边,殷勤道:“姑娘可算来了,随小的上去吧。”
我随意点点头,店小二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店的时候我往柜台处瞄了一眼,见原本四十多岁的掌柜的已经换成了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白净年轻人,眸里时不时迸现出一丝精光,让人不容小视。
店小二挑开珠帘,我踱步走了进去,身后珠帘碰撞发出“哗啦”的声响,我绕过屏风,见南雁侧身而坐,见我进来,只抬眸扫了一下,不见动作。
我折了折眉,委实不大理解。
“墨姑娘不必拘礼,随意坐吧。”他说道。
一时半刻儿我也摸不准南雁是什么意思,只是顺着他的话抬脚走到了他对面,在圆凳上坐下。
南雁提壶斟茶,眼睛看着逐渐填满的茶水,道:“雪天梅花煮茶,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可我却听的危襟正坐起来。他将茶盏推到我面前,抬眸看我。
“……南雁?”我试探的唤了一声。
“你没什么想问的么?”南雁神情从容,可眸里却是蕴含了深沉的情绪。
我看了他半晌,轻叹了口气,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行阳山上你看见玉璇玑发上的乌木簪那时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顿了顿,右手食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现在是确定了。”
我移了眸子看向一旁的盆栽,说:“那你呢?”
他道:“大概和你一样。”
我微愣,回眸直直的盯着他。
南雁神色一轻,勾了勾唇角,笑的很难看,他低眼看着茶盏里的茶水,声音淡的仿佛事不关己,“你死的那天,官兵就上了山,玉璇玑和我们几人保下来了全寨子的人,皇上也不予追究了。”他缓缓抬眸,“玉璇玑抱了你一天一夜,像疯了似的不让别人碰你,整个人形如枯犒,憔悴不堪,一向天人之姿的他犹如一个无了魂魄的空壳。那情景真是我活了两辈子也不曾见过的。”
他眼里染上一层暗色,似乎很是感慨,却又摇头啧笑:“可是又有什么用。”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亲手把你杀了,却还表现的自己有多爱你。”
我心头狠狠的一震,虽然早已经猜到,可当事实一字不差的被说出来时,我还是无法阻止心里的种种翻腾的情绪,似要冲出心口一般的难受。
他抬手止住我要说出口的话,“你是以大华朝昭华公主的身份下的葬,你下葬五天,玉璇玑也随着你去了。同葬一墓,以睿王和王妃之名。”
我怔了半响,吞吐道:“公……公主……”
“只是个虚头罢了。”南雁无所谓一笑,“只是为了体现圣上天恩浩荡,以及对玉璇玑的重视。那时世人皆知玉璇玑为了一个山贼女几近癫狂,甚至提剑去见了皇上,但是我却不认为皇上会因为怕玉璇玑的剑就封了你公主,到最后还封了睿王妃与玉璇玑同葬一穴。”他脸色微沉。
我咬唇想了半天,看着南雁不再说话,端起茶盏喝了一杯,再喝了一杯。
“我留下来安置了你家里人,从你屋里找到了那幅字和那支簪子,想着回去一定要找玉璇玑问清楚……可是回到家时,佳音已经去了,玉璇玑也去了,可能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回来又得知佳音不在了,竟是一口血呕了出来。”他指腹沿着杯沿摩挲,眼神几近飘渺,“待自己再醒过来,却是回到了三月前。”
“佳音还在,玉璇玑在京,洛安在京,唐子瑜在京,没有墨弦……”南雁淡淡的转眸看我,“该发生的一切都没发生,唯一证明我不是做了一场梦的是在身侧搁着的字和乌木簪。”
我垂着眼眸,看着茶盏里碧绿的茶汤里倒映出来的人影,蒙上一层又一层的烟,氤氲的热气萦绕、消散,再萦绕再消散,好似永远也不会停下一般。朦朦胧胧间仿佛看见行阳山下的那场春雨里,绯花柳叶隐在氤氲的雨帘中,放眼望去,恍若浸染了水墨似的晕染了一卷墨画。
玉璇玑站在我身侧,细心的将垂至我额上的一缕青丝撩到耳后,温润的声音混在淅沥小雨里,有着说不出的韵味,“山上没有梅树,若有朝一日阿弦随我下山,我们一同栽上一株梅树可好?等来年寒冬梅开,我便以梅雪煮茶,亲手在你眉间描上一点红梅。”
只是你我俩人皆是没等到那一日。但却是以了夫妻的名分共葬了一墓。
“你可知,他为何杀我……”沉默了不知多久,我徐徐道出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璇玑骚年真的长着一张处处阴谋的脸么/_
VIP最新章节 28前世真相
“我如若能知晓为什么;就不会拿着那些东西回来试图去问玉璇玑了。”南雁皱眉叹气。
我蹙眉,就听南雁又说:“还记得皇上的年龄?”
