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造反-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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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包括宫婢宫侍居处。”
周励扫了眼面色灰白的静昭仪;渐渐生出些气恼;“无事生非,你们镇日就知道拿这些事来烦朕!”
在座的几人都是起身跪地,“臣妾知罪。”
周励不耐地一摔茶碗;“陆氏,你做事可越发没分寸了,朕看你不必再做这个协理六宫了……”
“皇上……”
周励看也不看她,“贤妃,你且辛苦些,宫里的事还是你亲自打理起来,让定昭媛从旁协助就好。”
虞真真微抬头,“是,臣妾遵旨。”
“静昭仪,你好好掂量掂量吧!”周励撂下这么句话,立时起身离开,虞真真注意到,静昭仪的身子几不可见的晃了晃。
皇帝一走,定昭媛也十分知趣地告了退,静昭仪仿佛犹有不满,同虞真真沉默地对峙着。
半晌,虞真真恍若不见地起了身,连句道别都未有便折身欲入寝殿。静昭仪见状,开口唤住了虞真真。“贤妃!”
虞真真回眸,眼神里俱是冷意,“静昭仪,你最好老实下来,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先别顾着报仇了。”
“你知道?!”这俨然是出乎了静昭仪的预料。
虞真真冷作一笑,“你还是盼着本宫最好忘记本宫知道,不然留着你,本宫心里可不踏实。”
言罢,虞真真拂袖进了寝间。
虞真真回到寝间才发现,桂枝和茯苓两人俱守在里头候着她。虞真真蹙眉迎上桂枝,压低声问:“孟楷人呢?”
茯苓知趣地走到外面替虞真真盯着动静,桂枝悄声回应着:“适才来搜宫的人是策卫,孟大人遇到熟人,便混在队伍里走了。”
虞真真长出了一口气,“这还得多谢静昭仪,要不是她主动将皇上请来,想必无论如何她都能坐实本宫一个罪名。”
桂枝攥着手里的帕子,犹豫半晌,试探地开口,“若是以后有什么事,主子还是让奴婢代您传话吧……宫里人多口杂,奴婢只怕再来这样一遭,便是皇上没有疑心也要盯上主子了。”
“本宫有分寸,你放心吧。”虞真真顿了顿,看向面有期盼的桂枝,喟然一声,却还是强硬地吩咐,“你与孟大人最好减少接触,别叫人传出不该传出来的闲话。”
桂枝一愣,“主子一开始不就是让奴婢去亲近孟大人的么……”
虞真真让她作出*慕孟楷的姿态,这样两人来往,便会有个让人能够接受的借口。
但是,虞真真现在为什么反悔了呢?
“孟楷已经被静昭仪盯上了,即便是你,也未必不会被她拿来做筏子。静昭仪一心想污蔑本宫,谁知道下次她会搬出什么样的由头来。”虞真真到底是没忍心将孟楷的拒绝宣之于口,“她若是再不死心,可就别怪本宫留不得她了。”
桂枝有些失落,但毕竟不敢违逆虞真真的意思,她低首应是,躬身退出了承仪殿。
虞真真平静了一会儿适才忐忑的心情,情难自禁地念了几遍佛号,方从容离开承仪殿去看常美人。
因为周励今天出来活动了一趟,他便自然而然吩咐人迁回含元殿起居。用晚膳的时候,虞真真直接去了含元殿服侍皇帝。
出乎虞真真的意料,周励没有早早地打发她回去,相反,周励竟缠腻着虞真真非要她侍寝。
虞真真心中觉得蹊跷,便拿葵水做借口委婉地拒绝了皇帝。周励打发掉了虞真真,很快就吩咐人将茜草传来。立在含元殿前,虞真真没由来的生出一阵不安,她吩咐人去请了董玉成。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苦着一张脸的董玉成忐忑地答:“您不在的时候齐王殿下贡了一瓶丹药,说是利于健体……皇上下午吃了之后确实精神好了不少,去您宫里的时候就是刚服下药。是以晚膳前皇上就又用了一丸……”
“所以?”听到齐王殿下四个字,虞真真猜到是哥哥做的安排,因而心中大定,神态也从容起来。
董玉成依旧是满面担心,“所以这不传了丁才人过来……可奴才实在担心皇上的身子吃不消啊。”
虞真真颔首,作出一副沉吟的表情来,“你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就有劳董公公多劝着些皇上。虽说这是齐王殿下的一番心意,可外面的方士未必靠谱,还是让皇上谨慎食用罢……”
“奴才哪能劝得住皇上啊!”董玉成满脸都是无助,“皇上平日最听得进娘娘您的话,要不然奴才也不会来跟您说这件事。”
听董玉成这么说,虞真真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皇帝听她的没错,可她却不想周励这么快就意识到这药的不对……能借大皇子的手让皇帝的身子更虚空一些,她何乐而不为呢?“董公公,您觉得,皇上和齐王殿下之间的事本宫开口合适吗?”
