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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天定良缘-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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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孩子们只要来到他身边,就给他们都改姓,黄家不心疼,老韦家要

第九十七章韦家(一)

黄文娇失踪不见,黄文正又坚信妹妹还活着,日后一定会找回来,韦汉柏想了想,便一面使人暗中留意从京城至江南的水陆路段,看是否有孤苦零落的小女孩,一面由那哑巴女孩顶替黄文娇名份,将外孙、外孙女改名为韦华陶、韦秀云,并请来江南名医为秀云精心诊治哑病。
相处一年半载,乖巧细致的韦秀云在婆子、仆妇们的调教下懂规矩知进退,逐渐有了大户人家小姐的模样儿,小女孩本身又生得秀丽,伶俐讨喜,温婉柔顺,渐渐取得了外公和哥哥的认同,默许她作了自家人。
而秀云开始说话的当儿,黄文正却又找到了亲妹妹,欢欢喜喜带回韦家,韦汉柏也很高兴,不介意多养一个外孙女,便留着韦秀云,另为小乔取名韦越云。
文娇虽为林氏所出,实则从小养在嫡母身边,深受嫡母疼爱,韦氏生前给父亲写家书,其中提及二儿一女,语气心态都是一视同仁,更因对文娇的教养,感念父母当年养育自己的苦心,因而韦汉柏把文娇视为亲生外孙女,立意要把外孙女教导成为她母亲那样的淑女闺秀,延请名师教习礼仪,读书习字,琴棋书画、女红插花茶艺无不涉及,黄文娇虽然体会到外公的苦心,却也苦不堪言,这些东西学着太无聊,有的她根本早就会了,没什么用处,她心里装的想的可是实质性的、最有用的东西——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个心思当然不能让韦汉柏知道,作为世代清白诗礼之家家主,韦汉柏已经有一个令他蒙羞的纨绔不肖子,怎能容忍家里再养出个满脑子铜钱叮当响的小商女?他为小乔订立的目标是成为矜持高雅的书香门庭闺秀,将来嫁入清贵名流高门大户,也算是他对长女的一个交待。朝中时局变动,先皇驾崩,晋王登基,黄继盛在京中升官了,那又如何?他不屑让孩子们与黄家有任何关联,索性当自家远房堂族侄孙养着,不靠黄家,凭着自己致仕朝官、桃李遍布吴中的身份地位,不信不能成为孩子们日后入仕为官、觅得良婿的倚仗。
韦汉柏一生只娶一妻,生有二女一子,长女即是黄继盛正妻,二女嫁在本郡,一子韦令渊,承香火之人,却是最让老头子头痛失望,从小不爱读书不求上进,专爱赌马斗鸡,逛青楼捧戏子,韦汉柏训教不听,为他娶了妻,将家产一分为二,父子分开单过,互不过问。
韦令渊娶妻单过,没有了老父亲的管束责斥,更觉自由爽快,与妻子马氏生下两子两女,又纳了三四个小妾,收了几个通房,生下五六个庶子庶女,正悠哉快活间忽然发现家里缺银子了,正室马氏天天追着他吵闹,妾室们又是撒娇又是哭求跟他要银子买脂粉添新衣买孩子们的小物件,加上外边包着的粉头戏子因没银子供养,改投他人怀抱……韦大爷开始还能典当田产房产支撑,渐渐不支,被妻子马氏一挑唆,夫妻二人便天天上门来找韦汉柏大吵大闹,说他偏心糊涂,自家子孙不养,却供着别人家孩子。
韦汉柏不加理会,再来索性将夫妻俩赌在门外,韦令渊便在门外喊:若非要养别人家孩子也可以,再把这家产分一半来韦汉柏气得直打哆嗦,打开门把儿子儿媳放进门,怒视着他们道:这院子里的孩子明明姓韦,是我韦家远房堂族侄孙,哪里来的别人家孩子?
