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胸妾 >

第1部分

胸妾-第1部分

小说: 胸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痴娘

当前被收藏数:1388 文章积分:20;666;866

不要在意胸这种细节,这是一本写冷烂欠痴汉追妻路的文。
前十二章打开方式和后面的章节打开方式略有不同。
本文架空,架得很空,但是关于妾室的地位依照唐朝(会比明清时妾室地位低很多):
妾不能为妻。以妾为妻,徒刑一年半,坐完牢还得离。
另外女主嫡女做妾无大志,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不喜勿入,勿掐勿掐勿掐。

无宅斗轻松文,只是想讲一个冷、欠、低调爱现汉子的辛苦追妻路。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卷霜,高文。 ┃ 配角: ┃ 其它: 

 2第一回

以妾为妻,徒一年半。

殴杀妻者,以命抵命;杀妾者,治正夫纲,无罪。

嫡母杀庶子生母,庶子不得忤逆,亦不得告。

《殷律》

妾,接也,言得接见君子而不得伉俪也。

妾通买卖,以其贱同公物也。

良贱不婚,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

《礼论》

早春三月,京师里的天气已经回暖。

寒雪走了梅花不谢,莲华寺后的南山上,晚梅就大片大片绽放。

今日是徐卷霜亡母的忌日,来莲华寺本是给亡母祈福,但她素来爱梅,瞧见漫山的红梅,也忍不住去往山上,边走边瞧。

这一走却遭来祸端,徐卷霜在林间遇着一群年轻男子。

男子们都生得极好,身长貌俊,个个面相白净,瞧着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来岁。他们全都穿着一色牙白的束袖锦装,脚着革制高靴,腰悬镶宝佩剑——这分明是京中羽林郎的打扮。

但这帮羽林郎却不在宫中护卫皇帝,而是在这清净的莲华寺后山上结伴喧哗。他们全是世家子弟,将来要袭武职,长辈们不放心,放他们在羽林军中,出仕前先磨砺一番。

这群纨绔少年们,腕上立着枭鹰,手上拧着鸟笼,瞧见长得好看的小娘子,就上前调}戏几句,惹女儿家薄面飞霞,众羽林郎就哈哈大笑。

徐卷霜虽面相平凡,却有一特征尤其引人注目——她天生发育得好,自初潮来后,一对胸脯就开始丰硕肥盈,逐渐长成了半球型,任是怎么束却仍是高耸挺突。

很快,徐卷霜就被羽林郎当中眼最尖的一位发现。

这一位羽林郎眼尖,下巴尖,嘴尖,在诸男子中也最为大胆。他上前来展开双臂,嬉皮笑脸就挡住了徐卷霜的去路:“唉,小娘子,身前好大一对团团肉片儿呀!”

这话放肆粗俗不堪,徐卷霜当即领着丫鬟琵琶,侧身往左回避。尖下巴的男子却跟着向左堵住徐卷霜的去路:“唉,小娘子别走呀!你惹得小爷我可真似猴抓挠心。”尖下巴男子说着,就一把抓了徐卷霜的手,又顺着她的胳膊往上轻薄,又隔着衣料要去抓徐卷霜的左胸:“小娘子,你可怜可怜,让我揉揉可好?”

四周的羽林郎们一阵哄笑。

徐卷霜使出全身力气,“啪”得一下就打掉了尖下巴男子的手。

她的脸上起初一阵红一阵白,过会镇定下来,拂袖愤然斥道:“羽林禁军,当‘为国羽翼,如林之盛’,怎地不护圣上安危,却要在这佛门之地做登徒子,把良人调戏!”

丫鬟琵琶也是个直肠子,随着自己小姐也怒呵:“你们这群肮脏货,佛门净地也敢浪荡,不怕遭到报应,下辈子投去猪胎!”