“这……”
虞真真莞尔一笑,“本宫虽挂心龙体,却不想让皇上和本宫之间凭空生出误会来。本宫固然膝下尚无子息,但到底是抚养过一段时间的鲁王,这件事,还是有劳董公公费心吧。”
言罢,虞真真敛起大袖衫的衣袂,拾阶而下,踏上肩舆。
接连几日,董玉成都时不时跟虞真真透露出皇帝在服用丹药的事情,希冀虞真真能出面拦一拦皇帝。但虞真真始终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专心服侍着皇帝的起居养身等事情,并不在这件事上插嘴。
唯一让虞真真有插嘴欲望的事情,如今只有朝政。
随着那日皇帝出现在了承仪殿,蜡黄的面色坐实了周励身体不好的传言。朝堂上弹劾丁才人的奏章渐渐变少,相反,有一批大臣竟然跳出来维护皇帝,义正言辞的声明吾皇绝非耽迷于女色享乐的昏君,多日不开朝会必是因为皇上内有隐情,作为臣子,理当严守本份,替皇上分忧。
这样的言论前几日还取悦着周励,而雷同的奏章越来越多,虞真真细心的观察到,除了哥哥一党仍会时不时递奏章要求皇帝疏离丁氏以外,几乎朝臣都开始拍周励的马屁,为他歌功颂德。
周励终于察觉到不对。“朕的病情是不是被人传出宫去了?”
此言落罢,周励冷厉的眼神扫向了一旁诵读奏章的虞真真和提笔舔墨的大皇子身上。
虞真真抬起头,朝皇帝温醇一笑,“皇上别多心,臣妾素日接触不到外臣,哪里有门路替您声张呢?而齐王殿下也停了课业,专心于为您侍疾,怎么会将这些事传到外面去呢?想必是那些大人自己做的猜测罢了。”
周励不肯作罢的摆了摆手,但对两人的怀疑俨然是有所减少,“一定是有人同外面通了消息,不然风向不会转的这么突然……贤妃,把刚才那几本奏章都给朕拿过来,朕要亲自过目。”
“是。”虞真真起身,将大皇子摞成一沓儿的奏章抱到了周励跟前儿。
她只见周励一本一本念过落款署名,最后定在了安国公的名字上。“哈……原来是王氏。”
周励阴鹜一笑,“他们倒愈发嚣张了,是当朕果真病糊涂了吗?冠冕堂皇的话一篇接着一篇,生怕朕不知道他们在宫里有内应似的。”
虞真真低眉,并没有接茬儿,倒是大皇子出面往王家头上泼了桶脏水,“依儿臣愚见,安国公这是在警醒父皇呢!”
“警醒朕?”周励轻笑一声,仿佛并不相信。
“儿臣觉得,安国公是想借父皇身子不好的由头,早日定下皇储的人选……”
虞真真假意恼怒,皱眉斥道:“齐王殿下,请您不要妄议朝臣。”
周励面色变冷,“无妨,皇儿说的没错,朕看他们觊觎朕的天下也日子不短了,鲁王是吧?定昭媛是吧?真以为朕听了母后的话就不会惩治他们吗?”
