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王爷,你儿子踢我!-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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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所有人都揣测她会有何动作之时,却忽听一缕丝竹声入耳,直达极致,原本散散的琴声也忽地展衍,一连串急急之音密密匝匝的倾泻而出——
急音到达顶端的刹那,女子手中青白水袖一飞而出,精准的击打在屏风上,纤细的身姿跃起之时,水袖又以覆水之势精确收回。
琴音一波一波,只见她身影纷翻,轻舞灵动,一点一落,似过水飞燕。
烟雾缭绕在侧,曼妙婉转声中,落花缤纷徐徐,轻盈于掌的身姿,飘曳的衣裙,飞舞的玉袖,迎风舒卷,在场众人无不看得如梦如幻、如醉如痴。
数日筹划,如今终于看到效果,欣赏着众人痴寐的神情,玉璃心中不无欢喜,却在对上南宫焰眸光的刹那,冷不丁地打了一个激灵——
猫着腰,颠颠的跑到他身侧,低声而献媚的笑,“三哥,你不喜欢现在跳舞的这个女子吗?”
他勾着唇,笑得隐忍,“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我就知道小螃蟹是最了解你的人!”玉璃笑得洋洋得意,“你猜得没错,那里面的人就是唐姐姐!”
虽心中已知答案,但捏着酒杯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颤,酒倾出数滴,眼神也不自觉地瞥了眼对面——
玉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罩着宽大黑袍的男子,正半侧着身,边饮酒,边赏舞,纡金佩紫,一看便是身份高贵之人。
虽看不到他的正面,但玉璃认识他这身衣服,当即便断定他就是方才那个冲撞自己的人。
“三哥,你认识他?”玉璃看他所坐是使臣的位置,身份特殊,还需谨慎处理。
“何止认识!”南宫焰笑得淡淡,眉目间却尽是寒意。
“那他是谁啊?你朋友?还是你的仇人?”玉璃还想继续打听,他却不再说话,只静静的盯着屏风之中凌波曼舞的女子,眼神化为复杂的温柔。
月儿不知何时爬上树梢,漫天昏暗中现出幽蓝色的光,、隐隐的从树藤蔓叶间隙中渗下,落在青色的月石板上,形成莹莹玉色,与地上浅紫色的花瓣疏落离间,相耀成晖。
琴音骤然转缓,如水流觞,柔和清扬,流淌进心底。和着揉弦之音,她穿行在浩浩烟波云水之间,轻舒玉手,长袖生风,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动作典雅而不失矫健,颇有飞天之韵。
段凌赫看得痴痴,这个女子,多像他的果果……
243:别后重逢
月儿不知何时爬上树梢,漫天昏暗中现出幽蓝色的光,隐隐的从树藤蔓叶间隙中渗下,落在青色的月石板上,形成莹莹玉色,与地上浅紫色的花瓣疏落离间,相耀成晖。
琴音骤然转缓,如水流觞,柔和清扬,流淌进心底。和着揉弦之音,她穿行在浩浩烟波云水之间,轻舒玉手,长袖生风,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动作典雅而不失矫健,颇有飞天之韵。
段凌赫看得痴痴,这个女子,多像他的果果……
琴音沉沉,音乐已进入慢板,节奏自疾而徐,进入尾声,越来越缓,越来越淡。女子的动作也越来越缓,婉约典雅,极尽柔美。
当丝竹之声一缕一缕,越飘越远,女子的身影也慢慢淡出,最后定格,又恢复了如初的姿态惚。
一整支舞结束,她都没有露面,可众世人却好似已然瞧见了她一笑回首,娥眉婉转,未语醉芙蓉。
流水行云的音乐似乎还在耳畔,龙飞凤舞的舞姿似乎还在眼前,让人欲罢不能,观不忍去,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片静谧。
终如人心中期许,四展屏风依次打开,缓缓转过来,周围又立即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温—
万寿无疆!
刚劲而不失柔美的四个大字,以狂草墨书依次排开。
四展屏风各书一字,分别以斑斑清影的墨竹;迎风乍动的水莲;轻描淡画的菊花和几树间错的寒梅为底蕴,并在一起好似一副从遥远深处绵延而来的水墨山水画,冲淡高雅,韵味流长。
就如同她刚刚所跳之舞,清灵幽氲,浓淡泼彩的渲染,画笔婉转,缠绵而不失豪放。
先前,所有人都被她的舞艺吸引,只是看到她水袖轻扬,曼妙起舞,却不想她并不单纯的只是跳舞,水袖所到之处,竟留下一幅幅墨画,实在高妙!
方才跳舞的女子这时优雅的走出来,只见其身形纤细,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衣袂飘飘,若灵若仙。垂着头,一直走到南皇跟前,双臂含胸,作揖朝拜,“愿吾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龙体康安,万寿无疆!”
南皇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欣然赞许的拍手,“好,好!赏!”
