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王爷,你儿子踢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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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他说得动情,江夫人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夫人,如今的形势你还看不清吗?太后和皇上是势不两立的!皇上虽然实力薄弱,但不要忘了,他身后站着的人可是赫王!这些年,他在暗中培养了多少的势力,没有人知道……所以,更不可小觑!”
江毅缓缓摇头,神色难定,“而太后,虽握有大权,但毕竟年老力衰……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赫王推翻下台!到时候,只怕第一个要遭殃的,就是我们江府啊!”
“老爷,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朝中大部分人还是支持太后的!只要赫王抓不住什么有力的罪证,太后的势力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推翻的,我们也便能苟且一阵子!”
江毅叹口气,揽她入怀,“夫人,十八年前,我们行错一步……今日就不得不步步行错!”
“若是死了果儿一个人,可以救我们所有人!那她死的,也算值了!”
静望着天上那轮烁烁闪耀的圆月,他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只是不知,那人肯不肯让她死!
……
深夜,司徒府
“赫哥哥?”
对于忽然登门的暗恋对象,司徒虹蕊无疑是最雀跃的那个人。
“赫王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司徒域名不卑不亢,神色淡淡。
“请你救人!”段凌赫直接开门见山。
看到要他救的人,居然是江果儿,司徒虹蕊也是第一个恼怒出口的人,“不救!我爹爹才不要救这个丑八怪!”
“下官不是郎中,请恕我无能为力!”不愧是官场之人,拒绝的话也说得相当漂亮。
“到此,我仁至义尽!你是生是死,便听天由命吧!”本就在意料之外,段凌赫轻轻点头,伏在唐果耳边轻声说过这句话,便抱着她离开。
……
然,月快要落下之时,司徒域名也不出所料地,亲自找上门了来——
“要救她,也可以!不过,赫王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段凌赫淡淡盯着他看了几刻,终于勾唇,笑容四溢,“好!三个月后,我会娶你女儿过门!”
“你……怎么知道?”司徒域名眼神暗暗。
一直以来,段凌赫都不怎么参与官场朝政,所以,他有多神算,聪明,也只是耳闻罢了,并未有机会亲眼目睹。
如今,被他这么直白的说中,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得不惊异。
“她想嫁给我,众所周知,如今有这等好事送上门,还用猜吗?不用来要挟我,你们多亏本儿!”
段凌赫斜靠着长榻,语气轻佻,神色傲慢。
“你!”司徒域名食指颤颤,终于在他淡漠的眼神注视下,仍下一句话,边走了。
“明日巳时,将她送到我司徒府,老夫过期不候!”
“没问题,司徒……将军!”目送他的身影越行越远,段凌赫原本翘起的唇角,一点点松了下来——
三个月,只怕你们等不到!
……
天湖山顶。
虽时值金秋,但此处却早已漫天雪卷。
“敢问阁下可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侠盗,火焰飞么?”一片芒白之中,追花一眼便看到那耀眼的赤橙闪烁之色。
“你是谁?”火焰飞挑眼看她,神色冰冷。
她目光盎然,“我的主人,是西陵国赫王爷!”
“他人呢?”
“我们赫王妃生病了,王爷走不开!”追花朝他微一福身,“他今日命我前来,特意告知阁下一声,你们的比武,要延期再战!”
“赫王妃?”火焰飞微微不屑地轻哼一声,“缩头乌龟就是缩头乌龟,何必找什么借口!”
追花面无表情,也不作答,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再眨眼,火焰飞已经飞身不见,只余冷冷的空气中,他余音颤颤——
“回去告诉段凌赫,下一个月圆之日,就是他肝脑涂地之时!”
……
第二日,卯时。
段凌赫静等在门外,他身旁,司徒鸿鹄斜靠着门而立,“原来我一直以为,你不娶妻,是因为赫王妃的位子,你要留给楚凝!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段凌赫挑眉,瞟他一个白眼,“本来就是要留给凝儿的!”
“那为什么你会答应娶我妹妹?甚至这个女人,长得那么丑,你都可以娶回来给她赫王妃的位子坐?”
司徒鸿鹄摇头,双目愤愤地看他,“孩子的说法,你骗骗别人可以,骗我,想都别想!”
“鸿鹄,你太聪明!对我来说,是个威胁!”
他斜斜的一翘唇,手中的酒杯朝他直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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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保大人,还是孩子?!'VIP'
“可我跟你比却愚蠢致极,永远都比不上!”
司徒鸿鹄身形往旁边一闪,那酒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所以……幸好我们不是对立的!”对上他愤愤然的表情,段凌赫却只是笑,神情畅畅。
司徒鸿鹄从鼻孔中发出闷闷的哼声,嫌恶的撇过头去。
他那勾着唇奸笑的模样,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表情!
……
微风徐徐,暖阳正好。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讪讪地开口,“寿宴上的事,听说了么?”