三皇子被周励主动提及,虞真真便知趣地闭了嘴,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一句不慎就招祸上身。
且让穆、王两家鹬蚌相争,她与哥哥一起收获渔翁之利就好了。
周励沉吟一阵,合上手头最后一本奏章,“明日恢复朝会,朕倒要看看他们打算怎么警醒朕!”
翌日,早朝时分,虞真真忽的听耳边“叮”的一声,“提示,您的游戏进度为百分之六十。”
虞真真不由一惊,上次她提示游戏还是百分之五十,怎么会突然涨了百分之十呢?
她顾不得许多,只吩咐桂枝尽快去找孟楷打听打听前朝可有什么样的变动。可惜孟楷不参与朝会,许多消息也是临近傍晚才得知。
因此,桂枝将消息带回的时候已是夕阳迟暮。
“皇上在朝会上坦白不会立三皇子为储君,并斥责了安国公造谣生事,罚俸一年。”
虞真真忍不住笑,周励开始自断后路了……最堪称亲信的两大家族穆氏与王氏,已经被周励自己砍断了他们的忠心与信赖。
离心离德,周家的江山,究竟还能在坐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就解放放假回家了T^T!!超开心……想家想疯了要!
更鸡冻的事情是终于要到7月了……手机有流量了Orz。
、72·暴戾
九月;原户部尚书回乡丁忧,吏部侍郎佟有光接任户部尚书;虞真真的游戏进度达到百分之六十五。
胜利在望,虞真真心情明媚起来;饶是后宫里细琐事情越来越多,也不妨碍虞真真镇日都挂着笑脸。
这个变化让承仪殿的宫人都有些意外;不过被虞真真刻意放出的风声就成了“龙体日益康复,贤妃娘娘喜不自胜”。
周励虽然身体仍虚空得很;却丝毫不妨碍他为了加强集权;强撑着恢复朝会。而这个时候,大皇子进献的丹药就居功至伟了。
虞真真每日前去午、晚都坚持去含元殿服侍皇帝用膳;周励对丹药益发大的依赖性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都被虞真真看在眼里,但这一切,她却隐忍未表。
直至九月中旬,孟楷再次找上虞真真。
两人约在了前一次孟楷选定的凉亭中,位置偏僻又不易被人发觉。这次虞真真学了小心,特地换了一身宫娥装扮,避人耳目,独自一人匆匆赶到。
孟楷照旧是比虞真真到得早,他见虞真真爬假山爬得费力,又是只身前来,索性上前拽了她一把。
触及虞真真常年冰凉的手,孟楷才觉出自己掌心的炽热。两人手间温度的差距暖得虞真真下意识的便收回了手来,这一收不要紧,她本就没有站稳,这样往后一用力,整个身子便仰面倒去。
孟楷脸色微变,向前迈了一大步,敏捷地将虞真真拦腰搂在了怀里。九月微凉的秋风吹在孟楷的背脊上,却降不下他怀中的温度。虞真真单薄的襦裙完全不足以掩饰住她躯体姣好的曲线,孟楷察觉到贴在他胸膛的柔软,突然想起是自己亲自给虞真真改的人物数据,一声轻笑不受克制的便溢出了口。
虞真真在台阶上站定,佯咳一声,将孟楷的怀抱推远。她皮肤一向比常人白皙,此时脸上的微红便是掩也掩不住。虞真真几乎是由羞到恼,她不明白像自己这样“见多识广”的人怎么也会生出这样的尴尬情绪来。
不过是人家扶了一把、抱了一下,哪里用得着把心跳加速到超速;不过是一个游戏人物,她何必会生出“怦然”的错觉来?
