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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胸妾-第16部分

小说: 胸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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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别,别!”徐卷霜见高文弯腰,目光盯着她的裙子,欲仔细往她“伤口处”看。徐卷霜慌得都不敢瞧高文的脸了,别过头去,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我……”

高文才不理会徐卷霜的反应,径自掐了她的脉号。他自许对刀伤剑伤;小病小症还算精通,但一号之下,高文发现徐卷霜的脉象他还从未遇到过!

高文顷刻间心里全慌了:她害的定是难医的重症!

“我带你去看大夫,先把血止了!”高文着急:百尺也不在身边,不然就直接拿百尺的金创药给她上了……

“哐当”一声响,再“哐当”一声响,高文插了两次,终于成功将佩剑还入剑鞘。

徐卷霜不知道该怎么同高文解释,欲言又止,满面珊红,只好小声说:“我没病。”

高文一听,心里更急,如火焚烧:瞧!徐卷霜痛苦的表情,虚弱的声音,还有她疼得直咬嘴唇,最关键的,她的脸都给疼红了!

高文急得吼徐卷霜:“你不要犟!”

下一秒,高文不由分说就过弯腰抱住了徐卷霜,也不顾忌她身上有血腥味,举着徐卷霜就将她往马背上一送。

“我不会骑马……”徐卷霜道。她不会骑马,也没有骑过马,而且更不用去看大夫。

徐卷霜向高文强调:“国公爷,我真的不是病。”

徐卷霜心一横,倘若高文追问她“不是病那是什么”,她就忍羞将葵水说出来。

谁知高文根本不追问,踩蹬翻身上马,他坐在徐卷霜背后,口中果断道:“说自己没病的都有病,说自己有病的才大多没病!”

徐卷霜哭笑不得,却又忽地心中一暖。

因为她听见高文伏在她耳畔道:“小姿,在我怀中,你不用怕。”高文的怀抱,高文的气息,同样的浑厚,带给徐卷霜一种从未有过的挠心。

但是高文停顿两秒,接下去话锋骤转:“有病就治,你不要强撑,更何况还在流血。我带你去,有个医术很好的友人,住处距此很近……”

徐卷霜重新哭笑不得,心道:你才有病。

“呀!”徐卷霜喊出声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高文就已打马跑了起来。

这哪里是跑啊……简直是飞!高文连连拍着马屁}股,让良驹不断加速。

徐卷霜胃内一阵翻滚,她不敢乘马,就是因为一乘就反胃。高文又驾得急速,马背上上下颠簸,徐卷霜原本来葵水只有四分难受的,这会晕马不适,难受反增加到十分。

真是痛苦翻倍啊!

本来没病的,都要被颠得有病了!

因为马速疾快,徐卷霜甚至听到了耳畔两侧呼呼直啸的风声。她努力抑下喉咙里翻上来的怪味,虚弱对高文说:“国公爷,您……能否放慢些?”

高文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体贴地默默将执缰两臂向内收缩,紧紧抱住徐卷霜。

马速不减。

徐卷霜心底嘶喊:她不是要这种回应啊!为什么不能减慢一下马速啊?!

高文双臂紧拴着徐卷霜,灵敏感受到徐卷霜身体细微的变化,他赶紧将臂膀更加收拢。高文心急如焚,大喊一声:“驾!”

骏马再次提速,四蹄动得快到看不清,疾成一片糊。

徐卷霜彻底被飞驰地骏马颠得眼前一片黑。

高文却还在她耳畔道:“你怎地流血越来越多了?驾!”

“那是因为……”徐卷霜脑子晕乎乎的,想说那是因为国公爷你马得太快了所以血止不住!但她一开口就想吐,担心真吐了脏了马背也脏了高文,她不得不什么也不能讲。

徐卷霜心里同样什么也不能想,不,还是能想些什么的,比方说:友人住处距此很近吗,怎么这段路这么长……

徐卷霜脑内发麻,已经无法判断她和高文在马上颠了多长时间,反正万幸,最后终于到了目的地。高文勒缰,良驹急止马步,四蹄却依旧向前滑了数寸才刹住。

徐卷霜抬眼一看,原来来到了京郊的江边,江水横流,江畔有一排精舍。

“哇!”一股反胃上来,徐卷霜没忍住,弯腰坐马上就吐了起来。

高文一瞧更烧心了:之前只是流血,现在已经开始呕吐了,看来她一定是害了什么重病,病情恶化的急速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高文赶紧先下马,接着又把徐卷霜抱了下来,口中还关切道:“小姿,我知你病得很重。但是你再忍忍,叔则这里已经到了。”

徐卷霜把午饭吃的东西全都吐完了,她实在没力气同高文辩驳,而且辩驳了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徐卷霜脑袋昏沉沉,干脆闭眼入睡。

模糊中,徐卷霜隐约感觉高文把她抱进了什么房子,放置榻上,糟糕,她好像底下垮了什么东西,将榻面弄脏了!

不用翻阅黄历,徐卷霜已经毫不怀疑:今日诸事不宜。

又好像有什么人的指尖搭在她的脉上问诊。

这人绝对不是高文,高文手心多汗灼烫,这人手心却是干冷干冷,寒得像冰,不带丝毫温度。

“叔则,她怎么样?究竟是甚么重病?”