韦令渊指着黄文正说:这不是姐夫家的孩子么?繁华京都不住,跑到乡下来,想做什么?抢我韦家资财,办不到那时小乔已经做了一年多韦越云,她看见外公苍白着脸,颤颤巍巍指住韦令渊说道:“如果你想死,想受黄家牵累,尽管出去喊叫,说这三个孩子是朝官黄继盛的子女,而不是我们韦家的子孙”
韦令渊傻傻地道:“难道这还有假?”
韦汉柏呵呵冷笑:“半点不假只是咱们天朝刚刚又换了天子,这次登临帝位的是原先一直镇守西北边的楚王殿下新皇亲政,一扫帝阙怨晦之气,清理朝廷叛贼逆党,兵部首当其冲,被斩首示众者无数,黄继盛为兵部左侍郎,被抄家革职,所有家产充公,全家老幼发配北疆最北边充作边民拓荒……他的一双儿女早在三年前就落水溺亡,你如今想要与他攀亲么?大可以去告诉邻居们,韦家养着三个黄姓娃娃”
“这、这、这是真的?”
韦令渊大惊失色,一张红润的胖脸也变白了:“父亲,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小您这么教孩儿的,为何您还敢私藏犯官子女?这么冒险的事您也做下,若是让官府查到,不是带累我们一大家子?”
“不但你一大家子,江南整个韦氏家族,都要吃罚轻重不一而论,你是想将家产没官呢,还是去做几年苦役?”
“孩、孩儿哪样都不想”
“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做人,关严你们的嘴巴,谨防祸从口出这是祖上有德,早给了警示,不然我怎会在他们刚来之时便将他们改了韦姓?养了二年那边才出事,你以为人家没追查过来?所幸我在吴中官场还有点关系,学生众多,这里帮说一句那里掩挡两下,差事在明面上走,实际没真正落到点,全看了我这张老脸你们只要不胡言乱语,安静度日,孩子们我自会送去别处避段时日,过了这阵风,也就没事了”
“是,孩儿听父亲的,再、再也不不闹了。”
韦令渊看了看马氏的脸色,又补上一句:“可是爹,能不能把镇东那片田……”
“那是祭田,统总六百亩,镇西还有五百亩,现在不能给你。你放心,这三个孩子我只将他们养大成人便送出门,所有我名下产业他们不能动,等我百年之后,尽数归你”
韦令渊、马氏得了向来一言九鼎的韦汉柏这句话,虽然暂时拿不到什么好处,心里到底舒服了些,灰溜溜回去,自此不再提及三个孩子怎么回事,到底事关自己身家性命富贵,还会累及孩子,老头子已经把事情做下,赖也赖不掉,只好一家子同心瞒着了。
黄文正和妹妹文娇无意中听到京中家里人的消息,却是惊悚异常,韦汉柏也不再隐瞒,将近期朝政变故,京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兄妹俩。
违逆先帝意旨,阴谋篡位的晋王登基不满三年终被赶下皇位,而新近登上皇位的楚王才是持先帝诏书以储君身份继承大统的真命天子,天子君临天下,安社稷改国号,重启遵循先帝礼制,废除晋王拟下的所有新制度,那些为晋王宠信过的朝官统统被清除,原兵部尚书蒙正远与晋王是姻亲,当年帮助晋王争位,打压楚王亲信,带兵围抄楚王府,焚烧砸毁王府,当时的皇后派人过来护着,楚王妃及姬妾子女们才幸免于难,纵如此,过后还是有姬妾和三位王子王女受惊吓过度,发急症相继死去,楚王早已将之恨入骨髓,连带着兵部的大小官员一并恨上了,蒙正远全家满门抄斩,九族连座遭流放之罪,兵部右侍郎及不少官员被斩首,家产充公,子孙流放,妻女没入官坊,黄继盛作为兵部左侍郎,没被斩首还能和全家一起被流放,已经算不错了。