虞真真偏开首,让自己的脸迎向风吹过来的方向,她在心中反复地告诫自己——这样偶像剧的情节,无非是游戏里的一个偶然。
片刻后,虞真真平静下来,转过头——孰料,孟楷脸上竟然还挂着笑。
虞真真果然恼羞成怒,“笑什么笑!”
孟楷的眼神从虞真真胸前扫过,努力绷起脸,故作严肃道:“不笑了。”
他说虽这样说,虞真真却丝毫没有错过孟楷眼里的揶揄。虞真真见状,益发纳罕起来:孟楷到底在笑什么?笑自己的笨拙?还是笑自己的羞涩?
孟楷大概是察觉到虞真真情绪的变化,忙调整态度,以防露陷。“臣适才有所冒犯,请娘娘恕罪。”
“无妨。”虞真真仍觉疑惑,扫了眼前后表现迥异的孟楷,索性放弃无谓的思考,将话题转入正题,“孟大人找本宫有事?是哥哥要你带什么话么?”
“没错,侯爷让臣提醒娘娘,齐王和南阳王,现在可以一网打尽了。”
提及正事,虞真真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状态,大脑也恢复了快速的运转,“才消减掉鲁王的可能性就打击两个嫡子?”
孟楷赞许一笑,“是这个意思。”
虞真真颔首,“好……除了让皇帝最近的丹药是齐王的重罪,哥哥可还做了什么旁的伏笔?”
“南阳王偷偷让人窝藏了镇国公的嫡孙……”
“什么?!”虞真真没料到哥哥给二皇子直接扣了这么大的罪,“哥哥怎么偷出来的那个什么嫡孙?”
孟楷忍不住一笑,“哪能是偷的,镇国公原本就让人将嫡孙保了出来,死的是乳娘的孩子。”
“那怎么送给南阳王的?他才九岁,能懂什么……”
“镇国公托孤的人是侯爷安排的细作,原本是要抱着孩子直接去找齐王的,不过侯爷想斩草除根,索性将南阳王一起拉下水了。”孟楷口气说得轻松,好像整件事轻而易举的像一个游戏。
诚然,对于虞真真来说这确实是个游戏,但对孟楷……虞真真蹙眉,他可是游戏里的角色,该是很投入才对嘛。
虞真真固然疑惑,却到底没有忘记本职,她顺着孟楷的话往下问:“那我先将丹药的事揭出来,再叫皇上发现王家的孩子?”
孟楷点头,“侯爷也安排了撺掇齐王造反的人,不过齐王还算镇定,没有同意,侯爷的意思是,想让娘娘挑拨几句,有丹药的前提在,即便不能坐实齐王造反的罪名,但也给皇帝和齐王间留个误会,这样等查出南阳王私藏罪臣之后,才能彻底除根。”
虞真真很快明白了孟楷的意思。
哥哥和他是希望自己将齐王进献丹药的事从无心之失变成刻意而为,让周励以为儿子等不及做皇帝了。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让周励发现南阳王窝藏了一个镇国公嫡孙,周励免不得以为南阳王亲近舅家,忌惮嫡子。从而,彻底根绝皇帝心里希望由嫡子即位的可能性。
“那孩子在哪儿?”
不像齐王和鲁王,京中府邸已经开始在建造,南阳王尚无自己的私宅。
孟楷神秘一笑,“就在皇子所,想来三个皇子心里都清楚,只是不说罢了。”
虞真真忍不住蹙眉,宫中禁卫严明,怎么会轻易给南阳王这个机会呢?孟楷好似猜到了虞真真心中所想,坦坦然一摊手,示意虞真真看向自己。
“孟大人……是你放他们进来的?”
“正是。”孟楷抱臂,“策卫都是臣的人,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就能放过南阳王。”
虞真真不由失笑,孟楷可算是哥哥一员虎将,日后论功行赏时怕是少不得抬举他。今日的策卫中郎将,兴许便是明日的辅国公。
多亏有这样机灵的人在,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