两女话一出,诸羽林郎怔了一两秒,又俯仰大笑,笑得比方才更加放肆。

他们发出的声响长空,开在枝头的梅花都被其震落。

“小娘子银牙一咬一咬,好好一口一个良人呀!”尖下巴男子笑得最不屑,看徐卷霜的眼眸中轻薄之色亦更重三分。他悠悠抬起手,一把就掐住了徐卷霜的下巴:“小娘子许是自己低头看不见吧,因为团儿太大,岂能一眼全收眼底……”尖下巴男子将目光放肆地投向徐卷霜:“也不瞧瞧你方才说一番话,这身前两团颤颤颠颠,艳色到了怎般的境地!这般艳色,就是天生的冶……冶……”

尖下巴的纨绔公子显然平日读书不多,一时用了成语,却说不全,略有些尴尬。

“冶叶倡条。”羽林郎中有人平静缓慢接口,助了尖下巴男子一把。

说话之人声音冷得像刺骨北风,令人乍觉林中忽刮倒春寒。

听着这四个字,徐卷霜心中一痛。

殷朝女子仪态之美,在小脚玉足,盈盈不足一握;在樱红小唇,堪堪只覆一指。若论胸,当以晶莹玲珑小乳为最佳,既端庄又贤良。

至于□,那叫“艳色”,是烟柳巷里才用的最俏卖肉手段!

徐卷霜出生大户人家,有□绝非己愿。她因为自己的一对胸,皮日在家里没少着老祖母的诟病:冶叶倡条,飘荡之姿,天生注定要一辈子任人攀折。

徐卷霜循声就去找说话的人,很快望见声音的主人,诸羽林郎中站在最左首的那位:他双肩宽厚,身形修长,却并不似其他男子般厚度单薄。他的双手反剪负于背后,也是众羽林郎中唯一一位手上没有戏禽的。

衬着面庞上一对剑眉星目,男子乍看之下干净浩气,君子玉树。

当然也只是乍看之下,有心人只要稍微细想,就能清楚判定他真正的品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这班子纨绔子弟沆瀣一气的又有什么好货?

更何况这剑眉男子面相虽然浩气,却高扬着下巴,以一双下瞟的眼珠睥睨俯瞰徐卷霜,说有多傲慢就有多傲慢。

“呵——”徐卷霜禁不住笑了一声,懒得掩饰自己对这名男子的鄙夷。她也效仿该名男子扬起下巴,对他从仰视转为平视,轻笑着,坦然盯着他的眼眸道:“这位公子说话好生武断,如何女子‘艳色’都是‘冶叶倡条’?远的不说,高祖皇帝有倾国色却是贤良淑德第一人的艳文皇后。近的,咱大殷二三十年前的鄂国夫人,身姿丰盈,艳动天下,却也能穿上一身戎装,做军前红妆杀敌,随老鄂国公四方征战,辅助今朝圣上平定天下,得中兴之治。她功高甚至胜过鄂国公,国公尚只是从一品,她却因功堪封为正一品的国夫人。”

众羽林郎忽然将目光全部望向剑眉男子,齐齐屏息,眼神莫名。

林中因为安静,清晰听得一阵飒飒风声,微微拂过,吹落枝头数朵梅花。花瓣又在空中散开,三两瓣翩翩落在剑眉男子的左肩上。

他如山矗立,只不疾不徐抬右臂,在肩头扫一扫,不留痕迹地扫尽数瓣梅花。

剑眉男子望向先前调}戏徐卷霜的尖下巴男子,嘴角浮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玉山,你何苦同这艳色女子一般计较。”

被男子扫坠下的梅花落在地面上,很快陷于泥里。徐卷霜清晰见着,剑眉男子向她这边近前一步,靴子刚才踩中泥中梅花。

他先是左脚踏上去的,接着踏覆过右脚,碾做尘泥。

“玉山,你瞧她。”剑眉男子注视着徐卷霜,在笑,却笑得瞧不起人,言语间也毫不掩饰对她的傲慢:“呆板无趣,样貌平平,吸引人的也不过只一对□,你又何苦与她置气,自降身份。”