“什么?”
“果然没有人跟你讲!”司徒鸿鹄一脸可悲的摇头,“你的王妃,力挽狂澜,勇敢而机智地在太后手里救下了陆清婉那个笨蛋!”
他一连用了几个词汇形容,语气却说的很没礼貌。
她……救下了婉儿?!
听他细说完当时的经过,段凌赫怔怔地愣了好一会儿,“那老太婆又要耍什么花招!”
“鬼知道!”
司徒鸿鹄起身,离他远远的站着。想起江果儿来,脸上又恢复了原来那吊儿郎当的怪样子——
“哎,你说,胆小鬼长大居然变成了那么机智灵怪的一个人,当初没有娶她,我是不是亏了?!”
“你觉得呢?”段凌赫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挑眉看他。
司徒鸿鹄的眼神瞟了眼自家后院,想起那个张扬跋扈地,跟她妹妹几乎如出一辙的女人,眉头不禁蹙了起来,“绝对亏了,我现在想把她抢回来!”
“你做梦!”他眼神一厉,手中盛满水的茶杯,再次被扔出去,直飞向司徒鸿鹄。
“那可说不定!跟你这种人比起来,江果儿或许更愿意跟我呢!”
这次不躲,司徒鸿鹄双眼一眯,伸手接住,杯内的茶水只平平一晃,一滴未洒。
而后,姿态优雅的嘘了声口哨,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某只虫的功力,有进步啊!”
段凌赫不耐再跟他讲,只细细思量着他先前说的那番话——
江果救下了婉儿……太后把玉锁赏给她……
想起那日自己的狠佞,还有相当伤人地那番重话,段凌赫的心里,莫名有些郁结。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忽听屋内传来小铛铛的叫声,两人一惊,齐冲进房内。
掀开幕帘,便看到小铛铛趴在榻边呜呜嘤嘤的哭。
榻上,唐果迷迷糊糊地呻吟着,整个身体身子蜷缩在一起,似乎痛得厉害,头上颗颗汗珠已经湿透——
“她怎么了?”段凌赫的脸色立时铁青,声音轻颤,“药蔘不是吃了吗?怎么毒还没止住吗?!”
“药蔘是可解百毒,这种毒索性也不例外!”
江毅脸色沉沉的盯着床榻上的人,面带踌躇,“只是,果儿的身底子,本来就不好,虽然幼时用药血养了过来,但虚弱的身体本制,是改变不了的!怀了身孕,本就应该多加小心,但她最近似乎一直心情不舒……只怕情况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段凌赫拧眉,声音冷冷。
“毒量虽弱,但若是想一时间内彻底清除,只怕会伤及胎儿!但若循序渐进,缓慢地剔除毒素,只怕王妃以后会一直病怏怏的,这身子也就毁了十之八九!”
看段凌赫果然愣住,江毅朝他拱手,“不知王爷的意思,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当然是孩子!”段凌赫只凛了下眉角,几乎是立时的,便脱口而出!
他决绝的话,包括司徒鸿鹄在内,所有人听得都是一愣。
“王爷,保大人!一定要保大人!”小铛铛扑过来,抱住段凌赫的大腿,哭嚎震天,“保不住小姐的命,哪里还有什么孩子!”
她一句话,点醒了段凌赫——
孩子不过才两个月,还没有稳定成形,若是没了母体的庇护,他又怎么可能活的下去!
该死的江毅,前面绕了那么一堆的废话,原来只是想试探他!
“大婚之时,王爷是在太后面前表现出很喜爱果儿的样子……原来,原来只是为了让果儿为王爷产下子嗣!”江毅的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声音闷沉,一字一句似乎都需极大的力气隐忍怒火。
“没错,你答对了!我只是要她给我生孩子……孩子若是没了,你们全家一个都别想活!”段凌赫勾着唇看他,那弯弯的眉角里,尽是冷绝地笑意。
“两条命,一条都不许少!不知江御医,可听明白了?”
他笑容俨然,却寒气逼人,江毅正隐忍着不知该怎么回答之时,忽听榻上传来一丝很轻的呻吟声。
众人连忙看过去,唐果已经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赫王爷的话,我爹爹他……当然听明白了!”她脸色苍白,声音虚弱无力,嘴角边挂着丝丝笑容静静地凝视着他。
“明白就好!”不知是怎么,看她脸色不好,心里明明是想说些软话的,可是这一张口,却又是这般清淡的言语!
她终于不再看他,撇过脸去轻声对江毅道,“爹爹,女儿这条命还有用呢,快些为我解毒吧!”
“果儿,忍着点疼!”江毅眼神凄凄,重新取了银针,为她治疗。
尖细的长针扎在她头顶,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不禁倒抽口气,轻嘶出了声——
她似乎极痛苦,段凌赫的心有些紧揪,可是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你好好休息,本王……本王改日再来看你!”良久,段凌赫终于郁郁地留下一句话,飞身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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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我爱闷骚!
