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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清穿]炮灰要战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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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佟国维还不知道隆科多已经一封休书送往伯爵府,他正准备让隆科多拾掇拾掇,亲自去赫舍里氏府上把人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逆子

隆科多到了佟国维的书房,给他请了安后,抬头见阿玛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心里知道阿玛是在生他的气,只是他到底不觉得自己哪儿错了,虽说因四儿他忤逆了一回母亲,可却是因为母亲想要四儿的命,更害得四儿落了胎,那是他的血脉,眼睁睁地在他眼前化为了一滩血,他若是不难受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
佟国维见儿子请了安后就一声不吭地立在一边,知道他是连他这个阿玛都怨上了,想着冷哼了一声,“你可还记得你是佟家的子孙?为了一个妾室,如今闹得这样难看!你这是丢佟家人的脸。”
“阿玛,四儿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儿子的骨肉啊!”隆科多听到阿玛对他的不满,他忍不住说道,“难道那就不是佟家子孙?额娘一意孤行,凭着莫须有的中蛊之事要拷问四儿,她可有想过儿子的感受?”
隆科多想到就是他太信任额娘,以为额娘终究会顾忌他,并不会对四儿怎么样,四儿当初和他提议要换回淳园去禁足,他还劝过几句,哪知道最终却害得四儿没了孩子,如今还躺在病床上。
“你可还是怨上阿玛与你额娘了?就你这样,想让你额娘不信你中蛊都不行,她若非是担心你心疼你,如何想去审问李四儿,何况李四儿那胎是入府之前怀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为着你的名声也留不得!”佟国维说道,就连他见三儿子为了个妾室姨娘如此行事,说那李氏没给他下蛊都不可能。虽然他也喜爱妾室秋姨娘,可却从来都没宠妾灭妻,就算如今宫里的贵妃娘娘是秋姨娘所出,他也一样没让人乱了规矩,给嫡妻留着足够的脸面。哪成想儿子隆科多有了李四儿,完全忘了正经的妻子,更不用说如今三媳妇带着儿子回伯爵府,他不闻不问,一心就待在李氏的床前伺候,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阿玛,那下蛊之事简直就是子虚乌有!我从不信四儿会对我下蛊,她对我全心爱慕,根本不会害我。定是那赫舍里氏栽赃她,趁去搜院子时放进四儿房里陷害四儿的。”隆科多说道,想到阿玛刚刚说四儿的孩子本他就不想留,更是气愤,“更何况,阿玛,四儿的孩子就算是入府之前怀的,可是只要说是未足月生的,谁又敢说咱们府上一句。而您和娘居然打着不要我孩子的主意,如今孩子没了,可不就是如了您们的意!”
“混账东西!”佟国维听到隆科多的话,气得指着隆科多,“你这个不孝子,若不是为了你的前程,阿玛额娘能这么狠心?那李氏是你从哪里要来的,你想过没有?那是你岳丈原本的侍妾!她在未入府前怀的身子,只要有心人一查,到时候你就算是有嘴也说不清!内帷不修,淫辱妻父之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佟国维越说越气,本想三儿子是个聪明的,就算内院糊涂些也没什么,可他如今的行事当真让他失望,“你还有脸说你媳妇陷害那李氏,你媳妇身为嫡妻,堂堂伯爵府的嫡女,就算是要陷害一个李氏,也不必惹自己一身骚,何况那东西是你额娘搜出来的!”
隆科多见阿玛不信,更是训斥了他一顿,心里也不耐烦了去,只是冷着脸,沉默不应。
佟国维见他依旧固执己见,不想再与他生气,这个儿子已经被那李氏哄住了,再让那李氏待在府里,隆科多就该被一个女人给毁了,李氏留不得,想着说道,“我今日要你过来,也不是再和你说那些晦气事,我要你亲自去伯爵府接人,把赫舍里氏同岳柱接回府来。”
“阿玛,我不去接那个毒妇!”隆科多哪里会应,“她既然能在这关头上回娘家,那也不必回来了,儿子方才已经写了休书让人送去她府上了。”
“什么!”佟国维被这消息惊得大怒,怒喝道就上前,“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不经父母同意擅自休妻!你怎么敢!”
“阿玛,赫舍里氏不贤,忤逆长辈善妒狠毒,我为何休不得她?”隆科多侧头避过阿玛的杯子,不服地说道。
佟国维简直要被这个儿子气死过去,“定是那李氏哄你做的,是不是!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个下贱东西,居然不顾佟府声誉休妻!你的休书送过去多久了?”
“约莫一盏茶时间了。”隆科多见阿玛极怒,也没隐瞒,只是按他所想,休书早已送出府,就算是快马急追,怕也来不及了。
佟国维自然也想到了,他整个人有些颓唐,这个不省心的不孝子,“你可知道这休书一到伯爵府,佟府里的事也会被宣扬出来。更何况那是赫舍里氏,太子的母族,你可想过如此一来,你是让太子给记上了,佟府也得不着好去!”