唤作“玉山”的尖下巴男子听闻剑眉男子这么一说,立即就黯淡了神色,垂下眼眸道:“子文说得有理。”

名为子文的剑眉男子闻言颔首,淡淡笑了一笑,迈步就往前走。他经过徐卷霜身侧的时候,若有若无驻足数秒,对徐卷霜说:“这位不是冶叶倡条的艳色姑娘,不是辩一大番理,就做得不栉的进士。”他的声音很轻,明显是私底下说给徐卷霜一人听。说完他自顾自嘴角漾开一笑,化作一声:“呵——”

笑声如徐卷霜先前笑他一般鄙夷。

“呵——”徐卷霜顷刻就还击似的再笑一声,淡淡道:“但若得机会,在下虽不能为进士,愿做个扫眉女谋。侍奉在夫君身侧,夫君夜读时,不仅仅只是添香,亦能探讨两三句书传。只可惜你这般只看胸看貌的酒囊饭袋,是永远不能体会的了。”

“女子不该自称‘在下’。”话不投机半句多,子文对徐卷霜说完这句话,就再不多言,昂首负手擦过她身侧离去。

诸羽林郎纷纷跟上去,在子文左右散开成两排,颇有些巴结拥簇他的味道。

“小姐,原来他竟是这般登徒子的首领,怪不得说话最为难听!”徐卷霜的丫鬟琵琶瞟着子文远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就往地上呸了一口。

徐卷霜只瞥子文的背影一眼就收回来,她对他充满了厌恶,第二眼都不愿多瞧。

她轻轻摇摇头:“不过乌合之首罢了。”

琵琶却扶了徐卷霜的手臂,仍是忿忿不平:“虎落平阳遭犬欺,若是老爷在,哪由得这些人对小姐轻薄猖狂!”

徐卷霜闻言眨了眨眼皮。

她沉默少顷,不置可否,只轻轻对琵琶道:“算了,我们回家去吧。再以后少出来,便可避开这些事端。”

琵琶低头应了声诺,就扶住徐卷霜离开莲华寺,到寺门外寻着自家的轿子。徐卷霜坐轿,琵琶随轿步行,很快就回到了朝议大夫王远达坐落在城南的王宅。

这座宅院七进七出,若是安置在别的城镇里,算得上令人咋舌的高门大户了,但放在权贵云集的京师里,却并不算大。而徐卷霜在王宅里,就如王宅之于京师,不起眼上加不起眼,更不起眼。

琵琶扶着徐卷霜进门,零星几个仆人坐在门槛上抽水烟,瞧见徐卷霜进来,没一个人向她打招呼。只有徐卷霜走到宅院中庭,遇着王家一位老仆,才向她躬身行了一个礼:“姿姑娘回来啦。”

徐卷霜上报注册在殷朝户籍上的姓名是徐卷霜,但是在王家,众人只会唤她王玉姿。

因为徐卷霜的亲生父亲姓王,正是王远达同父异母的庶弟王远乔。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欢迎入坑,欢迎撒花。

今日还有两更!

 3第二回

二十年前,王远乔年不及而立,在京中做着从九品的崇文馆校书,却娶了当朝徐太师的独生嫡女为妻,轰动一时。

当然,这场女高男低,门不当户不对的是有条件的。

条件就是王远乔离开王家,入赘徐家做了上门女婿。

徐太师功高德望,于圣上上忠心,于友朋间重义,于结发妻子则是深情。徐妻身子弱,只得一女,徐太师却依旧一生一妻,至逝未曾纳妾。

王远乔亦是如此。他是个有才的人,做了上门女婿不过两年,徐太师就驾鹤西去,实际上并未对他有甚扶持。但王远达仍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到最后做到从三品司农寺卿。