南皇的话音刚落,女子还未来得及谢恩,只听身后传来“啪”的一声,所有人的视线不禁都移到段凌赫的身上——
段凌赫不知何时竟站了起来,脚下酒杯碎裂,酒水洒了一地,他僵挺着身,双眸痴怔,直盯着眼前背对着他的女子。
所有人都有些迷惑他为何会有此举,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南宫焰,此刻眼神已经喷火,玉璃看得心里颤颤,也愈发狐疑他们二人的关系。
沉谧中,坐在段凌赫左侧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拳头抵在唇下虚虚的咳了一声,段凌赫木然的神情一凛,刹那间反应过来,默默的坐下。
一堂沉默中,南皇忽然朗声大笑,“寡人早就听闻赫王的风流韵事,没想到……哈哈哈……”
经他这么一点拨,所有人便纷纷解惑。西陵赫王爷爱好女色,妻妾成群,他们早已有所耳闻,今日看他这般发痴,想来是看上这名舞姬了!只是这克制力……未免有点儿太差了吧?
所有人哂笑,不乏嘲讽之意。
“赫王若是喜欢,寡人将她送与王爷便是!”南皇也算性情中人,开口便将人许给他,似要成全一段佳话!
段凌赫心中一悸,伏在地上的女子双肩微颤,南宫焰拳头一紧,杀人般得目光一下射过来——
“父皇!”玉璃忙不迭的出声,语气焦急的解释,“她可不是一般的舞姬!她马上就要成我……”
话几乎脱口而出,蓦地想起此时场合不宜,连忙改口,“哎呀,反正就是不行啦!你不能把她送人!”尤其是这个男人!
不能送?南皇狐疑她竟会如此大的反应,忍不住多看几眼伏在地上的女人,心思几转,命令道,“抬起头来!”
唐果的头垂得低低,刚才的一切她听得一清二楚。赫王,段凌赫……
犹豫了一瞬,她缓缓抬起头,面向南皇,不卑不亢,注视着他。
南皇微微蹙眉,众人也都有些叹息——人,没有舞美!没有想象中的倾国倾城,只是很一般的女子,勉强也只够算是清丽而已!
紧盯着她容颜的段凌赫,眼神也不由地一黯。南宫焰先是一诧,紧接着唇边露出些许微笑。
玉璃心下松口气的同时,目光忍不住瞟向躲在暗处的唐蟹。果然看他老神在在,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只是这样一般般的女子,况且要送的人还是阅女无数的赫王爷?怎么拿的出手?但是话都说出去了,该怎么收场?
南皇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段凌赫翩然一笑,轻声道,“小王谢过南皇美意!方才只是一时间想起一位故人,不想却扰了南皇的兴致,实在失礼!”
说是为自己方才的冲动抱歉,神情间却并无一丝窘迫。
如此甚好,南皇点头微笑,“既然王爷无意,那此事便罢了!你下去领赏吧!”
唐果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叩谢过后,从容的离开宴席。
“以貌取人!”玉璃不满地嘀咕,对段凌赫的印象更是坏到了极致——
别人离得远,听不见,但南宫焰却听得清楚,唯恐她这直脾气再惹出什么事,忙转移她的注意,“这几展屏风狂放大气,写意优美,我方才看她手中并没有笔墨,不知是如何妙笔而书?”
听他夸奖实属不易,玉璃笑地十分得意,“皇兄你猜呢?”
南宫焰摇摇头,表示不解。
“那,赫王呢?”玉璃忽然看向段凌赫,是所有人都未料到的,包括南宫焰也不由一愣。段凌赫更是不曾料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这才抬眸正眼看她。
眼神一如上次所见那般凛冽桀骜,玉璃不由自主地昂了昂下巴,“玉璃素闻西陵国的赫王爷三岁能诗,四岁能画,才思敏捷,绝顶聪明!不知今日,可猜的出这其中端倪?”
话说到这份上,段凌赫若是不回答,便失了西陵国人的身份,竟连一介女流都不如,可方才之事,他已经引得南皇不满,此刻若再回答,便好似炫耀,留人话柄,答或不答,还当真有些为难!看着段凌赫骑虎难下,不失为一件乐事,这南宫焰自是不会言语的。南皇又宠她,再则方才之事,心中也有些想要打压西陵,更是不会开口为他解围。
就连段凌赫也不曾想,开口为他说话的竟会是南宫烈,“赫王爷怎么说也曾在神墓圣地受教,是星宿道长的得意高徒,又怎会看不透你这小伎俩?玉璃,莫胡闹了!”
“我怎么是闹呢?”玉璃不满他偏帮敌人,不高兴的撅嘴嘟嚷,“你们都说他厉害,我又没见识过,考考他不行吗?”
“能考住我师弟的人,这世间可没几个!玉璃公主果真是聪慧过人!慕容殇佩服!”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忽然开口,浅笑着赞她。
“慕容殇……你是他师兄?那也是星宿道长的弟子喽?”玉璃终于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不见真容,便上下打量着他的衣着,猜测他的身份,“六哥说我这些不过是小伎俩,可赫王爷却答不上来,不知你可拆的穿我这小伎俩?”