“十五……”我不解说道。
“彼时你死后不过几个时辰;官兵就上了山,且皇上就在山下。”他语气略微低沉;“诚如我所说,玉璇玑提剑去见皇上;结果却是你封了公主,皇上并没有表面上那般懦弱;不通朝事,而是极具心机;城府颇深。”
我愣了一愣;道:“你不会想说;其实这事情和皇上有关?”
南雁眉宇间一片凝重,他微眯了眸子,压低了声音道:“还未清楚之前,一切只是猜测。当心隔墙有耳。”
我抿了抿唇,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身子往前倾了倾,把手臂搭在桌子上,看着南雁小声说:“你且说吧。”
南雁漫不经心的斜了斜眼睛,伸出一指在茶盏里一点,缓缓在桌上写了三个字,而后快速抹去。
我心里一沉,主使人?抬头去看南雁,他点了点头,说:“佳音时常说着墨姑娘的好,心里委实思念的很,因着父亲身体不好,佳音无法出来,特意让我外出时,把这个交给姑娘。”说着,他一低头竟拿出了一个盒子,上面雕刻的是兰花,他笑道:“一点小玩意,佳音平日里做着玩的,算是佳音一点心意。”
我心里了然,笑眯眯的收了下来,看了看身上没什么东西,就直接把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塞到南雁手里,笑道:“我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这块玉佩你帮我捎给南夫人吧。”
南雁从容不迫的接了过去,说:“在下替内人谢过墨姑娘了。”
“对了,不知幕神医可有在府上?”我用袖子抹了抹盒盖子,嬉笑着问他。
南雁说:“前些日子幕神医的师姐来了,所以依旧住在府上,墨姑娘有什么事情么?”
我点头说:“自然是有的,你帮我带一句话,说他上次说要帮我开一些调息的药,可能是最近有些忙吧,他像是忘了的样子,所以麻烦南公子见到他帮我问一问,可以的话让人直接送到王府即可。”
南雁颔首应下。
我与南雁没再多做停留,聊了没几句后我便以还有些事情为由率先离开了醉仙楼。
手里拿着盒子,我暼着日头不早了,急急忙忙的回了王府。也不敢在外面多做逗留。
待回到王府的时候,秦氏看着像是从落梅居出来的,刚刚巧的就遇上了。
因着无心和秦氏寒暄,我说了几句话就绕开她走了。
方一踏进落梅居,就看见芸香手里拿着破碎的瓷片往外走,一眼看见我后,神色似乎慌了一下。
“什么东西碎了?”我怀里抱着盒子,走在青石小路上。
“花瓶。”芸香扯着笑脸说。
“这姓秦的越来越大胆了,我们说姑娘你不在,她居然还摆起了主子架子,明明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侍妾,她有什么可摆架子的!她摔的那个花瓶是小王爷给姑娘的那个,姑娘不是说还挺喜欢的嘛。”巧珠声音忿忿的叉腰从里面走过来,一脸明媚的小脸上尽是不忿,眼里也冷冽许多,“等王爷来了,我就去告诉他,让他赶紧把这女人撵出府去。”
我“哈哈”一笑,走到这俩人身前,说:“哪用的着这么费神,由着她去呗。”
“这可不行,留着这女人,等着姑娘你过门后让她闹得鸡飞狗跳么!”巧珠翻了个白眼,声音激昂的说道。
闻言,我和芸香都愣了。
“巧珠,你说些什么呢。”我皱眉,“都说了我跟你家王爷不可能,我是要走的。”语毕,我抬起脚便往屋子里去了。
双手捧着盒子我站在桌前愣了片刻,直到后面响起芸香的声音,我身子一抖,忙装作没事般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子上。
芸香看一眼盒子,我道:“怎么了,收拾干净了?”