“你父曾为前帝近侍,应与当今天子有些交情,否则断不能得此结果”
韦汉柏是这么想的,便对黄文正如是说,黄文娇叹息:“皇家真是乱啊,生的儿子多了,个个想当皇帝,争来打去,累及多少无辜”
韦汉柏忙训斥:“越云切不可信口胡言男子尚不能妄议政事,何况女子?切记不可造次”
文娇乖巧地端了杯热茶递到外公面前,垂眸道:“孙女知错了孙女记在心里,下次再也不敢妄言”
韦汉柏满意地点头,接过茶抿了一口道:“幸好你只养在内宅,不见外人……你们年纪小,许多事情是不懂得——皇帝岂是容易当的?皇家其实也不乱,规矩还更加严厉繁琐,皇子们所要遵循的礼制不是你们能懂的。朝廷此次动乱只是因为先帝所立太子早逝,未能及时立新皇储,而先帝晚年体弱,却有晋、楚二王最为出色,晋王文能治国,楚王英武,威镇西北边,这一文一武都深得先帝喜爱,举棋不定,结果拖到病入膏肓,引得这一场龙争虎斗……楚王是位血性君王,岂容得晋王将他命脉拿在手中作为掣肘,必定要誓死夺回,报仇雪恨”
黄文正不解:“楚王的命脉?”
韦汉柏叹口气:“楚王原在西北边戎边,京中楚王府内住着王妃姬妾儿女,那不就是他的命脉?晋王抄了楚王府,便是执他妻儿为人质迫他称臣伏罪,却没想到楚王用兵神速,杀进京城只用了小半天时光”

第九十八章韦家(二)

黄文正喃喃道:“我以前也听父亲说过,楚王智能双全,善用兵,上阵极少有吃败仗的。”
韦汉柏点头,看着黄文正:“你也不小了,牛高马大,读书不及你兄长十分之一,连你妹妹都不如。既爱习武,我也寻得相熟的人荐了你去到附近驻营练这许久,不知有何长进?如今你父亲出事,我需得将你兄妹二人送出去暂避,不如你就此跟了我那位友人的姻亲去,以韦华陶之名从军,日后也不知你父亲会否有翻身之时,黄家若从此没落,你们便是韦家子孙,我有法子让你们入族谱,你肯用心争得功名,也可暗中帮衬看护你父兄一二。记住:你父亲是重犯,千万不可明目张胆与他有来往,为你兄妹安危着想,更要念及我韦氏一门”
黄文正恭敬地作揖道:“孙儿记住了,孙儿谨尊祖父训教”
毕竟事关生身之父,还有亲哥哥一同受了牵连,黄文正愁眉不展,私下里找文娇倾吐心里的烦闷:“想不到我们俩偷跑出来,竟然逃了一场劫难,父亲就此获罪,殊连到全家一同发配去了北方,小娇,你知道北方是什么样的?”
文娇说:“北方么?就是最北边,春夏不长,入秋便是漫天大雪封域,常年积雪不化,那么深的河水都要冻起来,钢刀砍不开人要是穿得不够暖和,稍不留意耳朵手指就冻成冰疙瘩,拍一下就能断”
黄文正剑眉微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文娇认真道:“我没说笑二哥,我是女孩子,平日足不出户,只在内宅走走,不能说见多识广,但我看的书比你多,前人游记里边记载的事物多是真实的,我们天朝东西南北地域不同,风俗气候相差很大——我说的北方气候,千真万确就是那样冷得残酷”
黄文正呆呆地看着文娇:“妹妹,你有多少银子了?能不能把他们赎回来?他们是我们的家人尤其是大哥,他自小体弱,一进冬天就咳喘,去了那种地方,还有命吗?林姨娘,秋风一起不注意加衣就着凉鼻塞,祖母老了……还有那么小的弟妹们,若没有厚衣裳穿,他们岂不是都冻成冰疙瘩?”