这话说得有些砸脸,连南皇都有些担忧段凌赫会恼羞成怒,毕竟是名声在外的人,况且还是王爷,被一个小女子这么逼迫任谁都会生气,可段凌赫今天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神情淡淡地自顾饮酒。
“小王曾听人说,有一种伏香墨是由锡粉与香苷混以上等浓墨所制,此墨可以渗入极小的细目纸绢内,书写后不见踪影,如为无物,一经月光照拂,便可立现!”
慕容殇浅浅的笑,因有面具遮掩,看不到是何神色,但一字一句分外清晰,“此舞开场前,公主曾说过一句时间到了!若是小王猜测的不错,这墨笔定是公主先前特意让人以伏香墨书写在屏风上,美人趁月而舞,不过是个幌子!只等月光降临,便可功成!”
“不错,猜得不错!就是这样!”玉璃轻咬唇瓣,点头,虽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
众人恍然大悟,南宫烁笑道,“慕容太子果然是见多识广,本王方才的确闻到一股清香,还以为是美人脂粉,却不想竟是这墨香!有趣,有趣!”
“咱们玉璃公主为了南皇的寿宴,还真是颇费心思!才能艳惊四座啊!”
众臣的恭维声此起彼伏,南皇自是高兴,对玉璃,以及所有安排寿宴的人都大加封赏,一时间气氛浓浓,众人把酒言欢,笑语笙歌持续不下。
玉璃看看段凌赫,又看看慕容殇,若有所思。
前者冷漠不言,甚至对她连眉毛都未挑一下;后者淡淡微笑,看她望过来,朝她一拱手,示意共饮,玉璃装作没看见,转身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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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全然昏暗,青蓝天幕,皓月侧悬,夜色如水。
泉池边的凉亭,南宫焰正侧靠着石壁看星星。夏天独有的夜风扑面而来,凉凉地,十分惬意。
“干爹,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跑出来躲清闲!”还没见人,便先听到他兴高采烈的声音,果不其然,话音未落,唐蟹就已经跳上了他的背。
南宫焰微蹙的眉头稍稍展开,没有回答他,只是侧耳听着从锦池那边传来的乐声,离得有些远,声音渺渺悠扬,倒比在那边时还要好听。
“唐果都为你这么牺牲色相了,还不高兴么?”对他的态度,唐蟹显然不满意,瘪着嘴埋怨。
“牺牲色相……”
想着唐果精彩绝伦的舞艺,还有某个人那无比失望的神情,南宫焰的神色才有些缓和,“臭小子,不怕她回去收拾你?!”
“她收拾我,你总会护着我的嘛!”唐蟹把脑袋抵过来,南宫焰在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抓了抓,不无怜爱,“伤口还疼吗?”
唐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谄媚的机会,点头如捣蒜,“疼,疼得厉害!不过干爹一关心,立马就不疼了!”
“跟谁学的油嘴滑舌!”南宫焰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忙活了一天,如今终于得闲,又是这般清爽,唐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躺在他的大腿上赏星星,“唔,真美啊!”
南宫焰没说话,唐蟹又问,“干爹,你说美不美?”
“你是指舞,还是星星?”他反问。
“你觉得呢?”
“都美!”
“那你还满意吗?”
南宫焰不负他所望的点头,唐蟹笑嘻嘻的眨眼睛,“也就不生小螃蟹的气喽?”
“谁?”南宫焰还未来得及点头,敏锐的听到树丛中有细碎的声响,声调一提,唐蟹警觉地往四下看,却不见人影。
“干爹,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盯着树丛注视了好一会儿,只有风声簇簇,哪有什么人的影子?
南宫焰微微点头,或许是他听错了吧!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不生小螃蟹的气了?”
见他点头,唐蟹立即得意的蹦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两条小短腿也顺势盘上他的腰,“我就知道唐果一出马,你只有投降的份儿!哎,可怜的唐果,总算没白牺牲啊!”
“是,你们俩啊,都是我的克星!走喽,带你去找唐果!”南宫焰甚是无奈的点点他的小鼻子,双手托着他的臀部,顺着石阶一步步走远。
……
段凌赫走得飞快,像是生怕身后有人会追上来似的。锦池边上,慕容殇喊了他几声,他才听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慕容殇实在担心——
“师弟,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刚刚酒宴上,他就觉得他的行为太过反常,现下又见他这样,实在太奇怪了!有什么事,是能让段凌赫失常的?
段凌赫神色木然地摇摇头,既然他不愿说,他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两个人并肩,顺着石阶,绕着锦池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孰料才走没多远,忽听前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欢笑声,段凌赫刚有所回转的情绪,再度飘忽,眼神不由自主地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是玉璃公主和一名穿着水蓝色衣衫的女子,正在嬉戏追闹。
“师弟?”慕容殇伸手在他眼前晃动,段凌赫终于反应过来,掉头想逃走,脚下却踩到了东西。
捡起来一看,是一支嵌着绿色珠子的朱钗,简单而精致。
“不知是她们谁掉的?只怕还没发现!不如送过去吧?”慕容殇试探的询问他。
段凌赫眉梢微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