“阿玛,咱们是圣上的母族,更别说咱们佟府出了一位皇后娘娘,一位贵妃娘娘,而太子,他只要还未登大宝,就只是储君,佟府何必惧他!”隆科多并不以为意。
“圣上极宠太子,你说的这些混账话若传了出去,阿玛都保不了你。”虽然隆科多说的话得他的心,只是他做的事到底让他不高兴。
“阿玛,若太子得意,咱们家不功不过,而太子必定亲近母族,佟家许还会遭他打压,可圣上不止一个儿子,其他几位年长的阿哥都精明能干,太子的储位未必能坐稳。”隆科多说道,见阿玛被他说动,继续道,“阿玛,您别忘了,伯父可是被索额图害死的,如今无法为伯父讨回公道,可终究咱们记着呢。赫舍里氏是索额图的族人,她的心如何能向着佟家。”
佟国维也知道隆科多的心思了,反正休书一去,就意味着佟府与伯爵府撕破脸,从前若佟家与赫舍里氏之间的不对付只是暗地里,今日之后,怕是捅到了明面,想到这里,佟国维心底那股气依旧挥之不去,见隆科多似是不想留下了,他现在也不想见到这个儿子,只道,“别的你不必再说了,既然你已经决意要休了赫舍里氏,可岳柱是我佟家子孙,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隆科多听阿玛提到他的嫡子岳柱,脸上不满一闪而过,“他既然随他额娘去了伯爵府,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日后四儿也能为他生儿育女,何必接他回来以嫡压庶。
“你说什么!岳柱是你的嫡子!是佟家嫡脉,我的嫡孙!你一句不要就不要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阿玛吗?”佟国维终于忍不住给了隆科多一巴掌,“你给我滚出去,若是不把岳柱接回来,那个李四儿你就等着给她找个埋骨之地吧!”
“阿玛,我会去把岳柱接回来,只是您不许为难四儿。”
隆科多挨了一巴掌,又被阿玛用四儿作威胁,只得恨恨地应了,才满脸冷意地离开。
佟国维见三儿子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就像精神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苦叹了一句,“女色误人呐”心底却发狠,那李四儿他是不能留了。
孟芝回到伯爵府,与儿子在府上安然快活的住下了,哪里想这一天,突然接到佟府送来的休书,打开休书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整个天空都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丢脸

孟芝抱着岳柱从佟府赶回伯爵府,她额娘一得到消息,什么都顾不得就亲自到正门去接了她,见孟芝满脸怒意委屈,让人去把孟芝的阿玛唤来,自己带着女儿回了她院里。
孟芝的额娘乌拉那拉氏问她发生了何时,孟芝本就想找个人倾诉,而眼前这位是亲生的额娘,当下也什么都顾不得了,把佟府里隆科多宠妾灭妻忤逆父母,而她却被老夫人给迁怒上的那些事全都说了出来。
乌拉那拉氏听得极为气愤,她本来在女婿隆科多执意要把那李四儿接进佟府时,就想把女儿接回伯爵府,哪里想那佟府先以女儿病重为借口拦了下来,后来又以孟芝答应了李四儿当隆科多的妾室为由要把这事给掩过去,只是她一直不放心,佟府却拦着伯爵府的人,她与女儿连丝消息都难以相通。
后来佟府又有那隆科多小妾李四儿兴风作浪的风声传出,她自然更是担心,没想到她还没亲自赶去佟府给女儿撑腰,女儿就抱着外孙回了伯爵府,她心中怎么能不生气。
孟芝得知她额娘原是想要亲自去佟府一趟的,心下感动,把她在佟府的待遇说了出来,老夫人一直都不答应让她回伯爵府,就是怕她回府告状,如此一来她自然无法与伯爵府联系上,甚至她曾想过伯爵府是不是不管她了,听得额娘的话哪能不觉得暖心。
孟芝的阿玛额德一府之主听得女儿带着外孙回来了,带着儿子,孟芝唯一的兄长铭元就赶了过来,乌拉那拉氏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道,“都怪你,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狐媚子害得芝儿这般惨!如今那佟家的只恨不得把我女儿揉搓死在那府里!”