文娇无语,央求哥哥保守秘密,余记绣庄给的银子他貌似看不见,但不代表他会过目就忘,毕竟那数目挺大的。
当日黄文正找到她,她帮着余媪将余记绣庄弄得红红火火,那位合股的余姓富妇是位下堂妇,她丈夫是个读书人,娘家却经商,婚嫁十年,丈夫考取功名最终另娶书香门庭的女儿为平妻,她一怒之下析产分居,带了自己的嫁妆守着所生子女过活。与小乔的合作她想起来就觉得可笑,居然跟女儿的小女伴谈生意,但她最终被小乔说服,女孩年龄虽小,言语见地却老到精僻,一套套生意经,一个个新颖奇巧的点子,这女人决定试一试,以前在娘家时也不是没见过听过父亲谈论生意经,由后宅走到前堂,开头一两个月并不很顺利,渐渐地越来越好,小乔的提议,娘家父亲的帮衬,半年时间生意走上正轨,门路打开,且越来越宽,越来越顺畅,投入进去的银子似流水般回流,还引来如潮般的红利,那富妇上了瘾。此时小乔要走,她自是舍不得,又听说只在附近镇子居住,就和余媪商量,给了小乔二个干股,不需要她有什么担当,只是得空时出来转转,一定进到绣庄巡看两眼便行。
文娇说:“哥,你没听外公说?兵部的人得罪了新皇,这刚一登基上来就把兵部全部赐罪,父亲和大哥能保得住命已是侥幸,此时就是有可敌国的财富,只怕也赎不出来”
文娇心里也很郁闷不舒服,黄家所有人,除了与黄文正有接触,其他的人她无法想像到他们的容貌,自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真的可以无动于衷不为他们牵挂么?好像做不到那样,毕竟,这具身体与他们血脉相连,黄文正寝食难安,她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像有许多只蚂蚁爬来爬去,难受极了。
最后黄文正终是得着个从军的机会,准备北上,他要去体验最北边的寒冷,重要的是寻找打听父兄的消息。
“哥,你要小心,军中纪律很严,可不能随意到处乱跑……银票你尽量带多些,以后还会不断让人给你送去,若是寻得家里人,写信回来,另教人接济帮助他们,你不要出面……”
文娇一边解开青梅刚拿进来的包袱,一件件翻弄着让黄文正过目,一边絮絮叨叨跟他说话,猛抬头见黄文正转头朝外边看去,敞开的窗扇正对面走廓上,韦秀云半躲在红色廊柱后,拿着一方绣帕捂脸拭泪。
文娇将手里一件三棱织棉中衣摔开:“没话跟我这亲妹妹说了是吧?那快走,跟你假妹妹诉离别去”
黄文正一楞怔,回过头来恼道:“又胡说什么呢?她……她怎么就站那里了?我一转头就看见……唉”
他走过去将窗扇拉上:“小娇你刚才说到哪啦?”
文娇一扭身坐到榻上去:“不知道,让那白骨精一打岔,忘了”
“你”
见文娇别过脸去不看他,黄文正很无奈,不得不又放下做哥哥的架子,挨近来求道:“好妹妹哥哥粗心把你弄丢,是哥哥错了你都说过原谅哥哥了,怎么又生气?难不成为这事要折腾哥哥一辈子?好吧好吧,给你打,这回打哪里?要不又背起在院子里躲着丫头们跑一圈?”
文娇哧地笑了,捶他一拳:“谁让你背了?上次我还没跟你算帐呢,突然背起我在假山石上乱跑,吓死我,要是掉进那绿油油的池子我跟你没完院子里又不只三两个丫头,你也躲不过,绿枝就看见你了”
“不可能吧?我轻功那么好”
“不觉得,你腿功还得多练练,过池子上的石墩桥分明站不稳,摇摇晃晃吓死人,不信你背白骨精跑一趟看看,问她怕不怕?”
“白骨精白骨精,叫她秀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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