徐卷霜亦模糊听见对话,高文急匆匆先问的,接着那为她号脉之人便答:“子文,她没病,若有病也是因你而起。”

这人的声音也不像高文,似不远处一江缓流的水,清脉却带冷意。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因我而起,我舞着剑,她站在旁边突就流血了。”

“流血是因恰逢她月信至,若有病,也只可能是你策马到我这边来,路上马颠引着了她的晕马症。算了,等会我们出去,让羽衣进来帮她料理下吧。”

“月信?月信不如潮有信?”

然后,徐卷霜听见窸窸窣窣细语,好像是男子对高文附耳低语些什么。

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室内寂静,徐卷霜平躺了一阵时间,神智稍缓。她忽然清楚听见高文肯定地说:“嗯,这绝然是个意外。”

徐卷霜实在是忍不住睁眼了,视线刹那明亮,望见床边的高文。

她同时也望见高文身边站着另一名青衫男子,这男子、这男子……这男子很好看。

徐卷霜读书不少,知晓不少称赞男子样貌的词句,但……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位青衫男子的无双容颜。

真的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23第二十二回

高文相貌也算是不错了,站在平常人潮中,一眼就能望见,卓尔不群。但此刻高文站在青衫男子身边,却明显黯淡了下去。

青衫男子从五官到身形无一不精细,不多一分不减一分,仿若雕凿得刚刚好。整个人就这么寻常站着,便觉标俊清彻。但他温和的眸面上却始终罩了一层薄雾,似清浅罥烟,让人一望之下,恍觉他经历过许多事,然后变得一切淡散,对待任何事物都无欢无悲。

这双眼不能望,徐卷霜凝望了男子眼眸数秒,心底的情绪不知不觉就被他的情绪感染,觉得这屋子内的种种,世上的诸般,全是虚妄。

徐卷霜赶紧将目光移向高文,还是对上高文的眼睛好——清澈、明亮,熠熠有如岩下电,总给予人力量和希望。

“醒了?”青衫男子见徐卷霜睁开眼,便微微躬深,向她自我介绍道:“在下萧叔则,夫人唤我萧三即可。”

徐卷霜脑内回响广带曾经提过的那些话,“不出大事,国公爷很少找萧三公子的”,“国公每次去萧三公子那里,都要喝一整晚的闷酒”……

原来他就是萧三。

徐卷霜正视了青衫男子的身份,就不自禁开始想市井的一句俗话:萧家双子,一如旭日,风神炯炯,一如皎月,秀骨清像。双子并立,有若日月入怀。

这句俗话赞的是当世著名的两位美男子,尚书萧献的两位嫡子:萧伯则和萧仲则。

两人不仅姿容卓绝,亦有才学。萧大公子现任吏部侍郎,萧二公子则担任太常少卿,年纪轻轻,便皆做到正四品的大官。

只是……还从未听过萧家还有第三位公子,还有萧叔则这个人。

“夫人既已醒来,那子文和我便暂时避开,让羽衣进来帮你换洗。“萧叔则笑道,清淡一句话,将徐卷霜的神思拉回眼前。

她底下不方便,也不敢起身,就躺在榻上点了点头,向萧叔则道了多谢,谢他照拂。

“你躺着,都是应该的。我要是不着照佛你——”萧叔则目光随话锋一转,稍稍偏头望向高文,笑道:“某人就要生怒气了。”

这是萧叔则第一次笑,嘴角旋起后,整张面上的表情终于添了零星几点暖意,不再全是萧瑟。

高文闻言,肩头一震。高文表情严肃,脚下挪动僵硬转身,对萧叔则沉声道:“叔则,走吧。”

萧叔则含笑朝徐卷霜颔首,算是道别。紧接着,萧叔则便同高文并肩走向房门。

徐卷霜敲着萧叔则的背影,眉心一跳。

萧叔则的背影左肩高,右肩低。他站着的时候长身玉立,走起路来徐卷霜才发现,萧叔则右腿微跛,是个瘸子。

惜青竹染霜,白璧有瑕!

萧叔则和高文出去后不久,羽衣便进房来。羽衣原来是个小丫鬟,眉目间有七八分像广带,徐卷霜乍一看之下晃了眼,脱口喊了一声:“广带!”

羽衣一手执着一盆热水,另一只手托着方巾、月事带和崭新裙衫,低头道:“奴婢是羽衣,奉国公爷和萧公子之命,前来服侍夫人。”

徐卷霜闻言坐起身来。听羽衣先喊的国公爷,后喊的萧公子,便问羽衣:“你也是鄂国公府的人?”徐卷霜垂头望一眼身}下缎榻,内疚补充道:”不好意思,我弄脏了锦榻。“

”是。“羽衣先回答徐卷霜前一个问题,接着又道:”夫人无须自责,奴婢将缎单换洗了便是。“

徐卷霜点点头,双手接了羽衣递过来的物拾,小声对她说:”我去屏风后面清理下。“

羽衣躬身:”诺。“

徐卷霜就自行绕去屏风后头,一面换洗,一面隔着屏风问羽衣:”羽衣,你同广带是亲戚么?“

”广带是奴婢的妹妹。“

徐卷霜听罢暗自点头:难怪羽衣长得跟广带如此像。

羽衣广带,皆为霓裳,袅袅婷婷,翩入仙宫。

真是两个好名字!