额德闻言,见女儿拿帕拭泪,也心生愧意,又恨上宠妾灭妻的隆科多,“等那隆科多上门,看我不拿棍子揍他一顿。”
铭元也道,“阿玛,加上儿子,那隆科多如此欺辱妹妹,他是当咱家没人了是不?我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他只一个嫡亲的妹妹,未嫁前在府里被当珍宝一样疼宠,哪里想到嫁到佟家后,居然被如此对待。
一家人凑在一块,把隆科多和佟府给骂了个遍,若不是孟芝顾忌着儿子岳柱睡着,怕被吵醒听见,只怕还会骂得更狠。
很快,在乌拉那拉氏的授意下,孟芝的大嫂把孟芝还在闺阁之时的院子收拾了出来,让孟芝与岳柱住下了。
本来孟芝觉得,自己这回回到伯爵府,待那佟家家主佟国维知道后,必不会让她在伯爵府待很久,会让隆科多过来接,她是非常不乐意回去的,只想着那隆科多要是真来了伯爵府,就按着父兄的意思,给他狠狠揍上一顿。
以隆科多的傲气,挨了揍,肯定会休妻,到时候她在伯爵府激隆科多当场休妻,就算是那佟国维想阻止也来不及,岂不妙哉。
哪里想隆科多不仅没有亲自过来一趟,反而直接使人送了休书一封。不同于孟芝的高兴,觉得人生从此美好起来,她的阿玛额娘,哥哥嫂嫂都气得恨不得叫上府中侍卫打上佟府去。
“隆科多真是好样的,我若不上朝告他佟家宠妾灭妻,我就枉为人父!”额德极为生气,当初隆科多不要脸勾搭上他的妾室,已经气得他恨不得让女儿同他和离,更是把那李四儿给驱逐了出去,哪知一时心软把个祸害的命留到了佟府,给他女儿难堪。
孟芝的阿玛早已多年不上朝,他虽是一等伯爵,如今却没有实权,便不喜上朝,如今为了女儿,为了阖府脸面,说不得要闹到御前,请圣上定夺。
“阿玛,这事咱们要闹得大一些,如今隆科多要休了妹妹,休书也送到了咱们府上,若不闹大了,让世人都知道隆科多为了个贱婢宠妾灭妻,这口气咱们怎么能咽得下?”铭元也说道。
孟芝听了,也不想就这么接了休书,也得让佟府付出点代价才行,“阿玛,隆科多宠妾灭妻,德行有污,他还忤逆不孝,为了那个李四儿把他额娘气倒在床,我只怕那佟府一致将那忤逆不孝的罪名往女儿身上栽赃,到时候咱们有理也变没理,那佟家可是做得出来的。”
“是呢,”乌拉那拉氏也道,“佟家的为了那隆科多的名声,也要给芝儿身上泼污水,甚至连那贱人落胎的事也会安在芝儿身上,到时候圣上必会偏向佟家。”
“佟家是圣上的母族。”孟芝的大嫂添上一句,圣上为了自己的母族,也不会让佟家的名声太差,如果没法给隆科多安上一个洗不掉的污点,圣上说不得会以牺牲孟芝的名声而息事宁人。
额德自然明白媳妇所指,咬了咬牙,“我就不信,那隆科多有脸要了我的侍妾,能不承认?只要他留着李四儿,就别想往芝儿身上泼污水!”
众人听得他这么说,哪会不知道他是准备牺牲自己的名声,好为女儿讨要公道,要知道作为岳丈,自己的侍妾却被女婿霸占,他的脸面一样丢尽。
与佟府担心的一样,佟国维在朝堂上看到额德时,就知道他所为何事,本来想与他私下了解,哪知额德只是不理,佟国维也就冷笑挥袖离开,在佟国维心里,额德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就算他要告隆科多,也不会把李四儿曾是他侍妾的事说出来。
听得朝事之后,额德果然上前奏本,告隆科多宠妾灭妻,忤逆不孝,佟国维也上前,驳斥赫舍里孟芝好妒不贤,迫害佟氏子孙,把他嫡妻气得如今躺倒病床。佟氏一族,因为康熙的提拔,在朝堂多有朋党相助,佟国维一出列,自有人替佟家说话。
额德虽然上朝不勤,可他姓赫舍里,索额图如今正是权势滔天的时候,见族弟被人发难,也要维护一番。
一时之间,佟党与索额图一脉在朝堂上因隆科多休妻一事吵了起来,而明珠倒是立在一旁,暂时未定要站在哪一边,虽然他很想打击太子一脉,可是那额德之人,他虽然接触不多,却也觉得这人能力虽中庸,却不是行事无章法之人,万一他贸然给佟家说话,到时候额德拿出了隆科多忤逆不孝的证据,他不是丢脸至极。
康熙在佟家隆科多休了赫舍里氏就听说了,对于隆科多的行事他不喜,可是他还不想因此事打压佟家,如今朝堂若佟氏一族不提拔起来,那么索额图与明珠各为一党,朝堂不几年便会动荡起来,而太子在得知这事时,却想着护短要为母族护短,他想这必定是那索额图唆使,如此一来,额德出现在朝堂上时,他就已经心有偏向,要为佟家把事儿掩盖过去。
“额德,你家女儿私自抱着孩子回府,本就不把我佟家看在眼里,这样的媳妇我佟国维不敢要!”佟国维见朝上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又瞧见圣上的脸色,心里也有数,于是又找了个罪名给孟芝安上。
康熙听了,也不由得眉头微动,正要出言平息这场争执,就见额德出列伏地,指责佟国维道,“若你儿子为了个妾室辱骂妻子,如今待在妾室床前侍奉汤药,我女儿要不回府里告状我还不知道你佟家是这样对媳妇的!”
额德说得脸红脖子粗,知道自己已经算是御前失仪,才又拉了拉衣袖,对佟国维冷笑,“佟大人也不必将那忤逆不孝的帽子往我女儿头上扣,到底是谁把你夫人气倒在床上的,总有知情人。而那李氏是何身份,你儿子难道没告诉你?”
额德对着康熙拱了拱手,说道,“皇上,那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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