62:段凌赫的致命弱点'VIP'
皇宫,览辉殿
江毅俯首,诚恐地立在外阁。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赫王他只是需要一个子嗣,并没有发觉什么,更没有其他什么目的?”太后端坐在妆台前,宫婢为她小心翼翼的整理着冉冉发丝。
“回太后,依老奴看,的确如此!”
江毅点头,说着自己的看法,“老奴前些日子为赫王把过脉,确实是罕见的冰寒体制!而能够为他孕育子嗣的人,也必须是热火属性的体制,或者生育力、体制都极强的女人!冰火相克相抑,才能保子嗣健全!”
“而果儿,因自小身子虚弱,我为她用各类奇珍药血进行补食,体制亦非常人可比!抵抗赫王体内的冰寒,更是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赫王选择她,的确无可厚非!”
“不管怎么,我还是觉得段凌赫没那么简单!”一旁司徒域名冷哼一声,截断他的话,“日后他羽翼越来越丰健,只怕我们不好对付,还是尽快除掉的好!”
“若真可以除的掉,哀家还用等到现在么?”太后淡淡的一眼扫过来,两人立即噤了声。
“你们也不用再作什么试探了,赫王的心思深沉、缜密,你们根本猜不透!不考虑这些也罢!”
“是!”两人对望一眼,俯首静候。
太后轻轻地抚了抚已经梳理齐整的发丝,“若说,他这个人也不是没有缺点……太重情义,就是他致命的弱点!”
“只要楚凝还在我们手中一日,他就不得不被我们牵制!明白吗?”
铜镜中,她的眼角微挑,神色清绝。
“可是,一个青楼女子真的……”司徒域名面色犹豫。
江毅却赞同的点头,“太后所言这点,我深信不移!赫王对那青楼女子的情结,真的不浅!”
“嗯,虽说对付他的确有用,但这些也只不过是小手段!”太后微点了下头,继续道,“若想要安度余生,还是要紧握住兵权,操练起自己的势力,才是重中之重!”
“……必要的时候,要不惜一切代价!”
细细观察着铜镜中自己的妆容,她的眼神忽然一定,纤纤细指捻起万千青丝中那一根白发,毫不留情地拔了出来——
那痛楚,太过细微,甚至都没能牵动起她的任何情绪!
……
翌日,赫王府
段凌赫高坐于椅上,目光清冷的看着趴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说,是谁让你们陷害王妃的!”
“王爷,不是我们,我们真的没有陷害王妃姐姐……”香玉浑身战栗,神情惶恐。
绿衣女子也是将头磕的砰砰响,声音已经带着嘤嘤的哭腔,“是啊,王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啊!”
“还敢狡辩!”
段凌赫甩手,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本王问你们,这些东西,是不是你们送给王妃的?!”
散乱在地的,是那些绣工精致的香包,还有不少药草花瓣制成的熏香燃料。
两人看了一眼,便忙不迭的点头,“是,这些东西是我们送给王妃姐姐的赔罪礼……”
“这,就是害王妃险些滑胎的罪证!!”段凌赫的眼神骤然一冷,杀意浓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不,不可能……王爷,这只是普通的香料,姐妹们的房里都有的……还是您去年出门时,带回来赏赐给我们的呢!”
绿衣女子也慌慌的摇着头,爬上前去,将那香包里的药草和干枯的花瓣,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是啊王爷,您看,您看……这些,这些,它们怎么可能害王妃姐姐流产?”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手便被追花一把抓住,拖在手心里的香料,也被她取了去,“害王妃流产的,就是这种东西——香蒲!”
众人一愣,诧异的看着她手中的花草。
“不错,若将它单独搁置,这不过就是一种普普通通的香料!可是,王妃的院子里,种着紫薇花!二者相生相克,一旦在空气中接触,就是慢性毒药!”
追花声音轻轻,却又重似万斤,两个女人听到这里,身子不禁一软瘫坐在地上。
“被人吸入鼻口,虽不至立即毒发身亡,但毒性却会被埋在体内!”追花将香蒲放在手心里细细碾碎,“更为奇妙的是,这种毒,会随着人的心情而变异!”
“也就是说,中毒者若是心情舒畅,那毒性引发的便很缓慢,甚至就算身重此毒一年半载,也不会有毒发的迹象!而相反,若是中毒者心情郁闷,那毒性便会很快引发,若是一个气急攻心,甚至当场暴毙的可能性都有!”
“据看守花薇阁的侍卫汇报,你们二人这段时间,几乎每日都会到王妃跟前絮说王爷的行踪,以便引起王妃心情沉闷!目的,再明显不错,就是要加快她毒性发作——”
追花面无表情的说到这儿,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