徐卷霜就追问羽衣:”你的名字也是国公爷起的吗?“

”是。“羽衣回答一个字,再没话了。

徐卷霜习惯了广带的滔滔不绝,和羽衣对话起来突觉不习惯,总感到……有什么东西卡在咽喉。

徐卷霜沉默片刻,继续问:“羽衣,除了你和广带,还有百尺、千重、万丈,府里其余三人分别叫什么?”

她突然对高文的命名之法来了兴趣,反正国公府一共才八个下人,索性全问清楚。

“十方、亿仞、赵大福。”

徐卷霜正换着裙子的手一滞:“这赵大福有什么特别吗?”

“没有特别。”

徐卷霜以为羽衣说完这四个字只是顿一顿,还要接下去讲。谁知道徐卷霜等待半天,羽衣却不再吭声。

羽衣回答完毕了。

徐卷霜不得不自己起头发问:“那为什么单单他叫赵大福?是因为他入府最早,或是最晚么?”

徐卷霜猜测:这个赵大福要么年岁和资历皆长,是府内小厮的总管家。要么就是刚刚入府的,还在做下手打杂。

“赵大福是和奴婢、广带、千重、万丈和亿仞一起入府的。当时国公爷给大家取名字,取到亿仞的时候十百千万亿都用完了,于是国公爷便问他原姓是什么,得知姓赵。国公爷便道,那你就叫赵大福吧!”羽衣说了她同徐卷霜交谈以来,最长的一段话。

徐卷霜长长沉默,只听见她在屏风里间起伏的呼吸声。

“国公爷……”突然听见屏风外间的羽衣唤了一声。

徐卷霜身子麻了麻,知是高文重新进到房内来了。徐卷霜赶紧将裙上系带系好,穿整齐衣裳,方才试探着换了一声:“羽衣?”

半响无人应声,徐卷霜猜测羽衣已经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她就隔着屏风启唇,刚要发声,忽闻屏风外答了两个字:“我在。”

回答的男音沉稳,明显是高文。

徐卷霜有种老血上头的感觉,一个忍不住,她从屏风里间绕出来。

徐卷霜瞧见高文,第一眼便是一怔,接着从头至脚将他打量一番:就这么会短促功夫,他就换了一身衣服?!

高文墨色披风褪去,银色锦缎改做一袭青衫——和萧叔则刚才穿的那件相近相仿。

高文见徐卷霜目光直直凝固在他身上,不由呼吸逐渐急促:果然,她比较爱看穿青衫的人么刚才她在榻上睁开眼,就盯着萧叔则的一身青衫瞧了半天。

高文自顾自点头,心中赞自己道:嗯,他这身换对了。

徐卷霜完全猜不到高文心里在想什么,她见他自己站在那里点头,又低头对着地面笑,徐卷霜略感茫然。

“国公爷,多谢你今日的关心和照拂。”徐卷霜向高文道谢,虽然关心照拂的经过十分窘迫,但……到底是他的一片好意。

到底给她带来了丝丝温暖。

徐卷霜双脚不知不觉向前挪动,靠近了高文两步。

高文听徐卷霜道谢,他想了一下,回道:“客气。”

高文又想了第二下,认真地说:“羽衣这丫环活泼伶俐,你若是喜欢,等这段时间照顾完叔则,我便将她调回去,同广带一起服侍你。”他又朗声仿若邀宠般问徐卷霜:“你有没有看出来,她跟广带是亲姐妹?”

徐卷霜垂首低眉,轻声一笑。

高文没想到徐卷霜会以笑回应,愣了一愣,又看她嫣然的样子,端庄中带着柔媚,似芍药渐绽芳瓣,浅白微红。

高文由愣变呆。

他突然想去抓徐卷霜的手,于是便抓了,哪知一下子力道没有掌握好,将徐卷霜整个人拉进怀中。

高文身材高大,徐卷霜将将好脑袋依偎在他胸膛。她的左耳贴着他的衣衫,听见他胸口的心跳。

咚咚咚,跳得好厉害,犹如击鼓。

徐卷霜的心脏忽然间就受到感染,也急剧跳动起来:砰砰砰——砰砰砰——

她霎那感觉到耳鬓上骤烫,有什么既粗糙又柔软的东西触上了她的鬓角。

徐卷霜傻一秒钟,旋即反应过来:是高文的唇!他低头,在她耳鬓轻轻印下一吻,似有若无。

徐卷霜先是耳根开始发烧,继而两耳灼红,很快整张脸都滚烫滚烫,鼻喉的呼吸也十分不畅。徐卷霜感觉到她所贴着的高文的胸脯起伏幅度也愈来愈大,她开始听到他的呼吸声。

接着,徐卷霜肤上的触感越来越明显,是高文不再浅尝辄止的轻吻,而将他的双唇完全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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