王远乔虽然后来富贵,却不去糟糠之妻。徐妻身子弱,夫妻俩婚后十年无得一子半女,王远乔却不纳一妾。

第十一年,徐妻诞下一女,王远乔为其取名卷霜。

此时早已夫贵妻卑,王远乔却仍然信守当年对徐太师的许诺,让爱女姓氏为“徐”。

徐卷霜六岁,母亡。八岁时,王远乔去世。幼女不能撑家,王远达便将侄女重新接回了王家。

姓改回“王”姓,依照辈分的“玉”姿派取名玉姿。

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头。

徐卷霜回到自己屋内,气味稍闷,琵琶抽掉反锁轩窗的横木,开窗透气。清清冷风吹进来,徐卷霜一抬眼,就瞧见了窗外的梅花。

孑孓一树横逸,栽在她的窗前,像极了小时候徐府后苑的那一株。

从前,徐卷霜的娘亲体弱,每年冬天都整冬整冬待在屋子里,完全靠地龙过活。但是到了三月,爹爹王远乔就会携着娘亲出来,同到苑中走走。近梅树前,爹爹折一枝梅,递给娘亲。

梅香清幽,远远地从苑中传进窗来。

……

“小姐,你在出什么神?”琵琶见徐卷霜呆呆立在窗前发呆,便问她。

徐卷霜从怔忪中反应过来,收回了自己的神思。

琵琶是家养的奴婢,打小就开始服侍徐卷霜。因为两个人私底下并无顾忌,琵琶便心直口快地问:“小姐,你可是还在羞恼今日碰着的那班轻薄子弟?”

徐卷霜一楞,旋即一笑。

怎么会,那班微尘,轻得就是一阵浊风暗雨,刮过去降下来,完了就完了,再不会有交集。

她如实地告诉琵琶:“那班人我打心眼里瞧不起,并没有放在心上。”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外头有人打门。

来人应是很急,发出的不是用手背叩击的“咚咚”声,而是径直用手掌拍门的“啪啪”之声。

徐卷霜连忙吩咐琵琶:“琵琶,你快去开门,看看是谁。”

琵琶一面应是,一面就跑了过去。她至门前开门一瞧,见是王家大小姐王玉容的丫鬟香絮。

房门一打开,香絮身子往房内就栽了一个跟头。她人还没来得急站稳,口中就带着哭腔央求道:“姿姑娘,你去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快被老太太打死了!”

徐卷霜赶紧走到门前,扶住香絮,急问道:“祖母缘何责罚玉容?”

“我家小姐……小姐她今天偷去了缀玉小筑。”香絮说出地名,禁不住就自己哆嗦了一下。

徐卷霜听得也是心一沉,忙拉着香絮往王老太太住的主院赶。

刻不容缓,徐卷霜步伐如奔,她毫不怀疑:自己再去晚点,王玉容一定会被老太太打死的。

缀玉小筑名字听起来像佳人香闺,实际上却是京师最上等的妓馆。内有美妓数人,每人每月只接待一人,且须连过三试,方才准许得见佳人真容。

三试不过,任你钱权通天,也不给你机会。

虽然如此风雅,但终究是妓馆,堂堂朝议大夫的大女儿私跑过去,被老太太手下的人捉个现成,可不被打死!

徐卷霜心急如焚,身才至王老太太院外,就听见里面板子噼里啪啦响,一片声音都在叫:“打得好,打得好!”

她急得等不了下人通报,直接就拾级上去,推开了房门。

里头的王玉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老太太差的下人执着板子,还要打,徐卷霜忙跪过去先拦住,接着朝王老太太不住地磕头:“祖母,您老人家消消气,饶了玉容这一回吧!”徐卷霜瞧见王老太太旁边还伴着王远达的正妻,连忙也向王妻磕头:“大伯母,您也消气,饶了玉容吧!”

“饶她?”王妻冷冷一笑,鼻孔对着地上瘫软的王玉容出气:“贱妾生的,就是天生骨头里带着贱,不是打死她,就是辱没我王家门楣!”

“好了,好了!”王老太太缓缓四个字一出,王妻立马就噤声不敢再说了。

“玉姿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