“嗯。”她点头说,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递到面前,“这是巧珠让我给你的。”
我诧异接过来,见只是一个白瓷小瓶,上面没有任何字样。
“好像是前天小王爷让她交给你的,但是她忘了又给了我。说是去蚊虫叮咬的,还能去疤痕。”芸香站在我面前,蹙着秀眉,眼睛盯着我不小心露出来的锁骨,我略一尴尬,佯装开心道:“这几天蚊虫太多,可把我愁死了。”
“那就熏点驱虫的香料吧。”芸香信以为真,眨着晶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握紧小瓷瓶,呵呵点头,“去吧,芸香先去准备吧,我先去睡会。”
闻言,芸香笑吟吟的应了下来。
待到芸香出去后,我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把衣领拉了拉,遮住露出来的那一小片红色。说起这个,我真是不得不好好的抱怨巧珠一番,天知道她把我塞浴桶里只是含糊的擦了擦,浇了浇水,身上那红红点点像是故意留着时时刻刻告诉我玉璇玑对我做了什么。
所以说巧珠是个矛盾体,说她不待见我,还时时说玉璇玑的好,让我从了他;说她待见我吧,她自己又表现的很不待见我,甚至连沐浴这点小事都要事毕膈应我一番,这至今犹存的吻痕就是证据!
但,也怪我自己懒,昨天洗澡的时候居然都能睡着……
我摇头长叹,手里拿着盒子和小瓷瓶走到床边坐下,续而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一个绣了莲花的荷包,一打开便迎面扑来一股清新的荷香味,我搁在鼻下闻了闻,才将压在下面的纸张拿了出来。
我晓得这里面应该是南雁所说的真相,心里一时间忐忑不已甚是紧张,心突突跳着,我咽口口水,抬手拍了拍心口,动作极为轻慢的展开了对折的纸张。
修如青竹般的字迹映入眼帘,我逐字逐句的慢慢看了起来,除却有几个字不认识,但大体意思还是可以猜的出来。
前面还好,只到后面却看的我眉头蹙的越来越深,心绪越来越沉重。
南雁说十八年前皇后产下一子,但不知因何故这孩子被连夜送出了宫,先帝甚至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对外只说皇后诞下一公主,将后宫一个才人刚出生不过十日的女儿放到了皇后膝下。
三年后棋贵妃生下一子,既是当今圣上。
这小皇帝十岁登基,对定国大将军一家极为依赖,几乎事事都要过问洛将军的意思。
而如今已贵为太后的棋贵妃不知从哪得知十八年前的事情,动用了一切势力去查当年之事,但也只查出了这孩子交到了平城一户墨姓人家手里。且同时交到他手里的还有一柄先帝随身的佩剑和密诏。
小皇帝心机颇重,得知这一事,唯一想到的既是这不知是男是女的嫡出之子会威胁他的地位,故而第一次吩咐了玉璇玑去平城,碰巧的是让我给掳到行阳山去了。
怕是除了南雁、白瑾,其余几人都是奉了皇帝的命来的。而这一行人里幕良辰确实真真实实受了腹黑小皇帝的胁迫,据南雁说,当时他和幕良辰留下来安置寨子里的人,凌婉清抱着一个不过满月的孩子就找了来。
小皇帝要的是密诏和那皇后嫡子,所以最后我死了,保全了全寨的人和真正的皇后嫡子。
只,害死我的人真的是玉璇玑?皇后嫡子又是谁?又是谁说了我是皇后嫡子?
所以,一切又回到原点了,不,应该是又往深处去了几分。
回到现在,玉璇玑找墨姓,亦是为了替那小皇帝找出来皇后嫡子。
但今世和前世的事情确实发生了很多改变,陶佳音没死,凌婉清没有怀孕,我亦是没有抢任何人上山。唯一知道真相的是还是我爹。
确定了这点后,心里便是一片亮堂了,所有事情还是要去找老爷子。有了南雁这封信,还不怕老爷子不说实话。
我眯眼一笑,把信重新折好,放回了盒子里。
*****
矛盾体巧珠到底还是去找了玉璇玑,看她那委实像是出了一口恶气的模样,我忍不住说:“不管怎么着,好歹秦氏也侍候过小王爷不是?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么做好么?”
巧珠轻哼一声,说:“她哪里侍候过小王爷啊,都是老王妃非让她过门,小王爷还不是一日都没去过她那,她侍候谁去啊。”
芸香端着一盘削了皮切成小块的苹果悠然进来,听见巧珠这话,笑弯了眼睛说道:“要我说,这秦氏好运没在那妻妾成群的人家里,否则以她那性子,能活过一个月?”
话落,巧珠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芸香把小碟搁到桌上,看着我道:“姑娘,脱籍的事情差不多办妥了,我估摸着今晚上王爷就会过来给你说了吧。”
我正悠哉的吃着苹果,听见这话被多汁又脆的苹果呛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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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玉璇玑果然准时出现;听他提及了脱籍之事已经办妥,户部已经收录在册。这也就是说;我要离京了。
搁下茶盏,我酝酿了一下用词;诚恳的说:“小王爷对我们寨里所有人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